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视频,我被人阴了
第一百零四章视频,我被人阴了
我一个人站在街角,车辆呼啸而过,人们行色匆匆,只有我怔怔站在原地。
刚刚的电话夜钧天只说了一句,让我不要上班,马上去夜宅。
我拦了一辆出租车,一路上我想了很多。东西是我主动交给他的,我若想曝光给媒体,完全可以神不知鬼不觉。没必要让他知道。
这种事,我应该能解释得清的。这样想着,我心里才淡定了些。路上我又接到杜浩然的电话,他也问我是怎么回事,我说不是我,我手里的材料都给了夜钧天。
他在电话另一端沉默了许久,也没说怎么样,只说让我先不要去上班。
不知道公司那边到底是什么状况,为什么他们都不让我去夜氏。
出租车停在夜宅门口,我才发现事情远比我想的还要严重,夜宅门口停了好几辆媒体的采访车,一堆记者站在门前,有的正在报道,有的干脆席地而坐,看来已经守了一段时间了。
我刚钻出车,就有眼尖的记者看见我,“有人来了,好像是安然~”
我一惊,看着记者一窝蜂一样向我涌过来,居然还叫出了我的名字,这到底是什么状况。我想钻回车里,却已经来不及了。
“请问是安然小姐吗?”
“安然小姐,请问您跟夜钧天夜总是什么关系?”
“请问你们是包养关系吗?”
“安小姐是如何进入夜氏的?”
“安然小姐,您是出于什么目的曝光夜、韩两家公司的项目弊端的呢?”
“是报复吗?”“还是为了上位?”“安小姐~”
我的脑袋瞬间像被丢了一颗定时炸弹,完全不明白这是什么情况?这远比我想象的更糟糕,我以为只是单纯企业危机,为什么会扯出这些?为什么一切都冲着我来了?
我愣在当场,周围还是闪光灯在闪,还有乱成一团的采访声,记者们把麦克争先恐后的往我嘴边举,我吓傻了,“不是,不是我,你们在说什么!?”我挥手把那些麦克挡开,低着头想挤出人群。
可那些记者却不想放过我,好在此时夜家的大门开了,南风带着一众夜宅护卫出来将记者隔开,在我身边筑起人墙,我才勉强挤出人群,落荒而逃。
我直接被带到了夜钧天的书房,他在家处理正事时一般都会在书房。
我进去时,他陷坐在皮椅中,皱着眉,本就线条硬得扎人的脸,此时更是有些阴森。好在我已经见过他最狰狞的样子,此时他会这副表情倒也不意外。
夜钧天垂着眼眸,声音不高,却冷冷的,“是你吗?”
“不是!”虽然他的不信任让我心头疼得一缩,我还是颤着声音回答他。
“给我之前,谁还见过那份东西?”夜钧天又问。
夜钧天有多狠我是知道的,在没见到何翊飞确定真相之前,我不能把他牵扯进来,所以我犹豫了一下,“没有。”
夜钧天腾地起身向我靠近,就像之前他控制不住要掐死我的时候一样吓人,我不由自主的后退。
“你在怕什么?”夜钧天一步步靠近。
“你不信我!”我颤着声道,明明是疑问可听起来更像确定的语气。
“安然,我信任过你很多次!”夜钧天的声音持续降低,这是他暴怒的前兆。
我突然感到害怕,“夜钧天,你冷静想一想,就算是我爆料,我会连自己一起牵扯进来吗?有人害我,一定是韩亦潇,一定是她!”
夜钧天冷笑着,扯着想要逃走的我,将我重重丢在沙发上,我被摔的七晕八素,抬头便见他点开了桌上显示器的播放键。
画面是我,正声泪俱下的哭诉着,“我要报仇,白寒,我一定要给你讨回公道,韩亦潇、夜钧天一个都不会放过~”画面定格在我通红狰狞的脸上。
那是白寒刚死的时候,我投告无门,处处碰钉子。又为白寒的死十分不值,一度喝酒麻醉自己,那时候我真的一心想韩亦潇去死,也是真的恨夜钧天。可真的回到夜钧天身边后,我一直在爱与恨中犹豫着,举棋不定着,根本什么对他不利的事情都没做过。
“夜钧天,我不知道是谁拍了这样的画面,她一定居心叵测,那是白寒刚死的时候,那时候我确实恨你入骨,可我没做过!”我有些急切的解释。
夜钧天冷笑,“安然,我知道你回来的时候就是为了报复我,可我相信你是善良的,相信我只要对你好,总会软化你的心,总会让你对我有一点点感情,可是你根本没有心~”
“相信?”我挑眉反问他,“如果真的相信,为什么会让人监视我的一举一动?”我调笑地看着没有播完的画面。
“安然,我以为你说恨不得我死只是说说。”夜钧天看我的眼神有些悲伤。
“白寒刚死的那段时间,我真的想过,但真回到你身边,我根本没办法恨你!”我知道自己这话很没出息,可我觉得如果现在不说,他可能不会再给我开口的机会。
夜钧天的笑声卡在喉咙中,有些恐怖,“没办法吗?那这又是什么?”
他轻声质问着,又播放了一个视频,那场景是在咖啡厅。我的脸色煞白,那是我跟美玲谈话的场景,那天为了哄美玲,我似乎随口说了什么。
屏幕上,我正捂着前一天被夜钧天打过的脸,说自己不过是玩物,不管怎样,还得靠自己有些手段。
“玩物吗?”夜钧天缓缓坐在我身边,两指捏着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
他的手不断用力,掐着我生疼,又挣脱不开,我伸手用力砸向他的胸膛,口中支唔不清地道,“你松开,松开,你弄疼我了~”
“你TM会疼吗?”夜钧天狠狠甩手,我的头被甩向一边重重撞在沙发背骨上,皮沙发的背骨是木制的,撞得我眼冒金星。
我紧紧捂着撞疼的额头,咬着下唇,想起在温情的时候,他曾那样温柔的跟我道歉,说再也不会跟我动手,可他一次又一次的失言,我已经快要麻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