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他搂着她,没有发出任何声息(1/1)

然后看着殷斐心疼的搂着胭脂的姿态:”殷少,我是头一次看见你这么有爱心哈,没想到殷大少爷在劫难逃。”

殷斐慢条斯理从胭脂身上收回目光,漂亮的眼眸微微眯起:“罗大医生,你海外学的是心里专业?”

“咳,不全是。好吧,我撤了。不影响你们。“罗医生给了殷斐一个暧昧的大眼神,收起听诊器走出去。

胭脂的手被殷斐紧紧攥着依旧抽泣的很厉害,护士很快来给胭脂打了一针安定。

殷斐把她按在床上,盖好被单。

胭脂泪津津的眸光从狂躁到幽怨的对上殷斐半眯的深邃的眸子。

 四目相对,男人眼神里只有一片深沉墨色,喜怒难辨,气场凛冽。他薄唇紧抿,就这么静静瞅着她

渐渐长睫毛蝶翅般收拢,睡着。

睡的不踏实,偶尔还会有嘤嘤的哭声。

小手却不像清醒时的抗拒他,而是紧紧的勾着殷斐的几个手指头。

甚至他稍微动一下,她都露出惊恐的表情。手指更加勾紧了他。

令殷斐不得不以一个难受的斜趴在床上又不能压下身子的姿势,让她安静入睡。

就那么忍着,一直,大半个小时过去了,直到她睡稳男人才撤离。

沙发上的男人沉重的身体靠在椅背,长腿交叠,衬衫袖口挽到臂肘,露出麦色的结实小臂,缓缓的抽烟。

眼圈里的脸色却越来越沉,越冰。

她刚才的悸动愤怒狂乱很恐怖。

昨晚在防空洞里殷斐和搜索的防暴队,警犬队,兵分两路。

他和胡大,两个手下牵着警犬,经过这里,警犬忽然停下脚步到处闻嗅。

忽然墙壁咣当一声破出个人头,满头鲜血,苍白的脸的一霎那,殷斐的心是疼痛的。

从来没有这样疼过。

他一把揪掉她的假发套,将她迅速拖出。

还好有个假发套做抗击人还没撞死。

是她!惨白的几乎脱像的脸,咬破的唇瓣,残破的衣服。

这个曾在他身下触感美好的女人,这个倔强的从来不愿意流露小女人温柔的女人,这个宁肯孤单的离开得有点逆来顺受也不找他胡闹的女人。

他再次有了上次车祸时,担心她会离世会死掉会永远离开他的害怕。

胡大第一时间让警犬扑上去将劫匪叼出来。

殷斐残暴的在他身上发泄担心害怕的狂怒,最后破不得已将还留一丝残气的劫匪还给警察。

 但是事情远没有表面呈现的那么简单。

这件事还钩沉起来十五年前被刻意压下的积案。

分局里查看罪犯的通话记录,殷斐才知道劫匪远不是狗急跳墙那么简单,这背后还有针对这女人编制的这么多年  ,这么精细的一张大网。只为了让她消失。

在昨天之前,他只知道她没妈,没有家庭温暖,她爱钱,需要钱,她把钱当做了孤身的安全保障。

他去查了十五年前她妈妈的车祸其实只是他自己的怀疑,为了在精神上财势上彻底控制她。

昨晚他才知道,她要承受的,远远比自己以为的要多。

警察在劫匪的银行卡里查到二十五万刚打上的款。打款人是杰芬的总裁私人助理王腾。

在昨晚去讯问王腾时,对方不知怎么得到的线索,先于警察到之前,王腾和杰芬总裁何翠荣一起失踪。

现在床上这女人的安全依旧处在危机中。

劫匪只是雇佣的杀手,这两人应该才是最大的危险。逼急了的狗咬人会更厉害。

男人走到胭脂近前夹着香烟的漂亮手指弹了弹她柔弱无骨的小手。

“看来,我又要和你签约了。”

 殷斐平静掐灭烟头,掏出手机,烟雾伴随说话时的声音,极为低沉磁感:“派六个人,以护工,花匠,门卫的种种方式将市郊别墅保护起来,胭脂今晚就住进去。”

胭脂醒来时没看到人,房间里静悄悄。四周的布置......颜色......

啊!是那里!是那间别墅,那间她这辈子永远不想再进再看的房间!

    胭脂一下子从床上跳起来,松软的床垫将她像蹦蹦床一样弹跳到一定高度在落下。

咦,头没疼。

胭脂手摸额头,纱布还在,不晕了,眼睛的痛肿也消失。

我怎么被BT弄到这里?

那个案子算破了,但是何翠荣有没有抓到?

    起身时才发现房间里燃着熏香,难怪她睡的这样实惠。

不知道睡了多久。

那香插在精致的泰国香炉里,味道暖暖的淡淡的,像他惯常的烟草气息,好闻。

猛地,胭脂把头挪开,迅速退后。

自己在干嘛,犯什么花痴。

她不应该在这里。

此时静寂无人正好离开。

  低头却发现自己只穿着真丝透亮的吊带睡衣。

她冲下地,扒拉着占了一面墙的实木大衣柜,里面空空如也……

这可如何是好。

   一扭头看见梳妆台上用精油压着一张纸:

交易签约合同书。

    “......”    

上面的内容照之前的交易条款略有改动。

也更加无理!

殷BT的BT指数升级。

竟然要求她只能在这座一千平的别墅里生活,活动,不能外出不能会友不能与外界联系不能甚至——不能向园子的围栏杆外张望!

而且依旧还是由他喊停!!!

一股老血差点从胭脂的喉管喷出!

这*的也太欺负人了!

简直就是软禁我,不给我自由!

仗着自己有几个臭钱,了不起吗?

仗着自己家大业大欺负我一个孤零零的女人!

殷斐,谁同意和你续约了?

谁同意留在这里了?

谁还想再和你有牵扯了?

而且,殷BT,你真让我瞧不起:你不是口口声声寻找婉柔吗?你不是带着婉柔双双在交际场合频频亮相吗?

既然斯人已至,你竟然又包养了情妇,还是圈养,还*的吃回头草!

胭脂血脉喷张,抓起梳妆台上的合约刷刷几下撕粉碎。

手机包包都不在身边。

这是彻底软禁我的情况。

胭脂一咬牙从浴室扯块浴巾围住社体中段的民感步位,开门向电梯走。

电梯上的红色按钮显示电梯停在一楼。胭脂按键。电梯缓缓而上。

几秒钟后,在胭脂眼前打开。

男人白衬衫黑西裤清冽干净俊雅从电梯里走出来。

高大的身材几乎碰到电梯的顶。

电梯门口顶灯的光线从上往下打下来将他的五官剖得如同希腊雕塑,骨骼里从内到外透出一股可怕的摄人心魄感。

胭脂不自禁的退后两步。

福不双降祸不单行,出门没看时辰。怎么迎上他了。这股凌人之上的倍觉压抑的感觉很不好。

殷斐迈着长腿,步伐放得很慢,眼神一直透视般的盯着她,漆黑凛冽,像是寒凉又像是含着几分令她心颤的情愫。

这是胭脂最怕的。她怕他的眼睛就像她怕他偶尔流露出来的,在她替代别人时的那股柔情一样。

胭脂手心紧紧攥着,低头无视他准备往电梯里走。

    他最后迈前一步挡在她面前,视线搁在她脸上,胭脂真的受不了,这气压像高压电缆断裂。

有点招架不住他这样盯着她瞧。

那目光,那眼神,那捉摸不透的意思。

 十五平米的走廊宽度,只有两个人。呼吸就都是对方的温度。

    抿起嘴唇。胭脂不玩了。转身改走楼梯。

刚要转身,头顶便袭来阴影,他朝她强势压迫过来。

    胭脂本能的往后退,蹬蹬瞪退后几步就是墙。

然后,身体被他搂住!

    他很轻,轻到让胭脂吃惊这是不是他。

她大难不死,他怕碰坏了她。

可是那双肌腱强壮的手臂却是缓缓向内收力,伴随他呼吸的沉重,他深深的一叹里,像蛇缠人一般收紧得她上身骨头都要碎了。

胭脂晃头,四处寻找可以舒服呼吸的空间。因为他的肩膀太结实,他的胸膛太宽阔。压得她只能将脸直抵着他的胸脯。

听见他胸腔里咚咚的战鼓声。

    没办法呼吸。

她挣扎的越来越没力气。

    他完全覆盖上她的瘦弱身体。

胭脂浑身绷紧,她以为他开始要狂风暴雨的侵略她。但是,殷斐没有亲她。

薄唇没有接触她身体的任何一处肌肤哪怕发丝。就这样紧紧搂着他。

胭脂蒙楞了片刻,闭上眼睛。

她似乎感到殷斐也闭眼睛了。

    他叹息一声之后,再也没做出任何动作,没发出任何声息。

而他叹息的声音却比之前嘶哑,令她心念一动。心脏有点碎裂。

-本章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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