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默身形消失后几秒钟,几道青衣打扮的人影从街道房屋边上走了出来。几人突然发现自己得目标的在人来人往地街道上不见了踪影,顿时慌忙在人群中转来转去,找寻着目标人影。
半晌后,几名青衣打扮的人实在找不到目标,只能一脸郁闷地回去复命了。
几人找的目标正是陈默,而这几人一身打扮,是翠灵楼的人!
而这时,陈默已经出了天枢城。刚出天枢城没多久,陈默往腰间一拍,一道青光飞出,正是刚交易的来的青云剑。
陈默身子一飘,落在青云剑上,随后御剑飞天,往柳家庄的方向疾驰飞去。
小半日后,陈默远远望见了有些熟悉的柳家庄的土墙。
但陈默没有马上飞进柳家庄的意思,而是心中一动的先落到了一旁的小山丘上,去看下当日亲手所建的那间小木屋。
小木屋依旧耸立在原来的地方,但比陈默当初离开时明显陈旧了一些,甚至屋外木头上攀附着一些藤蔓。
陈默看了一会儿,才推开了木门,走了进去。
“咦!”陈默有点惊讶了。
里面并非他想象中的满是灰尘和一屋子的腐烂味道。而是被打扫地干干净净,桌椅和木床都一尘不染的样子,甚至在木桌上还摆放着一盆不知名的蓝色鲜花。
陈默站在屋内怔了一会儿,随后哑然失笑了。
“看来柳家花的心思还真不少啊!”陈默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有些喃喃的自语道。
然后,陈默没有留恋的走出了木屋,向柳家庄缓缓走去。
陈默没有御剑直闯柳家的意思,虽然柳家外地那个禁制对如今他来说不算什么,但毕竟柳东主也算是他的故人,自然要客气一些了。
当陈默走到柳家大门前时,两名看起来孔武有力的守门大汉自然注意到了他。并且其中一人有些狐疑地问道:“阁下是什么人,来我们柳家庄有何贵干?”
“告诉你家庄主。就说有姓陈的故人来了。”陈默笑了笑后,轻声地说道。
“我家庄主不见外人。咦!姓陈?……难道你是陈先师?”那大汉先是一口拒绝,但上上下下打量了陈默一遍后。忽然面露狐疑的问道。
“你知道我?”陈默略皱了下眉头。
“真是陈先师!仙师您老人家稍后,我这就给你回禀庄主一声!”这大汉二话不说的撒腿就往庄内跑去了。
陈默面无表情地望了望庄内,没有言语。
不大一会儿后,从庄子内走出了一大群人出来。
为首的一名老者一见陈默,就满面堆笑的大声称呼道:“陈先师,您终于来了!我可等了您一年了。”
接着,金衣老者急忙上前给陈默见礼,其后面的其他人也纷纷恭敬的施礼。
陈默凝神望了望柳东主熟悉的面容,似乎比一年多前神色更加好,容光焕发,想来是生意方面一帆风顺。
“柳东主,别来无恙啊!”陈默神色略缓的说道。
在柳东主的恭接中,陈默进了顾家庄中间地巨宅中。
一进屋子。柳东主没有等陈默开口,就主动叫人拿来一大包灵石交予了陈默。并且热情万分的介绍一些柳家年轻子弟给陈默认识,特别是他的长子。一位三十多岁叫柳青的青年,更是其介绍的对象。
见此情景,陈默哪还不知这位柳东主地意思,无非是想等他死了以后,能让陈默帮衬一下柳家。
陈默淡然的一笑,看在之前的那点情分上,就含糊的应承了那么一句。
柳东主顿时大喜,当即提出来摆宴招待一番。但被陈默婉言拒绝了。
下面,他和柳东主再聊了几句,就飘然离开了柳家庄。
出了柳家庄,陈默连忙马不停蹄地飞出了七星岛的港口,往长灯岛的方向飞去。
半个月后,一艘巨大无比的海船驶进了七星岛的港口。只见,港口上数百道灵光乍起,毫不犹豫的射入了海船内。
各色光华收敛后,这巨大海船的空荡船头上多了许多拥挤的身影。一个个修士出现在船头上后,便三五成群地往船舱走去。
其中一名身穿白袍,面目清秀的普通青年也在其中,此人正是陈默。
这艘海船是一艘专门载修士翻洋跨海的灵船。其目的地是离七星岛数千里外的雀灵岛。
陈默出现在这艘灵船上,正是为了养魂木而去!
虽然此次前去要面对一名强大的元神境后期妖兽,但修炼第二化身势在必行,况且他对自己的实力有自信。打不过逃走还是可以的。
陈默手中一翻,一个玉牌凭空出现,这是登船的“船票”。陈默走进偌大的船舱。随便找了一个房间,拿着玉牌对着门外的禁制一晃,笼罩在外的白光消失,陈默便推门而入,门也随之关上了。
在海上漂泊的时候,没有什么时间观念。
时间一晃,半个月过去了。这时,正值夜晚,海船行驶在一片白茫茫的海域上,周围一片黑暗与寂静,海船就像一个黑点,在无尽的黑暗中潜行着。
此时,船舱外鲜有修士停留,修士们一般在各自的房间中修炼。
黑暗中,一道人影出现在船尾处,此时船尾没有修士。只见人影身上黑色电光一闪,身形一个晃动便冲破包裹整个灵船的禁制,一闪消失在死寂的黑夜中。
冥海,离雀灵岛千里外的一处海域上,一道青光拖着长长的青色光焰在天际极速划过。
仔细一看,青光中,一个白衣青年脚踏青色飞剑,此时双手各拿着一份玉简和一个罗盘状的东西。
玉简中拓印的是是整个雀灵岛附近数千里海域的海域图,是陈默之前在天枢城坊市买的,而陈默的目的地就是玉环居扎须大汉所说的“坤琳岛”。
根据玉环居的掌柜所说,本来此岛是个无名荒岛,自从百年前“养魂木事件”后,此岛就被附近海域的修士称为“坤琳岛”。
又继续飞行了足足一个时辰后,一座方圆数百里的岛屿出现在陈默的视线中。
陈默双脚微微一震,青光一个闪动,便以极快的速度向下俯冲而去。
当距离岛屿还有十余里的时候,陈默浑身气息陡然一敛,连身上的灵光也暗淡了不少。
既然这岛上有一头元神境后期的强大妖兽,其神识范围自然十分广。陈默此举,是为了避免坤琳兽发现他的小心之举。
沿着海平面飞行一会后,陈默双脚终于落在了小岛上。
双眼微眯地扫视了面前黑漆漆的树林一眼,陈默身上淡淡青光一闪,一个****便钻入了黑暗中的树林中,转眼就消失不见。
而于此同时,在岛屿的另一边,几道隐晦的灵光从岛屿外的海域飞近岛屿。
几道灵光一会儿落在岛屿上,光芒一敛,五男一女六个修士显露出来身形。
而他们身上隐隐透出来的灵压,证明几人都是升灵境巅峰的修为,还进一步便可踏入元神境。
而就在这六名修士刚登岛不就,从岛屿内漆黑的山林中,飞来了一道刺目之极的金光,在几人的身前盘旋一圈后,金光消散,露出了一位脸色淡金的老者,面无表情的盯望着他们。
此人身上没有法力波动,既像一名丝毫法力都没有的凡夫俗子,又像法力深不可测已可收敛自如的样子。老者的出现,令这六位升灵境巅峰的修士心中顿时一凛。
“属下孙七娘参见宫长老!”六名修士中的唯一一名女性,见到老者出现,毫不迟疑的上前对老者深施一礼,面露恭敬之色的说道。
此女姿色普通,但穿着暴露,眼角仿佛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意,应该是修炼了什么魅惑之术的功法,
这时,站在其孙七娘周围的等人也纷纷上前见礼。他们知道金脸老者是一位元神境的修士,可不是他们这些人能够慢待的。
“不用多礼了!孙七娘,老夫问你,你们几人是不是将天水**阵演练熟了?这次要对付的妖兽很棘手,不可大意啊!”金脸老者神色不变的缓缓说道。”
“长老放心,我等已将‘天水六合阵’的数种变化彻底掌握,绝对能困住此兽一阵子!”这位名叫孙七娘的女性修士自信满满的说道。
“好!几位道友,我们玄天殿需要借助几位的一臂之力。只要诸位好好的出力,本殿一定不会亏待诸位的。”宫姓长老往孙七娘为首的六位修士身上一扫,神色缓和了下来,变得和颜悦色起来。
“前辈放心,我等一定尽心!”未等他人说话,其中一名中年儒生打扮的修士就抢先的说道,一脸的赔笑。
看到中年儒生这般阿谀之色,其他几人虽然脸露异样之色,但也只能同样的出声附和一下。
这位宫长老对诸人的态度满意之极,略点点头后,又说道:
“好了,风长老正在布置大阵。等大阵布置好了,你们几人来主持。我和风长老将此兽引进大阵后,到时就看你们的本事了,将此兽困住,至于斩杀此兽的事情就交给我们了。你们先在岛上稍微休息一下吧!”
说完,这位宫长老就化为了一道金光飞天而去,转眼间就消失的无影无踪。
“几位道友,都听到了宫长老所说的话了。大家就先休息一会,好好养下神。虽说我等只需维持阵法,那妖兽由宫长老和风长老来牵制,但那妖兽可是元神境后期,我等切不可掉以轻心!”孙七娘回首肃然的说道,同时心里还有些打鼓。
那坤琳兽的恐怖之处她当然听说过,当初三大商盟的三名元神境修士被此兽打成重伤逃跑的事在这片海域传的沸沸扬扬。而今日他们来到此岛。并不是单纯得为了养魂木而来。
还有件更重要的事——那便是斩杀强大至元神境后期的坤琳兽!
听起来似乎有点荒唐。百年前,这坤琳兽将三名元神境修士打的落荒而逃,其中一人仅有元神遁了出来。而那名仅逃出元神的元神境修士就是他们玄天殿的一名长老。
这一切足以令附近海域的修士闻风散胆,虽然说那三名元神境修士都是元神境初期。但也足以说明坤琳兽的厉害。
不过,他们玄天殿这次来,自然是有备而来,不仅仅有六名升灵境巅峰的修士主持一套组合阵法,更有两名元神境修士负责斩杀此兽。
两名元神境修士,一位便是刚才的金脸老者,元神境中期修为;另一位则是那位还未现身的“风长老”,其修为更是达到了恐怖的元神境后期。
听到这位孙七娘的话。其他人自然不会再说其他的话语,都点头表示明白。
但就在这时,其中一位满脸褶皱,眼神阴翳的老者,浑浊的眼神中闪过一抹精光,忽然开口问道:“孙道友,你说殿里突然让我等辅助两位长老来斩杀此兽,究竟是为何?要知道此兽一身修为骇人,虽然两位长老神通广大,但要斩杀也非易事。若是事情有变。恐怕最先受难的就是我等了!”
阴翳老者说着,语气中不乏一丝担忧。
其余的几个同行修士听言,不禁心中一动。眉头也纷纷皱起,一时都盯着这孙七娘。
因为孙七娘的师傅是玄天殿的一名长老,地位不低,所以孙七娘在殿中的权势也是不小。同时一般殿中有什么隐秘之事她都会知道一些。
那名叫孙七娘的女性修士听言,秀眉也是不自觉皱起,然后语气一松,缓缓说道:“既然各位道友心中有这个顾虑,七娘也就给各位透一下底。听殿中传来的小道消息说,这次我们之所以要冒这么大险来击杀坤琳兽。是因为殿主准备突破桎梏,进阶炼虚境。“
这位孙姓女修说着说着。语气渐渐变弱,透着一股神秘。
“真的?殿主要突破炼虚境了?”
其中的那名中年儒生听言。惊呼一声。
“可这次的任务和殿主他老人家突破炼虚境有什么关系呢?“
一名脸上黑黝黝的大汉,这是又不明所以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