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为你唱《我家有只小毛驴》吧,我唱得这么好听,一定能够当摇篮曲使用,加快你睡着的速度。”王伦又说道。
谢莎莎听到这儿,似乎有了兴趣,不急着催王伦回去了:“王伦,你再唱一遍吧,刚才你唱歌的时候,兴高采烈的,太欢乐了。”
王伦很快反应过来了:“莎莎,你是在把我当萌宠看吗?你太不厚道了。”
“你一副大坏人的样子,和萌字绝缘!”谢莎莎毫不留情打击王伦道。
“谁说的!”
王伦伸出手在脸上捣鼓了一下,扮出了一个大大的笑脸。
“咯咯。”谢莎莎被逗得咯咯笑了起来。
王伦得意道:“看吧,我这人就是这么多才多艺,该MAN的时候绝对够MAN,该萌的时候也有萌翻你的本领,怎么样?”
“厚脸皮!”谢莎莎评价道。
王伦看到谢莎莎没穿袜子,光着脚套着拖鞋,担心自己的莎莎会感冒,于是不再和谢莎莎逗乐了。
“莎莎,我都等不及了。”王伦说道。
“喂,说话正经一点!”谢莎莎不满地嘟囔道。
王伦连忙点头:“不好意思,我的意思是你快点上床睡觉吧,免得感冒了。”
谢莎莎笑意吟吟朝王伦作了一个“请”的手势,手指着的方向,正是门的出口。
“这个先不急,莎莎,我想你待会儿睡着了,只怕会睡到晚上七八点钟,那个时候街上的饭馆早关门了,你一准得肚子饿,所以还是我现在下楼去,给你买一些吃的拿上来吧,免得你大晚上挨饿。”王伦说道。
谢莎莎发现,王伦不正经归不正经,但心却很细,很体贴人,心中不由感到一阵甜蜜,虽然嘴上没说什么,但却点了点头。
“那把房门钥匙给我吧。”王伦笑着朝谢莎莎伸出了手。
谢莎莎奇怪道:“为什么要钥匙啊?”
“放心,我不会拿着你的钥匙去配新钥匙的,你不必担心我有一天会拿着配的钥匙打开你家的房门,我出去买东西肯定需要花一些时间,等我回来时你恐怕早睡着了,到时候你还得爬起来为我开门,很没这个必要。”
“喔。”谢莎莎没再问,直接将房门钥匙给了王伦。
说到底,她其实一直都很信任王伦。
“那我先下楼了,你睡吧。”王伦拿上钥匙,走出了卧室和客厅,到了外面楼梯间后,带上了房门,“蹬蹬蹬”下楼去买东西去了。
由于现在才是下午四点钟不到,街上的餐馆还没开始做饭,因此即使谢莎莎家中有微波炉,可以加热冷的饭菜,王伦也没法买到饭菜,只好去了超市。
在超市,王伦买了一桶方便面以及一些熟食,镇上的超市没有那种现做的面包,王伦也不觉得费劲,又多跑了几百米,去了镇尾那家面包店,买了两块刚出烘箱的香喷喷的面包,这才带着这些吃的,心满意足地回到了谢莎莎租住的房屋前。
用钥匙打开房门后,王伦轻轻将房门关上,将东西放进了厨房的显眼位置,这样谢莎莎晚上睡醒后,便能轻易找到这些吃的了。
然后,王伦掂了掂热水壶,发现里面空空的,这也难怪,毕竟谢莎莎随着镇歌舞团去外地演出,今天才回来,没时间烧开水。
王伦于是又用电热水壶接通电源,开始烧开水。
趁水在烧的时候,王伦往卧室瞅了瞅。
房门关着,王伦抓住门把手尝试拉了拉,发现门并没有从里面反锁,可以看出来,谢莎莎并没有真的对他心存戒心。
“这小妞,也不知道睡觉有没有蹬被子的习惯,将被子蹬掉了,可是很容易得感冒的,我得进去看看。”王伦心中说道。
当然,王伦是不会承认他的真实目的,是想看谢莎莎睡觉的样子。
将门推开,王伦发现谢莎莎的鹅黄色棉袄,以及今天才买的那条天蓝色牛仔裤,包括两只印有卡通图案的袜子,都被放在了床尾,压住了被子的末端。
他仔细地为谢莎莎将被子压紧,看了看已经熟睡过去了的谢莎莎,忍不住用手指勾了一下谢莎莎挺翘的琼鼻,呵呵傻笑了两声,将钥匙放在了床边的小柜子上,悄悄退出了房间,轻轻带上了房门。
在客厅等了一会儿,等到水烧开后,王伦将开水灌进了暖壶中,搞定这一切,王伦满意地笑了笑,重新走回客厅,提着谢莎莎从外地带回来给他的当地特产,到了外面,关好了房门。
提着装特产的塑料袋子走到楼下,王伦忍不住很回味地自言自语道:“这小妞的身材真是太火爆了,俺可有福了。”
嘿嘿笑了两声,王伦哼着歌,将塑料袋子挂在嘉陵坨的龙头上,发动摩托车离开了。
回到印山村的村口,王伦往右边的一栋房子看了看,没发现三愣子,也没发现真真婶,因为不想给柳真真带去不必要的麻烦,王伦也没下车,继续骑着嘉陵坨往家中的方向走。
到家后,王伦看到房屋里面,爹王三放正在和几位中年人闲聊。
和那几位村里的长辈打过招呼后,王伦也坐下来,听他们聊,有时候也插几句嘴。
王三放他们聊的,是今年村委会换届的事情。
作为石山镇十一个行政村当中的一个,遵照镇政委的安排,各个村子的村委班子,经过了三年的任期后,任期已满,将在最近,也就是今年结束之前,重新选举出新的村委班子。
印山村自然也不例外。
而和往届不同的是,今年的选举,村民们显然要热情和关注得多。
往年的换届,根本不用村民们操什么心,因为只是流于表面的一种形式罢了,说穿了,就是走一个过场而已,反正到最后谁当村长,村民们都心知肚明。
毕竟,张得志在印山村执掌村长大印十几年,权势可谓根深蒂固,从来就没有动摇过,因此无论村民们心中愿不愿意,迫于张得志的威势,也不得不将选票投给张得志。
否则,等待村民的,肯定是张得志以后的报复和刁难。
自从有村民和张得志对着干却落得个凄惨下场后,村民们都只能选择屈服。
张得志当村长,连村支书都得靠边站,因此村支书张庆发也不怎么能说上话,可今年大大地不同了。
这说起来,其实还和王伦有着直接的关系。
自从王伦将张得志教训得很惨、压根就不敢报复之后,村民们亲眼看到了不可一世的张得志,也有变焉的时候,对张得志的那种惧怕也就逐渐在减少,并且,随着镇上的叶副镇长下半年调走到了外地,张得志失去了镇上的关系,也是村民们减少惧怕的一大原因,毕竟,如果大家齐心协力,一起抵制张得志,不将选票投给张得志,张得志就当不上村长,一旦张得志变为普通人,地位和村民们一样,村民们哪个还怕?
“三放,我王胡子反正以前和张得志对着干过,这一次既然有机会按照自己的意愿投选举票,我已经决定了,哪怕是弃权,也坚决不会投张得志!”外号“王胡子”的汉子大声说道。
另一个平时里比较谨言慎行的村民接话道:“大家虽然都不想投张得志,但现在也都还在观望中,要让张得志当不上村长,还得大伙都齐力才行。”
“这好办啊!”
王胡子一拍大腿,指着王伦笑道:“我们将票投给王伦,让他来当我们印山村的村长,不就行了么?”
坐着一起聊天的其他三个人,俱都是眼睛一亮。
“对啊,你看你看,我们都只顾着如何去抵制张得志了,忘记了其实如果我们将选票投给王伦,不就相当于让张得志落选么?”有人惊喜地说道。
“是啊,只要王伦你参选,那村长的位子,就是为你私人定制的,别人谁也没那本事抢走。”
其实,换届的消息,也就是前天才开始被村民知道的,还不到两天的时间,大家考虑得自然不会那么全面,现在被王胡子一说,在座的村民纷纷觉得这个办法好。
“别逗了,小伦才多大啊,二十二岁就当村长,不行不行。”王三放先为儿子王伦表态道。
“年龄不是问题,关键是能力,还有肯为咱印山村办实事的一颗心,我觉得王伦就很好。”
“嗯,我也觉得,王伦抓刘二,抓通缉犯江笑,可是护得咱村里好几人的安全过,足见王伦的心很好,由他当村长,肯定会为咱们办实事,王伦,大叔说得没错吧?”
“而且王伦和楚镇长以及镇上其他领导的关系都挺好,由王伦当村长,镇上肯定也会大力支持,到时候受益的也会是咱们村民。”
众人纷纷赞同由王伦来当下一任印山村的村长,愿意将选票投给王伦,哪怕王三放说儿子王伦不合适,众人也还是坚持着。
“王伦,你的意思呢?”王胡子问道,其余人也都看向了王伦。
王伦笑着摇摇头。
“为什么拒绝啊?”王胡子立即不解地问道。
“是啊,你有我们支持,还有镇上支持,你当上了村长,不仅可以为咱村谋福利,而且也能够让张得志这鸟人下台啊!”
看着几位长辈都这样认为,王伦却真没打算要当这个村长。
虽然他很清楚,只要他愿意,哪怕村民们都反对,他也有办法当上村长,更何况现在是村民支持他,只是,他对当村长没有兴趣。
是的,王伦不愿意当。
一方面,他不是官迷,对当官兴趣欠奉,另一方面,他都有一套“阳气按摩”术在手了,以后他不可能只呆在印山村,分不出那么多的精力来管理一个行政村。
况且,村长的价值在他眼里也不大,现阶段他就和镇长、派出所所长的关系很不错了,以后随着交往圈子的进一步扩大,他的关系网只会越来越广,关系网中的人物,地位也只会越来越高,有没有村长这个官职在身,没什么区别。
最重要的是,他才二十二岁,心中的想法是靠着技术轻松赚钱,好好享受生活,让他整天呆在村委办公室,板着脸处理公事,他知道自己肯定办不到。
再说了,不当村长也可以为村民、为印山村办实事、谋福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