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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走吧,在我没改变主意要杀你之前”,苏映雪的态度显然是拒绝了这样一个阴谋。
安达丽尔咯咯笑,目光闪烁道:“苏小姐,你难道还不明白吗,一边是你的亲生父亲,一边是一个背叛你的男人,你何必跟自己的亲生父亲过不去,反而为一个这么糟糕的男人着想?
如果我了解的信息没错的话,不用多久,斯凯尔普将和方家的女儿结婚,到时候,他左拥右抱,妻妾成群,你却孑然一人,被他渐渐遗忘,你不觉得这样很悲凉,很辛酸么……”
苏映雪攥紧了双拳,脸色阴郁,她脑海中,想起那天晚宴,方雅柔得知林飞送她的豪车真相,那种幸福的表情;林瑶亲昵地喊着“嫂子”,好似成了亲人一般的紧密关系;还有那些人巴结方雅柔,试图跟林飞搞好关系的谄媚笑脸……
这一切的一切,都跟她这个外人没关系,她只有一个人默默地站在阴影中,悄然离开,甚至都没人现……
安达丽尔看到女人眼中幽怨和不甘的色彩,不禁露出几分得意的笑容。
“作为一个女人,我真的很为苏小姐感到不平,以您的容貌,身段,才智和高贵血统,哪一点比不上那个姓方的?
斯凯尔普与你交往,竟然还不知满足,与其他女人有染,真是对您的极度不负责和亵渎,我觉得……若不给他一点颜色看看,让他也尝尝被欺骗的滋味,岂不是太委屈您自己了”,安达丽尔显得很是忿忿的样子。
苏映雪沉默了良久后,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你以为说这些话,我就会心甘情愿被你们利用么?”
“当然不是,可您作为暗影之王大人的亲生女儿,当未来的大战爆,您认为,谁会把你看作自己一方的人呢?是那个欺骗了你,还要娶别家女人的斯凯尔普,还是一心让你变强,不让你受欺骗的亲生父亲?”安达丽尔眯眼问道。
话的意思也很明显,作为暗影之王的女儿,她不可能置身事外。
见到苏映雪有些动摇而迷茫的眼神,安达丽尔继续煽风点火。
“对了,还有一件事,苏小姐,据我们了解,你的那个‘好闺蜜’许薇小姐,也已经成了斯凯尔普的女人,这件事,恐怕她也没跟你说过吧……”
“你说什么?薇薇她……”苏映雪错愕无比,许薇回到临安后,虽然她们私下有一起吃过两次饭,但却并没提林飞的事情,许薇自然也没说过她和林飞的关系改变。
安达丽尔一脸怜惜:“你看看,事到如今,一个个亲人离你而去不说,连你把她看作好姐妹的许薇,也这么背着你和林飞好上了……仔细想想,苏小姐,你真的咽得下这口气么?
当然,我今天来传达这些话,也不是说暗影之王阁下要强迫你做什么,因为就算您不帮我们,我们只不过多花些时间,可能几个月,可能几年,总能找到该隐之手,毕竟……地球就这么大,不是么?”
说完这些,安达丽尔见苏映雪阴沉着脸色没有动静,皱了皱月眉,没料到这样了苏映雪还能不动摇。
“归根结底一句话,苏小姐,请你相信,这世上,没有亲生父母是不爱自己孩子的,希望你能搞明白,孰轻孰重……暗影之王阁下,是你唯一的亲人了”,安达丽尔撂下一句重话后,转身打算出门。
就当安达丽尔要踏出门的一刻,苏映雪突然出声了。
“他……为什么自己不来见我?”
安达丽尔脸上浮现一抹如释重负的笑容,看来她的话还是起作用了。
立刻转身,一脸肃然地道:“苏小姐,并不是暗影之王阁下不想见到你,而是有不得已的苦衷”。
“苦衷?”苏映雪蹙眉,“什么意思?”
“在当年你出生前,你伟大的父亲用一种极为古老的秘术,将还未出生的你,变成了一种特殊的体质。相信现在你通过修炼,已经现,你比任何人都要进步神,任何功法都可以一学就会,而且你的真气千变万化,无所不能”。
苏映雪愣了下,“你……你是说,我身体的特殊性,是他帮我改造的?”
“确切说,是他用了极大的代价,消耗了他自身的不少修为,才替你打造了一个无与伦比的修炼根骨。不过也因为如此,他被仇家乘虚而入,遭到一些人的围剿。
无奈之下,他只好跑去世界各地,与那些人做周旋,免得他们现他有你这么一个孩子,拿你当作要挟他的人质。所以,不是他要抛弃你们母女,而是他为了保护你们”,安达丽尔一脸唏嘘。
“哼,我根本不需要这些什么修炼的天赋,他知道他一走,我妈妈过得多辛苦吗!?”苏映雪眼眶红红地道。
安达丽尔一脸遗憾,“可苏小姐,你要明白,作为王者的女儿,你若是平凡,他怎么甘心?他当然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够越他”。
苏映雪默然,父母的思维,总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望子成龙,望女成凤,倒也不难理解。
“在那之后,生了许多事情,有一些他的传闻,你恐怕也听说过,关于大厅的,关于大战几位神将的,但或多或少,有些并不真实……我只是了解了一部分,并不知道全部经过。
可现在有一点很明确,我们炼狱军团,上下一心,都是为了能够让暗影之王大人可以康复,所以,我们需要找到那几件道具”,安达丽尔语重心长地道。
苏映雪心一紧,“你说……他需要康复?”
“是的,大人受了很重的伤,足以让他不能离开一个很小的区域,才能稳住伤势,所以他不可能来见你,甚至也不能见我们,免得暴露给他的仇家,他所在的位置”,安达丽尔满脸恳切地道:“苏小姐,您的父亲一心是为你考虑,希望……你不要寒了他的心,为了一个负心汉,让自己的父亲一直受苦,真的值得吗?”
苏映雪心乱如麻,挣扎了许久后,低声道:“我怎么相信……你所说的话,都是真的?”
安达丽尔耸了耸肩,“我当然知道,因为过去我的一些所作所为,苏小姐很难相信我,所以,若是苏小姐不愿意帮这个忙,我们也并不意外”。
“这么想得到该隐之手,凭你们的能耐,要抓几个人质不难吧,为什么非要我来出手?”苏映雪思忖着问道。
“如果斯凯尔普是那种因为人质就会真的妥协的人,那他就不是斯凯尔普了。就算他愿意,我们都不敢拿,因为很可能又和上次一样,是个阴谋诡计……我们可不能暴露,暗影之王阁下受伤的消息”,安达丽尔一脸谨慎。
“那你们怎么知道,我就一定可以?”苏映雪又问道。
“很明显”,安达丽尔邪笑道:“斯凯尔普对你有特别的感情,只是您身份高贵,不可能像那些女人一样容忍他三心两意,可只要虚以委蛇,您稍微施展点手段,假意地再度接受他,他怎么可能拒绝你……再加上您已经加入大厅参议会,大可以通过大厅参议会的途径,跟斯凯尔普聊起该隐之手的事,以您的聪明才智,必然有办法”。
苏映雪目光闪动,似乎在考虑可行性,而安达丽尔很有信心地在旁等待,她知道,女人已经被她说动了。原本还担心回去不好跟主人交待,但幸好,这次准备得充分。
终于,苏映雪深呼吸了一口气,抿了抿下唇,目露寒光地道:“给我一些时间,这不是一两天的事……你今天说的话,若被我现是骗我的,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安达丽尔行了一个谦卑的弯身礼,“您是王者的女儿,卑微如我,怎敢欺骗您?何况……我们同样恨着斯凯尔普,都希望他尝尽背叛和失去亲人的滋味,这就足够了……”
苏映雪转身,走回座位上,似乎已经不想说什么。
安达丽尔也很知趣,毕恭毕敬地走出门,将门关上后,无声地通过反重力战靴飞走。
等银女人走后,苏映雪感到筋疲力尽地一泄气,伸手抹了抹自己的脸蛋,却是抹下来不少泪水。
她打开书桌的抽屉,拿出一个精巧的盒子,打开后,里面躺着的,是那只当初以为林飞死了,凯山转交回她手上的蓝钻手表。
这只从最早认识,到最后分开,几乎见证了他们短暂却波折感情的手表,如今已经冰冷地躺在抽屉里,就如,她已经冰冷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