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诉书一张纸主义,即刑事审判活动是根据检察官向裁判所提交的起诉书而进行,而检察官提交的起诉书仅仅包括被告人的自然状况、犯罪时间、地点、后果等一般性的描述及检察官针对被告人的罪行,请求裁判官依法给予处罚的内容,这些仅仅写在一张纸上。
裁判官在法庭庭审之前,只能阅读起诉书,而不能阅读侦查阶段所收集的各项证据及证据目录。裁判官只能在法庭上接受控辩双方各自向法庭出示的证据、听取双方对所出示的证据进行的质证。而且裁判官只能根据双方在法庭上对证据展开的调查、质证及交替询问,根据控辩双方对案件法律事实的陈述和主张,然后作出最终的裁判。
这种做法主要是为了确保被告人享有的诉讼主体地位,避免裁判官在法庭审理之前对案件事实先入为主,避免了裁判官在认定案件法律事实上可能发生的错误。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不但完全不符合审判的规定,而且还违反了监狱法。
根据台岛的《监狱》法,台岛的监狱分为两类:第一类是拘留尚未判决的犯罪嫌疑人的设施(称为“拘置所”),主要用于拘留正在审讯的犯罪嫌疑人,或者拘留那些有必要关押,以便防止销毁证据人员。第二类是正式的监狱(称为“刑务所”),是关押犯人的设施。经过审判,判决有罪的犯人要在这一设施中接受刑罚,进行反省。而我现在所处的这个阳明山监狱就属于第二类,应该只有经过审判才能被关押进来。
车停下后,两个身穿风衣的人走了过来,透过不是很清楚的车窗,展云飞一下子认出了这两个人。他们正是展云飞去洛杉矶时抢先他一步制服劫机者的那两个人,那两人脸上的表情还是像上次一样严肃,只是多带了一副墨镜。
“展云飞先生,很抱歉用这样的方法请您来,不过这也是为了保护您的生命安全,请您理解。”在展云飞下车后,那个方下颌的中年人开口说道。
展云飞看了看他,忽然问道:“你们是国际刑警中的警中警吧?找我有什么事?”
原本展云飞就奇怪为什么那次劫机事件这两个人会凑巧在飞机上,在这里再次看见他们的时候他才一下子想了起来。
伊斯兰极端组织的劫机在世界各支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他们不但要求被劫持国家的政府释放他们的被捕成员,还勒索巨款。
事件发生后,各国政府厅非常恼火,对劫机犯不能采取断然措施,只能隔靴搔痒,因痛定思痛,各国先后派人在国际刑警组织中成立了一个极其秘密的特种警察部队——劫机追踪队,专门跟踪、逮捕那些劫机逃亡歹徒,甚而不惜采取非常手段。他们是国际刑警中的刑警,是机动的机动,他们人数仅有不超过三十名,但都是特警中出类拔萃的人才。
中年人摘下墨镜,看了看展云飞严肃地说道:“请您跟我来,我会告诉您的。”
说完,展云飞转身向一幢灰色的楼房走去。
展云飞在四名警察的看护下跟着他,一直到了一间连窗户都没有的审讯室,这里通常是警察教训囚犯的地方。中年人让那四名警察受在门外,然后打开了桌上的一盏台灯,随后进来的年轻人轻轻带上了门。
展云飞在一张椅子上坐下,从怀里拿出雪茄,问道:“要不要来一支?”
中年人摇摇头,坐到展云飞的对面,年轻人则一直站在他身后的门口,一言不发。
“展云飞,男,二十四岁,出生地华夏京城,生父展雪融,生母卢秀云,曾在华夏特种部队服役,三年前退役,随后复学,复学期间赴港继承展雪融遗产,后加入龙虎会……怀疑曾与华夏高层特殊部门有特殊往来,涉嫌破坏台岛安全……怀疑控制佣兵团对龟桑国中东新月流佣兵团进行攻击……”中年人拿起桌上的一个文件夹,缓缓读着上面的资料。
说是怀疑,只不过是因为暂时没有证据罢了,展云飞边听边点燃雪茄,心里不断的猜测对方是如何知道的这些事。
“你在港岛拥有飘云公司百分之七十五的股份……”中年人接着念道。
展云飞点点头,插口道:“你们了解的很清楚,除了你说的涉嫌的所谓案子我不清楚,其他的都是事实,不过我可是正经商人,你跟我说这些干什么?难道说你们想诬陷好人么?”
展云飞故作糊涂显然并没有让中年人生气,他还是心平气和的说道:“展云飞先生,您的情况我们有些很清楚,有些并不是很清楚,不过我们经过研究一致认为,您还是爱国的。”
说到这里,中年人看了看展云飞,台灯的光虽然让他的脸看起来并不清楚,但是眼睛中反射的微光还是显得有些诡异。
他接着说道:“我们有一个计划,想跟您合作,当然,这是一个对双方都有利的合作计划。如果您跟我们合作,我可以保证您以后的所有行动都不会遭到警方的调查,而且还会得到我们提供的一些资料。”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我不想听你们的计划。”虽然这个所谓的计划听起来很诱人,但是展云飞不会轻易答应任何事,不只是因为性格,更重要的是他要先看清楚。
“好吧,既然你不想合作,那么我们只好把消息透露给龟桑国新月流了,你也知道,新月流的事情非常恼火,正逼着我们调查凶手呢。”中年人似乎一脸无奈的说道,带有敬语的您也变成了你。
展云飞一脸陶醉的吸了一口雪茄,然后缓缓吐出去,在他的面前形成一团淡淡的烟雾,在灯光下营造出一片虚无的景象。
“其实你不如直接把我送到新月流那里去,不然新月流很有可能从此消失。”展云飞不屑的说道。
这个时候展云飞身后的年轻人忽然走了过来,猛地按住他的头向桌面撞去。
说实话,这两个人身手虽然也不错,但是和展云飞比起来还是有很大的差距,展云飞要想离开这里其实也不是很难的事情。
不过展云飞还不知道他们的真正目的,为什么要他合作,就这样走了只会给自己带来麻烦。
展云飞没有反抗,只是运功将头部护住,然后任凭头撞在桌面上,虽然有些疼,但却一点也没有受伤。
中年人从桌子旁边绕了过来,把脸凑到展云飞的面前,恶狠狠的说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们找你合作是你的运气,你如果不合作我们会以国际刑警组织特殊权力要求有关国家冻结你的帐户,抓光你的手下,让你变成一个穷光蛋,一个孤家寡人。”
那中年人停了停,然后阴沉的说道:“如果这个时候新月流知道是你杀了他们的人,你恐怕就不敢说让新月流消失了吧。”
展云飞顿时愤怒起来,喝道:“你们这些无耻的家伙,难道说你们就这样践踏国际法律么……”
中年人猛地一拳打在展云飞的腹部,令他顿时咽下了其余的话,他摸了摸拳头,冷冷的说道:“为了台岛的长治久安,我们有时候也只能暂时把法律放到一边。对了,我们不仅是国际刑警中的刑警,而且不定期是台岛的忠实守卫者,应该知道我们做事从来都是不择手段的?”
展云飞抬起头,用倔强的目光看着他,咬着牙说道:“你想让我跟你合作也可以,只要你能告诉我你们的目的,我不想被你们利用。”
“哼,你这个家伙真是搞不清状况,现在不是你可以说‘不’的时候。”中年人阴冷的向展云飞说道。
说完,展云飞转身打开门离开了房间,年轻人又按着他的头在桌子上撞了一下,也拍拍手跟着离开了房间。
随即那四个警察走进来,其中一个给展云飞戴上了手铐,然后押着他离开了房间。
十分钟后,展云飞被他们关进了一间非常小的禁闭室。这里没有窗户,门关上后就只有门缝处才有一丝光线射进来。孤独对一个人的精神来说是很可怕的折磨,不过真正让人无法忍受的并不仅仅是孤独的感觉……
“展云飞,你出来!”一个小时后,展云飞被两名警察带出了禁闭室,投入到了一个住着十几人的牢房中。
“老实些呀,不准惹事!”警察将展云飞送你去后,向展云飞喝道。
虽然嘴里呵斥着展云飞,但他们的眼睛却向坐在里边的一伴身体前胸纹着一只下山猛虎的三旬汉子使了一个眼色,那三旬汉子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展云飞能够感觉出来,这里的犯人对他的敌意,他有预感,只要警察一离开,这些人就会上来修理他!
“你们不动手则已,若是动手那可就不要怪小爷手狠了,小爷正一肚子气呢!”展云飞暗中冷笑一声。
“小伙子,犯的什么事?”犯人中一个颤巍巍的老头走过来问道。
“没犯什么事,只是被人给算计了。”展云飞道。
“小伙子,我观你印堂发暗,乃是横事当头之凶兆,官鬼相遇有口舌之灾,小人拦路,可以说前途不妙,不过你面相中却有惊无险,自有贵人相助,只不过这牢狱之灾却是免不了的!”那个老犯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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