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王府?你是说你们是襄王府的?”
“废话,我们有必要骗你吗?拿上银子,把花送到襄王府去,你就知道是不是真的了,”小五十分傲娇的说道。
“是,是,小的一定给您送过去,马上就送。”
彩云嫌弃的瞪着小五,“你好没品,砍价就砍价,干啥要把姐夫搬出来,你用真本事砍下价来,那才叫本事,这不算!”
木香一手搂着彩云,一手拉着木朗,很赞同,“不错,我本来是要砍价的,就你嘴快,把赫连抬出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
小五傻呆了,他抬主子还抬错了吗?
几人出了花铺,街上站的其他花店老板,都惊呆了。
因为中年汉子出来嚷嚷,要给襄王府送货。
艾妈,襄王府呀!
在京城里,要说谁家府上能跟太子府相比,跟太子府叫板的,非襄王府莫属!
“夫人,您进来看看吧,我们家有全京城最漂亮的牡丹,太子府的牡丹都是从我们家买的,”一个油光粉面的胖子像个笑面佛似的在木香身后说道。
另几个店铺的老板也纷纷凑上来,笑的那叫一个殷勤。
“胖子骗您的,太子府的牡丹是从我们家进的,不信您进来瞧瞧,像您这样有气质的夫人,当然得养牡丹,茶花,才能显出您的贵气,我们家的茶花正开呢,不用暖房,养起来,很方便的。”
“夫人,他们两家的花都不好看,要说茶花,我家的茶花品种最多……”
小五见这群人都快夫人围起来了,竖着眉往他们跟前一站,“都松开,谁准你们对我家夫人拉拉扯扯的了,告诉你们,要是让殿下看见,你们这手都要得咔咔!断掉,懂不?”
小五声音拔的老高,竟有些尖细。
木香诧异的看他,当视线落到他腰部以下时,似乎有点明白了。
小五才没功夫注意她,好不容易把那群人吓唬走,便赶紧领着木香,扶她上马车,赶车去了杂货街。
马车上,大飞十分鄙夷的回头瞅她一眼,“好歹你也是襄王妃,跟人砍价这么没品的事,你真好意思干吗?赫连晟的家当,你三辈子也花不完,你说你省个什么劲!”
“这叫理财,我说了你也不懂,”木香恨不得一脚把他踢下马车,“你以为咱们不还价,到了人家店里,随他们漫天要价,就是大方了?傻帽!人家只会在背后骂你冤大头,骂你蠢,绝没有半个人说你好!”
小五听出门道来了,“难怪有好几次我出去买东西,只问了价格,没有砍价就付了银子,等我走几步回头看,那些个商贩笑的好奇怪呢!”
木香从背后拍了下他的肩,以示鼓励,“以后咱们府里出去采买东西的人,都得会砍价知道吗?咱们省下来的钱,可以拿去做善事,还可以给府上的佃户送温暖,这样不好吗?”
“好,这个好,我……我还以为您……”
“你以为我是抠门?”
小五顶着张红脸,怪害羞的,“是小的错了,小的不该乱揣测夫人,我说实话,像您这样的主子,在京城里真是不多见。”
彩云笑着说道:“那是,我家大姐可是独一无二的,要不你家主子咋一眼就相中了呢!”
“彩云,又胡说八道了,你最近越发的皮了,”木香又好气又好笑的戳了下她的额头。
木朗靠着车厢壁,缩在那偷笑,正笑的欢快呢,哪知车身猛的向旁边一晃。
这晃的动静可就大了,彩云也没抓住,一头撞在木板上,木朗跌趴在地上。
木香因为坐的离车门较近,要不是大飞跟小五在前面堵着门,她恐怕就得摔出去了,即便这样,猛烈的撞击,还是扯到腹部的伤口,痛的她皱眉。
大飞火了,“嗳,你们是咋赶的马车,要拐弯也不提前拐,都快走过去了,才要拐,要不是爷我技术好,咱俩现在可就撞上了。”
小五认得对面赶车的车夫,急忙扯住大飞,让他别说了,“既然都没事,那咱就走吧,别再嚷嚷了!”
大飞还没等到对方道歉,就要他调头走,他咋肯干。
“走个屁,又不是我撞的他,是他差点撞上咱们的马车了,你好意思认怂,爷可不答应,”大飞吼的声音,真叫一个大,只怕整条街的人都听见了。
小五见拽他不动,又见对面马车里的人已经掀了帘子,他只得跳下马车,奔到那人车前,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小的见过大公子,这位小哥是我家夫人的侍卫,刚来京城,若有冲撞到公子的地方,还请公子见谅。”
掀开了帘子,马车里头坐着的人,自然就显露了出来。
风姿卓然,一双单凤眼,几分风情,几分精明。身形不胖不瘦,恰到好处。
一身白色绣银线厚袍子,不张不显,外表看不出什么,但内里却不凡。
只见他抬眉瞧了眼对面的马车,眼露疑惑,“你家襄王殿下真的娶亲了?”
“是,这次回来,是要办酒席的,过几日请柬自会送到公子府上,”小五双手握着,如实的回答。
那白衣男子哦了声,这一声很有意思,夹杂着不少玄妙的东西,“既是襄王殿下要娶亲,我自当前去道贺,替我给你家主子带个话,无论如何,这喜宴一定要办的风光。”
木香心里的小火苗又往上窜了。
他这话什么意思?什么叫无论如何,一定要风光的办?
是嫌弃她的出身不好,喜宴就得办的风光,好弥补些面子回来吗?
不可忍,绝不可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