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闭着眼睛的谢瑜杏听到声音,急忙偷偷睁开一条缝来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就看到霍思宁愣生生地站在门口,而苏玲雪的那个助理不知道为什么已经倒在了地上。
看到霍思宁,谢瑜杏的心中顿时一喜,原本一直紧绷着的神经也松懈了下来。
跑到洗手间将口中的药丸沫子吐了个干净,谢瑜杏就颇有些奇怪地看向霍思宁:
“你怎么进来的,没被人看见吧?”
霍思宁摇了摇头:“我偷偷跟在黄静雯后面来的,放心,我先生是部队特种侦察兵出身,我跟他学过几招反侦察,还挺实用的。”
霍思宁回过身来就将倒在地上的琪米放到了床上,谢瑜杏生怕霍思宁为了她为犯了事儿,急忙问道:“这个琪米没什么事儿吧?”
霍思宁见谢瑜杏眼神里满是担忧,忙笑着宽慰道:“放心,没事儿,就是击打她颈部大动脉,压迫迷走神经,引起反射性心跳停止,昏厥一阵子自然就会醒来,没什么大碍的。你与其担心这些,倒不如先看看,这个助理都你的手机发了什么短信吧!”
谢瑜杏一愣,蓦地想到了之前黄静雯吩咐琪米做的事情,顿时顾不上那么多了,急忙将她的手包拽了过来,从里面翻出了自己的手机。
果然,在谢瑜杏的手机里,多了一条不久前发出去的短信。
那短信的内容,谢瑜杏只看了一眼,脸色瞬间就铁青下来。
那条短信写得极为暧昧挑逗,说尽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慕与欲|望,最后将房间号码跟霍思宁的名字带上,其用意不言而喻。
短信的收件人是一个陌生号码,但是谢瑜杏用脚趾头都能想到收件人是谁。
对方在收到短信后非常迅速地回了短信,告诉谢瑜杏他半个小时后就到。
霍思宁也凑上来看,看完她就气得咬牙切齿:
“这个苏玲雪真是太歹毒也太恶心了!她用我的名义给那个罗少群发短信,用的却是你的手机,这事情若是曝光了,你跟我都脱不开干系!”
谢瑜杏当然明白霍思宁的意思,有这短信在,如果罗少群回了酒店进了那个房间没有发现霍思宁,只怕会恼羞成怒,甚至还会将短信曝光出去。
到时候她们两个仍然会惹到一身腥。
“那现在怎么办?那个罗少群估计很快就要回来了!”谢瑜杏眼神凌厉而急切。
霍思宁皱了皱眉,如果只是要拿到罗少群的手机删掉短信记录,这并不困难。
她刚刚已经用劈挂掌敲击琪米的颈动脉致其晕厥,这一招出其不备,本来是当年陈德坤教给她的实战技巧之一,但是她鲜少用过。
因为霍思宁本身力道不足,这个招数,如果一击不中,或者击打下去对手没有昏迷的话,就等于是给了对手可乘之机,直接将自己的身形暴露在对手面前了。
不过好在霍思宁有避水珠帮忙,在敲击下去的同时用大量灵气化为利刃刺激迷走神经,虽然是第一次,做起来倒还算得心应手。
“杏姐,你想要怎么办?”苏玲雪要对付的主要不是霍思宁,这事儿主角是谁谢瑜杏,所以霍思宁还是得征求谢瑜杏的意见。
“要不,还是算了吧……”
谢瑜杏有些犹豫,她不是霍思宁,发生这样的事情,她第一个想的就是赶紧从罗少群那儿把手机给抢过来,抹掉她发短信的痕迹,其他的,她都不想追究。
因为她见识过罗少群的能耐,惹怒了这么一个人,回头肯定没有她的好果子吃。
不是她怕罗少群,而是她在娱乐圈好不容易才站稳脚跟,实在是不想再节外生枝了。
霍思宁知道谢瑜杏的事儿,所以这会儿见到谢瑜杏的犹豫,她瞬间就明白谢瑜杏在担心什么了。
“杏姐,你放心,这事儿我绝对不会将你牵扯进来!只是这个苏玲雪这么害咱们,咱们不能一味地忍让,如果不反击,她恐怕真要以为咱们是怕事儿的,往后只怕要更加嚣张!”
苏玲雪这么三番两次地玩阴招,她霍思宁又不是吓大的,真要她揭过不提,霍思宁绝对忍不下这口恶气。
想到这儿,霍思宁忽地一笑,既然那劈挂掌能使在琪米的身上,为什么不能换个人?
“玲雪姐这么看得起咱们,咱们如果不送她一份大礼的话,怎么对得起她费尽的这么多心思呢?”霍思宁嘴角微勾,冷笑一声,脸上带着一丝阴翳和奸诈。
“咚咚咚……”
房间门被敲响,屋内苏玲雪正准备睡觉,听到敲门声不耐烦地走了过来:“谁啊?”
琪米的身形颤了颤,感觉到后颈一丝凉意,她尽量将声音放柔:“玲姐,是我。”
苏玲雪听到琪米的声音,心下一惊,急切地打开门。
看到琪米站在门口,她的眼睛里顿时闪烁着怒意,压低了声音质问道:
“你这个时候上来做什么?不是说了让你在下面看着吗?罗少群回来了?你给那些记者打电话了吗?”
琪米没有开口说话,苏玲雪火气更大:
“你哑巴了?黄静雯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做吗?你还想不想给你爸治病了?!你——”
苏玲雪一步步朝着琪米靠近,低低咒骂还未说完,一个黑影忽地从右侧闪了出来。
不待苏玲雪反应,黑影手起掌落,劈挂掌一刀侧砍在她的侧脖颈上。
“你——”
苏玲雪瞪大了眼睛,只来得及说出一个惊诧的你字,就看到了面前一个黑影突然蹿了出来,她的心下警铃大作,下意识地就想要躲开。
只是那黑影动作来得太快,她想要避开又哪里还来得及?那黑影突兀而至,她只闻到了一股熟悉的香气,来不及分辨,脖颈处就传来了一股剧痛。
一声闷哼之后,甚至来不及喊痛,苏玲雪脑子里面意识瞬间就短路了,眼皮一翻,人就跌倒在地直接昏了过去。
霍思宁从琪米的身后走了出来,目光冰冷地看着昏迷在地的苏玲雪,面上没有半分多余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