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可能合作的人合作了,谁能想得到?
永宁侯夫人的脸狰狞了,不是因为自己被挟持处于危险之中,而是她最想看到的血脉残杀居然没有发生,而且这两人还勾结在了一起算计她!
明明是她赢了的,可是一转眼间却让她更加的难堪!
“杀了他们!”恨意再一次蒙蔽了理智,便是同归于尽她也绝对不允许他们逃离!他们都该死!都该死!
护卫们哪里敢动?他们不知道自家夫人跟萧家的人到底有什么恩怨,但是却很清楚若是夫人出事了,侯爷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放了夫人!”
萧烨没理会护卫们的叫喝,手里的簪子死死地盯着永宁侯夫人的脖子,狞笑道:“杀了我们?都已经落到了我的手里了你还这按的嚣张?怎么?当了几年的永宁侯夫人便忘了自己是谁了?怎么?永宁侯的床上功夫很厉害?把你操的连自己是谁都给忘了?贱人果然是贱人?”
污言秽语。
“你——”永宁侯夫人气的浑身颤抖,恨不得把人给千刀万剐了!
护卫们的脸色也不好看,主辱仆死,如今自家的女主人被人这般羞辱,他们岂能好手,“萧烨,你若是再胡言乱语,永宁侯府绝对不会轻饶你!”
“胡言乱语?”萧烨却是笑了,也越发的污秽放肆,原本扣在永宁侯夫人腰间的手也不规矩了,摩挲探究,分明是非礼,“我有没有胡言乱语,侯夫人应该最清楚。”他靠近她的耳边,低喃道:“我可是一直没忘记当初你是如何的在我……”
“萧烨,够了!”萧惟脸色沉着,便是如今两人同坐一条船,便是他也不待见永宁侯夫人,不过萧烨此举亦是太过分,他没想到萧烨居然会这般的无耻,“你若是不想我们死在这里最好就不要再胡说八道!”
萧烨睨了他,冷笑讥讽:“怎么?人家都不认你这个……”
“我杀了你——”永宁侯夫人拼死一搏一般,差一点便脱离了萧烨的辖制。
毕竟事关生死,萧烨便是没预计到她反抗的激烈,不过到底还是没让她逃脱也没让护卫们趁机救回,“再动老子就要了你的命!”
“我杀了你——”永宁侯夫人哪里可作罢?她不在乎自己的生死但是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玷污永宁侯府!她做了这般多不就是为了这个吗?如今如何能够让萧烨在下人的面前说出那个秘密?!“我杀了你——”
萧烨发了狠了,簪子刺入了她的脖子,随即涌出了艳红的血珠子。
“住手!”护卫们惊了,“不许伤害夫人!”
“那就给我让开!”萧惟喝道,“我们只想活命,只要我们安全了就不会伤害她!”
“让开!”萧烨也没继续折辱下去,还是逃命要紧!
护卫们只能让开。
“不要让他们……”
“你给我闭嘴!”萧惟怒喝道:“你若是不想让你所有人都知道你的秘密最好就不要再开口!”
“你这个孽种——”
“孽种又如何?”萧惟冷笑:“今日我们无论如何都要逃出去,你若是配合,我保证不会伤及你的性命,若是你不配合,那就同归于尽!我一无所用没有任何的顾及,可你却不一样!永宁侯夫人,今日大家各取所需,来日再生死相搏便各凭本事!”
萧烨眼中闪过了杀意。
“你最好也不要动歪脑筋!”萧惟注意到了,冷笑道:“今日原本就是她挟持我们欲致我们于死地,我们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谁也不能说任何,可若是她死在了你的手里,永宁侯府不会放过你也不会放过萧家!你忍了这般多年难道就是为了最后一无所有?”
萧烨脸庞狰狞的更加可怕,自然是恨极了萧惟这话,不过到底还是活命的念头占了上风,“走!”等安全了再收拾也不迟!他杀不了永宁侯夫人难道还要不了他一个孽种的命?!
萧惟哪里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过他对付不了这般多的护卫难道还会死在萧烨的手下?!
两人挟持着永宁侯夫人出了屋子,然后出了院子,一路走出了庄子,这是一个偏僻的庄子,四周几乎没有见到其他的房屋,找了这般一个地方,可想而知永宁侯夫人有多想让他们死!
若是她没有被仇恨困住,若是她能冷静地执行计划,这里便是他们的命丧之地了!
“上马车!”
出了庄子,萧惟便喝道。
萧烨没给他争辩,挟持着永宁侯夫人上了马车。
萧惟自己亲自驾马车,而在走之前也没忘记把旁边的几匹马给放了。
“快追!”护卫们只能用脚来追。
因为没想过会在这里逗留太久,所以马匹马车都停在了庄子的门口。
萧惟第一次驾马车,虽然有些艰难但还是能控制得住,马车快速地往前跑去,便是后面的人追不上,但是他不能保证没有其他人的追来。
永宁侯夫人的行为永宁侯是否知道,他无法确定!
一个被仇恨蒙蔽了理智的女人并不可怕,可一个拥有权势而且爱妻如命的男人却十分的可怕,他必须在永宁侯赶来之前逃到安全的地方!
如今最安全的地方无非是回城了。
他不想连累顾家,可如今常州府内只有顾家可以让他们有所忌惮了!
“你这个疯女人!”
马车疾奔之中,马车内却传来了咒骂声,萧烨的声音跟他的脸色一样狰狞,“老子要了你的命!”
“我杀了你——”
萧惟没见到里面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车内的动静却是听到,听那动静两个人像是厮打在了一起,而这对马车的驾驭也是有影响,至少萧惟感觉到了马车越来越不受控制,他只能减速,最后听了下来,随后转过身看向后边,便见萧烨掐着永宁侯夫人的脖子,面目狰狞,而永宁侯夫人脸色发白,挣扎着可却没有丝毫的作用,但即便是如此憎恨还是没有消失,就算是频临失望也消磨不了她的恨意。
萧惟突然间觉得悲从心来,大声喝道:“都给我住手!”
可两人哪里会听得进去?
“再不住手我便驾着马车冲下山坡去!”萧惟继续喝道,“萧烨,你听到了没有!你若是不想摔死的话就给我住手!住手——”
都是他的血脉亲人!
他们都是他的血脉亲人!
可是如今却在他的面前残杀,还都想杀了他!
萧惟是想开了,可涉及感情的哪里便真的可以做到完全的不在乎完全的豁达?!
“给我住手——”
萧烨松手了,即便松的不情不愿,不过在松手了之后还狠狠地打了永宁侯夫人一记耳光,“贱人!”怎么不去死!怎么不去死——
永宁侯夫人本就因为窒息而几乎要倒下,萧烨松开手了之后只是本能地呼吸着空气,后被打了一耳光也没来得及反抗,不过也正是这一耳光让她从窒息的混沌中回过神来,便是没来得及反抗,可是没过多久,便反击了,同归于尽的反击,她冲出了车厢,一把拽住了缰绳便鞭打了马匹,即便旁边便是陡峭的斜坡。
她要做的便是萧惟方才所威胁的。
“你这个贱人——”
萧惟也是大惊,不过相对于萧烨愤怒发疯,他冷静了许多,也必须冷静,从永宁侯夫人的手里夺回了缰绳,努力地控制着受惊的马匹。
萧烨却比马匹更加的受刺激,永宁侯夫人的同归于尽成了压垮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双手再一次掐住了永宁侯夫人的脖子,“去死吧——”
萧惟分不出身来,而这一次萧烨的力度更是加大了,分明是真的想要至永宁侯夫人于死地!“两个疯子——”他放弃了缰绳,转过身一把揪住了两人。
马车失去了控制,越来越靠近山坡。
萧惟死死地拽着两人,在马车冲下山坡的前一刻,三个人一同摔下了马车,重重地摔在了地上,究竟是何种的痛苦,萧惟没来得及去体会,因为他还必须阻止萧烨要了永宁侯夫人的命,即便是摔下了马车摔了一身的伤,可他掐着永宁侯夫人脖子上的手还是没有丝毫的松开。
永宁侯夫人的脸已经成了青色。
“松手!”
直到身上的摔伤开始产生影响,萧烨这才松开了手。
永宁侯夫人不断地喘息着。
萧惟一把拉住了她,将她拉力了萧烨。
“贱人——”便是浑身的钝痛,可萧烨狠狠地怒喝,“贱人——”
永宁侯夫人没有反驳,再大的恨意也敌不过身体的极限,她瘫在地上,不断地喘息着。
萧惟松开了她,身上的疼痛也渐渐地明显,不过应该伤的不算重。
三个人,都瘫在了地上,耳边响着马匹冲下山坡之后的哀嚎声。
“我……杀了你……”永宁侯夫人终于能正常呼吸了,可第一句话便是这个,第一件做的事情便是挣扎地要对萧烨下毒手。
萧烨也冷笑:“来啊?!”身上的伤让他过不去,可是她若是敢过来他一定要她的命!“来啊!来啊——”杀了他?一个不知廉耻的贱人想要杀他?!来啊!
萧惟压下了心里的悲怆,“都给我闭嘴!”
而与此同时,前方传来了一声高喊,“夫人——”
萧惟抬头看去,便见一行人骑马而来,其中一个便是永宁侯,而他的旁边便是顾延,看着顾延,萧惟绷紧的心弦松了一些了,若是永宁侯一个人来,他会担心,如今顾延也来了,便是安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