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推他?我怎么没有看到?我急忙用手眼观之,依然没有发现任何人影。1^^^5^^^1^^^
看来此处不便多待,我站在楼上对叶子暄说道:“叶兄,我们先下去了,你在那里别动,一会我们去接你。”
叶子暄回道:“嗯,你们快下去,小心一点。”
但叹息声,却又在耳边响起——哎……!
“谁?谁?是人是鬼?有本事露出真面目让大爷瞧瞧!”我拿着大唐刀,小心翼翼地走了两步,王铁柱紧紧地跟在背后,但是他抖动的厉害,我不由说道:“铁柱兄,你别抖行不?抖的我心慌。”
王铁柱说:“子龙大师,我是抖,可我没挨着你啊,你自己本身就抖的厉害。”
我扭过头去,对着面前的空气说道:“赵子龙大师在此,怀抱四尾天猫,手持钟馗宝剑,若识相的,要么马上现身,要么速速离去!”
随着我的话音刚落,那叹息声却又像挑衅一般:哎……!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背后传来王铁柱的声音:“子龙大师,救命!”
我急忙回头,看到王铁柱不知何时,趴在楼顶的雪面上,滑动着到了房顶的边沿。
他一边滑一向我伸手,同时大叫:“子龙大师,救命!有人拉我的脚,想把我拉到楼下去!”
虽然此时用手眼依然看不到那个无影的人,但是用肉眼确实能看出,的确有人拉他——把他拉向叶子暄跳楼的方位。
二楼的高度,对于叶子暄来说不算高,但对于我与王铁柱来说,还是要掂量掂量。
看到他这个样子,我当时便想赶紧下楼,不过在这一瞬之间又改变了主意,如果我这样跑了,王铁柱一定会从心底鄙视我一辈子的——毕竟他真的掉下去,二楼的高度还不足以摔死他。
想到这里,我向他跑去,迅速蹲下身子拉住他的手。
房顶上的雪,一到夜里,也起了冰,非常滑。
在拉他的手时,我觉得与我拉他的向反方向,一股很大的力量也拉着王铁柱,以至于我脚下一滑,也趴在了房顶。
我瞬间恍然大悟:原来这就是我从小黑的眼中看到的。
我趴在房顶依然拉着王铁柱,却越来越感觉向反那个力量极其强大。
只好一只手拿着大唐刀,冲王铁柱那个方向扫了一下。
那个东西不知是否真的被我扫中,当时就感觉没有力量拉王铁柱,心中不禁暗喜,松了一口气,准备拉王铁柱站起。
但就在站起的那一瞬间,又一股强大的力量拉着王铁柱,然后我与他,地接连滑带拉的从二楼上掉了下去。
在掉下去的那一刹那,我暗想这下真的完了,摔不死是真的,但摔的半月起不来床肯定也是真的。
所幸老天保佑,我与王铁柱掉了屋后的麦杆垛上,由于受这个缓冲,我们掉落在地面上时,只是感觉腿有些疼,不过没有大碍,还有站起来走动。
虽然我们二人倒并没有受伤,但森森地觉得,这尼玛太恐怖了。
叶子暄站在旁边,看着我们落下问:“摔的怎么样?”
我说:“没事。”
王铁柱的脸更像一张白纸一般说:“我有事啊,大师!你们也看到了,真是有鬼,是它拉我们,想摔死我们!”
我与叶子暄都无计可使,毕竟我们看不到,有心无力。
就在这时,路上突然传来了咔咔的脚步声。
这脚步声,就是踩在雪上的,随着声音渐近,却依然无影。
王铁柱不禁退到我们身后。
但是还没有等他退到我们身后之时,突然之间他又大叫了一声:“又有人推我!”
很明显,我们现在就像站在案板上的肉一般,手眼不行,我想起了增强看到灵异之物的宝镜手眼,然而努力想憋出一个宝镜手眼来,却没有心想事成,宝镜没出现,倒是憋出一个屁来。
叶子暄的眼脉,又开始微微发光。
我不知道他的天眼是否通了,但他突然之间冲王铁柱面前,手起刀落,然后只听“叽”的一声,接着一道火光,向前方跑去,很快就消失在路的尽头。
“你砍中那个“叹息”鬼了!”我既惊讶又兴奋:“你的眼脉已通吗?”
“没,不过似乎比以前好了些。”叶子暄说:“就在刚才,我虽然看不到它,但是能感应到它在哪里,所以就给它一刀——听到它的叫声,以及逃跑状态,应该是打中了。”
王铁柱躲在我们身后,问:“打中了吗?打中了吗?太好了!”
“这是什么鬼,竟然还带火?”我问。
叶子暄摇摇头说:“看不到它,不能妄自下判断,走吧,我们先回去,这里也太冷了点。”
王铁柱问:“真的没事了?”
“暂时没事了,咱们先回去吧。”叶子暄说。
王铁柱拿出手电筒,我们一起向回走去,在走到一个家门前时,王铁柱指了指说:“这个就是花婶家。”
我也瞧了瞧这个长舌妇家,单从大门来看,她的小日子应该过的也不错。
这一路走去,又起了村中的狗叫声。
回去之后,我们继续生起火。
王铁柱说鬼怕火。
当然,这时他自己安慰自己,不过我与叶子暄也都坐在火旁边,继续烤着。
此时在想起刚才的情景,虽然烤着火,但是身上依然感觉到冷,虽然感觉到冷,但是头上依然冒出了一头汗——满头的冷汗。
就这样,我们一直烤到了第二天早晨,没有丝毫睡意,但是那个叹息声也不见了。
随后便是吃早饭,正在吃,突然之间传来了一声凄厉的惨叫:救命啊!
这个声音,又急又快,把正在吃饭的王铁柱吓的一下子吃的呛住了,咳了好大一会儿才缓过劲来,然后说:“两位大师,是谁在喊救命?”
王铁柱这家伙估计是吓的话都不知道怎么说了,在没有看到谁喊救命之前,我与叶子暄怎么可能会知道。
于是我们走出门去,跟着门前的人们一起向救命的方向跑去。
出事的是教师先生家。
虽然离的很远,但却可以用手眼看出从他家中冒出一股黑色的死气——用肉眼是看不到的。
走到教师先生家门口时,已经有民警赶到,拿警戒带封门,不让闲杂人等进出。
我们三人与其他村民一样,伸着脑袋,想往里面看,却什么看不到。
这时,我终于发现了花婶的闪光之处。
她站在一边,犹如说书人一般,正在讲述着事情经过。
身边已经有许多人,众星棒月一般。
因为围观的人多,她说的越发有力:“权子(教师先生的儿子)这一家死了,而且死的很惨,像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因为满身的牙印,血流了一地,你们没有看到啊,真是太惨了,惨的我不想讲下去了,哎,你说他们这一家咋这么倒霉呢?前一段时间教书先生刚不见,现在又出现这种事。”
人们听这里,不禁唏嘘着说:
——“他们一家惹谁了?”
——“听着都觉得可怕!”
——“是啊,权子他们这一家人也都挺好的,这又是咋回事?”
等所有人们的猜测都猜测起来之后,却没想到花婶突然之间指了指了我们说:“大家权子能惹谁?当然是他们的那个坛子!”
花婶这一说,在场的所有人都像看到狼来了一般,迅速消失在我们面前。
花婶此时得意地笑,似乎在报复我们昨日轻视她的那一箭之仇。
不过我们也不生气,毕竟有求于她。
叶子暄上前问道:“大姐,你刚才说的是真的吗?他们这一家人是被什么东西咬死的?”
花婶点了点头,很肯定地说:“当然,我今天早上来给权子说媒,发现他家竟然没有关门。进他家后,就看到权子,还有他娘,还有他奶奶,全部死了,一地的血,吓死我了。”
说到这时,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过来,穿着也很普通。
一开始我还以为她是个学生,后来才知道,她是大学生村官,也就是村长大人。
那女孩来到一个胖民警前,看样子也挺熟,一口一个李哥的叫,然后就问这里怎么回事,民警李哥说:“我们初步估计他们家人都是被烈犬咬中喉咙失血过多而死——是谁这么大的仇,竟然不是杀死他们,而是领着猛犬咬死他们。”
“他们家的人,没听说有仇啊,他男主人是教书的,女主人就是干农活的,那个儿子也毕业了,前一段时间从市里回来就没再出去,平时在村里,也很安生,没找过什么事。”
那就奇怪了,民警李哥说完,让警员们把他们的尸体搭上白布抬到车上,至始至终,我与叶子暄也没有看到权子他们是怎么死的。
——虽然急的上火,脖子伸的比鸭子的还长,就是看不到。
我们只好又回到王铁柱家。
不多时,村头的大喇叭中传来了女村官的声音:“乡亲父老,今天权子家发生了灭门命案,我想大家除了难过之外,一定还很害怕,刚才民警同志交待,让我们不要外出,也不要进入权子的家中,就待在家中,以免出现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