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扑朔迷离的虚伪世界上,真相是什么?!
常言说,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多数时候,真相就是亲眼目睹的事实!
也许有人会站出来反驳说,眼见并不一定为实,或许事情背后还有某种不为人知的曲折,但在严旭尧看来,这不过是苍白无力的辩解。
严旭尧无论如何也不会料到这间久不居住的房子会被反锁,更未料到妻子沈筠会衣衫不整地猥琐在凌乱的床上,而就在半分钟之前,他亲眼目睹了一个男子翻窗从这房间里逃走。
这是一个标准的捉奸场景,曾无数次出现在各种奇葩社会新闻中,亦无数次出现严旭尧的头脑中。这大半年时间以来,严旭尧针对妻子沈筠展开了一系列的调查活动,可以说每一次的最终目的就是将她捉奸在床,但到头来一次次总扑了个空。而如今,就在他已经差不多放弃了继续追查妻子是否背叛出轨时,却意外撞见了她和野男人苟且偷情,而且还发生在他们共同生活过的家中,两人曾相拥而眠的床上。
这不能不说是一个极大的讽刺,真可谓造化弄人!
严旭尧揉了揉自己的眼睛,妻子沈筠那张美丽的脸庞轮廓如此清晰,这一刻他以为自己产生了错觉。
床上的女人秀发凌乱,神情骇然,怔怔地注视着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明显受到了惊吓。
对于男人来说,最屈辱的事情莫过于此时此刻,严旭尧的拳头攥得咯吱响,眼中寒芒闪动,杀机毕露!
他是一个婚姻洁癖主义重症患者,尤其是前段时间受到精神药物的影响,性格变得暴戾而偏执,绝对无法容忍这种被戴绿帽子的事情。尽管他已经和妻子离过一次婚,但毕竟被法院判决离婚无效,现在两人的婚姻关系还在,这是名副其实的婚内出轨!
严旭尧冷冷地望着望着床上的女人,而床上的女人也望着他,两个的目光相接,房间里的空气仿佛都要凝滞了,比外面的冰天雪地还要冷。
严旭尧攥着拳头走到了床前,扬起手给了女人重重一记响亮的耳光。
啪!
这一记响亮的耳光他蓄足了力气,打得女人身子歪倒在床上,脸上留下了五个鲜红的指印,嘴角溢出了血丝。
“你这个不要脸的贱女人!”严旭尧胸口剧烈起伏,瞪着床上的女人,咬牙切齿地怒骂道:“我该叫你沈筠呢还是徐心月?!”
“随你怎么叫吧,对我来说都一样!”床上的女人抬起头来,恨恨地看了严旭尧一眼,朝他啐了一口带血的吐沫,“人渣,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
那口吐沫吐在严旭尧的脸上,他的身体不由一僵,仿佛就像被子弹击中了一样。
严旭尧抹了把脸上的吐沫,不可思议地注视着床上的女人,简直不敢相信眼前发生的这一切。
通常来说,女人出轨偷情被丈夫捉奸在床,第一反应应该是痛哭流涕哀求原谅,但现在沈筠居然对他怒目而对,这女人的不要脸已经到了极致。
严旭尧脸上的肌肉一阵不自然的抽搐,眼前的场景有些发黑,他快要被气昏过去了。
“贱人,你他妈的出轨还有理了?!”严旭尧上前一步扼住了女人的咽喉,怒骂道:“今天如果不是我堵了正着,还不知道你的真面目,今天老子要掐死你!”
人在盛怒之下是没有理智的,此时的严旭尧完全被身体里的暴戾之气控制了,他双手扼住了女人的咽喉,单膝跪在床上,将女人摁在床头后面的墙壁上,然后双手用力狠狠勒压,那架势已经不是要将她活活掐死了,而是要将她的脖子拗断!
女人被严旭尧勒住了要害部位,倒是没有伸出双手厮打反抗,或许她已经失去了反抗能力,她身子只是象征性的挣扎了两下,然后就扭曲抽搐起来。严旭尧狠狠掐着女人的脖子,脸上的表情狰狞恐怖,恍如一个魔鬼,女人那张因窒息而涨红的脸和痛苦的表情,在他看来有种说不出来的惬意。
这是报复带来的块感,盛怒中的男人不计一切后果,心中一个声音反复在他脑中回荡,杀了她,杀了她,这样的贱女人必须死!
渐渐地,女人的脸由最初的苍白变得涨红,再由涨红变得黑紫,鼻子中开始有鲜血溢出!
这是人身体窒息而亡的自然反应和前兆,但严旭尧手上的力度丝毫没有放松,他已经彻底失去了理智!
“严旭尧,是你在房间里面吗?”门外传来砰砰的砸门声,苏含卉在门外大喊,“你究竟在干什么,快给我开门!”
严旭尧愣了一下,转头望了一眼房门的方向,但是依旧没有放开手中的女人!
就在这时,他感到身体上有一股潮湿,像是被某种液体浸湿了,低头一看,身下粉色的床单已经浸湿了一片,原来是女人在窒息的边缘失禁了!
“严旭尧,你快开门啊,你听到了没有?!”苏含卉在外面的喊声更大了,“该死的,你究竟在干什么?”
苏含卉似乎也意识到了不对劲儿,拔出手枪,拉开保险栓,对准了门锁开枪一阵射击!
砰——
砰!
枪声沉闷而响亮,严旭尧心头不禁一震,手上的力度顿时大减,脑子顿时也清醒起来,心想自己这是在干什么呀,沈筠这个不要脸的贱人固然可恨,但自己用这种极端方式了断跟她的一切,值得吗?!
严旭尧放开了手中的女人,一把将她推倒在床上,女人身子歪倒在床上,嘴里直倒气,看样子应该是不行了。
他望着垂死的女人,心里不禁一阵害怕,怔怔地望着自己的双手,天呀,自己把妻子杀了!
他还没有彻底把事情调查清楚,仅仅就是沈筠的一口吐沫,他就恼羞成怒亲手把她杀了!
苏含卉还在门外面大声呼喊着严旭尧的名字,疯狂地踹着房门。
严旭尧精神恍惚、失魂落魄地离开卧室,穿过客厅,把房门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