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车,言优站在冷风中,望着眼前一片黑暗的墨家别墅,紧了紧身上的外套。
在主卧室和书房确定没有人后,言优掏出手机拨通了他的电话。
听筒里短短半分钟左右的忙音,仿佛历经了一个世纪般漫长。
‘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请稍后再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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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昏暗,烟雾弥漫的高端包间内,轰乱的音乐震耳欲聋,茶几上的瓶瓶罐罐叠了整堆。
一身黑色衬衣黑色西裤的男人姿态慵懒却又不失优雅的仰靠在沙发上,他眸底的光芒时而清明时而浑浊。
倏地,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响起,他浑身一紧绷,眼眸死死的盯着屏幕看。
是她的电话!她居然还会想起打电话给自己!
墨以深只是故作平静的望着,一副并未打算伸手去接的架势。
“哟,这不小嫂子的电话嘛?再不接保不准可就生气了昂!”唐以尧凑过来,调侃道。
墨以深凉凉的瞥他一眼,唐以尧裂开嘴笑笑,一脸的天真无邪。
墨以深懒得搭理,挺了煎熬的十几秒,觉得差不多了,坐直身子正打算去拿手机,那边却突然挂断。
手僵在那里,连日来心头的落寞不免愈发厚重起来,她对他的耐心就只有这一点吗?就不能为了他再多坚持几秒吗?
言优,在你心里,究竟有没有我的位置?
祁少斯在不远处看向这一边的风云,见墨以深脸色不对又开始猛灌酒,便走过去问道:“怎么回事?”
唐以尧抿了口红酒,说起风凉话:“估计是跟小嫂子闹别扭了吧,电话都不接,真是过分。”
祁少斯知道这阵子墨以深与言优的事,给唐以尧使了个眼色,让他闭嘴,随即看着墨以深道:“别喝了,给她回个电话,待会儿我送你回去。”
墨以深充耳不闻,整杯红酒已经见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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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一点,车子驶进墨家别墅。
祁少斯停稳车,见别墅内大厅有昏暗灯光亮着,边解开安全带边疑虑道:“这么晚了,谁会在你家?”
墨以深在后座靠着椅背,蹙眉按了按眉心,家里的佣人都已派回老宅,这个时间点不可能会有人在家。
眩晕一阵阵袭来几欲让他头疼欲裂,并未深想,墨以深推开车门下车。
见他步履微乱,祁少斯赶紧上前搀着他进了里屋。
终于将他扔在沙发上,祁少斯呼了口气,心里暗骂,妈的,真沉!
去冰箱里拿了两瓶水,祁少斯开盖边喝边往外走,出来时,见楼梯上缓缓下来的女孩,倒是一愣:“你怎么在这?”
言优敛眼,没回答他,眸底的红血丝倒是有些明显。
祁少斯有点尴尬,人家是他未婚妻,在这理所当然,清了下嗓子,他指了指斜躺在沙发上的人道:“他晚上喝的有点多,那既然你在,我就不留下了。”
言优扯开嘴角笑笑:“谢谢你送他回来。”
祁少斯摆手:“客气什么,那我先走了,再见!”
送走祁少斯,言优回屋,走进沙发去看躺在那浑身酒气的男人。
她静坐在他身旁,看他灯光下菱角分明的轮廓,染了忧郁的眉眼,凛冽却又颓然的姿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