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黑,远在四季县城外的任家村。
与平常不同的炊烟四起都呆在家里做饭的情况略有不同,今晚烟囱却没有一缕炊烟,而且少数房子亮着灯火,其他房子都是屋灯黑火的。
此时,任家村祠堂正堂上聚集了大量村民,非常诡异。好端端的不在家,全都跑来祠堂干什么?
祠堂正堂上几个满头白丶皱纹横生的老者坐在正堂红黑色的椅子上,个个眼神十分犀利,有点像世界大战要来,随时上阵场的样子。
而正堂中央一个二三十岁的妇女指着一个十来岁的小女孩对几位老者指手画脚丶噼里啪啦说着什么,小女孩跪在地板下不停抽触着身体流着眼泪。
俩人旁边地下还有一袋大米丶几只鸡丶十几条鱼。
小女听完妇女一昧的在哭,一边哭一边说道:“我没有,我没有,你胡说,这些都是我哥留给我的,呜呜呜!”
“哼,还你哥留给你的?那你哥任逍遥在哪?说不定这些鸡丶鱼丶大米还是你将你哥卖了换来的”妇女用出口伤死人的方式回答道,一点都没有羞耻心。
“呜呜呜,我没有,我没有,我哥他说他进城去了。”这个小女孩不是谁就是任逍遥的妹妹任诗婷。
“进城去了?谁信呢?之前又说和牛蛋一起进城,现在呢?刚才都还大把有人说牛蛋进山摘果子去了。说谎都不会说。”
“呜呜呜,我没有,我真的没有,呜呜呜.....”
妇女还想说话的时候,被一个满身正气的白老者怒瞪一眼,气冲冲的说道:“好了,吵什么吵,还没确定是不是别人的错,你吵什么吵?你只不过是嫁过来的妾,有什么资格在我们任家村的祠堂说话?”
说完老者扫了一眼坐在祠堂中央,最为显老的老者自言自语说道:“都不知道有些人怎么管教内人的,不好好呆在家里相夫教子,来祠堂大吵大闹。 ”
怜惜的看了一眼跪在地板上的任诗婷,慈善的说道:“诗婷丫头,别怕有三伯爷在,谁也不能冤枉你。”
说完围观的村民都在旁边窃窃私语,他们都知道任诗婷是什么样的人,都看在眼里,就这件事而言,说句难听的他们宁愿相信是任逍遥偷的粮食,怕被别人现自已先逃跑了,也不相信是任诗婷偷的,更别说卖了任逍遥。
一时之间满身正气的老者在村民的心中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
妇女听了老者的话,气得脸都红了,凶恨的瞪了一眼老者,眼中强行挤出几滴泪花,可怜兮兮的看着正堂内最为显老的老者。
心里想到:哼死丫头,别以为装可怜,有人帮你,你就没事了,你有人帮?难道我就没有吗?
最显老的老者听了满身正气老者的话,也是皱着眉头,看着“快流出眼泪”的妇女,心痛不已。这可是他的妾侍,也是自己老婆,这不摆明说自己吗?
看着地上哭哭啼啼的任诗婷,不耐烦的说道:“嗯哼,好子谁也别吵了,牛蛋和这丫头家里的老爷子找来没有?”
说完话整个祠堂都安静下来,谁也没有出声,不一会祠堂外就传来牛蛋粗旷的声音:“诗婷在哪?诗婷在哪?他奶奶的,谁在冤枉诗婷?看老子不打死他。”
粗旷的声音传遍整个祠堂,人未到声音就到了。
一会祠堂就冲进一个穿着麻布衣丶衣服上还有不少枯草茎的少年,一手扛着一个麻袋,一手拿着一把斧头冲了进来,把原本围在正堂前的村民吓得都自觉让开一条路。
少年冲进正堂,看见任诗婷正跪在正堂的地板上抽动身体的在哭泣,立马就火了:“他奶奶的,谁把诗婷弄哭的,是不是你?还是你?”放下麻袋,用斧头指着正堂的每一个老者。
“任牛蛋,你这样像什么?怎么能在祠堂用斧头指着村里的长辈,还不快点放下斧头。”最显老的老者看到牛蛋用斧头指着自己,满头大汗,立刻喊道,生怕牛蛋一不小心砍下来。
“哼,我不管,诗婷这么好的一个妹子,谁叫你们把她弄哭,今天不告诉我谁把诗婷弄哭的,一个都不准走。”说完一手挥丢手中的斧头,丢到正堂的一根顶梁柱上,斧头钉在梁柱上摇摇晃晃。
斧头钉到梁柱上一刻,整个祠堂正堂的屋顶坠落不少灰白色的灰尘,把在场的老者吓得不轻,全部都抱着脑袋,而妇女看见牛蛋这么凶狠的一面早就吓得下部有尿意。
“好了,牛蛋崽子,你别把我们的老村长吓死了,你要找的人不就在诗婷丫头旁边吗?”正气老者对牛蛋的行为一点都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扫了一眼最显老的老者和妇女,对牛蛋说道。
牛蛋听到老者的话凶神恶煞回头一看,才看见任诗婷旁边站着一个二三十岁双腿在抖的妇女。
回头看着最为显老的老者说道:“我就说你这个老不死怎么今天会在祠堂,原来是你这个妾侍在啊?”
然后突然大声喊道:“啊?俩个加起来上百岁了欺负一个十岁小女孩?要不要脸?羞不羞人?”
说完走到任诗婷旁,慌手慌脚的,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只是用手不停顺着任诗婷的背部拍动。“诗婷,你告诉牛蛋哥,他们为什么要欺负你,牛蛋哥帮你报仇。”
“呜呜呜,牛蛋哥,他们说我卖了哥哥买粮食,呜呜呜,我没有,真的没有,那是哥哥留给我的,呜呜呜…”任诗婷听到牛蛋的声音,一头就冲进了牛蛋怀里哭道。
“乖,不哭,他们不相信你,牛蛋哥相信你,帮你把这些坏人打跑。那逍遥那个臭小子呢?怎么不在?去哪了?”牛蛋听到任诗婷凄惨的哭声,整个人都心碎了,才想起任逍遥。
说起任逍遥,任诗婷哭得更凶,将事情经过全程说了一边:“哥哥今天早上去城里了,呜呜呜,然后留了一些粮食给我,今晚我从地里干完活回来,呜呜呜,做了那道哥哥教我很香很好吃的菜,呜呜呜,这个大婶就过来拍门,我一打开门就冲进我家厨房抢我的菜吃,我不让。她就大喊大叫说我把哥哥卖了换粮食吃,我真的没有,真的没有。”
任诗婷话一出,围观的村民就大声议论起来“不是那天非常香的菜吧,我闻到过,当时我以为闻错了,没想到是诗婷丫头家里传出来的。”
“我也闻到过,当时从地里回来经过诗婷丫头家,真的很香。”
“这个女人真不要脸,竟敢抢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菜吃。”
“就是丶就是,这样的人嫁进我们任家村真是丢脸啊!!”
牛蛋听完,想起前俩天在任逍遥家里吃的那道独特的菜,想都不用想,就相信了任诗婷,想起那道菜都让他回味无穷丶留口水。
回过神来丶咽了咽口水,抬起头狠狠的盯着妇女,阴阳怪气的问道:“哟丶村二夫人,没想到这么好吃的,是老村长没喂饱你的胃?还是俩张口啊?好好说话,要不然嘿嘿嘿.....”
话音刚落,不少上了年纪的男人听了哈哈大笑,女人听了满脸通红,只有没成家的小屁孩一脸懵逼。
“胡说,绝对没有,牛蛋你不能相信这个小丫片子说的话,绝对没有的事。”妇女被牛蛋声音吓的脸色泛白,虽然事实是这样,但这时如果再承认那她真的没办法呆在任家村了,只好硬着头皮狡辩道
正堂的老者们听到三人的闹剧,心里早就有个明白,这妇女的习性全村都知道,不说手脚干不干净,但这妇道就不合格。
也不知道她怎么将这老村长耍得这么听她的话,要不是村长的身份在那,不好先开口,早就拉去游村示众了。
最为显老的老者,也是妇女的丈夫,任家村的村长,听见群众的窃窃私语和其他老者意味深长的眼神,皱纹横生的脸都红了。
他也不是老糊涂,也知道这妾侍的性格,猜都已经猜到事实的真相,可是他丢不起这个脸,堂堂一个村长夫人去抢一个十岁小女孩的菜吃。假装揉揉头部的太阳穴,不耐烦的说道:
“行了,都看看成什么样子?在祠堂大吵大闹的,吵得我头痛。先将任诗婷关在祠堂的祈祷房,等她的家里人来了或者任逍遥回来弄清事实再定罪吧,都散了丶散了。”
此话一出围观的村民就炸锅了,纷纷小声的议论着,这不是明显的包庇?
牛蛋更是拔下钉在斧头说道:“你这个老不死的,看来老糊涂了,我看谁敢关诗婷。”说完就撑起任诗婷往外走去,准备带任诗婷回家,连丢在地上的一麻袋果子都不要了。
任诗婷在听到任家村村长说关她起来那一刻就被吓晕了。
围观的村民见村里的老者和当事人都走了,留下妇女脸色白站在正堂呆,指指点点。
正堂上的大米丶鸡丶鱼,谁也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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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此刻任逍遥并不知道这一切,睡在空间小院中,被一颗白珠出白光笼罩着,与身体出的金绿光芒慢慢合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