殇清越回到房间时,屋内的场景把她吓得一呆,黑暗中殇梓星和木若愚一大一小并排坐在床边,垂着头唉声叹气,那忧愁的模样宛若亲兄弟一般,相似度可达百分之百。
这两人不是一直互相看不顺眼吗,怎么今日这般默契。
想起之前的尴尬,殇清越不知该如何与木若愚搭话,于是冲着殇梓星问道:“星儿,你怎么还不睡,刚才在为什么事叹息啊。”
木若愚为什么叹息显而易见,殇梓星是为了什么呢,还是说在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发生了其他什么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殇梓星一脸深沉的摇摇头,摆摆道:“你累了,睡吧,有什么事明日再说。”说罢自己翻身上床,睡在了最里面。
木若愚自殇清越进门,看都没看殇清越一眼,脱去外衣,上床和殇梓星躺在了一块。
殇清越无语,自己什么都没做,怎么忽然间,就这么讨两人嫌的啊,一个一个连一句话都不愿和自己多说。烦躁的一脚蹬掉脚上的鞋子,殇清越和衣躺在了最外面。躺下去的那一刻,殇清越暗暗叹息,之前没注意,这外面这么窄啊,翻个身都不方便,木若愚之前都怎么睡得。
殇清越浑浑噩噩的想了会儿心事,渐渐疲累的睡去,听着殇清越平稳的呼吸,确认她真的睡去,之前假装睡着的两人翻身坐起,两人又恢复了之前的样子,并排坐好,对着殇清越的背影发呆。
殇清越本来睡着了,可是睡着睡着觉得背后一阵寒凉,一个翻身坐在了地上,什么人。
只见床上一阵响动,刚还呆坐的两人已然躺好,屋内是独属于睡着的人,才会有的粗重呼吸。殇清越一阵恍然,难道刚才都是自己的错觉,不对,那刚才的响动怎么解释,这两人怎么了嘛,看来不问清楚,今晚是睡不好了。
殇清越起身披了件外衣,点燃桌上的蜡烛,坐在了一旁的矮凳上,叹息道:“你们有什么话就说吧,你们这样我压力很大。”
殇梓星的睫毛颤了颤,正在犹豫要不要起来时,木若愚坐了起来:“你说你要与穆红棉一生一世一双人,那是不是会赶我们离开。”我不想回去女皇身边,你一直都知道,现在我只想知道,你是否真的那般绝情,为了穆红棉,完全不念我们之间这段时间的情分。
“若非你们自己愿意,我不会那么做的,所以你们不要担心那些有的没的,早些休息吧。”他们怎么会这么想自己呢,殇清越不解,自己只是希望他们,不要把多余的情感浪费在自己身上,仅此而已,那样将来得有多伤人啊。
木若愚摇头:‘那你为什么要和我说明白。”这样不清不楚下去不好么,至少我还有个盼头,不会像现在这般如行尸走肉般只为活着,却不知道为何而活。
“那样对你不公平。”我已经很对不起你了,木若愚你要我自责死吗。
“我不需要公平。”木若愚倔强到。
“……”
沉默了几分钟,木若愚沉了口气,道:“如果我不愿意离开,是不是可以一辈子不离开你身边,即使穆红棉赶我走。”我不需要你的回应,只想一直在你身边而已。
“是。”关于这点殇清越确定,她欠木若愚良多,若木若愚一直都没有找到合适的人,自己绝对会给他一个安身之所,给与他亲人般的关心,直到他走到生命的尽头。
“那我是不是一样的。”殇梓星眨着水蒙蒙的大眼,一脸兴奋道。
只要可以永远不离开姐姐,被穆红棉讨厌、驱逐什么的,我都可以不在意。
“不行。”木若愚是因为喜欢自己所以不愿意离开,而殇梓星只是对亲人的依赖,自己不该给他一个错误信息:“你以后总是要嫁人的,所以别说傻话。”或许殇清越早已察觉到了不对,所以选择了如此。
殇梓星委屈,我说的才不是傻话,我永远不要离开姐姐。姐姐,你可知,我喜欢你,自第一眼见你就很喜欢,很喜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