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节名:第六十二章真是他娘的怄火
国公府里的事情如何,远的不说,便是只看前不久的事就看出来,国公府的后院是一个什么样的情况……
五皇子是想与苏斐关系更加拉近,五皇子妃自然是会严格配合他的步伐。
五皇子心情甚好地笑了起来,“这次多亏了苏斐夫妻两人,让老四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莫说是其他人的埋下的钉子,只说淑妃,四皇子这一脉早年埋在府邸的钉子都拔了个干干净净。
五皇子是觉得这府邸的空气都格外地清新了起来。
“可不是就是,幸得世子夫人临危不乱,心细胆大。”五皇子妃笑着给五皇子续了茶,点头说道。
五皇子不可置否地点了点头。
那样的情况,一般的女子,只怕是已经吓了个半死,是六神无主了。
五皇子妃笑着与五皇子说了一会,然后吩咐丫头摆晚膳,起身伺候五皇子净手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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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了晚饭,清宁与苏斐就坐临窗的大炕上喝茶聊天。
窗户大大地打开着,月色清辉,晚风徐徐。
茶梅几个丫头上了茶,便都退到了外面去了。
院子里大红的灯笼透出来的光映衬着月色的清华,更加的柔和。
说着清宁说起了五皇子妃来,“……皇妃娘娘态度很是温和,这话里话外还依稀都透着歉意……。”
清宁抬眸看了眼苏斐,笑着道,“虽人是五皇子府邸的,可是这糟心腌渍的事,哪家没有?况且,皇子比旁人家可要更加的富贵。”
苏斐笑容温柔,眼睛明亮璀璨如星,手指头轻轻地摩挲着清宁的手指头,轻声道,“人都来了,送什么你就接着就是了,不要想太多,若是你不喜欢的人来了,你直接不见就是了。”
“好,那我可就是清净了。”清宁一笑,说着就嗔笑着打趣道,“若是得罪了什么权贵,那我可是不管。”
虽是闭门谢客,可依然是会有人派人过来探病,还是有些人是不能拒之门外的,例如今日的五皇子妃。
“无妨,我媳妇想怎么做就怎么做,有我在呢。”苏斐轻柔说道,
这人的甜言蜜语,如今是越发的信手捏来了,一点都不像是外人眼中清雅矜贵的苏斐!清宁心里甜滋滋的,抿了嘴笑。
苏斐柔柔地握着清宁的手,道,“至于其他的事,你不用担心,我心里有数的。”
清宁回来的时候提了一次五皇子妃,如今又是提了一次,苏斐自是明白她的意思。
以齐国公府的地位,自是不需要从龙之功来锦上添花。
但自己与五皇子的关系,自然而然地就被归划到了一个阵营。
储位之争,从古至今都是鲜血铺就而成。
成王败寇,成便是泼天的富贵,相反,失败了,可能会落个全家抄斩,死无全尸的下场。
所以,她的担心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苏斐看着清宁温柔的目光中多了一分感动同时,自他懂事来,虽是有皇上的宠爱与支持,可他从来都是一个人,没有人提醒过他该是如何,告诉他要回避一些潜在的危险。
清宁的提醒令他心暖暖的。
清宁微微地笑着颔首,心里的那半点担忧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前世,苏斐被逐出了国公府,名誉扫地,他那是被打落到了尘埃里,可他后来依旧是站在了高处,成了五皇子的臂膀,高高在上,无人能及。
今生,没有那些苦难,苏斐自然是会更好。
苏斐笑着说道,“对了,今日岳父特意跟我问了你。”
五皇子府出了事,紧跟着景萃园就闭门谢客说是世子夫人要养病,萧岭就多留点了两个心眼,特意留住了苏斐问了一番。
“父亲说了什么?母亲是不是很担心。”清宁立即问道。
“放轻松,母亲不知道呢,是父亲知道我们去了五皇子府赴宴,所以他担心你。”苏斐笑着说道,“我说你没事,是好事,不过我也告诉岳父了,说还不确定,让他暂时不要与岳母提。”
苏斐脸色愉悦,目光涟漪。
清宁放了心,可是一想刚苏斐的话,又红了脸,“还不确定呢,你可是不要再说了。”
“好,我不说了,我听你的。”苏斐脸上的喜悦藏都藏不住,显然的溢于言表,“这不是岳父吗,我才是说的,要是其他人,我才不说。”
清宁就看着他,温柔地笑,道,“对了,今日五皇子妃过来,是直接来了景萃园,后来就直接走了,祖母他们那边也没有任何表示。”
“这些不用管,随他们去好了。”苏斐嘴角的笑容就淡了几分。
皇妃是皇家媳妇,是从国公府的正大门进的国公府,他们装聋作哑当是不知道,那就随他们去好了。
难不成还要五皇子妃去拜见不成?
“嗯。”清宁点头,她也是就顺口提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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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两日,真是如苏斐所预料的,宋子逸,董启俊,沈清韵三人从大理寺的大牢里放了出来。
在宋家,董家以及沈帧,公主府,宜安郡主,四皇子人的一番奔走下,宋子逸,董启俊,沈清韵三人还是落了个淫/乱皇子府邸的罪名。
人是放了出来,可三人还是受了些惩罚的。
董启俊是白身,没有官职在身,不过也就是罚些银钱。
而沈清韵是闺秀,自也就是罚银钱。
而宋子逸就没有那般简单,一来,他是建安侯府世子,二来,他是朝廷命官,这惩罚就重多了。
德行有败,夺了他世子之位,二来,直接夺把他从从五品降到了七品。
所以,三人之中宋子逸的惩罚是最重的。
知道,他们三人要放了出来,所以,宜安郡主早早就等在了大理寺的外面。
外面是烈阳如火,马车里却是置放了冰,凉丝丝的很是舒服。
宜安郡主脸上的妆容精致,浅绿色锦缎褙子,杏黄色马面裙,肤白唇红,端庄大方。
宜安郡主手里端着着,轻轻地啜着。
丹心微微掀了帘子,看着大理寺的方向。
等了好一会,丹心扭头惊喜说道,“郡主,出来了,出来了,世子出来了。”
宜安郡主忙是放下了手里的茶杯,提了裙裾扶着丹心的手就下了马车。
见得了宋子逸的人,宜安郡主怔住,随即禁不住落了泪。
宋子逸胡子拉碴,头发乱蓬蓬的,脸色阴郁,十分的狼狈。
走在他身后的董启俊也狼狈不已,不过他倒是一脸的笑容,十分的高兴。
沈清韵低着头,慢吞吞地走在最后。
宜安郡主忙是朝宋子逸走了过去,一走近他便是闻到了一股浓浓的馊臭味,宜安郡主胃里一阵翻滚,面上却是温柔地笑着说道,“世子,你受苦了。”
宋子逸顿住了脚步,目光看向宜安郡主,“郡主,你怎么来了?”
语气十分的冷淡疏离。
宜安郡主只当他是刚从牢里出来,也就没有放在心上,笑着道,“母亲身子不利索,妹妹在家伺候她老人家,所以就由我过来来接你了。”
宋子逸皱眉,“母亲怎么了?”
宋子逸他们三人自关在了大理寺,大理寺卿并没有永许人进来探视过他们,因此他们三人并不知道裴氏三人被皇后娘娘杖责的事。
“等回去了再说。”宜安郡主没有回答他的话,笑着伸手去挽宋子逸的手臂。
宋子逸看了宜安郡主一眼,也没有再问,这回去了自然就知道了。
“见过郡主。”宜安郡主刚是要扶着宋子逸往马车走,却不料董启俊却是凑了过来,抱拳行礼。
“免礼。”宜安郡主敛了脸上的笑容,道。
“难得世子与我是同甘共济了一回,回头我做东请世子好好喝一杯,不知世子可否赏脸?”董启俊对宋子逸说道,说完了别有深意地上下打量了一番宜安郡主,目光在宜安郡主呼之欲出的胸部顿了顿。
在大理寺牢里住了几日,董启俊几日没有开荤,这刚一出来就见得了宜安郡主这个老情人,今日宜安郡主又是精心打扮了一番,董启俊禁了几日的欲火就腾地就涌了出来。
宋子逸看都没有看他一眼,显然不太想理会他,但也是淡淡地说了一句,“再说。”
“公子,公子,您可是出来了,小的已经等了好久了。”从另一辆马车那边走过来两个小厮,低头哈腰献媚地朝董启俊行礼,然后又是朝宋子逸,宜安郡主与沈清韵都行了礼。
“世子,我们走吧。”宜安郡主见得董启俊眼底的火光,就生怕宋子逸看出什么端倪来,于是温柔催着宋子逸说道。
宋子逸点了点头,与宜安郡主上了自己的马车离开。
董启俊摸了摸下巴,轻哼了一声,低声咕哝道,“装什么贞洁圣女!回头定让你要死要活。”
说完,董启俊还啐了一口。
等两日,他就叫她出来!到时候,看她还一副高洁的样子!
而且,他也还有事情要跟她说。
这次的牢狱之灾真是莫名其妙。
不过就是他睡一个女人吗?
这样的事,他是轻车熟路。
可,这次是走的什么狗屎运!
正是兴头上被人敲晕了不说,还闹出了这么一出来!三个人一起玩没什么大不了,不过就是一件风流韵事罢了。
可被送进了大理寺的牢里,这可是真是他娘的怄火。
他是笃定宋子逸是知道些什么的,可那宋子逸在牢里是跟是蚌壳似的,一句话都不说。
所以,得让宜安郡主这娘们去套套宋子逸的话!
董启俊随着那两个小厮往自家的马车走。
身着青衣的小厮讨好地说道,“公子,夫人在家等着您回去呢,您慢点走。”
“回什么家,爷今日就直接去万花楼好好乐一乐!”董启俊大声道。
“我的爷,夫人这会还病着躺在床上呢,等着您回去呢。”另蓝衣小厮忙道。
“我娘她病了?”董启俊顿住了脚。
“是,公子,夫人是担心着您呢,您就先回去看看夫人吧。”青衣小厮点头。
董启俊挥手,朝马车走了过去,“那就先回去看看,回头再去万花楼。”
两辆马车先后离开。
沈清韵睁大了眼睛朝四周看去。
来往的人,交头接耳朝她指指点点地看了过来。
沈清韵缩了缩脖子,往四周看了看,还是依然没有看到来接她的人。
母亲怎么没有来接她?
难道母亲还在路上?
还是母亲也是如宋子逸和董启俊的母亲一样,也病倒了?
可是母亲病倒了,母亲也应该会派人来接自己啊?
怎么会没有不见人?
难道母亲不知道吗?
沈清韵站了会,见得过路的人看过来的目光,便低头往前走。
走了会,一辆普通的马车突地停在了她的身边,沈清韵吓了一跳。
何妈妈下了马车,一见沈清韵面容憔悴惨白,衣衫脏兮兮狼狈不堪的样子,眼里立即含了泪水,“小姐,奴婢来迟了。”
“妈妈,母亲呢,她是不是病了?严重吗?”沈清韵一见何妈妈,眼眶也湿了。
“夫人没事呢,小姐,我们先离开这里再说。”何妈妈抹泪,伸手扶着沈清韵上马车,道。
“嗯。”沈清韵擦了把泪水,扶着何妈妈的手上了马车。
“我的小姐,您受苦了。”何妈妈是看着沈清韵长大的,何曾见过沈清韵吃过这样的苦?一边拿着帕子给沈清韵擦脸和手,一边说道。
走了好会,风一吹,把门帘给吹了开来,沈清韵一怔,伸手拉开了帘子仔细一看,大声道,“该死的奴才,这不是回家的路。”
马车却是没有停下来的节奏,依旧往前走。
沈清韵双目闪着怒火,扭头对何妈妈道,“何妈妈,你快让车夫停住马车,这不是回家的路。”
何妈妈却是目光闪烁,有些吱唔,“小姐……奴婢先送你去一个地方,好好休息,等休息好了,再回去。“
沈清韵伸手一把就攥住了何妈妈的手,问道,“发生了什么事情?是不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何妈妈言辞闪烁,“小姐,没有什么事。”
沈清韵瞪圆了眼睛怒视着何妈妈,道,“快说,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何妈妈嗫嚅了几下,握着沈清韵的手哭着把沈帧的决定告诉了她。
老爷不仅是要逐小姐出家门,而且还吩咐了人把夫人也严加看了起来,她今日也是好不容易才府里出来。
沈清韵闻言,如遭雷击。
父亲……父亲他要把自己逐出沈家,要与自己断绝父女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