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热的碰触,让顾非烟一下忘记了要说的话,想问的问题。
这个世界所有的纷纷扰扰,都被这个强大而坚硬的男人挡在了他的双臂之外,她还需要思考什么呢?也许,唯一要想的,是怎么让自己,让他,让这个小家里的人都开心而已。
仅此而已。
轻轻闭上眼睛,顾非烟温柔的回应着。
在这一刻她可以抛开所有。
很久没有这种缠绵悱恻的体验,这一次的两人都分外投入。
如今的时节,就算是晚上也不会太凉,然而,当两人坦诚相对的一瞬间,衣服从身上滑落,顾非烟还是情不自禁的颤了颤。
“呵……”战墨辰低笑一声,低头亲昵的在她额上一吻,“紧张了?”
“我才不会紧张。”顾非烟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
又不是第一次了,她怎么可能跟没见过世面的人一样?
她只是……
有点儿不好意思,下意识的就这样了。
“嗯,你不会紧张,我信你,当然你也不用紧张……”从善如流的,战墨辰点了点头,就在顾非烟以为他是好心顺着她来的时候,他却又话锋一转,“你只要负责‘紧’就行了,嗯?”
顾非烟,“……”
她一张俏脸瞬间涨得通红,伸手在男人精悍的腰际拧了一把,表达着心里的小情绪。
战墨辰眼眸中的宠溺几乎浓得快要溢出来,胸腔震动,阵阵愉悦而低沉的笑声从唇边溢出,能让人轻易就发现他的心情很好。
笑够了。
低头再次吻住女人柔嫩的唇瓣,他扶着自己进入了她。
顾非烟轻轻的“嗯”了一声,忍不住的。
她记不清有多久没有和战墨辰温存了,可不能否认的是,她心里也是渴望的。如同他渴求着她一般,她也在心里盼着他的靠近。
男人滚烫的炙热灼烧了她,顾非烟轻咬着唇瓣,环在他腰际的双手将他抱得更紧。
两人密不可分。
战墨辰一进入温柔乡中便有种克制不住的狼性从心里冒出来,他狠狠的顶撞起来,一次一次都把自己送到最深处,像是要嵌入女人温柔的身体中一般。
顾非烟被他折腾得不行,杏眸染上一层浅薄的雾气。
她求饶,他却变本加厉。
情到深处的时候,他还使坏的出声,“是不是我很久没有给你松松土,我怎么发现你比以前又紧了一些?”
顾非烟羞得不想回话。
战墨辰自顾自的开口,“你放松一点,就算特别喜欢被我这么弄,也别太兴奋了,省得把我给夹断了,嗯?”
顾非烟,“……”
这男人骚话真多!
平时看着一本正经,可私下里对她总是各种不规矩。特别是这一阵他没有时间,很久没有对她使坏了,像是憋了一个大招要使出来一般。
又羞又气,忍无可忍,顾非烟张嘴咬上他的肩膀。
战墨辰忍不住笑出声,“用力一点,刺激。”
顾非烟,“……”
安静的房间之中,只能听到男人粗犷而低沉的喘息,还有女人低低的、细细的吟唱……高高低低,应应和和,这声音像是露珠在翠绿的荷叶上滚来滚去,最后“啪嗒”一下砸入水面上的静美。
……
翌日。
顾非烟从清晨明媚的日光中醒来,睁开眼看到被清风拂动的窗帘,唇角扬开一抹慵懒的笑容。
处理了顾明珠的事情,她的心也像是一下子就宁静了下来。
心湖中,那些曾经因为辛苦动荡而翻起来的涟漪,都归于了静谧。
人生在世,也许最大的欣慰就在于善有善报,恶有恶报。
顾明珠落得这样的下场,顾非烟没有同情,只有欣慰。假如她不分青红皂白的同情顾明珠,又有谁去怜惜因顾明珠而家破人亡的可怜人呢?
顾非烟醒来一会儿,战墨辰便睁开了眼睛。
昨夜“操劳”了一个晚上,战大总裁幽深的凤眸中布满了血丝,然而精神却依旧很足。
宽大的手掌抚上顾非烟柔嫩的肌肤,他低头在她耳边轻嗅了一下,声音哑哑的,低声问道,“一个人偷着乐,在想什么呢?”
不会是因为被滋润了,所以才开心吧?他就知道她也喜欢他,当然,这也多亏了他勤奋耕耘的卖力!一般般的男人哪里比得上他?
顾非烟莞尔一笑,“想开心的事儿。”
“嗯,我知道你开心……”战墨辰更愉悦的应了声。
他手臂往下滑动,将她修长的腿捞起来挂在臂弯中,感觉角度合适了,借着昨晚的湿润还在,趁势埋入了她的身体,将因为他的清醒而又凶猛抬头的地方探入进去。
“现在是不是更开心了?”他问。
顾非烟早在他刚才的动作里就料到了这一遭,柔顺的任由他使坏,一边懒懒的问道,“你就不怕精一尽一人一亡?”
“这才第一天,怕什么?”战墨辰无所谓的扬唇。
一边动作着,他一边笑。
眼中的得意很是明显。
对自己的战斗力,他有着很大的自信心,再说了,他也不急于一时,时间多得很。
处理完了顾明珠这档子事,战墨辰是存了要休息几天的心思的。
这一天接下来的时间里,顾非烟算是被绑架在了床上,被睡了几个小时就养足了精神的男人翻来覆去的折腾,像是要把他一段时间里受的“亏空”都弥补回来一般。
她欢喜又无奈的承受,被折腾得不行,到后面真的哭着求饶了起来。
可她并没有那么好运的被放过。
直到日薄西山,夜色将近,张岭越突然一个电话打来说要来别墅。
……
张岭越这个电话可以说是打了战墨辰一个措手不及。
有了这个电话牵绊住战墨辰的心思,顾非烟这才咬了咬唇,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小心翼翼的、气鼓鼓的把自己用被子给卷了起来。
“我去书房了,你好好休息。”
放下手机,战墨辰拍了拍顾非烟用被子卷出来的“大蝉蛹”。
“哼。”躲在被子里的顾非烟翻了个白眼,他也知道让她休息了啊?
等战墨辰一走,顾非烟这才从被子里探出身,深深呼出一口气。
老是闷在里面,也挺憋的。
走进书房,战墨辰顺手关上了门。
张岭越打电话说要来,他还不能说不,不仅不能说不,其实他的心里也很期待张岭越会不会带什么好消息过来的。
张岭越现在研究的东西很重要,关系到俞琰烽身上那种棘手病毒的解决问题,不仅关系着俞琰烽的生死,也关系到以后有可能被SC组织残害的人的生死。
要是那种病毒传播出去,那结果想想就让人不寒而栗。
再说,华国作为一个人情味很浓的国家,俞清岚是犯了死罪,但作为他儿子的俞琰烽却有着极大的功劳,这一点不能抹杀。
就算是别有用心的人,暂时也乐意保住俞琰烽一条命。
这件事是目前急待解决的问题,比儿女情长要重要很多。
张岭越是开车开到一半的时候,被司机提醒才想起要跟战墨辰说一声,这才打了个电话。因此通话半小时不到,他人就已经到了别墅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