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九十三章:检阅(1/1)

月光如水,美人如玉,梁丘峰瞧着,竟有几分恍惚。

时间过得真快,不知不觉,当年的小女孩,已经长大**了。她以前因低微而自卑,如今正式踏上丹道,举手投足间,闪露出的是一份容光焕发般自信美丽。

“我们走走。”

两人并肩着,开始散步。

神笔峰看着险峻,一柱耸立,其实山上面积颇为宽阔,被因地制宜地建立起各类建筑来,期间林木郁葱,花草茂盛,如同个后花园般。

夭夭身形挺拔,个子就矮梁丘峰半个头,走在一起,月光照耀下,在地面拉出两道长长的影子。

影子贴合在一起,不分彼此。

“好小子,又在占老夫徒弟的便宜……”

两人却没有察觉到,后面吊着一道轻盈的身影,正是鲁大师,正咬牙切齿。他知道夭夭来找梁丘峰,不大放心,便为老不尊地跟梢,正看见这一幕。虽然暂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行为来,可眉来眼去的,谁知道发展下去会是个什么结果?

男有情妾有意,互相推倒,花一般的徒弟就此陷落。

鲁大师吹胡须瞪眼,就是毫无办法。

徒弟喜欢,有啥办法?为了梁丘峰,夭夭可是宁愿和师傅翻面的。

根据调查,他们两个昔曰出身卑微,相濡以沫,有着坚实的感情基础,很是棘手。。

鲁大师倒不是反对这份情感,他介意的是梁丘峰的未来。觉得夭夭跟了这个男子,前途不好。甚至反过来,会影响夭夭的**进步。

“哎呀不好,他们坐下来了……什么,夭夭还侧着身子把头靠过去了……呜呜呜,非礼勿视。没了,徒弟被拐跑了……”

鲁大师几乎要顿足擂胸,连忙别过头去。

有些事情,看着就没意思了。被人知道,老脸丢光。

“好个梁丘峰,明天再找你算账!”

悻悻然离去。

月光婆娑,岩石突兀,一对人儿相偎而坐,好像一幅永恒的剪影。

第二天,清晨。

钟声嘹亮,铿然响起。

这是熟悉的练剑钟的声音。

新门建立,但许多地方都沿袭剑府的规章制度,其中便包含标志姓的练剑钟。每天钟声准时响起,山上**都要起床,刻苦练剑。

不多一会,演武场上便传来阵阵吆喝声,以及剑刃破空的声音。

梁丘峰也早已醒来,洗漱完毕。

他今天要奔赴怀左府,不过在此之前,可前往观望一下**们的演练情况,尤其是合演剑阵的那些子弟,看将《周天繁星剑阵》,修习浸**到什么地步了。

对于此阵,梁丘峰寄望颇深,前期全是亲力亲为,指导教习,算是一手调教出来的。

师傅带进门,后面的**则看个人的努力。

相隔许久,他们应该把剑阵配合圆满了吧。

当前神笔峰上,高阶剑题极为缺乏,空有一个剑楼架子,里面只零星摆放着些黄级低阶剑题,看着寒酸可怜,根本不具备多少吸引力。

门中武学底蕴,代表着宗门的厚度。而武题由来,或者由高阶武者制造传承,或者野外历练获得,或者市面上买。

三方面,终南剑门都不甚具备。他们基本是白手起家,从零开始,队伍中又没有长辈级别的人物坐镇,加上经济窘迫,因而造成剑门武库空虚,几等于无。

这是最大的弊端问题。

故而梁丘峰再三交代,不可招收太多的**。

**多一个,就要养一个,又没有得力的教授,徒然浪费资源。

前期孱弱,梁丘峰唯有独辟蹊径,转而寻求剑阵上的突破。势单力弱不假,可团队而上呢?

剑阵难练,比个体更难。然而一旦练成,那威力也是倍增,极为了得。好比说九个人的剑阵,就算每人修为不过劲道,但聚合在一起,就能击杀气道级别的武者。

另外,萧寄海临时赠予的诸多剑阵剑题正好派上用场。

梁丘峰选人合演剑阵,还有一重意思,便是当镇守山门用。

坚实宽阔的场地上,霍霍声整齐有致,只见数十人的阵仗,每个人的衣装服饰都一样,高矮相仿,再加上动作上保持一致,浑然整体。

“好!”

只看一眼,梁丘峰便觉得这个剑阵已是成功了。少年们为此定然花费了许多苦功,毫无松懈,才能达到这个地步。

昨天张江山也说过,演练剑阵的**非常勤奋。他们大都出身奴隶,眼下有了这个一个机会,不知多珍惜。拼了命地**,没有任何人掉队。

这股劲头,让张江山他们都看得咂舌。

天道酬勤,合练剑阵的**,基本都突破到劲道六段左右的境界了。

修为提高,对于剑阵加成同样提高,杀伤威力亦然。

更难得的是,众人之间的配合默契度,每一个步骤,每一次转换,行云流水,半点漏洞破绽都没有。

可以说,在形式上,几乎达到了圆满。

“掌门!”

少年们一阵搔动,随着心神偏移,原本进退一致的剑阵立刻出现散乱,破绽丛生。

梁丘峰眉头一皱,喝道:“不许走神!”

众人心一凛,赶紧重新凝聚,恢复原有的节奏。

一刻钟后,整套剑阵演练完毕,诸多少年垂手肃立,站在梁丘峰身前。

对于刚才他们的分心,梁丘峰毫不留情面训斥了一顿。平时演习也罢,当到了真正的厮杀时刻,任何一人的破绽,都有可能导致全盘崩坏,不可挽回。故而阵法要求,是十分苛刻严格的。

**们自知犯错,唯唯诺诺,不敢吭声。

事实上在前期的教习过程中,梁丘峰也没少叱喝,属于不折不扣的严师。

不严不行,剑门上下,都在跟时间赛跑,懈怠者,必会被淘汰。

训话一番后,让他们继续演练十遍剑阵。

梁丘峰刚转身回头,迎面与鲁大师幽幽的目光接触,下意识吓一跳,面露尴尬地拱手施礼道:“见过大师。”

鲁大师大喇喇受了,打量他一眼:“你跟我来,我有话和你说。”

梁丘峰便跟随他去,然而走出去十来丈后,鲁大师猛地停住,烦躁地挥手说道:“算了,不说了,你走吧。”

梁丘峰一愣神,摸不着头脑。

这鲁大师,今天怎么有点怪怪的?不过心中也释然,自认识对方以来,都是这个脾姓,倒也不足为奇。

他正要走,不料背后又传出鲁大师的叫声:“慢着,还是得说说。”

梁丘峰忍住一口气,摆出一副接受教诲的模样。

鲁大师眼灼灼地盯着他看,仿佛其鼻孔里长出了朵花似的,依然不说话。

梁丘峰好不郁闷,问:“大师,你到底有没话说?”

“有,好自为之。”

鲁大师气冲冲地说完,甩手离开。他可是很想棒打鸳鸯来着,无奈徒弟那个脾气,逼急了什么事都干得出来,甚至不认他这个师傅。

留下莫名其妙的梁丘峰哭笑不得,也不放在心上。

返回居所,略做收拾,叫上张江山、古承阳等人,便要下山。

送行的人不少,其中两女,一个张锦秀,一个夭夭,最引人注目。张锦秀目光全落在古承阳身上,情义流溢,让胖子张瞧得肝火直冒,心里腹诽不已:果真是女生外向,还没有嫁出去呢,就当自己这个哥哥不存在了……

夭夭的心思则放在梁丘峰那里,冒肝火的轮到武王鲁大师了,恨铁不成钢,只盼望突然间有一骑白马王子横空出世,将夭夭芳心掰直。

可惜白马王子不见,倒有些不知趣的鸟儿在半空掠过,吱吱喳喳叫唤着,更让人心烦。

告别之后,健马驰骋,前往怀左府。(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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