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我去,这tama就厉害了,李教授还有这一手?”
“会不会是假的啊,说不准是哪个看不惯李老师故意p图作假?”
“对啊,我也不太相信李老师会做盗人论文的事儿,他的课我去听过的,确实是学校讲课最好的老师了,学术能力也是毋庸置疑的。”
“p图有这么真的?谁知道啊,万一真是衣冠禽兽什么的.......”
“背地里谁知道是什么情况。”
旁边的校友不停的谈论着这事,覃程悉数听了进去,
摇了摇头,以前他对李国贤崇敬得很,倒是真没有发现李国贤是不是有这么一个黑点,就算是哪个女学生和李国贤走得近,覃程都不会去注意什么,可是现在,他虽然不是计算机专业但那个图片覃程却不觉得是假的,因为图片中的女学生覃程是认识的,李国贤带的研一学生,他的师妹,平时确实和李国贤走得很近。
也就是亲近李国贤的人才能拍到这样的照片了,心中李国贤那学者形象算是崩塌得一干二净了,覃程也没有什么精力去琢磨这是谁做的,李国贤的所作所为早晚会出事儿的。
望了望那‘待续’两字,看来有人想要一点点搞臭李国贤啊,而这一出拉锯战覃程不感兴趣,也与他无关,看了一会儿,覃程就径直往楼里走去。
因为宁化村墓暂时停止了挖掘,研究室里的人也不多,仅有两三人还在室内整理文献。
给张俊打了个电话问了整理出的资料放在哪儿后,覃程随意与那几人打了个招呼就往张俊所说的地方走去,随意翻找了一会儿,覃程便找到张俊所说的文献。
在瓷器拼凑,文字翻译这方面,张俊确实是个行家,古文遣词造句与现代天差地别,而独为一朝的大绪在文字运用上与其他朝代还是有一定区别的,张俊文字功底厚,对于官文的翻译确实很到位,覃程看了拓下来的文字,再看了下张俊的注解,大致将那些碎瓷片上记载的事情弄清了。
确实如张俊所说,上边记载的是肃景墨婚姻上的事情,但是在覃程看来这不是什么爱情,只是记述性的写了肃景墨当上太子后娶太子妃的事情。
太子妃是肃景墨提过的林清,详细说了大绪朝太子娶亲的礼制情况,算是让人能从这上边了解到大绪的婚俗礼制问题了,类似唐朝但却也比唐朝繁琐了些,尊从六礼,维护”父母之命,媒约之言”,但是这儿记述的事情中却隐晦的说出肃景墨娶太子妃并不是当时皇帝的意思,而是全然自己做主,手握重兵,皇帝有所忌惮而不得已同意的......
说实在的看着这些覃程心里不怎么好受,文字话里话外无一不在透露,太子爷对太子妃的用心.
肃景墨说过他没有皇后的,但是这娶了林清做太子妃又是怎么回事?
覃程撇了撇嘴不去思考这些问题,专心去寻找那个虚云的名字。
的确不到一会儿覃程便发现了这个名字,第一次出现是在提及太子妃林清出身,说道那梼杌骨虽藏与太子妃母家,却一直由这若化寺德高望重的和尚虚云看守,第二次出现是提到这场婚事是由虚云主持。
太子、未来皇帝的婚礼由和尚主持?覃程有些发笑,这是肃景墨在拉拢虚云想要那个梼杌骨吧?果然这虚云和尚和那个梼杌骨关系莫大!
只是,就算知道了这个又有什么用?千年已过去,当年的人早就不在了,他还能去找到这人问个明白不成?
胸口憋闷着一口气,一种无力感让覃程瘫坐在椅子上。
覃程不知道怎么办,他无从下手,他心里隐隐有种感觉,感觉到一切早就注定了,结局也早已定下了,他这蝼蚁一样的人又能做什么?
不甘心,好像他只能望着那个历史,望着这一切尘埃落定......他永远都只是一个观望者。
不、不可能的,一定还有办法,不是说那梼杌骨能让人活过来吗?虽说是需要那人尸骨都完好无损,但是他怎么能就这么相信了?他还没亲自试过,没有试过怎么可以否定这个可能性?
覃程抬起手揉了揉眉心,他不相信这是条绝路。
心里有了计较,覃程想了想便起身离开了研究室。
他这段时间昏迷,醒来也为了理清思绪而刻意没有去宁化村,可是没有人能知道,他心中的思念就要决堤了。
满心满意都是他,满心满意都想要让这人和自己走下去,分明这是条不归路,他却不愿回头,他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人的回应,这是盼了多久的?
覃程想见这人想见得发疯。
这么想着,覃程便打算骑车去宁化村,只是,他还没迈出校门,却被三个人挡住了去路。
覃程本想绕开,却发现这几人一直挡着,分明是找茬的阵势,让覃程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意思?大白天的也不怕招来jingcha?”
这几人阵势确实大了些,不说来来往往的学生,就连门卫也准备走过来瞧瞧。
三人也知道这种事儿最好还是不要引得大家注意,为首的一人,走近覃程,在覃程避开前低声说了一句:“我们肃先生想请您到他家中坐坐。”
“肃?”对这个姓,覃程敏感得很,脑海中蓦地闪现在医院碰到的那人。
“我为什么要跟着去,说不准去了就没命了。”
不明白那人的底细就随便跟着走,覃程不是小孩子,不敢用命来打赌。
为首的人也猜到覃程会说这话,倒也不恼怒,只是笑着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玉扳指,赫然就是肃景墨常戴手中那一枚,
见覃程怔忪,那人继续说道:“我们肃先生说,他可以告诉你为何你会看不见那墓中之人。”
这话一出像是点中了覃程心底那一点点疑惑,使得覃程心中猛地一震,讶异地望着面前的人。
那天,其实覃程是有些疑惑的,只是他不敢去想,更是听了肃景墨的解释后,刻意去忽视了这一点。
肃景墨将他扔出大墓,后来又出现在大墓口,覃程分明是看见肃景墨的,可是下一瞬,肃景墨却蓦然消失在眼前,凭空消失......
而等肃景墨再次出现时,肃景墨依旧站在消失时那个位置,而后肃景墨不同往常的表现也让覃程有些疑惑。
覃程其实心底有个想法,只是不敢去想......而现在却被这人点破......
他或许真的看不见肃景墨了......
“那个肃先生想要做什么?”
好久好久,覃程才找到自己的声音,有些干涩地问出这句。
“这我可不知道,肃先生只让我们将你带过去,不过肯定不会有生命危险。”
覃程想了想便点头道:“如果我不去呢?”
“我们自然有的是办法让你去。关键就是您想被‘抬过去’还是自己‘走过去’。”
“那我可以告诉别人我的去向吗?”
面前的男人只是笑了笑,答案不言而喻。
覃程琢磨着眼前人的话,这人说他看不见肃景墨,那必然是对那肃景墨的情况还有他的行踪知道得一清二楚的,现在他正是对这些事情知之甚少,存在这么一个人,覃程不相信这人是因为兴趣爱好才去关注这些的,知己知彼才能在关键时候有所防范不是?更何况就算他不想去,看这情况也不可能了。
覃程好一会儿才点头道:“那好吧,只是,我早上和姜平约了下午再见面,如果我下午不去又不接电话,他估计会生疑的,姜平你们该知道吧?”
覃程估摸着这几人说不准是一直跟着自己的,但是应当跟得不是很近,不然今早就会被姜平发现了,所以说出的话也是真假参半。
果然男人望着覃程好久才点了点头,“那你现在给他打电话,说你下午不过去了。”
说罢,伸手从覃程手中拿过手机,让覃程拨通了姜平电话以后,按了免提。
“覃程?有什么事儿吗?”
“也没什么,我有些头痛,下午准备去医院一趟,就不去你那边了。”
而那边姜平也没有犹豫的应道:“那好,正好早上抓了那人有些问题,我这边脱不开身。”
“改日我再联系你。”
“好。”
等覃程挂断电话,那男人没听出什么问题,收了覃程的手机关了机,就带着覃程离开了。
只是他没发现覃程藏在身后的手心满是汗水,姜平不愧是姜平,哪怕刚才姜平回答有一丝迟疑,或者说对他所说虚无缥缈的约定有一点否定,这些人便会发现了不对的地方。至于说医院......他不是正巧和那个姓肃的在医院有过一面之缘吗?只盼着,医院监控还在......
而那边的姜平自然是在覃程挂断电话后,笑了笑,站起身往医院走。
覃程所说的约自然是假的,当了这么多年xingjing,一听就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了,更何况覃程这家伙还会因为头痛去医院,开什么玩笑,死都不怕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