是啊!九公主是皇上的女儿,高高在上的公主,可是襄王殿下是吃素的吗?
在皇帝面前,襄王比任何一个皇子皇女都要受宠。虽然有点匪夷所思,却也是不可更改的事实。
试问,京城之中,除了太子,谁敢得罪这位铁面阎王。
不远处行刑的两个人,已经把李管事打的晕迷过去,屁股那一块,一片血红色,血水顺着裤腿往下流,看着怪血腥的。
其实大飞还手下留情了,若不是手下留情,这老头哪还有命在。
“主子,他晕了,还有二十大板没打呢,咋办?”大飞嚷嚷着问她。
“剩下的二十大板给他记着,等他伤势好了,再去公主府讨来,”木香不仅不慢的说道。
完全是轻描淡定的语气,却让在场的众人满头满脸的黑线。板子还能赊欠,过了时间还能去讨,要不要这么认真啊?
大飞揪来李午跟李墩两个小子,让他俩把半死不活的李管事拉走。
木香看着他们费力的把李管事拖进马车,慢着声道:“回头告诉你家公主,若是她觉得不服气,大可去襄王府找我算账,我随时恭候,记得要带上金创药,万一断胳膊断腿的,也好及时医治!”
“小人不敢胡说,只要管事不说,小人一个字都不会提,”李午还是很聪明的,这位一看就是不好惹的主,能不惹就不惹。
这不是木香要的答案,“你们一定得说,把今日发生的情况一五一十的告诉唐宁,她想找本夫人的麻烦,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休养两日,内伤应该好的差不多了,本夫人不介意再给她添上新伤!”
唐宁那个女人,一把年纪了还不肯嫁人,她心里惦记着谁,谁人不知。
留着她早晚是个祸害,得赶紧让她嫁人才行,否则麻烦无穷多。
众人被她一番狂妄之词,惊呆了。
这还有人敢当众说要打公主的,公主是什么人?
那是金枝玉叶,龙女,天子的女儿,寻常人连见上一面都难,这个襄王妃娘娘居然还扬言要打人家,就算她是王妃又如何?
打了皇帝的女儿,她还能安然脱身吗?
李午也被她的话惊呆了,一时间也不知她说的是玩笑话,还是认真的。
他一晃神,一个没注意,李管事的头便撞到了车框。
“哎哟,”昏迷中的李管事被头上的疼,给惊醒了,这一醒可坏了,屁股上的疼远比头上的撞击严重一百倍。
“哎哟,你可撞死我了,别再乱动了,”李管事不知是捂屁股好,还是捂头好。
李午赶紧把他放下了,可都上一半,再一放,干脆跌回地上去了,这下摔的更重了。
“混小子,你是想害我性命哪,”李管事哀嚎着,痛苦不堪。
“李墩,你还傻站着干嘛,还不快过来帮忙,”李行慌了神,叫过一旁发愣的李墩,两人手忙脚乱的把李管事抬上车,李墩拉着缰绳,调转马头,匆忙就想跑路。
大飞狂笑不止,对着他们逃避的身影,大声嘲讽。
孙进眼睁睁看着公主府的人溜之大吉,想拦也拦不住。
他们跑了,这位姑NaiNai还在,情况不妙啊!
孙进偷瞄了眼木香,发现人家正盯着自己,顿时冷汗直往外冒,“不知夫人还有何吩咐?”
木香弯起了唇,“刚才说的,你可听清楚了?重复一遍给我听听!”
她说这话的同时,大飞跟严忠已经晃到他的面前,两人脸上皆带着危险如刀的笑。
孙进冷汗流的更多了,这两人刚才打李管事的时候,下手可真狠,丝毫不顾及公主府的颜面。
对李管事都那样了,对他,还不得往死里整。
“小……小人记住了,小人日后一定约束村民,不让他们再去吴庄闹事。”
孙进脑子已经糊涂了,好不容易把话说完,还没来得及抹一把汗,又听见坐着的女子慢悠悠的说道:“今年Chun耕你们打算如何?听说这河原本就是吴庄的,如今你们将河水改道,强行霸占,觉得理亏吗?夜里能睡得着觉吗?”
“小人知错,小人这就让人将河道恢复原样,”孙进整个身子都在抖,他自己也不晓得为啥,明明是个黄毛丫头,虽然顶着个襄王妃的头衔,可年纪在那摆着,怎能有这般的气势。
木香淡淡的道:“恢复原样就不必了,吴平,乘着Chun耕还没来,你带着人也将河道改一下,让河水能流经你们的村子,如果平西村的人再敢阻拦,你不必害怕,要打架奉陪,出了事,本夫人顶着。”
“是,小人谨遵夫人吩咐,”吴平嘴上应着,心里却颤的厉害。
新夫人还真是敢说,竟鼓动着他们打架。
可正因为有了她这句话,平西村的人,看吴庄的人眼神不一样了。
以前他们敢猖狂的跟吴庄的人打架,那是仗着吴庄的人不敢还手,若他们真的还手,这架打起来,说不准是谁吃亏。
众人神色各异,先前提起**男娃的老头,骨冰倒是硬,从鼻子里发出重重的一哼,“吴庄的人害死了我们庄子的人,这点惩罚,他们活该受着,这水源从我们村上过,就是我们的,凭啥要给他们庄子!”
平西庄的人张扬惯了,几个倔老头脾气都被养高了,这会哪听得了别人诋毁的话,纵然她是襄王妃,那又何如。
总不过一条命,他们都是半截身子盖黄土的人,生死不在乎!
木香不笑了,“这话你们也真敢说,一个男人,只因为被女娃拒绝就自尽,你们怎么不说,是他自己懦弱,一个生性懦弱,经不起风浪的男子,活着也是糟蹋粮食,早死早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