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吃不吃东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跟开奖聊的话题都这么恶心,连梦露居然还吃得进去?
开奖望着连梦露吃饭,脑海之中顿时浮现出一堆应该马赛克的场景,咖啡和油腻腻的下水也跟着浮现出来……
他觉得自己的忍受能力就要到了尽头。
连梦露不解地问:“咱们这次过来,主要的任务不就是为了吃饭吗?”
吴瑞雪问:“你难道看不出来他是来报复我们的?”
连梦露奇怪:“可我们并没有做什么值得被报复的事吧?”
她贴心地把下水端到开奖的面前:“听你刚才说的,感觉你应该很喜欢这些下水,所以你喜欢吃的东西,我都给你留了下来,你慢慢吃哦。”
开奖之所以会让烧烤师父点这些东西,纯粹是因为逞强,说实话,他对这些东西不仅一点儿都不喜欢,相反还厌恶得要命。
本以为岔开话题就能逃过吃这些东西的悲惨命运,谁知道那两个女人却都用:既然你很喜欢吃,那请你千万不要错过的表情看着他。
可关键是他根本不爱吃啊!
所以说,自己点的东西,哪怕是吐死,而一定要吃完。
开奖视死如归地把烤好的下水端到自己面前:“恩,好。”
吴瑞雪起初还觉得开奖的态度有些奇怪,不过听到连梦露说的话之后,她就一点儿都不奇怪了。
连梦露这人呢,说得好听一点是天然黑,经常会在不经意间得罪人。
吴瑞雪觉得这样的连梦露很有趣,悠然自得地望着开奖吃东西,眉眼之中说不出的轻挑:“慢慢吃,不着急,东西都是你的。”
开奖闭着眼睛把一串大肠送到自己的嘴里,还没鼓足勇气咬下去,胃里的东西就跟百万雄师过大江似地,浩浩荡荡地冲到了嗓子眼里去。
他忙不迭地找了个垃圾桶,吐得泪眼朦胧之间,依稀看到了白全书捧着一大捧玫瑰靠近连梦露。
恍惚之间,他好像听到白全书说:“我喜欢你,请你和我交往吧。”
胃里的东西再也没有阻碍,全都气势汹汹地窜了出来!
这该死的天然黑!
这该死的情侣狗!
开奖默默地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不是被下水恶心吐的,而是被那一对情侣恶心的,心理的自我厌恶感才稍稍地减轻一点,遗憾的是呕吐并没有能被中止。
昏黄的路灯,将气氛衬托的特别浪漫。
吴瑞雪若有所思地望着这两个人,暗戳戳地想着自己应该怎么破坏。
白全书已经保持着送花的姿势很久了,可连梦露还没有回头的打算,他忍不住用手指戳了戳连梦露问:“你到底是想答应我还是准备拒绝我?”
总得有个信儿吧?
连梦露不明所以地问:“你是在跟我表白?”
白全书不答反问:“要不然呢?”
连梦露瞬间卡壳:“不是跟吴瑞雪?”
白全书无语,他玫瑰都伸到连梦露的面前了,连梦露居然还问他是不是跟吴瑞雪表白?
他由衷地觉得,要是可以用连梦露的粗神经作为原材料修长城的话,那肯定能够保佑长城屹立万年不倒的。
白全书晃了晃手里的花,又看了看连梦露那一脸懵逼的表情,知道在继续这个话题,连梦露的脑袋肯定会因为承受不住负荷直接死机,干脆把玫瑰丢到连梦露的面前:“喏,拿回去泡脚。”
吴瑞雪讶异地哦了一声:“组长,看不出来你这个人够闷骚的呀。”
白全书白了她一眼:“你能看出来?”
吴瑞雪瞄着鲜艳欲滴的玫瑰话,啧啧称奇地说:“毕竟一般人也不会用玫瑰花瓣泡脚。”
连梦露小心翼翼地问:“像是你们这种有钱人,不用玫瑰花瓣泡脚?”
自从小时候看了某个电视剧,她就一直以为有钱人,或者是身份不一般的妹子,都会在浴缸里面洒满花瓣……
连梦露也知道这样的想法比较幼稚,但不得不承认的是,这样幼稚的思想,却几乎涵盖了她的整个青春。
吴瑞雪正调侃白全书呢,哪儿会想到自己最忠诚的战友,竟然会在这种关键时刻捅自己一刀,无语地回头:“谁告诉你,我们……”
她不敢肯定别人是不是这么恶趣味,但可以肯定的是她绝对没有这么恶趣味。
白全书试探着问:“电视剧?”
连梦露点头如捣蒜。
吴瑞雪不着痕迹地把面前的蒜瓣推到连梦露的面前:“组长,我觉得像你这样的男人直接找个男人在一起比较好。”
她敢保证,连梦露绝对没有组长过的精致。
连梦露一脸懵逼地盯着蒜瓣,眼神万分地迷茫,吴瑞雪给她蒜瓣干嘛?
白全书知道自己不应该顺着吴瑞雪的话题往下面说,可他控制不住自己:“但我喜欢女人。”
吴瑞雪惊奇地问:“所以你就把自己当成了女人?”
这都哪儿跟哪儿呀?
白全书无语地问:“我平时难道不爷们儿吗?”
连梦露和开奖不约而同地点头。
白全书:“……”
他得好好地思考一下看看自己平时到底有多娘了。
吴瑞雪抽出几朵玫瑰:“既然是打算用这些玫瑰泡脚的,那我就抽几支回去也试试看泡脚的效果啦?”
白全书声音已经冷静的像是在憋着怒火了:“你家里还缺这几朵花儿?”
吴瑞雪自然能够听懂白全书暗示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不过她选择性地当做听不懂:“缺当然是不缺的,但是你这儿正好有这么大一捧玫瑰,我要是不趁机用一下,多浪费呀,你说是吧?”
白全书:“不是。”
开奖从口袋里面掏出湿巾,擦拭着自己的嘴:“组长,你说实话,你这花儿究竟是哪儿来的。”
连梦露也在旁边点头。
说实话,她实在不觉得像是组长这么抠门的男人会买玫瑰花送人。
她觉得白全书抠门可是有证据的,毕竟前段时间,组长当着她的面要走了她的生活费和交通费,害得她现在吃饭都成了问题。
连梦露的眼神变得更加哀怨,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就她这种穷人遇到了这种事情呢?
白全书面不改色地说:“花店买的。”
吴瑞雪显然是不相信的:“哦,花店买的呀?”
白全书不太自然地说:“要不然你以为会有人送我花儿,让我借花献佛吗?”
假如白全书不说这一句话的话,吴瑞雪显然不会察觉到任何问题,可关键是白全书说了。
吴瑞雪像是刀锋般的视线在白全书的身上来回搜寻着:“你说实话。”
白全书不自觉地抬头挺胸:“我刚才说的全部都是实话。”
开奖环顾四周:“该不会是有人想给吴瑞雪表白,结果被你截胡了吧?”
他们四个人中,最好看也最漂亮的人就是吴瑞雪。
连梦露在看玫瑰,眼神就说不出的奇怪:“组长,那别人的玫瑰过来忽悠我……”
不得不说,组长真的是越来越恶趣味了。
白全书不好意思地挠挠自己的头发,他决定说实话了:“其实这个玫瑰是我在路边……遇到的一个小伙子给我的。”
小伙子居然给白全书玫瑰?
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眼睛立马都亮了起来。
吴瑞雪紧紧地握住拳头,以掩饰自己的激动:“那他有没有跟你表白?”
开奖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情绪也被吴瑞雪传染:“没有直接表白,那有间接表白吗?”
连梦露也想横插一脚。
只可惜还没有来得及开口,白全书就抢先一步:“你们不要总是在脑海里面乱补充我跟别的男人的爱恨情仇好不好?”
三人不约而同地摇头。
白全书决定坦白:“这玫瑰其实是那个男人跟他喜欢的女人表白用的道具,但是谁能够想到他约了那个女人见面,那个女人居然从一开始就没有出现……”
吴瑞雪瞬间明白了什么:“也就是说你把人家的玫瑰要过来了?”
在人失恋之后还抢别人的玫瑰?
组长的可耻果然超乎了她的想象。
吴瑞雪决定以后多跟组长学习学习,尽量让自己变成组长这种厚脸皮。
白全书沉重地摇摇头:“我是会干这种事儿的人吗?”
他不用想就知道那些人肯定会点头说是,为了避免这种尴尬的局面,他重重地咳嗽两声,接着说:“当然不是,所以在那个男人伤心的时候,我过去跟他讲了一堆大道理,让他放弃轻生的想法。当然他在我的劝说之下,深受感动,于是就把自己手里的玫瑰送给我表示感谢了。”
他说这话的时候,昂首挺胸,感觉就像是确实以次为骄傲似地。
吴瑞雪差点儿就信了他的话。
连梦露总觉得这其中肯定还有什么问题。
开奖声音低的就像是在呢喃:“你怎么知道那个女人一直没有出现,而不是还没有到约定时间呢?”
白全书沉默了一下。
吴瑞雪幸灾乐祸地问:“组长,你确定对方是深受感动吗?”
连梦露在旁边补刀:“估计别人是第一次看到组长这种厚着脸皮问人要玫瑰的,一时招架不住,才决定勉为其难地把玫瑰给组长的吧?”
白全书现在只想让面前的这些人闭嘴。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每次很好的事儿,只要让他们一分析,那就都变成无法言喻的坏事儿了。
就在白全书思考着该怎么转移话题的时候,一对儿情侣打从他的身边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