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边城爱情神话(1/1)

军妓,在军营中可是稀缺品,寻常士兵,想找军妓潇洒一回,必须得排队侯着,一月能排上一次,那是幸运,两月都轮不上,那是正常。所以当陆元畅回营之时,王超的亲军都眼红地看着她,能独霸一个军妓,还是个漂亮的雏儿,可不是羡煞旁人。

五十两银子,毛毛雨的东西,在汾城收上半年保护费也就有了,一个亲军百户,是王超私封的,不是朝廷所授,来路不正,可是那白花花的大姑娘,是实打实的实惠啊!

被众人羡慕的陆元畅,可是恨死了王超,升官赏银足够了,居然还如此关心自己的“需求”,身边摆着一个女子,她的身份怎能隐藏!

陆元畅进了自己的新营帐,地方很大,布置比较简单,毕竟这里只是军营,不过该有的都有了,总之比集体营帐好上不知多少,她在外间看了一下,就转到里间,军铺上,坐着一个娇嫩美貌的女子。

“奴家见过陆伯长。”女子见陆元畅进来了,猜想当是自己要服侍的人。

“起来罢,不必多礼,小娘子叫什么名字?”陆元畅离得女子远远坐下,随意问道。

“奴家姓韩,小字书萱。”韩书萱偷偷瞄了一眼陆元畅,见她长得唇红齿白,模样清秀,不似寻常士兵的那般粗俗魁梧,心中的害怕减了几分。

“你家犯了何罪,让你流落自此?”来军营的,多数是犯官家眷,陆元畅见韩书萱举止优雅,礼仪得体,又有名字,便知来头不小。

“家父原户部主薄,因贪没军饷,被判死罪。”韩书萱看似平静地说道,不过她紧抓帕子微颤的手,却是出卖了她。

贪没军饷的犯官家眷,到得军中,是真正的羊入虎口,士兵吃饷打仗,赚的是卖命钱,被朝中那帮整日沉迷在富贵温柔乡里的文臣贪没了,这口气哪里能咽得下去,那满腔的愤怒,那素成狼的劲头,还不得把这些女子玩死才甘心。

陆元畅深深觉得王超没安好心,给了自己这么大的麻烦。不过王超却还真是好心,韩书萱这样的俏丽佳人,就是放在京中,也是深受众公子们追捧的,可惜她爹受人连累,也累得她被发配至此。

王超觉得将韩书萱给了陆元畅,那是对她的重视与恩典,以顾小芙的相貌来说,一般的女子陆元畅怕是看不上,要不是为了留给陆元畅,王超早自己享用了。

“以后我便叫你萱娘罢,你平日就在我军帐中,莫要随意出去,若是有何需要,便与帐外的亲随说。”陆元畅想着韩书萱的相貌,还是少在士兵面前出现为妙,她不可能守在她身边,到时韩书萱若是吃了亏,自己可不会为她出头。

“奴家谨记陆伯长教诲。”韩书萱柔顺地说道,其实她哪里敢出去,刚才被人送来之时,一群士兵如狼一般看着自己,到是这个年轻的陆伯长,举止还算斯文有礼。

陆元畅升了伯长,王超带来的一百亲兵就归她管了,原来的谢伯长因着救王超突围有功,被宋定天上表升为镇北军前锋营百户,看似平调,实则不然,镇北军百户为朝廷所授,是正经的军中中级官职,而像陆元畅这样的伯长,却只是王超私封的,朝廷并不承认。

陆元畅往后,每日卯正出操训练亲军,熟演阵法,平时闲了就跟在王超身边,以做智囊,面上看似不咋样,但暗里权力却不小,至少,她现下有资格写家书回去。

陆元畅打发了韩书萱,自己窝在案上给顾小芙写家书,可是她几次提笔,都无法落字,心中的思念太深,到得此时,却是不知说些什么。

一直折腾到晚间,陆元畅才将家书写完,那信纸上,有着点点墨晕,那字迹,不如往日般沉着,她亲自将家书与五十两赏银拿到军用驿站处,给了驿丞一两银子,反复嘱咐他务必要将家书送至汾城陆家。

回到帐中,陆元畅草草用过了韩书萱精心准备的晚饭,开始为睡觉发愁,这偌大的军帐,才一个床铺,让她们两个人怎么睡呢!

随着夜幕的降临,韩书萱也开始紧张起来,身为军妓,不就是服侍男子么,她能指派伺候陆元畅一人,已是不幸中的万幸,可是她到底是处子之身,心里的那道槛哪里就能如此之快越过去的。

“陆百户,请洗漱。”韩书萱挣扎着,将打湿的棉布递到陆元畅面前。

陆元畅怔了怔,接过棉布,随意擦洗了一番,军中条件有限,不可能让她每日都能泡澡享受,她来临边快两月了,早习惯了这样的生活。

两人简单洗漱过后,便一同进了内间,韩书萱心里紧张极了,她看着陆元畅单薄的背影,犹豫着要不要上前服侍更衣。夜深人静,除了剧烈的心跳声,韩书萱再也听不到别的声音。

就在此间,陆元畅温和的声音响起:“你早些歇息,我尚有兵书要看,不必为我守夜。”

韩书萱见陆元畅安坐于案前,淡然地翻起了兵书,心里头松了一口气,不过也有着淡淡的失落,以她的姿色,虽说不上倾国倾城,可也算上人之姿,不知为何,在这个年轻男子眼中,却是没有半分贪恋。

韩书萱没忘了自己的身份,自打阿爹事发后,她看尽了世态炎凉,一朝落为阶下囚,从一个千金小姐沦落为犯官家属,被流放边城,这一路的心酸,旁人是无法理解的。她为陆元畅倒了一杯热茶,静静地坐在军铺上等待着陆元畅的传唤。

“你自行歇息,不必顾我,我一旦看起兵书,便停不下来。”陆元畅用余光瞄着韩书萱,淡淡地说道。

韩书萱向陆元畅行了礼,见她未曾看过来,才大着胆子褪了外衣,滑入了床铺中。

这一夜,陆元畅如奋发应试科举的举子,彻夜温书,至到凌晨才俯案而睡,在临睡前,陆元畅觉得自己太不容易了,死里逃生好几日,还不让人睡个安稳觉!

陆元畅才眯了一小会儿,就被韩书萱唤醒了,被伺候着洗脸用饭,便出操练兵去了。她顶着浓浓的黑眼圈,将满心的不爽都发泄在士兵身上,第一日操练,显得分外认真,自己也下场了两回,将五个亲军撂翻在地。

“老大昨夜折腾了一宿,今日居然还如此神勇,真是铁打的身子啊。”冯怀酸溜溜地说道,明明一同前去探营,他咋就不能得个漂亮姑娘呢。

“老大还没长齐整呢,来了临边又素了那么久,能忍得住才怪呢。”张成看着陆元畅的黑眼圈,也很自然将此想成了那啥之事。

“那新来的小娘儿们看着挺清高的,没想到在炕上如此了得,真是上得厅堂,下得洞房啊,那水嫩的腰,也不怕把老大给扭伤了。”梁保羡慕地说道。

如此这般三五日,亲军营疯传着年轻伯长迷恋娇美军妓的流言,在这个严肃到极致的戍边军镇中,上演着一段轰轰烈烈的绝美爱情。

陆元畅听闻气得都想决战王超,特别是宋定天某日无意间提醒她要当心身子,将力气留给敌人,陆元畅一怒冲冠,为了自己的清誉,居然还真在校场上与王超狠狠干了一架。当然,结果自然是她被虐惨了,王超那匹夫没脑子,可是有着使不完的力气,虽然陆元畅武艺又精进了不少,可是依旧打不过王超。

“阿元,下回休养好了,我与你再战!”王超伸展着筋骨,舒畅地说道,今日他总算是遇上了不错的对手,打得畅快啊。

“哼!你等着!”陆元畅与王超的感情也算是渐渐培养出来了,此时打输了郁闷,也顾不上礼节。

王超一向不拘小节,根本不计较陆元畅的无礼,听到她不甘心的狠话,戏谑地说道:“下回将力气省下来,别整晚不做好事白折腾在小娘子身上。”

陆元畅带着一身的伤和一肚子的气回了自己军帐,韩书萱看到陆元畅披头散发黑着一张脸进来,吓了一跳,忙上来察看她的伤势,担忧地问道:“陆伯长,您这是怎么了?”

“怎么了,还不是因为你!”陆元畅将气撒在了韩书萱身上,也不怪她生气,日日趴在案上睡,啥事都没干,却被人传成那样,若是流言传回汾城,顾小芙还不得伤心欲绝。

韩书萱闻言,忙跪了下来,陆元畅浑身的煞气,有些吓到她,韩书萱这几日已习惯了温和的陆元畅,突然被她责骂,心中极为惊恐,她在此地朝不保夕,所能依靠的,也只是面前这个年轻人了。

陆元畅看着吓白了脸微颤着身子的韩书萱,心里的愤懑也发不出来,她何苦为难一个苦命的女子呢!

“你去打些水来,我要梳洗。”陆元畅压抑着情绪,说道。

“是。”韩书萱不敢不从,起身将热水安顿好,然后识趣地退出了里间,这几日她也看明白了,这个人并不想要自己,洗漱更衣之类的事根本不让自己服侍。

汾城,将军府。

胡大通收到了陆元畅的家书,急忙赶去陆家送信,他的头儿可真厉害,才短短两月功夫又升官了,这让得胡大通越发的忠心,跟着有本事的头儿,自己的日子可不就更加好过。

“胡伍长,您如此晚前来可有要事?”杨荣应门,他与胡大通接触过两回,知道胡大通是陆元畅安排照看陆家的人,见他这么晚还上门,应是与陆元畅有关。

“杨大哥,恭喜了,陆什长在前线立了功,已升做亲军伯长,在下这么晚前来打扰,是为陆伯长送家书的。”胡大通笑得很灿烂,仿佛升官的是他的兄弟。

“真的?”杨荣闻言,也是一脸欣喜,他将胡大通迎进厅堂,接过胡大通递来的家书以及银子,说道:“还请胡伍长在此稍坐片刻,我将书信递与弟妹。”

“好说,杨大哥且去便是。”胡大通欣然应道。

杨荣将书信与银子交给珍娘,由她给顾小芙送去,顾小芙此时早已歇下,睡迷中听闻是陆元畅传来了信息,她快速翻起身,只随意披了外套,便焦急地为珍娘开门。

拆开信,顾小芙只看了信首,那泪便不自觉划落。

“吾妻芙娘,见信如亲见。。。”

作者有话要说:加班啊加班,苦命啊苦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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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君确定土豪们都和锋菲一样谈恋爱去了,为何与本君谈恋爱的是工作与码字,本君那白嫩嫩的夫人啊,该抛弃本君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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