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来做什么!”胡瞿眼神不善的盯着穆琪,语气生硬道。
反观穆琪,一脸从容的走了过去,跪在胡瞿身边后,不冷不热的说,“我来这儿自然是想让容安看看清楚,能活着与你同行的人,只有我。”
她话出口的瞬间,在场的人都顿住了,霍良完全是一脸懵逼。虽然刚刚看到胡瞿在这儿的那一刻,她大概猜到了穆琪其中一部分原因是为他而来,但断断没有料到,她会说出如此这般的言语。
生怕胡瞿一动气就将穆琪碎尸万段,要知道,这世上有三个人害她她是不会还手的,甚至心甘情愿。
一是胡辛,而是胡瞿,三是她自己。这三个人,曾经都让她重生过。
好在,他的这份担心是多余的。胡瞿确实怒了,却并没有还手,他盯着眼前的墓碑,冷冷吐了一个字,“滚!”
穆琪自是不会如他所愿,跪在他身边一语不发的盯着墓碑,看那样子,恨不得跳进坟墓,将里面的人给弄出来。
霍良:……果然是和弹幕上说的一样吗?难不成穆琪真的是来掘坟头的?
他这个想法还没完全生完时,就被胡清清大叫的一声“小心”给打断。
这声“小心”太过于紧张,霍良瞬间回头。就见一把刀正向自己刺来。
情急之下,霍良低身躲过一刀,却因为夺的太急,摔倒在地。
他还未反应过来现在是个什么情况,就被胡洱一把捞起,快速带到了现场五十米开外。
“夫人老实在这儿待着,千万不要过来!”胡洱匆匆吩咐了一句,足尖点地,瞬间闪到了胡清清身边,继续同那些蒙面人纠缠到一起。
直播间此刻已经炸锅,弹幕刷的都快挡住霍良的视野了,好在系统很是善解人意的将弹幕调小后,霍良才得以观看到当下的局势。
蒙面人有八个,眼下四对八却完全处于优势,就见刀剑交汇间有火花擦出,刺耳的声音此起彼落。
眼前的场景比电视中真实不知多少倍,霍良心惊胆战的看着,不敢上前一步。试问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人,上去难道不是送人家一血吗?
霍良边如此自顾自的开着玩笑,舒缓着自己的心情,实际上他这会双腿发抖,都快要瘫倒在地上了。
两边纠缠的实在是紧,蒙面人丝毫没有退却的意思。眼看着胡清清和穆琪体力不支,霍良心下大叫不妙,道是这蒙面人,居然走消耗战。
“小心!”霍良见其中一个黑衣人在胡瞿身后,拿刀刺向胡瞿,惊叫一声。
却是在他这一声刚落地,那把刀生生刺进了穆琪胸口……
蒙面人见势更加为所欲为,眼前的局面瞬间变成了三大八,霍良也因为刚刚喊了一声,招来了一个蒙面人。
胡清清出来时,掌门再三叮嘱照顾好大小姐和夫人,现下一个已经身负重伤,她是断然不能再叫霍良受伤了。
传递了一个眼神给胡瞿和胡洱,这二人秒懂后,立马缠住那剩下的七个蒙面人,胡清清见势,足尖点地,借一排排竹子之力,瞬间阻挡了蒙面人刺向霍良的一刀。
本就体力不支的胡清清,眼下明显有些吃力,同那黑衣人纠缠的时候,她心里一直祈祷着掌门能够快点过来。
许是听到了她的求救,胡辛只身前来,手中的飞镖尽数射出,正中几个蒙面人的脖颈。
终于得救的霍良,霎时瘫坐在地,心下却惦记着穆琪,极力撑起身体,颤抖着双腿跑到穆琪身边。
………
“回掌门,是魔教的人。”胡清清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只胡洱开口言。
胡辛脸色冷到极点,他现下真是越发猜不透连笠了,他到底想做什么?是来找穆琪报仇?可不应该啊,按胡清清刚刚的话来说,他们最初的目标该是胡瞿才是……他找胡瞿做什么?想拉拢胡瞿?刚刚他故意放走一人,他倒要看看,他究竟想做什么。
“派人盯着那边,一有动静立刻来报。”胡辛蹙眉。
胡清清与胡瞿应下,又看了眼床上面色苍白的人儿,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下去吧,大夫也该来了。”
“是。”
“是。”
彼时,魔教这边。
唯一逃脱的蒙面人,此刻正跪在大殿,低头待命。
上座之上的男人一身红装,一颦一笑,妖艳至极。
“能从他手里活命,若非他有意,你现下早同那几个废物躺在一块了。”连笠薄唇轻启,一言一语皆是嘲讽。
“不过,念在你杀了那丫头,本教主便不再追究,只是胡瞿……”说着,他缓缓走下来,俯视着跪在地上的黑衣人,见他浑身都在发抖,脸上讥笑更甚,“算了,滚吧。”这种废物,他用一次便可,重复利用,那就是他蠢了。
一直守在殿外的阿狼,见那人急匆匆的跑出来,又急冲冲的同他抱拳,随即神色慌张的逃开,冷哼一声,暗骂一句“废物”后,转身进了大殿。
“教主,要不要属下去带他过来。”阿狼见连笠面色不好,问。
连笠思考片刻,摇摇中指,“不了,这几日留意着武林大会吧,今日之举本就打草惊蛇,切勿再有动作,”说完,他换了神色,问阿狼,“柳岸呢?这几日他可老实?”
阿狼回,“这几日属下一直派人守着,他已经好些日子没出门了。”说完,他看向连笠,果然从他面上看出了一丝心疼。
阿狼不语,心里却嗤笑连连,那人就算犯了再大的过错,教主也不会动他分毫,上次暗送消息给清流门派掌门就是死千千万万次也不足惜。可偏偏,偏偏教主就是一次又一次的纵容着他。
他想,这次即使对柳岸动了邢也是轻的了。柳岸,他本该死的!
连笠似乎察觉到了他的情绪,剑眉微颦,俊美的脸也冷了几分,“即便再有不满,你也不可动他分毫,若敢违命,我便亲手解决你!”事情一关于柳岸,连笠的语气就让人不容反抗。
阿狼纵使有再多不甘,也只能一一忍下。
“好了,下去吧。”连笠按了按太阳穴,最近他都没好好休息,如今帮容安报了仇,他也能安心入睡了。
阿狼还没出门,又被连笠叫下,就听他不轻不重的说,“今晚,带他过来。”满语皆是愉悦。
又是柳岸。阿狼狠狠的攥紧了拳头。
……………
“大夫,阿琪她……如何?”霍良见大夫面色不甚好的出来,心中顿时一惊,有了不好的念头。
大夫叹声摇头,“大小姐本就身子虚,现下又流太多血……老夫只能保着她的命,能不能醒来,只能看大小姐的造化了。”
大夫的话犹如晴天霹雳,霍良面容呆滞一动未动的定在原地,手却死死的攥着大夫的外衫。
大夫连扯了三次,才将外衫扯回来,他用手轻抹了一下衫子,待衫子规整了,才缓缓开口,“倒也不是无办法。”
他说起这话来慢吞吞的,还不一次给讲完当真是吊足了人的胃口,就是刚从内屋出来的胡辛,也颦眉盯着他,等着他的下文。
被胡辛盯得心里发毛,大夫也不敢再卖关子,直接道:“听闻城主十多年前收藏了一颗丹药,若得此药,大小姐定能醒过来。”
本满心期待,等他说完,霍良只觉得当头一盆狗血……这种电视剧里经常见的桥段果真是会发生吗?
大夫该说的也都说了,只觉再久留下去,自己这对大人物久治多年的恐惧病又要犯了,急急告完辞,拎着药箱走了。
显然霍良还是不肯接受这盆狗血,就见他嘴角抽搐的看向胡辛,“城主那真的有这灵丹妙药吗?”
胡辛单手胸,另一只手架在手臂上,摸着下巴,做出一副深思状,“应该是有的。”
“他这么一提,我倒是忆起来了,早先城主的大儿子染了恶疾,城主便寻遍天下,最后找到了这颗丹药,明唤还魂丹。只不过,药还没带来,他儿子就过世了,这颗丹药也便一直保留着。”
说完,他愁容才慢慢褪去,取之而来的是充满希望的神情,“或许,或许可以一试。”胡辛略略激动的摇晃着霍良的手臂。
眼下即便是有再夸张的法子,也得试试了……
“让我去吧。”
也不知胡瞿何时进来的,他面无表情的说。
不管是从他脸上和眸子中,霍良丝毫看不出担忧与愧疚,就是他说话时的声音也没有多少感情。
就听他用这没什么情绪的声音,又一次道:“我不想欠她的。”
如若不是胡辛拦着,霍良早就揍上去了,就连弹幕也都刷着胡瞿没有良心。
你可以不喜欢,但你也不能做的太过于绝情。霍良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始终没有说出口。本胡瞿和穆琪的事,他就不应该插手,眼下这种情况就更尴尬了……他决定了,他要悄无声息的整治一下他。:)
“既然你这样想,丹药一事便交于你,我们就不再插手了。”胡辛冷不丁的冒了这么一句话,似乎有些嗤之以鼻。
胡瞿向来是他最疼爱的大弟子,但穆琪更是他最疼爱的姑娘呀,做人,总会不能太无情\_(ツ)_/。
胡瞿也是硬气,自己应下了这件事儿,无奈隔天,他就被打回了原型……
霍良瞅着眼前神情尴尬的胡瞿,略有些洋洋得意。看吧,城主不是你想见就能见的,还不是得来求胡辛。
胡瞿来了已经有一刻钟了,从进门就一直就接到现在,绕是一直喝着茶的霍良,也没有了性子。
就在他开口准备告诉他胡辛的去处时,胡瞿先他一步,语速极快,低声道:“请夫人帮忙。”
帮还是不帮?霍良冲镜头摊手,询问弹幕。
[走开走开,我们不约。:)
还是帮一下吧,毕竟这也事关穆琪的生命……
他不行还有小辛巴没上呢,急什么?就是要整治一下他这没心没肺的毛病\_(ツ)_/
支持不帮忙的请扣1,支持帮忙的请扣别说话。:)]
一有人带节奏,弹幕很快就被1刷了个满屏……
霍良默默给观众点了个赞,大家伙儿还真是跟他想的一样→_→。
故作一脸愁容,霍良叹息,“怕是我也帮不了你,你不是也清楚吗?城主不是你我想见就能见到的。”
胡瞿却无半天失落之色,目光紧紧锁在方才城主夫人那边送来的比赛地点……
霍良:……合着他是为了这个来的……
他死盯着他手里的信封,似是要在上面穿个洞,以便看到上面的内容,即便再渴望,他却也是不开口。
霍良就陪他耗着,直到他弯腰向霍良深深行了一个大礼,拜托到,“请夫人教我做菜吧,这次的比赛,我去。”
“什么?”以为自己没听清,霍良掏了掏耳朵,又问了一遍,胡瞿照请求不误。
“这次的比赛,让我去吧。”
一个厨房杀手要去参加这么严肃的比赛……真的好吗?更何况,参赛名单上是他的名字,初赛也是他参加的,这会突然换人,城主那边也不好交代啊。
“不成。”霍良果断拒绝。
胡瞿一旦倔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
“届时夫人只要说我是您的徒弟,这一次因为一些原因,让我替你参赛即可,届时你也可以在旁指导我。”胡瞿将早先就像好的法子说给霍良听,神情严肃的样子,可一点儿都不像有求于人。
他的意见幼稚至极,且全然不顾后果,只想着见城主,竟不把旁人的想法和城主夫人的颜面放在眼里。霍良只叹,还是年轻人啊……
“若是这般做,要顾忌的太多,我不建议。”霍良还是耐下性子一次次否决他。
胡瞿当真是执着,一直立在那儿,虽没再开口了,眼神却还是不依不饶的跟着霍良。
霍良喝茶,他盯……
霍良看话本子,他盯……
霍良去外面透透气,他盯……
霍良睡觉,他盯……
霍良一气,觉也睡不好了,当即就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起身,去桌旁将那信封拿过,反反复复看了好些遍后,轻哼一声,不情不愿道:“参赛贴上说,可带一个随从打下手。”他言尽于此,去不去就看他自个的了。
胡瞿眼睛一直没离开过他,这会儿一听,眼神一亮,神色都好了许多。片刻后,他才克制了一下情绪,抱拳,“谢过夫人。”
霍良翻了个白眼,忽略弹幕上嘲他心太软的说辞,正经脸同胡瞿说:“既然有这个心,这几天就跟着我学点简单的菜吧,至少到时候不至于手忙脚乱。”说这话时,霍良眸中闪过一丝狡黠。
他这一脸阴险狡诈的模样,被镜头抓了个正着。
[这不怀好意的笑容,我好像知道了什么【手动滑稽】
啧啧,可以的,这很网黄【二哈】
知道真相的我默默的为你点了个赞→_→。
【一脸懵逼.jpg】
【突然兴奋.jpg】
坐等网黄整治胡瞿【甩舌头】]
好嘛,大家都很懂他呀。只不过,他表现的有这么明显吗╮(╯▽╰)╭。
接下来的几日,霍良尽职尽责的交胡瞿做一些简单的菜式,胡辛也忙着武林大会的事儿,两人也没多少时间呆在一块儿。
不过,值得霍良欣慰的时,他对胡瞿的“严加管教”还是很有用的。都说严师出高徒,他觉得,在胡瞿放多盐的时候,罚他吃完整盘菜,胡瞿土豆切太厚时,罚他切一大袋土豆……他实在是太用心了,他真的是个很好的师父。
这几天,除了胡瞿这边,霍良最常去的地方便是穆琪那儿,有时他会在那儿呆一整晚,同她说着以前自己在现代经历过的一些趣事。
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事忙碌,新的一年,因为魔教这事,气氛好像更加紧张了起来。
自打上次系统说柳岸那边有了点麻烦后,就再也没有提过那边的事了,该是柳岸那的警报解除了。因此,眼下霍良也就专注着胡瞿和穆琪这事儿。
明儿就是比赛的日子了,这次比赛定在了城主的府邸。胡辛因为武林大会的事脱不开身,胡清清也因胡瞿这边的事,要监督两边弟子们练习,没时间陪着他。所以,这次,就霍良同胡瞿一同过去。
这晚,用完晚膳,霍良不知怎么的,想起了胡瞿和穆琪之间的蜜汁误会,便问胡辛,“你有没有跟胡瞿说过穆琪以前的事?”
胡辛给两人都斟上了茶,“并无。”说完,低头轻吹了吹茶面上浮的茶叶。
“是吧,他肯定是不知道,所以才对阿琪那么冷漠。不然人心都是肉长的,他怎么能冷淡到这种程度。”霍良有些自我安慰。
胡辛摇头叹声,“即便他知晓了,也不会对小琪有多热络。你也不是已经感觉到了吗?他对小琪没有多余的感情,所以我们便不要做不多余的事了吧,即使告诉他了又如何?徒增大家的烦恼罢了。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强扭的瓜不甜。”
好吧,胡辛说的头头是道,他无法反驳。霍良也不是没有想到过这些,可他偏生不甘心。他越发的觉得,自己真的是把穆琪当亲妹妹疼了……
“总该要让他愧疚愧疚的。”霍良摊手,即便他也明白胡辛的意思,但他还是觉得,单让穆琪一个人承受着,着实有些“不划算”。
胡辛凤眸中略过一丝不可思议,随即难得轻笑,“没想到你也有这般的坏心眼。”
霍良耸肩,无所畏惧,“怪我咯。”
胡辛被他逗笑,难得放松了心情。
隔天,霍良和胡瞿带着弟子们的祝福出发。
马车上,霍良多次欲言又止。他方才去穆琪那儿的时候,见胡瞿从里面出来……
“放心,我不会脱夫人后腿的。”胡瞿猜到了他想问什么,但她有意回避,所以转了话题。
霍良挑眉,“好好表现。”好吧,他还是等比完赛了,再好好同胡瞿说道,不然这会说的话,恐会影响比赛。
到达城主府邸,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霍良下车,真正是原地震惊许久。他想,所谓的金碧辉煌便是形容眼前这府邸吧……城主不愧是有钱人,这金光闪闪的匾额简直闪瞎人眼,外面都这般了,更别提里面的勾设,估计是用金砖铺路?
如此这般开着脑洞,霍良越发迫切的想要进去了。
将帖子递给门口的护卫,那人盯着扫了眼帖子,又上下扫了眼霍良同胡瞿,侧过身让两人进去。
果真同他预想的一样,这府邸装饰的,当真是……有钱任性。
就说他们这会随着家丁走过的小道,都是用成色极好的鹅卵石铺的,踩在上面极其舒服,小道两边种的花儿,能在这几天开的,该是名贵,更何况,那五彩花瓣,看上去就不一般……
路过一个院子,里面凉亭中间摆放的卓峰,只一眼,霍良便认出那是上好的玉石……
有钱任性啊,当真是有钱任性。城主这般招摇,就不怕有小毛贼进来偷他家桌椅偷他家房屋上的瓦片吗?就这些东西,搞去买了,能顶普通人家十多年的家用了。
不同于霍良这刘姥姥初进大观园的模样,胡瞿淡定无比,全程冷漠脸,似乎这些夸张的事物并不存在一般。
等霍良从“太特么有钱了”这一羡慕嫉妒恨中回神的时候,家丁已是将他们带到了一个院落。
“今儿的比赛便在这里,虽是小院,但该是不会影响公子的发挥。至于其他问题,一会儿夫人身边的试菜丫头会一一解答公子。”说完施礼下去了,从头到尾都是极其有礼貌,一言一行也很是到位,霍良再一次感叹,这城主家的下人真是训练有加啊。
结果,他一转身,见到这院落时……不禁唾弃,呵呵太能搞事了,这也是小院落?这院落拿来练兵都绰绰有余好吗?
院落虽大,但内景却没有让它显得单调空档。
院□□两处凉亭,凉亭皆立于这大池塘旁,只中间架起一小桥,连通道路。池塘里养了许多锦鲤,已经有好几个人在凉亭里喝着茶水逗着池塘里的锦鲤了。
“啧啧,我们也过去吧。”霍良碰了一下胡瞿,径自上了小桥。
两人上去后,挑了右边的小凉亭,这里人不多。
对面有人似是认出了胡瞿,特意过来同他打招呼,胡瞿也及有礼数的回应,那些人讨论讨论着,不知怎么的,就到了霍良身上。
“霍公子上一次的菜式不单单外观好看,口味也是极佳。”开口的人是同霍良年龄相仿的,霍良对他没什么印象,着实尴尬,便笑着道谢,继续喝茶。
那人见霍良不搭理他,也没再自讨没趣。
在众人的说笑声的,那日的两个试菜丫头带着六个家丁,徐徐走来。
“比赛时间为一炷香,最近夫人口味不是很好,只能吃些清淡的,就有劳各位了。”胖丫头本生了张笑呵呵的脸,这会却强装严肃,颇有些可爱。
她这一张嘴就是夫人最近的口味,但说到了清淡二字时,底下就开始议论纷纷了。
这最不好做的便是偏清淡的菜,你这要是太过清淡了,吃的人更没胃口,你这要是稍微重了点,用菜的人闻一下都没胃口了,清淡也是有度的。
即便有人早先就打听好了城主夫人的口味,但这最近吃清淡,还是让他们猝不及防。
霍良也有些小焦愁,清淡的那就做个汤咯,做什么才能一汤惊人呢?
他这纠结着,瘦丫头也开了口,“初赛结束本通过二十人,现下只来了八位,那各位可还有什么问题?若是没有,便去各自的灶台开始做菜吧。”
比起胖丫头的强装肃严,瘦丫头就显得从容很多,她说着指了指他们身后的四间屋子。
“两人一间,每个屋子各有两个灶台,屋内菜样该是齐全的,若是各位差什么,可以同我们讲。”
“没疑问,那边开始吧。”说话间,已经燃上了香。
众人也都纷纷散开,各自随着家丁进了指定的房间。
同霍良一个厨房的,正是刚刚跟他搭话无果的年轻人,他尴尬的冲霍良笑笑,对他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将左侧的灶台让给了他。
霍良也有些尴尬的道了谢,便开始纠结做什么……
这种情况,当然是要求助万能的观众了。
“做什么好?”霍良趁着拿菜的时候,低声问。
弹幕的回复五花八门,但放眼看去都是跟肉有关的……
#你们似乎暴露了什么→_→#
#观众都是肉食动物→_→#
既然城主夫人胃口不好,那吃肉就更不好了。肉过于油腻,反倒让处于这种阶段的人,闻上一闻都发呕。
盯着番茄,霍良左右思索间,就被身边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手上的番茄也生生掉在了地上。
霍良:“………”
“额,不好意思啊,吓到你了。”那人挑了点儿瓜类放到打下手的人怀里,冲他咧嘴一笑,十分抱歉。
他这傻呵呵一笑,霍良倒也不觉得那么尴尬了,相反的,他觉得这人还挺……自来熟挺好处的。
“没事,也是我没注意。”不再尴尬的霍良,很容易让人亲近,他笑意扬扬的,一时间晃了年轻男子的眼。
“还不知兄台尊姓大名。在下霍良。”
那人半晌回神,意识到自己失态,抓着脑袋傻兮兮一笑,“我叫刘兴。”
流行?流星?刘兴?
“……刘公子名字很是不错。”霍良扯了扯嘴角。
刘兴这人也是实诚,一说到自己的名字,就开始扯起了他的取名之路……
就是一边的胡瞿,也有些不耐烦了,他上前,挑了几个番茄,转眼,“刘公子,时间不多,还是赶紧做菜吧。”
刘兴一拍脑门,“对奥,做菜做菜,同霍兄聊的欢快,忘了正经事。”
终于耳根清静了,霍良开始意识到,同刘兴搭话是多么不正确的决定了。:)
他边摇头叹声,边挑着菜,就听一边的胡瞿音色如往常一般清淡的问,“公子想好要做什么了?”
在外称他为公子,这是霍良要求的。
就见霍良扬起手中的梨子,道:“杨梅梨子番茄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