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个孬种,哎!这样的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怎么保护我们?”
“那个歹徒,虽然是个坏人,但我觉得他更像个男人。 ()那个白痴叫他跪他就跪,一点骨气都没有,这样的人不配穿那身衣服。”
“丢人现眼!把衣服脱了吧!别玷污了人民警察。”
刺耳的声音,一句接着一句传来。
受千夫所指的何少新,他快气炸了。
他堂堂市委副书记的儿子,什么时候受过这等气?
一群低等人,有什么资格指责他?
若不是秦天拿枪指着他后脑勺,这会儿他一准冲进人群,把那些长舌头的贱人,抓出来暴揍一顿。
“啪啪!”
秦天来到何帆跟前,扇了扇他的脸,很轻哦!秦天没用什么力气的,只是打个招呼而已。
秦天赞道。“不错,你看,你这不就跪的很好嘛!”
何帆没吱声,他能说什么?
“天哥,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您就当我是个屁,把我给放了吧!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他们伤害你的。”
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随着血液的流失,何帆脸色苍白,身子发虚,发寒。
他怕自己会死。
受伤的右腿,快没知觉了。
何帆不想变成残废。
那种没有知觉的感觉,令他心悸。
“我,我求求你,你放了我吧!呜呜呜!我的腿,我的腿……在这样下去我会死的,我会流血过多死的。秦天,你放了我吧!你要我做什么我都答应你,求求你快放了我,让我去医院急诊吧!”
说着,何帆泪眼汪汪,咚咚咚朝秦天磕了几个响头。
再有骨气的人,一旦低头,便再直不起身。更何况,何帆本就不是个有骨气的男人,为了活命,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嗤!”
秦天一脸不屑。
还以为何帆有多跩呢!
原来也不过是软蛋一个。
世家子弟,都有这样的通病。欺负别人,搞别人的时候,一点都不害怕,轮到自己了,就哭爹喊娘了。
秦天摸着何帆的头发,柔声安慰道:“放心吧!你死不了的。另外,那什么,流点血可以促进新陈代谢,反而对有益于身体健康。真的!医生跟我说的。”
这可不是不久前,伊一告诉秦天的嘛!
说着,秦天摸出大红色的献血证。“哥的话你都不信?呐!我刚刚才献的血,一大袋呢!你这流的才多少。”
“对了。”
秦天捏着献血证面对刘童童,一本正经询问道。“童童,如果我被抓了,献血证可不可以帮我减刑啊?”
“……”
刘童童捂着额头,翻了翻白眼。这都什么时候了?秦天要不要这么可爱?
献血证可以减刑?
谁说的。
“秦天,把枪放下,自首吧!”
即便自首,秦天这次也必死无疑。
饶是刘童童也救不了他。
虽然很不想,可作为一个人民警察,刘童童不想看到秦天再犯罪下去。
“吱!”
这个时候,有主事的人来了。
江远山。
收到消息后,江远山便在第一时间赶了过来。
“秦天,我命令你把枪放下,投案自首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看到罪犯是秦天时,江远山明显的一怔。
这下麻烦了。
来的路上,就有手下把这边发生的事儿,原原本本告诉江远山。
江远山很是不爽。
秦天什么人。
那可是地下世界武者。
连半步化劲高手,松石道人都给他吓退了。
何帆这个白痴,没事招惹他干嘛?
当江远山的上峰,安排何帆插入他的队伍时,江远山就断定,有这个家伙在,以后肯定少不了麻烦。谁知道,何帆第一次就给他招来这天大的麻烦。
地下世界武者,很少会跟官方作对。
而官方,只要地下世界武者不跟他们闹冲突,小事件什么的,他们也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但一旦地下世界武者,触怒到官方,那后者必死无疑。
秦天纵然武力再高,这次怕也是死期不远。
江远山一向跟地下世界武者不对付。
他认为,正是因为这些人的存在,导致犯罪率直线上升。即便秦天是徐盛内定的女婿,他触发了法律,江远山照样捉拿他。
上次在宴会,江远山之所以没有对秦天下手。首先是因为秦天是被迫正当防卫。其次,那次事件牵扯到几个势力根深的大家族,饶是江远山,也没有那个实力撼动的了他们。
当然,江远山也不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就当没发生过,他可是安南市出名的铁面无私。
宴会流血事件,他已经通报给上峰,上面自会派人处理。
放下枪,才真死定了。
秦天没那么傻。
虽然他有十足的把握离开,但他不想再伤害到其他人。
“放心吧!人我肯定会放,枪也一定会还你,不过,现在还不行。”
站在江远山的右侧,有一个五十岁左右的老头,眼袋很大,同样是三角眼,跟何帆一样塌鼻梁,两人有三分的相似,明眼一看便知,这人正是何帆的爹,安南市手眼通天的何少新,何副市委书记。
看到爹来了,何帆的情绪很激动,眼泪鼻涕一把一把的流,他扯着嗓子,声嘶力竭大喊道。“爹,救我,快救救我,呜呜呜!”
见到自己的儿子,竟跪在秦天跟前,地下还有一摊骇人的血迹。何少新心痛不已,眼中闪过一丝恶毒之色,老脸杀气密布。如果可以,他真想将秦天吊起来扒皮抽筋。
不过,眼下何帆还在秦天手里,何少新自然不敢妄动。他深吸了一口气,尽可能的平复下自己的情绪。而后,颤颤巍巍,仿佛迟暮老人,走出人群,来到秦天跟前一丈开外的位置,开始演戏了。
演戏并不只是演员的专业,更是他们这些上位者的必修课。
何少新神色惨痛,交杂,很内疚,悲伤的样子。
满是皱纹的老脸上,难得的透露出一丝亲切,和蔼之色。
何少新抬眼望着秦天,语重心长,苦口婆心劝说道。“这位小兄弟,来的路上,我便知道了详情。我知道,你跟小帆之间有矛盾,小帆的手段也比较过激,这点,我代他向你道歉。”
何少新一脸诚恳。“没有管教好他是我的过错!小帆冲撞了你,或者,之前有做过对不起大家的事儿,何少新在这里代他向诸位致歉,希望大家能原谅他,我以后一定会严加管教。”
说话时,何少新恭恭敬敬朝秦天,朝外边攒动的人群,深深鞠了躬。
然后,这才提到重点。
“我很遗憾,何帆的过激行为,造成小兄弟犯下难以原谅的过错。小兄弟,你放心,只要你放下枪,把小帆放走,让他去医院及时得到治疗,你犯的罪可以减轻不少。并且,我也一定会替你向法院求情,期望能帮你减轻刑法。”
俗话说,有其父必有其子。
即使何少新隐藏的很深,可秦天还是感觉到他身上散发的杀气。
若不是察觉到杀气,秦天差点被他给忽悠进去了。
秦天揪着何少新的头发,嬉笑着说道:“帆哥,听到没?你爹称我小兄弟,那这么算了,你应该叫我大伯啊!那什么,帆哥叫一声给哥听下怎样?”
“我……”
何帆看着他爹,眼神中满是渴望。
他想活啊!
不叫?
呵呵!
秦天阴测测来了一句。“这枪,听说很容易走火,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大伯!”
“唉!真乖。”
何少新脸色很难看。
如此算来,那他不也得叫秦天一声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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