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珠宝界,红宝石的产量相对稀少,晶粒也细小,所以通常情况下,红宝石单颗都在两克拉一下,大于五克拉就非常稀罕了。
世界上产红宝石的国家不少,出产稀少,但是最著名的还是要数缅甸的红宝石。
和赌石一样,在缅甸不光出产翡翠原石,还富含丰富的宝石原矿,目前世界上唯一的一颗特大型红宝石就是在缅甸发现的,重量为3450克拉。
在珠宝界,有一种颜色最好的红宝石称之为“鸽血红”,这种宝石比金刚石还要贵重,这种宝石切割后光泽可媲美钻石闪耀的光彩,宝石颜色浓郁鲜艳,就想鸽子血一般红艳,是公认的红宝石里面最美的颜色。
因为通常红宝石具有二色性,一般红宝石都会呈现紫红色或者粉红色,想要达到鸽血红相当不容易,只有缅甸出产的红宝石才有鸽子血的级别,所以这种红宝石产量极低,且身价不菲,在宝石界将这种品质上乘的红宝石称之为缅甸红宝。
世界上最大的鸽血红宝石,仅重65克拉。这枚鸽血红叫做“卡门露亚西”,二十世纪30年代生于缅甸,经过70余载漂泊,最后被没过国家自然历史博物馆收留,但是收购价格是多少,却是没有人知道。
在交易市场上,总是有很多商家称自己卖的红宝石是鸽血红,但是事实上,在珠宝界,对于鸽血红的定义其实是非常严格的,对于宝石的颜色、净度、色调,以及饱和度都有近乎苛刻的规定。
国际上最好颜色的红宝石色泽级别称之为VIVIDRED,若以PIGEONBLOOD相注明,那红宝石的价值将连城以计。
钟子凡解出来的这颗红宝石,从颜色和纯净度来说,绝对可以和鸽血红媲美,但是霍思宁也不敢肯定这颗宝石是不是产自缅甸,也无法确定这是不是就是鸽血红。
因为光用肉眼看,鸽血红和普通的红宝石并没有特定的颜色界限,所以还必须要经过专业的仪器鉴定和色调比对才能确定下来。
不过这颗红宝石光是大小就已经足够吓人了,鹅蛋大小的宝石,其重量光是目测就知道肯定不轻,最起码也在两百克以上,再加上这块宝石的色泽和纯净度,就算是不懂行的人也知道,这块宝石肯定价值不菲。
不光钟子凡和廖淞,就连杨文和那几个老头也忘记了之前劝解霍思宁的那番话,这会儿大家都是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这枚红宝石,有几个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
“这么大的红宝石,就算不是鸽血红,也值个上千万了吧?我的天哪,这不是那块做假毛料里面的夹心废料吗?怎么没解出翡翠,倒是解出红宝石了?”
“肯定是那个作假的人自己打眼了,以为那是翡翠原石,见那块石头没有一点松花蟒带特征,就当砖头料给塞进了那黑乌沙里头,结果他根本不知道,那石头压根不是什么砖头料,而是宝石原矿!”
“哈哈,这也太特么倒霉了,这人想要害人,结果反倒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你说他要是知道这块夹心里面解出了品质这么好的宝石,会不会气得跳脚?”
台下围观的人议论纷纷,对于这个作假的人又是同情又是嘲讽,碰到这样的倒霉事儿,恐怕正常人都接受不了。
王忠伟和钟跃进早就气得要吐血了,两个人均是脸色铁青,周围的那些议论,好像是一个个巴掌扇在他们的脸上,火辣辣地疼。
一块砂眼里面解出了冰种金丝翡翠也就算了,这块作假毛料竟然还真让这女人给翻身来了个大逆转,王忠伟现在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了,心中既是震撼又是恼火还有无尽的懊悔。
两块都是价值千金的料子,他二十万连卖带送,这两块价值连城的料子就从自己手里溜走了,王忠伟心中又怎么能平衡?他还能坚持站在这里,已经是带着十足的勇气了。
偏偏在这个时候,杨文似乎还嫌这个刺激不够大,又或是为了验证大家的猜测,他忽然提出来,要证明一下,这块料子究竟是不是鸽血红。
杨文提出来,要将这块鸽血红拿到暗处,然后用射灯照射。
这个验证方法霍思宁也模模糊糊地记得在哪个书上见过,真正传统纯正的鸽血红是缅甸抹谷矿区产的,这个矿区产出的红宝石晶体都有特征包裹体,也就是“糖浆”以及物色的晶体包裹体。
这些包裹体会让整块宝石有燃烧的感觉,整个红色好像水中搅动的糖浆一般,蔓延在整个宝石中,就像火焰。在这宝石里面,有许多个物色的晶体包裹体,就如同火焰中闪烁的点点火光。
而要验证,只需要把顶级的鸽血红宝石放在暗室,然后用强光源照射,真正的顶级鸽血红,会像火一般放佛燃烧了一般。
杨文提了出来,霍思宁自然没有异议,很快,钟子凡就安排好了暗室,并由廖淞安排,先带着杨文等七八个人进入暗室,随后取来了强光射灯对这块红宝石进行检测。
当强光灯照射在这块宝石上,屋子里的所有人都呆住了。
翻滚的焰火光彩夺目,时而像是一只火凤凰冲破云霄,时而像是一层火红的薄暮四散开来,时而如同闪烁的夕阳照向大地的最后一缕阳光,久久的凝结在空中。
这一刻霍思宁脑海里浮现出来的只有这样的字眼:烈焰四耀,赤眼星光。
“出来了,出来了!”
外面等待着结果的众人一个个都伸长着脖子,等着里面验证这块红宝石结果的人出来,也不知道等了有多久,就看到店门帘动,里面杨文等老头陆陆续续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
看到杨文几个老头一个个神情怔忪,台下的众人自然是心痒难耐,急切地想要知道结果。
“霍小姐,我杨文在这个圈子里这么多年,自认为从来未曾真正佩服过任何人,但是今天你的表现,确实是让我佩服不已。”
杨文回过神来,忽然抬起头来看向霍思宁:“只是我还有一个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