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国栋、马参谋、长生和铁柱四人正站在后山,观看着县城中央升起的滚滚浓烟。
“不知道还要过多久,咱们才能安心回去生活……”四人沉默良久,铁柱开口道。
“快了,目前县城的丧尸已经完全清剿干净了,等到统计结束,就报到军区去,对了马参谋,统计怎么样了?”张国栋道!
“出来了,一直没敢打扰你们欣赏风景呢,我简单说说”马参谋翻开手中的记事本道。
“此次战役人员方面共损失七名战士,并无军官伤亡。”
“歼灭感染者初步统计约三万三千具。”
“消耗子弹约十一万发、枪榴弹一千五百枚,手榴弹一千八百枚,损毁报废各类枪支三百余把。”
“物资方面,获取各类食品和日用品约三十吨,足够支撑目前部队五个月的消耗!”
“群众方面,共计五百七十六人,其中零至十八岁以下青少年五十七人,十八至四十五岁青壮年三百七十四人,四十五至七十岁以上中老年一百四十五人。”
“以上人员均已体检完毕,并无疑似感染者。”马参谋合上笔记本道!
“这青壮年三百七十四人当中,男的有多少?”张国栋开口问道!
“二百一十一人”马参谋并没有看笔记本,一口回答道。
这让长生和铁柱佩服连连,不愧是师部参谋。
“想办法送走这批人之前,把这两百多人留下来,我已经催了军区几次了,兵员紧缺的很,南方恢复生产需要劳动力,送走的人,咱们不可能要回来,只有想办法截留了。”张国栋恨恨道!
“营长,这次咱们消耗了近一半弹药,汇报的时候,是不是多派几辆车去军区?”马参谋笑着道!
“这个你安排,呃……不行你随车去一趟吧,最近弹药供应越来越少了,咱们总不能打个兵工厂自己造吧!”张国栋想了想道!
“兵工厂?有啊,我们这两个呢!”铁柱插嘴道!
“有么?在哪里?”张国栋惊讶道!
“一个离跃进村不远,还一个在东面山里面,也不知道还在不在!”长生补充道!
“哦……先不管它,咱们还是要先考虑这几百人吃喝拉撒问题,你们一定要约束好士兵们,千万不能骚扰百姓,尤其是那些年轻气盛的,出现什么乱子,咱们脸可就丢大了!”张国栋严肃道!
“这点放心,如果有人敢,我直接毙了他!”铁柱煞气地道!
“嗯……乱世重典,完全可以,不然这些兵能上天!”马参谋也符合道!
“明天吧,召集士兵们开个晨会,告诫下!”想了想又道:“平民情绪还算稳定么?”
“还算好吧,好多人两三天没吃没喝了,虚弱的很,没敢吩咐炊事班弄肉食,下午熬了几锅粥,分着喝了,等明天中午,弄些肉食,咱们也跟着开开荤,这都多久没吃肉了……”马参谋也少见的开起了玩笑。
“嗯,说起来,我好像看见王排长你私藏了不少桂花烤鸭什么的,明天咱俩搭个伙算了”马天成看着铁柱阴笑道!
“参谋你别冤枉我,我那纯粹留着给那些难民吃的,怎么可能自己会私藏,就是没来得及交上去而已!”铁柱当着张国栋的面,脸红脖子粗道!
“别那么放心上,每个人都有点业余爱好,吃也不是罪过,但在和平时期不行,目前嘛,我当做没看见!”张国栋笑道!
见大家气氛很好,马参谋又那种欲言又止的模样!
“马天成,有什么你就说,今天你很奇怪啊!”张国栋看着他道!
“也没什么,这件事本来我想私下和你说的……”马天成低声道!
“啊?我想起来我的桂花烤鸭还没有上交,马参谋我先走了,长生,跟我一起搬,有点多啊……”铁柱识趣道!
“别别别……这事其实迟早要告诉你们的。”马天成忙道!
“那马参谋你就说吧,我们也就厚脸听了,我也很好奇呢!”长生笑道!
“呼……那行,我就直说了。”
马天成调整了一下呼吸,看着三人疑惑的眼神。
“我们也独立吧!!!”
“什么?”
“什么?”
“什么?”
三人同时把声音提高八度。
“马天成你想作死,你不知道你在干什么?”张国栋看了看四周,压低声音怒喝道!
长生和铁柱也不安的看着马天成,在他们俩的骨子里,军区就是正统,是不可抗拒的,其他独立的军团都是谋反,等军区剿灭境内丧尸,肯定会派遣他们到各地去清剿那些叛军。
这种观念已经根深蒂固到内心深处,而且长生和铁柱也一直为这个目标而奋斗。
可现在马参谋一句轻飘飘的‘我们也独立吧’,这区区六个字,无异于一枚反坦克炮弹打在三人中间,炸开了火花!
“我知道,你们肯定很惊讶,也很愤怒,可起码等我说完吧!”马参谋笑了笑!
“其实早在前几天,我就应该和你们说的,我马天成,没有争强斗胜的雄心,可心中却一直有诸葛武侯辅佐刘皇叔那样的崇高理想,只是一直是和平时期,我个人虽然充满伟大的理想抱负,奈何时不待我。”
“终于,这场全世界性质的灾难降临了,纵观全师,唯你张国栋张营长值得我辅佐,所以当师部委派副营长人选时,我几乎毫不犹豫的第一个报名。”
“你可以选师长,为什么选我?”张国栋奇怪道!
“你说秦师长?不,像他那样祖上三代从军,是不可能倒戈的。而且,说句不好听的,秦师长人品也就那么回事……”马天成不屑道!
“啪”的一声,张国栋一拳打在马参谋的脸上,猛然挨了一拳,马天成顿时翻倒在地。
“你胡说……我杀了你”张国栋低吼道!
长生和铁柱赶紧拉住张国栋,长生对马参谋急道:“马参谋,你过分了,话可不能乱说!”
铁柱也怒道:“就是,你有什么证据,不能胡乱瞎说,秦师长虽然我不认识,但是肯定是对张营长很重要的人,别血口喷人!”
马天成坐在地上,擦了擦嘴角鲜血道:“我过分?我血口喷人?你们大概不知道秦刚的别有用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