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另外一边最前面站着的便是济北王,年近四十却依旧风姿依旧,相貌和湛帝大为相似,看样子济北王长得和先皇很像,不过对比湛帝地相貌而言,济北王脸色带着三分阴冷,看眼便觉得浑身不舒服。
济北王见到凤绝尘眉间带着异色走了过来,“九弟,多年不见,没想到你已经娶妻了。”说着便看向凤绝尘身边的穆清歌,相貌清秀,这样的女子恐怕世间多不胜数,他真是不知道他向来挑剔的九弟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女人,不过相貌是次了点,气质却异常不错。
“二哥。”凤绝尘淡淡的唤道,不难听出言语之间带着疏远。
穆清歌微微屈膝说道:“穆氏清歌见过二哥。”
济北王微微颔首:“九弟妹,本王远在济州之地便已经听闻你和我九弟的事情,着实让人本王万分羡慕啊。”
“二哥和二嫂伉俪情深何须羡慕别人。”穆清歌笑笑说。
“若非这次你二嫂身体不适远行,定然一同前来。”
穆清歌温雅笑了下。
“皇上,太后娘娘,皇后娘娘驾到。”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千岁千岁千千岁。”百官跪拜迎接高呼。
湛帝身穿龙袍头戴九龙珠和皇后,太后而来,“众卿平身。”
湛帝和皇后携手祭天,百官在下面跪拜,太后被桂嬷嬷扶着站在一旁,微不可见的看向那边的济北王,济北王对着太后点了下头。
待所有的仪式都完成,原由湛帝走出来说话,这次太后却先行走了出来,百官纷纷看向太后,太后看了眼湛帝说道:“众位都知道先皇驾崩二十年有余,当年先皇走的匆忙,除了留给哀家的口诏便没有留下传位诏书。”
百官不明所以的看向太后,太后和济北王对视一眼之后说道:“当年先皇驾崩,恰逢当年二皇子也就是现在的济北王在外办事,所以哀家只能谎传诏书让皇上继位,但是当年先皇留下的口诏是让贤德的二皇子继位,也就是济北王。”
太后一番话让众人纷纷惊讶对视,湛帝面无神情,皇后脸色一变,万万没有想到如今的太后已然不想将希望留在七皇子身上,而是想要直接控制济北王,也对,七皇子始终都是皇上的儿子,她不放心,所以选择了同样有野心的济北王。
而下面凤月冥猛地抬头,而凤皓轩和凤兰翌对视一眼,都看到对方眼中的明了,他们早已知道太后召见济北王定然没有什么好事,虽说这个消息有点让人惊讶,却也不是完全脱离了他们的掌控,凤皓轩看向那边脸色淡淡的凤绝尘。
“这么多年哀家为了南楚便将这个秘密埋藏在心里,但是多日前,先皇托梦给哀家,质问哀家,哀家担心触怒先皇,便从济州召回济北王,还有各位宗亲,在今日哀家便将这个深埋已久的秘密昭告天下,皇上,这么多年你为南楚所做的,哀家感谢你,但是先皇遗诏传位给济北王,还请皇上以大局为重退位让贤。”
“太后娘娘,关于先皇遗诏一直都只有太后娘娘一个人知道,臣等并没有听过,而且据臣所知,当年先皇病重一直都是由皇上代理朝政,而且皇上是由先皇一手抚养长大的,若说先皇传位给皇上臣等相信,若说先皇传位给济北王,臣等万万不会相信。”
太后点点头说道:“哀家知道你们会这样说,当年皇上的确是由先皇一手抚养长大,先皇病重也的确是由皇上监国,但是你们莫要忘记当年济北王被授予重任到滨州处理国家要事,倘若不是如此,皇位断然不可能落于皇上之上。”
“是啊,是啊。”太后**纷纷点头。
“太后此言差矣,当年太后无子,皇上是先皇长子又是皇贵妃所生是最有资格继任皇位的,而且这么多年南楚在皇上的管制下越来越强盛。”
“李大人此话差异,虽然皇上是先皇长子,但是不是皇后所生一律都是一样的,太后是先皇的皇后,她所言定然是真的,臣相信太后娘娘,所以臣附议。”
“臣也附议。”不少太后**纷纷站出来说道。
太后和济北王对视一眼。
太后回头看向湛帝,“皇上,你说呢?”
“母后是朕的嫡母,按理而言,母后所言儿臣必然照办,但是母后,父皇口诏,事关重要,母后可有证人。”
“先皇口诏,哀家便是证人,莫非皇上以为哀家还会用这样的事情欺骗众人吗?”太后冷冷地说着。
“也就是说母后只有口谕没有诏书?”
“哀家说过了,先皇驾崩匆匆,只留下口诏,没有诏书......”
可惜,还没有等太后说话,湛帝已经从袖子中拿出一封黄色的诏书,“母后没有,朕这里倒是有。”
太后瞳孔猛地一缩,“你......”
湛帝将诏书递给旁边的安公公,安公公念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朕在位二十年有余,禀尊皇之行,以仁孝治国,奈何朕大限之日将至,今其再三思量,唯有朕之大皇子德才兼备,甚得朕心,上应天心,下体民心,特此传位于大皇子,保邦卫国,朕余愿已。钦此。”
湛帝说道:“朝中不少老臣都知先皇笔迹,可一一查看是否属实。”说着便让安公公拿下去,不少老臣看到之后都纷纷点头,“的确是先皇笔迹。”
“皇上既然有先皇遗诏,为何早不拿出来?”
湛帝看了眼太后和济北王,“朕只是想听听看母后口中的父皇遗诏是什么。”
“你......”太后气得脸色都发白了,“哀家所言句句属实,当年先皇驾崩之临的确口述哀家传位给济北王。”
“母后所说难以服众,不过朕也知道当年父皇驾崩之临还有一个人一直陪同在左右。”
太后猛地看向湛帝。
然后只看到那边走来一个穿着落魄,满头白发的老妇,众人纷纷议论皆不知是谁,月娘一直走到台阶之下跪下:“奴婢林氏月娘参加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太后看到月娘还活着猛地后退一步,若非是桂嬷嬷及时搀扶恐怕还会摔倒在地上,湛帝瞧见太后的脸色暗自冷哼一声,“你说叫林月娘,你是做什么?”
“奴婢是当年皇后的陪嫁丫鬟,也就是如今太后的奴婢。”
“满口胡言。”桂嬷嬷斥道,“皇上,这个女人胡言乱语,太后娘娘的陪嫁奴婢的确有个叫月娘的,但是在二十年前便已经去世了,如今却不知哪里跑出来一个疯妇,来人,还不将此人拖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