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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飞咀嚼着烤肉,眼里映照着篝火的光芒,沉默了一会儿,微笑着扭头看向女人,“谁说分手了就不能跳舞?这有什么好区分的,你愿意的话,我们就一起跟他们跳一曲!不过他们的那种土著舞我也不会就是了!”
说着,林飞干脆地起身,弯腰朝苏映雪一伸手,邀请她起来。
苏映雪犹豫了一会儿,看着林飞眼中期待的目光,终于还是答应了,将糖果好好地收着,把手交给了林飞。
林飞拉着女人冲到篝火边,一帮布希曼人土著见客人也要来跳,都“喔喔”地长声呼喊,敲打木棍和皮鼓的乐手也是更加卖力,对他们来说,远方的客人愿意一起跳舞,是对他们的尊重。
“怎么办啊,我不会跳……”那些土著人的舞步虽然好学,可实在太糗了,苏映雪有些害羞,但现大家都在看着他们。
林飞玩味地一笑,凑到女人耳边,说了几句。
苏映雪犹疑,“这真的可以么?会不会……太奇怪了……”
“你要是愿意跨开了双腿在这里吐舌头瞪眼睛,那也无所谓,学他们的舞步也没什么的”,林飞坏笑道。
苏映雪白了他一眼,这会儿有点骑虎难下,不过她也不想丢人,于是深呼吸一口气,跟林飞摆开一个华尔兹的姿势,在篝火边舞动起来!
在沙漠里土著篝火边跳起了华尔兹,也算是一件终生难以遗忘的有趣经历了。
之前在商协酒会跳舞的那会儿,苏映雪的身体素质和协调性,远没现在修炼以后的来得要好,所以当时就能跳出不俗的水准,这次自然更加驾轻就熟,灵活多变。
每一个滑步,侧步,圆舞步,都是恰到好处,到位却不过分,表现出优雅迷人的姿态。
而林飞则是像一片最尽职的绿叶,在一旁帮着女人摆出各种花样舞姿,跳得动人心魄。
在旁边观看的弗兰克和穆夫人都拍手叫好,而一群土著则是好奇地直瞪眼,从没见过这样的舞蹈,也太复杂了。
苏映雪连续打了好几个圆舞步后,与林飞紧贴着一个对视,彼此的面庞贴得如此之近,能呼吸到彼此的呼吸。
这种释放出情绪后的激烈碰撞,让两人仿佛梦回当初,心中思绪万千……
“开始吧……”林飞微笑着说了句。
苏映雪点了点头,心念一动,浑身开始释放出她那独特的莹白色真气……
一时间,女人的身体就如同沐浴在圣光中,洁白无瑕,而那阵阵萦绕开去的真气,被苏映雪精妙地控制在半空中,随着她的舞动,真气变得犹如实质,成了一条条洁白的丝带。
伴随着两人的舞蹈,空气中一条条的白色丝带,美如梦幻,组成了一道道雅致的圈形图案。
一帮土著开始不停地拜倒在沙地上,高呼着什么,看得如痴如醉。
坐在上的哒哒尔祭司,则是看着那阵阵特殊的真气,眼中闪烁着几缕红芒,眉头微微蹙着,沉默不语。
足足跳了近三十分钟,到最后,乐手都已经忘记了节拍,与其他族人一样开始跪伏在沙地上。
但场中的两个主角,却是跳得无比尽兴,对于苏映雪来说,这就是她用真气画棉花糖是一个道理,轻松而愉悦。
等舞蹈结束,林飞看着面泛红晕的女人,语气变得格外温柔,“是不是像我说的,想跳,还是可以尽情地跳。”
苏映雪忍着不让自己的笑容太明显,目光闪烁地道:“还行,不过借别人的未婚夫跳舞,总觉得怪怪的”。
林飞尴尬地摸了摸鼻子,这种时候提起这种事,总归觉得对不起家里的方雅柔,毕竟都还没带方雅柔跳过一次呢,回去得找机会补偿一下,不然心里有点负罪感。
“他们怎么了这是……”见到一群土著用满是崇敬的眼神看着自己,苏映雪有些纳闷,这是怎么回事。
哒哒尔祭司这时候站起身来,挥动手杖,高呼了几句,一群土著人才恭敬地散了开去,篝火晚会也是结束了。
“苏小姐,不用太惊讶,只是你那种神秘的力量,让你刚才的形象,成了我们部族远古流传的月之女神一般,所以我们的族人很激动……我已经解释过了,不必困扰,谢谢你和斯凯尔普阁下的舞蹈,很美”,哒哒尔上来笑吟吟道。
苏映雪恍然,表示理解。
“请问苏小姐,你刚才所使用的,是东方古武中的真气吗?”哒哒尔忽然问道。
苏映雪点头,“是啊,哒哒尔祭司也知道吗?”
“嘿嘿,苏小姐,不要小瞧了哒哒尔祭司,他可是已经过一百五十岁了,这个世上很少有他不知道的东西,布希曼人的祭司每一代都是了不起的贤者”,弗兰克很佩服地说道。
一百五十多岁?
别说苏映雪,林飞都有些惊讶,自己虽然一直觉得这哒哒尔不简单,可如今看来,他还真是深藏不露。
哒哒尔并没什么得意的样子,只说“感谢太阳神的保佑”,随后又问道:“苏小姐是从几岁开始修炼古武的呢?”
“让您见笑了,我才开始修炼不到一年”,苏映雪道。
哒哒尔的表情顿时有些错愕,但很快又露出一个平和微笑,“真是一个有天赋的年轻人,愿诸神保佑你……好了,几位早些休息,明早我们就出了。”
见到哒哒尔祭司转身走回自己帐篷,林飞眯了眯眼,又看看一旁的苏映雪,闪过几缕思绪。
一夜过去,翌日清晨才天空泛着鱼肚白,众人就动身前往大厅宝库所在的无名沙丘山谷。
朝内6更深入了十几里以后,果然地形变得格外崎岖,地质结构的改变,使得周围出现大量岩石。
若没哒哒尔祭司带路,众人恐怕要到达得绕不少弯路,毕竟穆夫人和弗兰克也只来过两三次。
穆夫人和弗兰克根本没那么多体力步行这么久,好在飞机上有运来一台小型的沙地汽车,恰好就是够他们两人使用。
当太阳已经变得有些灼热的时候,众人来到了一片环绕在沙丘中间的绿洲。
说是绿洲,可也就是方圆一里的样子,树木也依然稀疏,在最中央有一个凹陷的小湖泊,只可惜在干旱的季节,里面并没有水源。
可饶是如此,这里也有比其他地方更多的沙漠野兽,哒哒尔祭司带来的十几个土著年轻人,已经早早地分散开去,寻找野兽的踪迹。
继续往湖泊的方向走,走了没多少路,一个显得有些突兀的身影就出现在众人眼前。
那是一个身穿灰色破破烂烂布衣的老人,腰间系着一条草绳子,下面是一条打着补丁的黑乎乎裤子,其实原本是什么颜色都已经看不出来了。
老人蓬头乱,双眼凹陷,脸上满是皱纹,一张长马脸,乱糟糟的灰白胡子跟鸟巢一般。
他背着一只青灰色布袋子,里面是一些铁镐,铲子之类的工具,甚至还有一些沙地植物。
老人正小心翼翼地给一棵似乎刚种进地里的树苗浇水,不过这水并非来自湖泊,而是从一种大块根茎的植物里挤压出来的汁水,还真是每一滴都珍贵。
“造林人,嗨!好久不见了!!”弗兰克老远就招手吆喝。
但造林人似乎没听见,一直盯着那棵树看,生怕哪一秒这棵树就枯死了。
“造林人的耳朵不太好,经常耳鸣”,穆夫人笑着对林飞和苏映雪解释。
林飞饶有兴趣地看着这个邋遢的老人,看他种树的认真模样,仿佛那树苗是他命根子似的。
等众人离得只有三四米远了,造林人才听到什么,抬起头,见众人走过来,他眼里露出一丝喜悦。
“哈哈,你们来得正好,快快过来!帮我个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