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说过小黑不怕水,哪怕被雨淋时,它都没无所谓,只是没想到它如此不怕水,它难道把自己当成了企鹅了吗?
看着小黑跳入水中,我愣了一下。
四周只有一些散乱的灯光,西流湖一片寂静。
如果跳水,如果淹着了怎么办?如果不跳水,淹着了小黑怎么办?
关于游泳我倒是会的,我们村南有一条南水北调中线工程运河,村西又有一条大河,常年流水没有污染,因此从小也是被淹着长大的,只是如今一是太冷,下水就抽筋,极容易淹到,其二就是那些黑影在水中游来游去,被他们抓到了怎么办?我这不是给叶子暄添乱吗?
但同时又想起了王中皇的眼神,他去让我吸引注意力的眼神。
眼神中充满了不屑与鄙视——至少我是这么想的,似乎我的作用就是敲门去吸引和尚。
想到这里,我只觉得一股热气升起,老子今天下水去抓条大鱼上来!
当时就脱了衣服,普通一声跳进水中。
脱掉衣服时便感觉到冷,毕竟现在的天气夜晚温度不上十度,但既然脱了也脱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就进入水中。
在接进水中的那一瞬间,凉气从脚底完全袭向脊背,直逼神经线。
我咬了咬牙,大卷与王中皇都不冷,我冷个毛——就当是幻觉吧。
坚持了约二分钟后,慢慢适应了水温,便向小黑游去。
湖面上用肉眼看,几乎看不清楚,更何况是水下?当时就默念出宝镜手眼,将水面之上,水面之下看了个清楚。
水面之上并没有什么动静,但水面之下,却热闹无比。
首先映入宝镜手眼之中的是那些黑影,她们确实是美人鱼,不过与我们平时在电视中所见到的美人鱼不太一样。
电视中所描述的自然是身材修长,不论是上半身,还是下半身,都非常漂亮,但如今看到的却是上半身是女人不错,但下半身却不是长长的鱼身子,而是短短的草鱼身子——并非是老太太口中的红尾金鱼精。
其实如果是老太太口中的红尾金鱼精,那么她们也会漂亮许多。
她们这种状态让我想起白素贞在山中修炼时,一半人身,一半蛇尾的感觉,看来她们尚未完全化为人形。
小黑在水中张开嘴巴向美人草鱼咬去,那些美人草鱼东躲**,小黑就追的不亦乐乎。
除此之外,就是在水下三米处,看到了一个小石屋。
我游了过去,这小石屋在水中悬浮飘着。
前后上下左右看了看,没有门锁,也没有什么机关密码,我摸了了半天也没有摸出门道,于是便把耳朵贴进了石屋之上,好一会,才隐隐约约地听到几个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们现在在哪?这地方真是贼热,不会是撒哈拉大沙漠吧?
——谁知呢?江首长是不是等急了?
——现在能与他们联系上吗?
——联系不上,也不知怎么回事?
——西流湖不过就是一个小湖,我们怎么会到沙漠中呢?
——不知道,再找找出路,真是见鬼了。
听这几个声音议论的内容,如果所料没错,就是那五名蛙人。
他们没死,就在这石屋当中,但是一但把水放干,石屋也会不见——虽然从仪器上来显示,他们还是在的,但是我们根本看不到摸不着。
我又仔细看了看石屋,想着怎么打开,突然感觉背后有水的冲击力。
我急忙回头,一个黑影冲我游来。
不是小黑,而是所谓的美人草鱼。
来者不善而且气势汹汹,我急忙向前游去。
我没有看她离我多远,但我感觉到凭我游水的速度是绝对游不过她的,于是就一个猛子向下扎去,去找叶子暄说的水泡。
先前确实怀疑过叶子暄,因为他在水中所描述的与水抽干之后所描述的完全不同,但是当我看到水下三米那个石屋时,我已明白,这个湖中,有水与没有水,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
这水下究竟有几米深不清楚,不过确实比五米要深。
虽然水下更黑,但是有宝镜手眼在,就像车灯一样,完全无压力。
我感觉背后的冲击力越来越强,心里也越来越紧张,幸好那个大水泡近在眼前,在那个黑影追到我背后一瞬间,我钻进了泡泡。
一切如叶子暄所说,这个泡泡里面没有水,而且还可以自由呼吸,就像陆地上一样。
在水泡之中,还有一个石屋,这里面就是全家捅吗?
刚才那个追我的美人草鱼,已经不知去了哪里,不过通过泡泡,便看到外面有许多游来游去,如果只看上半身,白花花的大mimi还有许多性趣,但看下半身,什么兴趣也没有了。
小黑就在这群黑影中追来追去。
我现在才发现,小黑也是有mimi的,而且还不少,估计有七八个,哎,这家伙,为了食物,完全漏点。
我默念出宝剑手眼,以防身后突然遭袭,来到石屋前,像刚才听五名蛙人一样听这石屋之内的声音,又过了一些时间,隐隐约约地听到全家捅的声音
——好热啊,这是什么鬼地方?我没去上班,奶牛想我了吗?草,猛爷会不会说我?还有佛跳墙,大卷他们想我没?
听到这里,我不禁一阵欣喜,这家伙也还活着。
只有活着就好,我想了想:目前为止,有两个石屋,这石屋究竟是什么?
刚想到这里,身后又是一冷,我急忙躲过,却发现是一个穿着鱼尾裙,小西装,红嘴唇大眼睛的姑娘站在我面前。
手眼之中,她依然是条草鱼。
且说这鱼精的身材倒也不错,穿的也极其现代,倘若走在路上,绝对白富美一个,与廖碧儿差不多。
“那只猫是你的吧?”她问。
“没错。”
“你的小猫一直追我们姐妹,你为什么不管一下?你应该知道,猫是鱼的天敌。”她有些着急。
“你放了我兄弟,我便叫回我的猫。”
她当时很妩媚地笑了:“如果你能收回小猫,我就放了你兄弟。”
“你我非同类,我怎么知道你说话是否算话。”
“我若再修个三五年,便可以长久化形为人,怎么不会是你的同类?”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我说:“你先抓人在先,所以你必须先放人!”
本来我很合理的要求,却没想到竟然激怒了她,她的脑袋突然变成一个鱼头,露出满嘴的牙齿。
我此时已默念出宝剑手眼,说:“你这个样子我就怕了你吗?我先给你看样东西。”
然后用手中的宝剑捅了一下石屋,当时就闪出了火花。
她虽然看不到宝剑,但可以看出火花,因此也停了下来,不由又恢复到了先前的容貌,细声说道:“你们为何苦苦相逼?”
听到这里,我感觉这不对了,这话怎么说呢?什么叫苦苦相逼?不由说:“你们抓了我们的人,怎么我们能叫苦苦相逼呢?如果把石屋打开,放了我们的人,一切都好说。”
她说:“其实这个石屋,并非石屋,而是一只蚌,你的兄弟以及其他人都在这蚌中,如果想要这个蚌打开,只要叫一个人来。”
“谁?”
“我的主人。”
“你的主人是谁?”
“我的主人?我的主人,你认识。”
听鱼精这样说,我不禁愣住了,我没想到,她会说出一个这样的结果。
“他是谁?”
“魁星之王。”她一字一句地说。
“你胡扯,想挑拨我们之间的关系?”我冷笑道。
“我说的没错,如果魁星之王同意,我一定放他走,当然还有他们!”她指了指蛙人,还有旁边另外一个石屋,不,几个石屋。
如此看来,这湖中的石屋其实不少,他们抓了这么多人干吗?如果是吃的话,早就该吃了,何必一直放着?我的脑子飞旋转:魁星之王确实住在西环不错,但是他怎么会养一群鱼精在西流湖呢?更何况,这鱼精与佛光寺有明显关系,魁星之王与佛光寺也有关系吗?
虽然我傻,但我不是特别傻,于是问:“你知道他与佛光寺有什么关系吗?”
“慧明是他的兄弟。”她说。
听到这里,我真的要吐血了,草,果然是说谎。
“魁星之王没有哥或弟,他这个人一向独来独往!”
这鱼精怎么知道魁星之王?她为什么要同我撒谎?
我刚想到这里,她突然之间又变了,手竟然变成了鱼鳍。
但这又哪里是鱼鳍,分明是一把利刀。
她挥刀而来,我却未有时间用宝剑去挡,当时胳臂就被划一刀,一时之间,血便流了出来。
虽然不深,但是也够疼。
一刀得胜,她又来第二刀,眼看她手起刀落之时,小黑从斜刺之中跳了出来,向她扑去。
她当时收刀跳出水泡,然后湖中的所有草鱼全部聚合在一起,最后变成一只硕大无比的草鱼来。
这条大草鱼的身上少了一块鳞片,应该是被王中皇所伤。
小黑在依然张开嘴就冲它咬去,这么大的一条草鱼,应该是小黑的梦想,它要为梦想而奋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