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吧,你何时与拜奚娥联手的。”
颜缥雪眉头紧皱,没说话。
白似久一想,干脆自己也别绕了,试了个法术让那把椅子在地上打转,咯吱咯吱的响,闹腾的颜缥雪脸色越来越黑。
颜缥雪终于忍不住,说:“你分明知道本帝最讨厌听这些。”
“自然知道,就因为知道,才有办法对付你,不然就你这副油盐不进的样子,旁人说什么你都不会搭理。”
从前她去妖界做客时,便记得颜缥雪对乐师要求极高,稍有差错便当场处死,搞得他宫里的乐师惶惶不可终日,以至于后来干脆无人任职这个官位,能喘气的不是自己跑了就是被他赐死。
打那之后,她就知道了颜缥雪最讨厌的东西,今日一用,果然凑效。
“罢了,你问,本帝回答你便是。”
白似久终于将那张椅子给停住了,上前两步问道:“你们何时结盟的?”
“早在你们去轮回道之前,拜奚娥就找上了本帝。”
“颜缥雪,不是我说你,你作为堂堂妖界霸主,坐拥万里江山,还有什么是需要和拜奚娥那种女人合谋才能获得的?”
颜缥雪沉默片刻,才说:“世人皆知,当年善阴宫一战,本帝战败,败给了非夜白,丢尽了颜面。可你们不知的是,妖界容不得败者,妖帝的血脉也容不得失败。自那日起,本帝便成了这副模样。”
说着,颜缥雪伸出双手,白似久一看,原本骨节修长的一双手上竟长满了肉红色的洞,令她不由得心中一阵寒战。
血洞明显已经干涸了许久,然而随着他一伸出来,竟又开始汩汩流血。
“呵,可怕么?然而比起本帝日日夜夜受到的折磨,这并不算什么。”
“所以你是因此而憎恨上了非夜白。”
“憎恨?是,本帝确实恨他,可更恨的是这流淌在本帝身上的妖帝血脉,凭什么,凭什么这些死物能主宰一切!”
颜缥雪向前伸着双手,一步一步踉跄走出来,那层光牢根本困不住他。
果然,这些天以来他一直在装,装作被白上闲禁术困住,装作与他们结盟,让他们放心的出宫,方便他暗地里将魔宫变成他的主宰场。
“怪不得那些妖精能穿过魔宫的结界,直接在宫阙内为所欲为,看来这些天你是没白忙活。可你有没有想过,我对你没防备之心,非夜白可是一直防着你的。”
“本帝知道。”颜缥雪一副清冷模样,高傲的抬起头,“正因为本帝知道他提防着,才在他眼皮子底下动手,有什么动静,他都能察觉一二。”
“你疯了?你看看外面,看。”
白似久冲颜缥雪过去,扯过他的领口一把揪住,将他整个人拽到窗边,摁住他的脑袋让他看向山下:“别以为你诡计得逞,瞧瞧你偷偷弄进来的那些妖兵,除了刚开始打了魔宫一个措手不及,后头有何战斗力可言?也不想想,你面对的六界最英勇的战士,魔族可不是吃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