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仙长有良策?莫不是每次当小黑长到六尾时,就让叶子暄把小黑的尾巴砍掉一只吧?”我问。
他不禁笑了笑说:“倘若如此,我也不会说有什么良策了,小黑本身是凡物,只因手仙附体才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凡人终究是凡人,要想成仙,必须经历劫难,就像玉帝一样,也是经历了诸多劫难才成仙的,那么凡猫也是,它虽然手仙附体,但不代表它就是仙猫,因此每一条尾巴长出,虽然它比以前厉害一些,但却是一劫难,每三条就会有二小劫一大劫,以前你可以完全控制住它,所以没感觉。如今到了第六条,又是一个大劫,你没法控制它,才造成它今天的狂暴性格,还好叶子暄及时斩断了它的劫根,但这只是暂时的。”张天师说。
“小黑最喜欢吃东西,一不留神,它就吃这吃那,吃了之后,肯定会成长,如今它成长了,手仙也成长了,那我该怎么控制?毕竟我还是一个凡人。”我不由非常焦急地说道:“另外,我先前有成仙之意,不过现在没了,看看你,我已毫无成仙打算,还是凡人好,落个逍遥自在。”
“你是不是凡人这不重要,姜子牙也是凡人,辛辛苦苦地帮着文王打败各种妖魔鬼怪,但是到最后,他的死对头神功鲍都封了神,而他依然未能封神,但那又如何,手持打神鞭,刑尽众仙。”
“可我没打神鞭啊,怎么管小黑?”
“这个就是我找你来的目的,我帮你打开一种新的手眼,主要用来收敛小黑,就像慈航道人送给唐僧的一个紧箍咒管他的师徒三人一般。”
“哦?是什么?”
“四十二手眼之一:若为一切善和眷属者,当于宝瓶手眼,这里则是用来约束小黑不拘的一面。”张天师说到这里,然后伸手在我的手心之上摸了一下。
不久之后,就看到在我的手心之上慢慢出现了一个闪着亮光的——奶瓶?
我不禁疑惑地问道:“仙长,你这时逗我吗?我目前还没想着要当奶爸来着。你给我弄一个奶瓶什么意思?若是我哪天真的走了狗屎运,有女神主动相约,你让别人瞧见我有一个奶瓶,人家会怎么想?还不拍拍屁股走人啊。”
“这是宝瓶。”
“你确定不是开玩笑?”
“当然不是,你以后用这个要经常抚摸小黑的脑袋,慢慢的就能把小黑的恶念困在这个瓶子之中,哪怕等它六尾了,也不怕,等于把小黑的恶面分开。”
“好吧,但是你能不能将他换成其它形状,哪怕是就怕茶瓶也好——奶瓶的话,不是很好吧?”
“这个样子是最好的。好了,你走吧。我要继续锻炼身体了。”说到这里,他做了一个勾手指的动作,那刚才被打进洞中的高尔夫球从洞中飞出,直接来到杆下。
我也只能离开。
再次醒来,已是早晨。
我看了看小黑,因为五尾,所以小黑已不像刚开始那样的狂暴,我摸了摸它的脑袋:让我遗憾的是,我又感应不到它的想法了。
它的尾巴现在正在结伽。
我试了试默念出宝瓶手眼,摸了摸了小黑。
叶子暄此时在一边看着。
我笑道:“叶兄,别误会,此乃宝瓶手眼,而非奶瓶手眼。”
“没,我只是好奇宝瓶的形状。”
随后开始去上班。
从生活区进入厂区的路上,我们又遇到了李广。
昨晚折腾一下,这小子大概得损失好几万吧,不过看他的表情,并没有想像中那样愤怒,只是笑了笑。
我不太确定这平静的笑容之中,是否隐藏着悲伤。
“你好,李工,昨晚睡的好吗?”我问。
“还不错?你们呢?”
“我们也睡了一个好觉。”叶子暄淡淡地回他道。
随后我们擦肩而过。
我回头看了看他的背影,又想起拘魂而引出炼魂的事,不禁冲他的背影挥起几拳,叶子暄阻止了我说:“现在上班高峰,大家都看着我们,影响不好,天理昭昭,报应不爽,他既然做过什么,就一定会露出马脚,现在不急。”——
进入车间时,以前只在考勤机上碰下一厂牌就行,现在还要量体温,也是用红外线体温计的,墙壁上还贴着防禽流感的通知。
不知道的还真以为是防禽流感,知道的当然知道防什么,但真正知道内幕的人却很少。
看着墙壁上贴的通知,我不禁说:“公司应该明确告诉众人防什么,现在明显是欺骗不说,还侵犯众人的知情权。”
叶子暄说:“这件事说出来,也没多少人相信,不过既然有这样的通告,那么交易那种土的人,应该会收敛一些。”
“涂大壮死了,刘贴南死了,牛子被抓,牛子的伙伴已成毛僵,那么还会有谁?”
“这个张麻子应该清楚。”叶子暄说:“新东堂卖土不畅,也难怪愤怒,这边无法满足日本人,另外一方面还无法向警局内鬼交待,也就是平时我们说的黑警。”
“看来张麻子也不好混,”我说:“不过我一想起昨天晚上李广不让我们赔就让走,我就觉得爽。”
“你真以为占到便宜了吗?他屋内一定隐藏着更多的机密,原因很简单,小黑在屋内把他的东西刚砸了几下,就砸出了拘魂的事,如果把他屋内翻个底朝天,估计会有更多秘密,不过他现在也是哑巴吃黄连,有苦难言。”
“他提到新东的四人,没走,他们去了哪里?”
“我想了很久,就在我们工厂之内。”叶子暄说:“借口着他们离开,安排在工厂内,方便与潜伏在这里的日本人见面。”
一边说一边来到仓库。
将日常工作搞定,然后将昨日的收支报表发给财务科,同时抄送生产部,pmc部等部门。
搞定之后,我又刷了一下邮件,一下子有十多封未读邮件,满获希望地看看有没有能够让我逆袭的好消息,但结果全部都是发给所有人的,不是用dearall,就是用亲爱的,要么就是各位同仁,没有一个是赵先生,或者赵工,或者是赵大龙开头的。
“草,早知当初,还不如不扶那个老头。”我说。
叶子暄说:“只是举手之劳而已,我们每天轮流打扫卫生,又该怎么说呢?”
“想要逆袭,没个好爹,是不行的。”我叹了口气——
车间有个休息室。
屋内有几张用铁皮外加四个三角铁焊的长椅,专门用来抽烟用的。
我不抽烟,不过是一直在仓库无聊,就想随便转转,于是就转了了休息室。
说是抽烟用的,但上班时,极少有人来抽烟,因为没时间。
进入休息室,看到一个人正在抽烟,一开始我没在意,但是很快发现,这家伙的脑门子的大汗珠不断地往下流,一口气,烟就少了半截,不多时,身边便多了许多烟头。
现在天气正冷,他还流这么多汗,不科学,很明显有心事。
我坐在他身边问:“兄弟,怎么了?”
他抬起头看了看我说:“我知道你,你是仓库的。”
“没错。”
“你能不能把我也调到仓库去?”
“我没权利,这个要找我们上边的领导,另外你想去仓库工作,要对数字敏感,尤其要熟悉excel报表操作,你怎么样?”
“我不会。”他摇摇头说。
“不会,那估计没希望了,你怎么了?”
“要是这样的话,我也不干了,今天下午辞工。”
“到底怎么了?”
“我刚才差点被冲压机压到头!”他说到这里,嘴唇都在发抖。
我也愣了一下,如果真的被压到,必死无疑。
这个是什么概念呢,我打个简单的比方:公路上的杀手车排行榜第一名,就是泥头车,这种车吨位大,视觉盲点多,极易压死人。
虽说它吨位大,但是最多不过五六十吨,而生产线的冲压机吨位都在二千吨以上。
剩下的我不多说了,可以想像一下压到头的后果。
我叹了一口气:奶奶的,赚钱都是拿命换的。
两天之后,就是二月二。
二月二这天,我与叶子暄都非常注意周围的情况,因为范伟那天晚上说的,二月二,会出事。
上午,我与叶子暄正在做报表,突然从车间传来了惊叫,接着就为围了一群人,生产线当时就停了。
我与叶子暄走了过去。
这条线是生产发动机盖的。
一条线上一般会有五台左右的冲压机,两名工人抬钢板,扔进冲压机的冲模之中,然后按下开关,咣当一声,钢板正了发动机盖雏形,然后接着再把发生机盖送进下一个冲压机,继续冲压。
我们走过去时,当时就愣住了,一股寒气直冲天灵盖:一个工人兄弟的脑袋直接进了冲压模具中!当时红的白的,从冲压机中流了出来然。
如果说恶心,或许已经来不及恶心了,原因就是那个身体竟然还动了两下,没错,动了两下,然后就倒在地上,血从脖子中喷出,油与血混合在了一起,有种说不出的味道。
二月二,真的会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