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外界皆传,当日虚骨大魔天举行了魔界有史以来最为盛大的婚礼,礼成后却因与轮回道圣母娘娘有所纠纷,魔皇与王后去安抚圣母,直到夜里晚宴十分才出现。
然而事实却并不如外界想象的那般复杂,非夜白与白似久的确开溜了,不过却是因为非夜白亲手做了一顿菜。
一碟酱牛肉,一碟葱花小饼,切了黄瓜条,再加一小碗青菜汤,简单清淡,正好对了白似久的胃口。
她向来对吃的并不讲究,自己动手做的吃食也能下咽,虽说从前除了非夜白之外并没他人捧场,但她自己个儿吃的也不亦乐乎。
这桌菜合了她心意,更重要的在于是非夜白的一番心意,能在大婚时吃到堂堂魔皇陛下亲手下厨的菜,这也算是六界史上头一遭,说出去怕是旁人都不会相信。
她总觉得,这一世处处都随性了许多,吃相也不再向从前那边端着,一张口咬了小半张饼下去,小脸都鼓鼓的,看的非夜白甚是欢喜,毕竟自家夫人好养,不挑剔。
非夜白拿了汤勺给白似久盛汤,将封后的诏书放在桌上,白似久探过身去,把诏书拿过来摊开看了看,冲他一笑,卷了卷收入袖中。
若是此刻有随侍的婢女,定是要大惊失色,如此重要的诏书好歹也找个趁手的匣子收起来,束之高阁或者供起来,再加上几道结界什么的,方能彰显对尊上的敬重。
非夜白自然瞧清了白似久的一番动作,忍不住的笑了笑,说:“夫人这动作,似有深意。”
白似久说:“深意自然是没有的。”
非夜白轻叹一声:“那就是记了为夫一笔,专门针对的是婚书一事。”
“回头你将那供桌上的婚书撤了,我便将这诏书供上去。”
非夜白却摇头:“不,诏书放你这里就好,贴身收着,为夫开心。”
白似久也是无奈,本想着调侃他一下,结果人家一万个乐意,巴不得她将诏书贴身收藏,如同一拳打在棉花上软绵绵的,甚是无趣。
她舀了一勺清汤,边喝边说:“今日也是甚是意外,除了一段小插曲之外,竟能安安稳稳的大婚,闹场的也不如想象的那般多,就是不知青夙已那边如何了。”
非夜白夹菜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后又若无其事的继续吃菜。
若是真算起来,今日来闹事的当真不少,不过除了拜奚娥这一波人马他放了进来,其余的都在外头的法阵里转悠呢,譬如凰朝亲率的五十万炎火兵,就被他的封山大阵给困的死死的,没撞得头破血流也算是他们的造化。
另一路,延昭简率五十万飞云骑北上,试图与凰朝前后夹击,不过算盘打的不大好,眼下当是被投靠他的火焰花一族反了水,大军中闹的正欢呢,顾不得其他。
还有颜缥雪,昨夜看似一人独自前来,好心送了东西来,可他悄然渡到魔界来的五十万水妖精,可是试图从混沌之海渡海而过,无声无息的混进他虚骨大魔天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