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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牌背心”一章有书友提出与桑小妹的感情发展太突兀,有 嫌疑,故老沐重新作了修改。有兴趣的书友欢迎重新阅过。多谢书友的提醒。
这部小说涉及感情的内容,老沐的本意是顺其自然,绝不做作,更不为了感情而感情。但百密一疏,若有不当,敬请指正。谢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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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是啊,别走!看我如何给你出气!”倪二背着手大刺刺跨步走了进去,也不看左贵和左少阳他们,仿佛他们不存在,又或是案板上的鱼肉,不需要跟他商量一般,只是斜着眼瞧了石郎中一眼:“姓石的,你方才出价三千五百文,便自以为出了高价了,是吗?嘿嘿,老子出价五千文!高你一千五百文!你有本事就往上加!不过实话告诉你,五千文是我的顶数,你要出价超过一文,这方子就归你了。我不要了。”
石郎中气得脸都绿了,其实他来的时候,他师父薛郎中给他的最高价是三千文,他已经超过了最高数,多出的部分本来是想撑面子,大不了自己贴钱的,可现在人家惠民堂出价高出师父给的最高价三千文差不多一倍,让他贴五百文他都已经十分肉痛,要贴两千文,非吐血不可,手指倪二怒道:“你是存心捣乱是不是?”
“我可没空跟你捣乱。”倪二从怀里摸出钱袋,取出一锭白花花的银子,啪的一声扔在左贵面前的长条几案上,“左郎中,看清楚了,五两雪花银,你们贵芝堂就算干五年,也赚不到五两银子吧?”
左贵一声不吭,也不看那银子。
石郎中一瞧倪二是动真格的,顿时跟泄了气的皮球一般:“好,好你个惠民堂,你有种。”
“我当然有种!”倪二冷冷一笑,转身对左贵道:“左郎中,我本来是不想来了的。我哥非逼我来买你这方子,我说过了,我哥宅心仁厚,扶危济困,要不是看你们穷成这样,到处走村串寨行医,赚几个小钱糊口,实在可怜,我才不会出如此高价的。五两银子!买两个丫鬟都够了。不过你们还是拿去还债吧,我知道你们欠了很多钱,除了赵三娘的债,还有不少人等着向你们追债呢,我这一锭银子,岂不是雪中送炭,嘿嘿,——还不把配方给我?然后去供桌上给我哥烧炷高香,求你们左家的列祖列宗保佑我哥福寿双全,好人有好报!嘿嘿嘿”
左贵抬头冷冷望了他一眼:“说完了吗?”
“说完了,——你啥意思?”倪二怒道。
“说完了就拿着你的银子出去!”左贵起身,拿着幡子和铃铛,走到门口,转身瞧着他们。
石郎中和封郎中一听左贵这话不善,赶紧知趣地溜出了门外。倪二却还站在大堂里,叫嚷道:“左郎中,你可搞清楚了,上回我出九百文,你们嫌少不卖方子,这次出了五千文,你还嫌少不成?你到底要多少才松口?做人要厚道,别太过分了。你可别忘了,你还欠了一屁股债,那么多债主都等着呢,你还不巴巴卖方子赚钱还债,还跟我牛个什么劲……?”
站在他旁边的左少阳突然高声喝道:“喂!你耳朵聋了?没听见我爹让你出去吗?你不走是不是?——姐,你快来,惠民堂倪二上门找碴来了!”左少阳回头冲厨房叫道。
倪二吓了一跳,上回茴香笤帚伺候,让他在众人面前丢了个大脸,怕死了这泼辣的妇人,急忙一把抓起几案上的那锭银子抱头鼠窜,三两步便跨出了大门外,又跑出好几丈远,站在街对面,这才敢回头。
左少阳哈哈大笑,背着药柜,跟母亲梁氏说了一声,把门带上,跟着父亲左贵出城巡医去了。
石郎中和封郎中见倪二那狼狈样,暗中偷笑着走了。
倪二悻悻地回到惠民堂,把经过给倪大夫这么一说,倪大夫花白的浓眉皱到了一起:“五两银子都不卖,他想要多少?”
“这可说不准,无非是要高价呗!哥,别迁就他们了,没这方子,咱们惠民堂还是不是首屈一指的大药铺,不影响什么的。”
“你知道个屁!”倪大夫冷冷道,“这方子用药才十几文,却能治价值四两银子的病,要是我们掌握了,能赚多少钱?你懂不懂?”
听倪大夫这么一点拨,倪二立即眼睛一亮:“我懂了,嘿嘿,哥,如果能拿到这方子,给有钱人治病的时候,只说是四两银子的方子,实际上成本才十几文,那我们可就赚大发了。”
“没错!所以,你今晚再去贵芝堂,好好跟他们商议,无论如何不惜代价也要把方子弄到手!”
“好,最高咱们出多少?”
倪大夫捋着胡须沉吟片刻,缓缓道:“十万文!”
“啊?”倪二眼睛瞪得跟铜铃一般,“哥,这……,这也太高了吧?”
“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
倪二眼珠一转,低声笑道:“哥,我倒是有个主意,只需七八千文,就能让他们乖乖把方子奉送过来!”
“哦,什么办法说来听听。”
倪二把头凑了过去,在倪大夫耳边嘀咕了几句。
倪大夫缓缓点头:“嗯,这办法应该有效。虽然有点阴损,却也是没办法的办法。你就照此去办吧。”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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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天,左少阳要么跟着老爹左贵走村串寨行医,要么在店里坐堂问诊,诊病的时候左少阳便帮着老爹左贵看病,没事的时候,左少阳就训练小松鼠玩。包括上山巡诊,他都把小松鼠放在怀里带去。路上累了休息,把小松树拿出来玩。
开始的时候他还担心小松鼠跑掉,可是随后发现,就算把小松鼠放在一边不管,它也不会跑,便索性把它放在树上,它会爬到满是积雪的树枝上玩,从积雪覆盖的地面找到下面落叶覆盖松果,可是它的牙齿刚刚长出来,还难以啃开松果,急得吱吱叫,左少阳便帮他用石头敲开,小松鼠会掏出里面的果仁吃。
小松鼠的小爪子很尖利,能轻易地攀爬上树,在垂直的树干上可以随意上下跳跃,如履平地一般,要爬上左少阳的身也易如反掌,闪电一般就能窜到他肩膀上。
这小松鼠很听话,只要左少阳叫他名字,或者打声口哨,拍拍肩膀,无论是它在地上还是在树上,一眨眼功夫,便会窜过来,嗖嗖两下便窜到左少阳身上,一直爬到他肩膀上蹲着。
左少阳又训练它衔东西,几天下来,小松鼠已经能按照他的指令,把毛笔从笔架上衔过来给他,用完了又能按他的指令把笔衔到笔架上放着了。
上次左少阳跟祝药柜约好的五天时间马上就要满了。这第四天晚上,大雪纷飞,白风呼啸。睡到半夜左少阳给冻醒来了,躺着冷得睡不着,便坐起来裹着被子靠着睡。正在迷迷糊糊的时候,听见窗户外面有踩雪而过的沙沙声,声音很沉重,接着,听见砰的一声轻响,似乎有人靠在他们家药铺的墙上,因为这墙是木板的,比较薄,听得还算真切。隐隐听见那人在痛苦的呻吟。
左少阳一激灵,瞌睡全醒了,学医的对这种呻吟声很敏感,莫非有人深夜患病,想来求医,到了近旁却走不动了?侧耳听听远处打更的棒子声,已经四更天了,现在还是宵禁,这人若不是病得很厉害,绝对不会冒着宵禁被抓的危险来求医的。得去看看。
左少阳赶紧爬下楼梯,来到厨房,打开后门,一探头,漫天的雪花飘落,一股凛冽的寒风吹来,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他把脑袋伸出去往那边一看,见墙下的雪堆里果然有个黑影,蜷缩在那里,低声痛苦地呻吟着。大雪纷飞之下,身上已经盖了一层薄薄的雪了。
左少阳忙缩着脖子跑了过去,蹲下身细看,漫天大雪之下,光线昏暗,只看见这人身形瘦小,脸颊消瘦,留着山羊小胡子,是个老者。便道:“喂!老人家,我是贵芝堂药铺的小郎中,你怎么了?病了吗?”
“嗯……,好痛,救我!”那人低声呻吟着。声音有些沙哑。
“那个地方痛?”
“腰……,还有腿……,哎哟,救救我……,求你!”
“行,我扶你进屋啊。”左少阳将他的手拉起来架在脖子上,一手抓住,另一手环过他腰揽住,把他扶了起来,感觉这人腰很纤细,身体很轻,没费什么劲就扶起来了,只是地上很滑,踉跄着进了后门,随手把门关上。
门一关,厨房的窗户又很小,所以屋里便黑咕隆咚的看不见了,左少阳道:“你先靠在墙上,我去点灯。”
“不要!”
老者嘭的一把抓住他的手,力气竟然出奇的大,痛得左少阳一皱眉,差点叫出声来。忍痛道:“不点灯我怎么给你看病啊?”
“等……,等一会再说,你别动!听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