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灵儿在看到霍思宁的那张请柬的时候就被震住了,不过她不相信霍思宁真的会收到柳家送来的请柬。
见霍思宁一脸嘲弄的神情,似乎根本没有把自己放在眼里,吴灵儿顿时眼中寒光乍泄:“你真以为混进这酒店里就能瞒天过海?我看这请柬一定是你偷的!”
“谁的请柬是偷的?”
这时候忽然从下面又走上来几个人,见到霍思宁,其中一人惊讶地喊道:“霍弟妹,你也来了啊?”
霍思宁回过头朝着走上楼来的一行人看去,一眼就看到了走在最前头的欧阳军。
“你怎么也来了?”霍思宁有些惊讶。
“赌王邀请了我外公,老爷子最近身体有些抱恙,就派我来当代表。怎么,遇到麻烦了吗?”说着欧阳军就朝着吴灵儿和周振看去,眼中闪过一丝讶异,“你朋友?”
霍思宁摇摇头:“我看时间也不早了,我们早点上去吧,宴会就要开始了,去晚了可不太好。”
霍思宁连看都没有看周振和吴灵儿一眼,仿佛那两人不存在一般,反倒是和欧阳军边走边聊了起来。
吴灵儿原本以为霍思宁是混进来的,只要揭穿了霍思宁的诡计,霍思宁就会恐慌心虚,然后她再趁机羞辱一番,找个保安把她撵出去就行了。
但是她完全没有料到会发生这样的变故,霍思宁淡定自若的样子足以证明她手里的请柬是真的,不仅如此,这个女人居然还和柳家宴请来的其他客人认识,而且看起来非常熟稔,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刚刚那几个人是谁?怎么会和那个贱人认识?”
眼见着霍思宁和那几个人上了楼,吴灵儿忍不住回过头来看着周振,眼中一片冰冷。
周振也不是很清楚,他知道霍思宁肯定是被柳崇仁邀请的,但是吴灵儿找霍思宁的茬,他却没有组织。因为他也对霍思宁厌恶得很,能给霍思宁这女人添堵,他当然是乐见其成。
不过这个计划却被欧阳军给打断了,这让周振心里有些不爽快。
但是周振还是懂得看几分颜色的,虽然他不认识欧阳军,但是能被柳崇仁邀请过来的人,都不是无名之辈,尤其欧阳军一身的气度不比一般人,这让周振清楚地意识到,这个男人不好惹。
“真是个贱人,之前在S市的时候就勾搭晋元哥,现在成了顾叙的女朋友,还这么不检点到处招惹男人!”
整不了霍思宁,吴灵儿心中暗恨,偏偏又无可奈何,只能骂咧几句过过嘴瘾,
霍思宁随着欧阳军到了楼上宴客厅,宴客厅里已经到了不少人。
看到欧阳军和霍思宁走了进来,宴客厅的人都朝着他们看过来,尤其是在看到霍思宁的时候,不少人开始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霍思宁也不在意,反正她和那些人也不熟,爱怎么议论都与她无关。
那边一个柳家的人看到欧阳军,急忙迎了上来,喜道:“欧阳老弟,没有想到你真的来了,我听秦老说你最近比较忙,还以为你没有时间过来呢。”
霍思宁见欧阳军和柳家的人寒暄,和欧阳军示意了一下,就自顾自地取了一杯红酒,随意地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不久苏晋原跟白亦珊也上来了,自然也和霍思宁坐到了一起,三个人天南海北地聊着,霍思宁时不时插上几句,淡淡地观察着场中的情形。
没过多久,司仪已经到台上试麦,宴客厅里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转移到了台上,司仪看着台下的众人道:“先生们女士们,欢迎各位来参加秦连山先生的七十二岁寿宴……”
生日宴开场白,柳崇仁的儿子柳云辉走上台说了一堆场面话。
霍思宁注意到这个柳云辉正是之前和欧阳军寒暄的男人,心中一动,目光在宴会厅里寻找欧阳军的影子。
可惜这个时候所有的人都站了起来,霍思宁很难在这么多人中找到欧阳军的位置。
“在找我吗?”
忽然耳边热气传来,霍思宁吓了一跳,一回头就看到顾叙一脸戏谑地看着自己。
“你怎么在这儿?!”霍思宁顿觉震惊。
她上次在帝都准备珠宝展的时候因为太忙,也没怎么抽出时间来跟顾叙相处,之后珠宝展结束了有时间了,顾叙又接到了任务离开了帝都。霍思宁没有想到回在这儿见到顾叙。
顾叙嘴上带着淡淡的笑,看起来一副十分欠扁的样子,偏偏一双眼睛目光如炬,直勾勾地盯着霍思宁的脸。
霍思宁被他看得有些发毛,忍不住木木地问道:“你……你盯着我看什么?”
顾叙忽然伸出手朝着霍思宁的脸伸了过来,霍思宁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感觉到粗糙的指腹摸到了她的嘴边,摩挲了几下,她只觉得如遭雷击,顿时僵在当场,不敢再动。
“酒渍。”顾叙把手指挪开,伸到霍思宁的面前,果然那一点殷红已经被他擦拭干净。
看到顾叙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而一旁的白亦珊和苏晋原眼中都露出暧昧之色,霍思宁整个人都像是被点燃了一般,脸色腾地一下涨得通红。
干笑了两声道了谢谢,随即机械地转过头去看着台上,这个时候柳崇仁已经在台上发言完毕,那些宾客都纷纷坐回自己的位置,看样子宴会要开始了。
霍思宁刚刚被顾叙调戏了,这会儿也有些不忿,这家伙神出鬼没的,之前也没跟她提前知会一声。
“媳妇儿,你今天真美。”
见霍思宁偏过身子不理自己,顾叙忍不住靠过来,没脸没皮地开始撒娇卖可怜,“媳妇儿,我好饿,好几天没吃好睡好了。”
顾叙的下巴靠在霍思宁的肩膀锁骨处,喑哑的嗓音就在霍思宁的耳边,却是该死的性感。
霍思宁的颈窝一麻,下意思地低下头想要闪避开,这一低头,她就看到了顾叙那双充满血丝的眼睛。
“你怎么……搞成这个样子了?”霍思宁心下一疼,将顾叙的脑袋竖直,焦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