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晴也未料到会在严旭尧的病房中见到袁雅,不由也为之一怔,心中忖道,沈筠受了那么重的伤住院,也没见这女人过去瞅一眼,现在居然跑到一个沈筠老公病房来探视了,这真是怪哉乱哉,难道说这两人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不成?!
何晴与袁雅四目相对,都感受到了来自对方的强烈敌意,房间里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袁雅,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跑到这里来干什么?”何晴柳眉倒竖,指着对面的女人怒骂道。
袁雅冷笑道:“怎么,这医院是你何晴开的呀,只许你进不许我来吗?再说了,我来是为了探视朋友。”
“探视朋友?!我怎么记得你的朋友是沈筠,你却到她男人这里来,是走错医院了还是有别的用心?”何晴用一种讽刺的口吻挖苦道,“袁雅,张建国刚进去了你就饥渴难耐了是吧,现在居然打起了闺蜜男人的主意,你可真不要脸!”
袁雅针锋相对,说道:“何晴,你才不要脸!我就算跟严旭尧好上了关你屁事,他已经跟沈筠离婚了,我也要跟张建国说拜拜,我和严旭尧发生点什么那也是光明正大,还真不瞒你说,我和他早已上过床了,有本事就去看守所告诉你前夫去啊!何晴,你说你一个搔首弄姿的老女人,带着一个狐狸精女儿,没事整天总往男人这边献殷勤,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的肮脏想法,不就是想让男人干你么。你当初可没少给张建国戴绿帽子,没有任何资格指责我。吆嗬,今天打扮得可够时尚的,你们母女想要跟男人双飞了是吧,真不要脸!”
严旭尧见两个泼辣的女人吵架居然把他也牵扯进去了,而且说的话非常刻薄难听,他一阵面红耳热,最后越听越不像话,脸都绿了。这尼玛躺着也能中枪,招谁惹谁了。
“袁雅,你这不要脸的贱女人,我跟你拼了。”何晴哪里受过如此屈辱,冲上前与袁雅厮打成了一团。
张雪也恨透了袁雅,不过这一次她站在旁边一直没吭声,也没有加入对袁雅的厮打,只是面无表情地望着严旭尧,酸溜溜地问道:“师傅,你真的跟这女人上过床了?”
“什么乱七八糟的啊,你别听那个疯女人胡说!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啊,快帮我把她们拉开。”严旭尧矢口否认道,他的脸色发黄,声音孱弱,目光躲闪,代表了心虚。
一般来说,男人间的打架都太过简单暴力,照着对方薄弱之处拳脚相加。但是,女人之间就不一样了,厮打过程往往非常精彩,甚至是观感十足。
女人的打斗方式无过乎两招,拽头发和撕衣服,拽头发这没啥可说的,可以直接给对方造成身体痛苦,但撕衣服完全就是羞辱性质的了。
何晴现在已经被愤怒湮没了,扑过去就将袁雅按到在地上,抓着对方的头发撕扯,而袁雅在倒地的刹那也抓着何晴的外衣使劲儿一扯,只听哧啦一声,何晴那时尚的外套被生生扯裂了!
何晴不由尖叫了一声,松开袁雅的头发,转而也开始撕扯袁雅的衣服,但袁雅外面穿的是一件皮衣,何晴撕了两下硬是没撕动,这又给了袁雅继续反击的机会。袁雅伸手抓住何晴内衣的领口,又是用力一扯,力度之大,一下子将何晴的内衣连同贴身的抹胸一起拽下来,顿时何晴变成了半倮之身,那雪白细腻的肌肤在灯光照耀下有些晃眼。
这一切其实发生在瞬间,严旭尧目瞪口呆地望着地板上的半倮的女人,喉咙处动了一下,咽了口吐沫。还真别说,虽然何晴是快五十岁的半老徐娘了,这身材保持得相当不错,尤其是那挺拔的饱满之处,依然没有下垂的迹象。
严旭尧忍不住暗中赞叹,何晴现在都风韵犹存,年轻时不知迷倒多少男人,怪不得当初沈筠的父亲徐洪胜会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想想不是没有原因的。
严旭尧知道如果再让这两个女人打下去,指不定会发生什么疯狂的事情呢。何晴在厮打过程中发现自己衣服被扯光了,不由尖叫了一声,双手护住了胸前的两团饱满之处,被压在下面的袁雅趁机挣扎坐起,拎着挎包准备逃跑,却被旁边的张雪挡住了去路。
“严旭尧,你这混蛋还愣着干什么,快帮帮我啊,阻止这两个女人纠缠我,否则你就等着进警察局吧!”袁雅见被两个女人一前一后围住了,神情焦急不已,看到严旭尧站在那里袖手旁边,不禁气恼万分,指着严旭尧鼻子威胁起来。
何晴这时候也回过神来,她已恨透了袁雅,当下也顾不上羞涩,赤倮着上身又朝袁雅扑过去,但却在半空中被一双斜着伸出来的大手拦腰抱住了。
“晴姐,你息怒,别打了,求求你们!”严旭尧抱着何晴劝道,他的隔壁不经意触碰到对方的饱满之处,不由一阵心旌摇荡,忍不住想入非非。
“严旭尧,你放开我,你到底是哪一边的,居然帮着她欺负我!”何晴的脸上露出一抹绯红,咬着呀怒斥道,“袁雅,你这不要脸的贱人,老娘这辈子跟你没完!”
袁雅脸上露出了快意的笑容,说道:“严旭尧,我已经帮你把老女人的衣服脱了,剩下的事情就靠你自己了,下次见面,记得把你双飞的体验告诉我。”
袁雅这番话可谓相当刻薄,她说完之后还朝张雪努了努嘴,神情中充满了挑衅和不屑。张雪早就被激怒了,她一直克制着,现在终于忍无可忍,于是将手中那捧鲜花倒持,抡起来朝袁雅打过去。
袁雅自然不会站在那让张雪打,实际上刚才是故意挑衅对方,只要张雪身子一动扑过来,她可以趁机夺门而出逃走。此时,袁雅见张雪抡过来,身子弯腰一低闪过去,然后从张雪腋下钻过去,拉开门逃跑了。
张雪抡起花束的力气很大,她一下子抡空了,由于惯性作用,一时无法把劲儿收回来,结果花束啪的抡在了严旭尧的脑袋上。严旭尧头部的伤刚好,又被花束砸了一下,感觉一阵剧痛,脑壳想被开瓢了一般,哎呦惨叫了一声,不禁瘫坐在了地上。
张雪没想到结果会是这样,不禁捂住了嘴,满脸的惊吓表情。如果张雪不是这种表情,严旭尧真以为她是故意拿花束抡自己的,这尼玛的,你说招谁惹谁了,脑袋平白无故地又遭受二次伤害。
何晴似乎也对女儿很不满,呵斥道:“你早干嘛了,妈被那贱人如此羞辱你却袖手旁观,现在还愣着干什么,快点把那贱女人给我追回来,今天一定不能让她跑了。”
张雪自从经历了那次自杀事件之后,整个人一直处于精神抑郁状态,仿佛什么事情都提不起兴趣来,反应什么的也没以前那么灵活了,简直就像变了一个人似的,此刻见何晴大声呵斥,不由愣了一下,于是扭身跑出去追袁雅了。
“严旭尧,你没事吧?”何晴一边用手遮掩着身体一边问道,“难道你真和那不要脸的贱人好上了?”
严旭尧捂着头部否认道:“根本没有的事情,这你也信啊,你还看不出来吗,袁雅分明是故意刺激你呢!”
“哼,你可真是不老实,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何晴见严旭尧的眼睛不时往自己倮露的饱满之处乱瞅,不由一阵羞怒,“袁雅这女人心机深沉,你最好离她远一点。你们两个到底什么关系,你刚才还护着她,我好像记得上一次她跟张建国婚礼,也是你出面帮她解围。我可警告你,这事儿要传到张建国耳朵里,你可吃不了兜着走,他可最受不了这样的事情了,我真不是在吓唬你。”
严旭尧笑了笑说道:“晴姐,你真的误会了,我跟袁雅不是你想的那样,只是普通朋友,今天她过来探视我,是因为我给她打电话了,想从她那了解些沈筠的事情。你们刚才打了起来,我不想她因为我的事受伤害,所以就阻止你了。晴姐,你可千万别吓唬我,我这人哪都大,就胆儿小。再说了,张建国现在都进了,你觉得他还能出来吗,527专案可是近年来最大的刑事案件了,就算不挨枪子儿,估摸着也得把牢底坐穿吧。”
“现在一切还都很难说呢。”何晴满脸幽怨地说道,“现在滨海市各方力量暗潮涌动,这个时候千万要沉得住气,别做傻事,刚才我也不过是教训一下那贱女人,不会真把她怎么样。结果,我反倒遭人家羞辱了,真咽不下这口气,这都是你害的!”
“对不起,晴姐。”严旭尧干笑了两声,从地板上爬起来,“袁雅的事情我给你认错,千万别往心里去。对了,有件事我想问你,沈筠是不是十几年前怀孕过?”
何晴闻言惊讶地望了严旭尧一眼,沉默了半响,说道:“是的,沈筠年轻时的确生过一个孩子,这件事情我没有告诉你是怕影响了你们的婚姻,而且沈筠也再三要求我守口如瓶,我才对你隐瞒了这件事。”
“沈筠说她十几岁时遭受到一个叫田永贵的男人强暴,那人是她二姨的姘头,我想知道可有这回事?”严旭尧又追问道。
何晴摇了摇头,说道: “我没听说过沈筠遭受强暴的事情,你说的这个田永贵确实是沈筠的第一个男人,据我了解,沈筠应该真心喜欢这个初恋,后来他因为帮沈筠而失踪了,但沈筠还是帮他生下了肚子里的孩子。”
严旭尧感到自己的心像被针扎了一下,他妈的,沈筠那个贱女人,居然在最后的自白书中都谎言连篇,于是继续问道:“田永贵是否就是田学东的养父?”
“什么,养父?开什么玩笑!”何晴一脸震惊和不可思议,“这你是听谁说的,田永贵跟田学东本来就是同一个人,田永贵是田学东以前的名字!”
什么,田永贵和田学东竟然是同一个人?!
这世界上还有比这更不可思议的事情吗,严旭尧感到自己的大脑有些缺氧,一下子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