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物品可不小,足有六七十厘米高,是一丛鲜红浓烈的红珊瑚化石!
这样的东西,就算是老外也知道,这玩意儿绝对可以冲得上是十足的珍宝了。
霍思宁也没有料到,李航挑选的第一件物品,居然是一丛红珊瑚化石,因为李航是率先进入房间的,而且一进去之后,就挑好了第一件物品,所以霍思宁并不知道李航选的是什么,这会儿看到这丛红珊瑚化石,她心下不由得咯噔了一下。
霍思宁不是第一次见这红珊瑚化石,事实上,早前霍思宁那间“聚宝阁”古玩店刚刚开张的时候,霍思宁就曾经拿出过一株足有一米五的红珊瑚化石作为镇店之宝。
那株红珊瑚化石颜色艳丽,纹理自然,是霍思宁从海底淤泥里面掏出来的,在聚宝阁展出后,半天之内就传出了盛名,很多人慕名而来,甚至引得不少人喊价竞买,愿意以两千万收购那株大海精灵。
那株红珊瑚霍思宁没有卖,她不缺钱,但是好东西一旦卖出去了,再想要遇到就难了。
和聚宝阁的那株红珊瑚相比,眼前的这一株红珊瑚自然就不够看了,无论是从高度,大小,还是颜色等,都和她手里的那一株差远了。
但是,就算再差,这一一株红珊瑚,其价格也起码在五百万以上,出现在李家老爷子的寿宴贺礼中,绝对算得上是非常昂贵的贺礼了。
霍思宁原本还挺有把握,她在挑选物品的这个环节里面能够稳操胜算,但是现在却有些没底了。
一株价值五百万的红珊瑚,再加上那枚大红袍鸡血石印章,这两件东西加起来,价值就超过千万了,她手中的东西虽然都具有历史意义,但是要卖上这样的价格,必须遇到真心喜欢的人,如果碰上不懂行的,那两样东西,不过都是一文不值的物件。
开局不利,霍思宁倒也没有慌张,就算她这挑选物品的环节失利了,总归还有鉴定环节呢,她也未必就会输。
这时候,看到红珊瑚亮瞎了双眼的众宾客也终于回过神来了,不少人交头接耳,纷纷议论开来,都想知道这拿出红珊瑚化石做厚礼的客人是谁,这真是大手笔了。
周围全是赞叹这红珊瑚漂亮大气,稀罕得不行的声音,琉璃那边的众人闻言,一个个脸上都露出了得意洋洋的神色,生怕别人不知道那红珊瑚是他们带来的贺礼一般,李航更是高抬下巴,一副清高傲慢的模样。
这下,霍思宁完全明白过来了,她就说这李航好端端地怎么会提出来要跟她比试呢,原来目的在这儿!
李家是大家族,正常情况下,他们收到贺礼,都会默默地归拢到库房里面去,然后再由下人写好清单交到李老爷子的手上,然后再根据清单上的名目来决定以后该怎么回礼。
这样一来,各家都送了什么东西过来祝寿,外人是不可能知道的。
那红珊瑚的确很漂亮,但是以琉璃李家的个性,送这么一份厚礼过来给李家老爷子祝寿,绝对不可能就这么悄无声息的。
所以李航才会提出来跟霍思宁讨教鉴宝,目的就是在恰当的时机,将他们送的这一份大礼亮相给众人看。
这么做,一方面可以为琉璃那边赢得豪爽阔绰的名声,让李航以及其他同来祝寿的琉璃众人大出风头;另一方面,也可以为接下来琉璃那边对米国李家这边提出的过分要求做铺垫,李老爷子碍于面子,就没法一口回绝。
这几人打的好算盘,李峻这边当然不可能想不明白,所以当红珊瑚亮相之后,琉璃那边众人的表情,瞬间就让李峻和他父亲理解了这些人的意图,面色顿时就沉了下来,看向李航以及其他琉璃众人的眼神里面,满是阴鸷和愤怒。
李老爷子的目光也是微闪了闪,他虽然年纪大了,但是他并没有老糊涂,哪里会不明白自己这胞弟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心下却是暗哂,拿这点小恩小惠过来,就想要换走他李家一般的股份,他这胞弟莫不是以为他年纪大了,脑子也不好使了?
李老爷子看了自己那胞弟一眼,见他也是一副沾沾自喜的神情,不由得暗自摇头。
他和这弟弟几十年前就分开了,各自在不同的地方打拼,以前在一块儿生活的时候也不觉得这弟弟有什么毛病,现在老了,才发现,一个人的胸襟和眼光,决定了一个人能够走多远,他这胞弟在琉璃一直没能打拼出什么名堂来,跟他那目光短浅自以为是的个性,有很大的关系。
李老爷子没有说话,目光落在那红珊瑚上,略看了几眼,然后视线一转,却是看向了另外两件东西,当看到那红珊瑚旁边放着的那块不足巴掌大小的印章的时候,却是身形一顿,紧接着,这位老先生就有些不敢置信地瞪大了眼睛,竟然直接就座位上站了起来。
“爷爷,怎么了?”
下首的李羽见到自家爷爷忽然站了起来,面色表情似乎很是激动的样子,顿时有些纳闷,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李老爷子被自家孙女这一唤,这才想起来现在是什么场合,那两后生还在台上比试,这样的情况下,他不能贸然走过去,打断这两人的比赛。
这样一想,李老爷子的面色又缓和了下来,强自压抑着内心的激动,又缓缓地坐了回去,只是目光却仍然是直勾勾都盯着那边的那枚红色印章,舍不得挪开眼睛。
那边的李航自然没有错过李老爷子这失态的动作,他还以为李老爷子之所以会这样激动,是因为他带来的那一株红珊瑚,心中愈发得意起来,暗道,爷爷不是说大伯公眼光高,没什么东西能入他的眼么,现在看来也不过如此嘛,一株红珊瑚而已,就让这位老爷子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这样想着,那边李航眼睛不由得朝着另一边的李峻看了一眼,然后一抬手,将他眼前的那张红绸缎也猛地揭了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