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艾，快起来，该迟到了。”戚欢歌拍拍被子，叫柳小艾起床。
昨晚两人聊到凌晨两点才睡，此刻柳小艾正在跟周公的女儿热切的约着会，自然不想起床，在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戚欢歌，继续睡。
戚欢歌嘴角挑起笑，双腿跪在床上，上身伏在柳小艾的身上，将她的身子掰过来，低头在她额头上蹭了蹭，低声问：“起不起？”
柳小艾顺着她蹭的力度摇摇头。
“起不起？”戚欢歌在柳小艾的唇上亲了亲，随后起身眯起眼睛问。
柳小艾连眼睛都没睁开，嘟着嘴：“学姐，你耍赖……我很困……”
看了看时间，戚欢歌犹豫着说：“那再睡十分钟，早饭去车上吃。”
“抱……”柳小艾把眼睛睁开一条缝，戚欢歌侧身躺下，将柳小艾抱在怀里，轻轻拍了拍，柳小艾抬了抬头配合着戚欢歌的动作，很快就睡过了。
戚欢歌一手抱着柳小艾另一只手时不时拿着手机看，不愿让她迟到，又不舍得让她少睡。
掐着点将柳小艾从床上哄起来，戚欢歌一路推着柳小艾刷牙洗脸化淡妆，然后拿着早餐坐进了车里。
“现在别睡了，先吃早饭，中午睡午觉吧。”戚欢歌看柳小艾昏昏欲睡的样子，赶紧道。
柳小艾哀怨的看她一眼，小口小口的咬着煎饼果子。
“中午你在学校吃吧，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吃饭，好不好？”戚欢歌认真看着前面的路跟柳小艾道。
柳小艾偏头看她：“你今天不上班吗？”
“我今天是晚班，今晚你要一个人睡了，”戚欢歌对柳小艾歉意的笑了笑，“会想我吗？”
柳小艾撇嘴：“谁要想你？”
小家伙好像越来越傲娇了，戚欢歌挑了挑眉，自己无声的笑了起来。
过了一会，柳小艾别扭的问道：“那……那你明天几点下班？”
戚欢歌想了想：“五点回来吧。”说到这里她笑了起来：“还可以叫你起床。”
柳小艾瞪着眼睛道：“不能送我了，你熬了一夜不能开车。”
“是是是，你说的对，我听你的。”戚欢歌听得心里暖暖的。
柳小艾神气的哼了一声，若是被她的学生看到她如此小孩子气的一面真不知道要作何感想。
车子在b大门口不远处停下，柳小艾扯了安全带就要下车，“等一下，”戚欢歌叫住她。
“怎么了？”柳小艾疑惑的回头。
“吃完东西都不知道擦嘴巴，”戚欢歌哭笑不得的嗔怪，用纸巾擦着柳小艾的嘴唇：“嘴上有酱。”
柳小艾脸一下子就红了，但还嘴硬道：“我要是知道自己擦，那还要你干什么？哼……”
“小家伙……”戚欢歌低头吻上那双不乖的小嘴巴，舌尖在她唇上轻滑一圈，然后离开，似笑非笑：“这个擦嘴巴的方法不错，以后可以多多实践。”
“坏学姐……”柳小艾红着脸，低着头赶紧下车，“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戚欢歌心情大好：“记得想我。”看着柳小艾的身影渐渐的走进了大门内，期间还装作不经意的回头，她轻声笑了起来。
“柳老师，来送你的是男朋友啊？一步三回头的，舍不得？”路上碰到一个办公室的老师，调侃着柳小艾。
柳小艾脸一热，赶忙反驳：“什么男朋友啊，是我……学姐……”
“学姐？”那个老师明显有些愣。
“之前转学走的那个戚欢歌吧？”另一个年龄大点的老师道。
柳小艾办公室的老师差不多都是跟她一样进来不到三年，所以并不知道戚欢歌是谁，只有一些在b大资历老的老师知道戚欢歌。
柳小艾笑着点点头：“沈老师，您还记得学姐啊？”
沈老师摆摆手笑了起来：“想不记得都不行啊，那时候我跟她们临床医学专业的张教授关系不错，天天听他夸戚欢歌，还是那时候咱们学校的四大院花之首呢，就是她性格淡，不过跟你玩的还不错，我没记错吧？”
“沈老师您说的都对，”柳小艾呵呵笑着，见他还有要聊起来的势头，赶忙接住话头说：“哎呀，我第一节课还有课，沈老师、杜老师我先走了啊。”
“哎哎。”
“我在你们公司楼下，你下来，我有话问你。”戚欢歌拨通了秦雅的电话冷声道。
秦雅觉得有些不对劲：“有话问我？你会有什么话问我？”
“五分钟后对面ktv见。”戚欢歌说完之后就挂断了电话。
秦雅疑惑的用笔敲着桌子，一分钟后她去经理那里请了假，然后下楼，按照戚欢歌给的包厢号找了过去。
“要不要吃东西？这里面的小吃还不错。”秦雅推开门笑着坐在戚欢歌的旁边。
戚欢歌看了看正在计时的手机道：“你迟到了二十秒，加上你刚才的废话，一共是二十五秒，我不想浪费太多时间，所以请你好好回答我，我的手机是不是你做的手脚。”
秦雅表情一怔，随后别过眼睛去：“你……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三年了，秦雅，你该收手了吧？”戚欢歌冷眼看着她：“我的手机是去了荷兰后出现的问题，除了你，还能有谁动它？”
“所以你现在是怀疑我？”
戚欢歌摇头：“不是怀疑，是确定。”
“呵呵……”秦雅低头冷笑，“我以为你今天找我是问别的事情……没想到我这么多年来在你身上付出的感情你……”
“回答我！”戚欢歌不为所动。
“是我又怎么样！”秦雅突然抬头对戚欢歌冷笑：“对，就是我，是我动了你的手机，那又怎样？”
戚欢歌看着她：“微信也是你和小艾在聊？”
“想不到吧？”秦雅吊着眉笑的张狂：“我说什么她信什么，一点都没怀疑我的身份，欢歌，看来她对你还真是死心塌地啊。”
戚欢歌又问：“小艾的手机是你动的吗？”
秦雅想到什么似的扬着下巴笑：“不是我，不过我不会告诉你的，因为你永远也猜不到是谁。”
“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戚欢歌说着前倾了身子，在秦雅毫无防备的状态下，抬手甩了她一个耳光，响亮而又干脆。
秦雅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的看着戚欢歌：“你打我？”
“这个耳光是你动我手机的惩罚，以后别让我在b市看到你，我记得你说过你父母应该是在f大教书吧？”戚欢歌眼角缝着寒意。
“你要对我父母做什么？”秦雅慌了神。
戚欢歌冷冷嗤笑：“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我不会牵扯到你的家人，但是秦雅，做人要有底限，以后你若是再插手我和小艾之间的事情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你就只看得到柳小艾吗？”秦雅高声质问戚欢歌，“我对你的付出你就一点都看不到吗？”她闭着眼睛缓了缓情绪，泪水从眼角逃出来，“欢歌，”她道：“从大一的时候我对你就一见钟情，我喜欢在舞台上表演的感觉，你喜欢打网球，于是我放弃舞台加入了网球社，一个什么都不会的人学网球有多难你应该知道，我一直有意无意的接近你，可是你却看都不看我一眼，终于你主动找我，却是因为小艾，那个孩子……欢歌，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那里比不上那个孩子，你为什么就不看我一眼呢？”
戚欢歌深呼吸口气，坐直身子，左手环在身前支住右手，右手伸出食指：“第一，我并不是只看小艾，我还能看到萱萱，看到小羽，看到妈妈和所有人，以前我也可以看见你的，但是现在我不想看见你，第二，”她跟着伸出中指：“所有有意无意非自然状态下的接近都是别有目的的，所以我不看你并不全是我的原因，你要负绝大部分的责任，第三，”她接着伸出无名指：“你说你哪里比不上小艾，你对一个比自己小的孩子做出这种事情的手就意味着你永远都比不上了，所以我也没必要看你了。”
最后她双手环胸，脸上笑容冷淡：“综上所述，我不看你是有原因的，而且全都是你的原因。”
“欢歌……你……”秦雅被戚欢歌的逻辑打败，愣愣的看着她。
戚欢歌站起身来，看都不看她：“我该说的都说完了，希望你都记住。”
“你不想知道谁动了柳小艾的手机吗？”秦雅不死心的问戚欢歌。
“我自己会查，不用你费心了，你的辞职信我已经拜托别人送到你们公司人事部去了，所以，再也不见。”戚欢歌挺直身子走了出去，自始至终她都没有回头看秦雅一眼。
身后传来秦雅哭声，戚欢歌却只是垂了垂睫毛，并没有其他的动作。
有些人值得同情，有些人，却并不值得。
坐进车里，戚欢歌靠在椅背上闭了会眼睛，然后点火踩油门，车子往市区驶去。
“萱萱，你还在b市吗？”戚欢歌戴上蓝牙耳机拨通了岳晴萱的号码。
那边岳晴萱明显还在睡梦中，语气迷糊：“恩？欢歌，我在啊。”
“你把你地址告诉我，小羽在你身边吗？”
“她出去了吧……不知道去哪了，可能买吃的去了。”岳晴萱迷瞪着眼睛扫视四周道。
“你打电话给她赶紧回去，我有事情要问你们两人，二十分钟后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