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装什么贞节烈女
因为这一个动作,原本还盖在我身上的被子顺势滑了下来,现在的我几乎是什么都没穿的贴在了他身上。
那冰凉的触感让我身体的燥热散去了不少,本能的,我想要渴求更多,双手也揽的更紧了些。
我们两人之间已经完全没有一点缝隙了,我的头在他的脖颈间来回磨蹭。
心底深处有什么东西在叫嚣,可是没有经验的我完全不知道要怎么做。
我只能依靠这本能磨蹭着他的身子,在我胡乱的动作下,我炙热的唇不小心滑过了他的脸颊。
一瞬间,我只感觉有阵电流从我的唇上一直滑到了心底深处,连心尖都颤抖了一下,差点让我惊呼出声。
这感觉让我得到了些许满足,我迫切的想要更多!
我的双手慢慢贴上了他的脸,我和他面对面,我们两人之间的距离已经近到能够数清他那浓密的睫毛了。
我们呼出的气息纠缠着,连带着房间的温度好像也升高了不少。
我能够感受到他的身子越来越僵硬,呼吸也变得有些急促起来,盯着我的视线也多几分暗光。
我的视线从他那深幽的鹰眸一点点往下,滑过他高挺的鼻梁,最后流连于他性感的薄唇。
他的唇微微开着,对于这一刻的我来说,就好像是带着一股致命的诱惑。
几乎是本能的,我的身子慢慢倾了上去。
只是在即将吻上他的那一刻,他的眸光刹那沉了下来,我看到里面隐隐透出来一些不屑和嘲讽。
这一瞬间,就好像是一大盆冰水泼在了我的头上,浇灭了我心口一大半的燥热。
他虽然不说话,不拒绝,可在他的心里,却是恶心我的,甚至觉得我不过就是一个自导自演,想要攀附他的婊子而已。
我张嘴一口咬上我的唇,那痛意让我的眼底多了几分清明。
趁着这个空档,我一把推开了他,身子因为无力而倒在一侧的被子上。
“走……你马上给我走!”我的声音就好像是从喉咙里挤出来的一样,嘶哑的厉害。
说实话我现在真的很难受,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都在叫嚣,我不知道我还能保持多久的理智。
但是我希望面前的这个人能够尽快离开我的视线。
可我等了半响,仍旧是能够感受到有道目光一直落在我身上,不像刚才的那么不屑和讽刺,反倒是多了几分探究的味道。
最重要的是,他好像完全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
我心一沉,随即扯过一侧的被单裹住了身子,然后从床上翻了下去。
他不走的话,就只能我走了,不然我怕我会不知羞耻的主动扑倒他。
可我现在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下床的时候几乎是直接摔下来的。
我的手臂磕在地板上,生疼,可我已经来不及顾及了。
我匍匐着向前,企图能够在这样的困境里找到一个光亮的出口。
眼眶里不知道什么时候蓄满了泪水,眼前的景色变的有点模糊。
我死死的咬着唇,倔强的不让那滚烫的液体掉下来。
很早之前我已经知道了,在这个吃人的世界里,没有人会相信你的泪眼。
摔倒了,你只能咬牙自己站起来。
躺在原地等的话,可能只会得到更多的踩踏。
然而就在我爬行了一段距离后,却突然感觉身子一轻,我下意识的惊呼出声,发现自己居然被抱了起来。
“你……你想要干什么?”我看面前寒着脸的男人,心里多少是有些惊慌的。
我不知道他的身份,甚至连名字都不知道。
“你是狗吗?这么喜欢在地上爬?”他十分不温柔的把我丢到了床上,站在床边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我怎么样不用你管。”我咬着唇避开他的视线。
这男人的眼神好像是能够直接看进我心底一样,让我很不舒服。
“在我的地盘,你没有资格说这样的话。”男人冷声道,就好像是一个掌握着生杀大权的帝王。
“你!”看着他那高高在上的模样,我满心羞辱。
可在这种情况下,要是他不允许,我压根就没有办法离开。
就在我踌躇不安的时候,门外却突然响起一阵敲门声。
“进来。”男人把视线从我身上移开,沉声应了一句。
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个穿着西装的男人,见到房间的男人,恭敬的喊了一句:“老板,事情都已经查清楚了。”
说完后还有点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
“说。”被唤作老板的男人定定开口。
“她是……夜色的小姐,今天第一次下海,被天元的王总给拍下来了。进房后,不知道他们发生了什么,王总一个小时前被人从夜色秘密送去医院了,似乎还伤的不轻。现在夜色和王总的人都在找她。”
他这话没有刻意回避我,我自然是全听见了。
我听到王总被送去医院了,心一下慌了,他们现在肯定都知道了。
夜色是京城最大的夜总会,它能够发展到今天这个规模,背后的势力不容小觑。
但是最重要的还是他们特别会周旋各种关系,各行的人都会卖他们几分面子,所以也没人敢在夜色闹事。
但是我这一次居然把客人的头给打破了,夜色找到我后一定要给王总一个交代的,到时候我可能真的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这么一想,我只觉得更慌了。
“小姐?我还当真以为你有多清高,既然是个小姐,刚才又何必装的那么贞节烈女呢?你这演技还当真是不错呢,以后要是不做这行了,可以转行做演员。”
我这边还在想王总的事情,却突然听到了一阵满是嘲讽的声线。
我一抬头,就看到之前那个男人一脸厌恶地看着我,甚至还拿出消毒纸巾擦拭刚才碰过我的手,以及被我碰过的脸。
那样子就好像是有什么恶心的东西沾染在了上面。
我心口一紧,好似是被什么东西堵了一样,吐出来,又咽不下去,很难受。
不过片刻我又释然了,其实这也没什么,反正从小到大都一直被人用这样的眼神看待,我应该早就习惯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