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景莲番外-1
我叫乔景莲,今年,'岁,'年的人生之中,我一直都以为自己是乔家唯一的儿子,虽然我从来不惦记着乔家的财产,但是我也知道,将来那些东西都会是属于我的,我的身价是多少?我自己也无法估计,'年的人生之中,我从来都是被人前呼后拥的对象,站在人群之中,也是鹤立鸡群,我要什么,只需要张张嘴,我承认自己就是一个含着金汤匙出生的阔少爷,可是那又怎么样?
我不觉得人生于谁而言,是所谓的“公平”或者是“不公平”,因为很多事情都是注定的。
比如我,乔景莲,注定了成为乔家的孩子,注定出身就是不平凡的,注定会继承那样多的财产,哪怕我根本就不稀罕,当然也注定了我的婚姻,哪怕我一点都不想要,可是老头子推给我的时候,我却不得不要。
5年前,我娶了申子衿,我讨厌她。
其实那时候,我已经在筹备要和谢灵溪求婚,结果就成了这样,可想而知我有多讨厌这个“程咬金”,所以我从来不把她放在眼里,婚后她出国,我也根本就不上心,本来就是和我无关的女人,我发誓,我一辈子都不会去碰她一下,她既然想要嫁给我乔景莲,我一定会让她守活寡。
…………
可是人真的是好奇怪,有些时候,你好像是认定了的事情,还是会发生改变。
5年前的时间,我依旧是过的潇洒自如,她回来了,却带来了一个顾彦深。
那时候开始,我才知道,原来很多事情,并非是注定的,也有改变。
我的注定,已经开始改变。
我突然多了一个大哥,还和我的妻子有着*不清的关系,哪怕一开始,他们都没有承认,可是女人有第六感的话,男人应该也会有,我知道他们一定是有过什么,最后终于等到了申子衿和我提出离婚。
…………
之后所有的一切都朝着另一个方向发展,我发现我竟然有些放不开手,那个我曾弃之如敝履的女人,现在突然决绝的和我提出离婚,我竟有了一种,被人甩了的感觉。
我不同意过,那时候我已经察觉到自己对她已经有些不一样了,可是感情这种东西,真的是要人命,有时候你越是想要克制,你越是不能,尤其是当你喜欢上了一个,你一开始很讨厌的人,这才是最致命的。
我察觉到自己的感情有了变化之后,我就开始焦躁不安,我以为自己疼爱了那么多年的初恋,也好像开始变得不对劲,不管做什么事,我都开始想着她,我甚至开始想要去了解她。
但是人真的不能了解,我一了解她,我就觉得自己对于她的感情越发的浓烈,我知道她当年嫁给我,是为了她唯一的亲人,她的父亲已经疯了,她却还是不离不弃,我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家庭。
我从小就生活在一个富裕的家庭之中,可是我知道,我的父母一直都在我们的面前粉饰太平,而到了这两年,他们连做戏都懒得做,只是一味的争吵,我知道他们已经分*睡很久,大概还是顾及一点我和婷婷,所以并没有走上离婚这条路,我对父母的感情也很淡,只是感觉到血缘始终都将我们牵扯在一起,却并不能够真正的相亲相爱。
可是我看到申子衿这样为她的父亲,我突然有点儿羡慕她。
有时候,我觉得自己真的很可怜,我想要的,永远都不会属于我,可是我不想要的,却偏偏都落在了自己的头上。
对于我来说,'年的人生之中,最痛苦的三件事——
我想得到的,永远都不会属于我。
我得到了的,却发现原来根本就不是我想的那样。
我失去了的,我才知道,那才是我最应该珍惜和呵护的。
…………
这三句话,完完全全形容出了我可怜有狼狈的'年人生。到头来,我所经历的一切,真像是一部狗血的泡沫剧,我却深陷其中,挣扎着,痛苦着,我不是没有想过放弃,但是放弃,哪有那么容易?
我后来和霍易风一起建了娱乐公司,说实话,我真不屑乔家的东西,尤其是当我知道,自己的父亲到底是做了多少让人根本就无法直视的事之后,我更是厌恶乔家所有的一切,我知道自己身上还有不少的乔氏股份,我知道乔家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轻易倒台,就像是我知道,乔世筠的行为有多让人痛恨,可是他始终都是我的父亲一样。
男人总归是要有自己的事业,既然我不想继承乔家一切,那么我就打算开创自己的事业。
不过我做的倒还不错,公司经营的也挺好,本来霍易风就是一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那时候,子衿去了日本,而后又回来,我是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她,她那时候应该是焦头烂额,其实我早就已经知道她回来,我并不是不想见她,我只是克制。
爱,不就是一种克制么?
我不想打扰她,因为我知道,她生活的挺好的。她有顾彦深,就等于是有了全世界,我见到她的时候,正好是我送旗下的一个明星来医院,我知道我有点儿自作多情,其实她哪里会在乎我和谁在一起?
我竟然还是紧张,当她看着我,难得俏皮地对着吐吐舌头,说:“她很漂亮哦。”的时候,我知道她的意思,我心里很难过。
再漂亮又怎么样?
我不喜欢,我只想要你,可是你终究不会是属于我的。
我那时候绝望的想着,也许人生也就是这样了,不过这样也挺好的,我甚至非常窝囊的认为,只要她幸福了,那我就没什么大不了的。
原来人不是不可以退步,以前我那样傲然嚣张的人,现在也可以为了爱让步。
…………
可是老天爷还是给我开了个玩笑。
顾彦深忽然就出事了,始作俑者还是我的父亲。
其实顾彦深并没有死,但是我们所有的人都欺骗了申子衿,告诉她,顾彦深死了,当然这并不是我的主意,是所有的人商量过后决定的,因为当时的炸弹威.力就算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大,就算当时顾彦深丢出炸弹的时候,也跳窗了,就算是后来山下久智也是在第一时间赶到,救了他,但是余威还是将他炸伤,他不过就是一个血肉之躯,爆炸的时候,他被震出了公寓的窗口,后来房子因为炸弹的关系,失火了,是山下久智将他从里面背出来的。可是他就这样彻底昏睡了过去,医生说,他伤的太严重,恢复的几率可能就是0,可能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再醒过来。
…………
我不知道这算是什么意思,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那么就是……植物人?
当时我难受的,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子衿知道了,她会怎么样?
那个傻丫头,她一定不会放弃他的,所有的人都这样认为,她对顾彦深的感情太执着,其实她就是一个执着的人,我以前从来都不曾真正认识过她,我以为她胆小懦弱,没有任何的主见,我以为拜金,我以为她贪慕虚荣,其实都不是。
她真的爱上了一个人,才会义无反顾,不顾一切,不管是流言蜚语,还是明刀暗箭,她都可以为了自己所爱的人承受。
所以顾阿姨和子衿的父母最后决定,就当是顾彦深死了,让她重新开始,谁都希望她幸福,她这样善良美好的人,真的不可以守着一个可能一辈子都不会醒过来的人。
我那时候的确是有过无耻的想法,因为大哥他最后和我说的一句话就是——好好照顾好子衿。
我知道,大哥对她的感情有多深,我也知道子衿不可能一下子接受我,但是我还是抱着侥幸的态度,如果大哥真的不能醒过来,我愿意代替他,就像是我愿意喊他一声大哥一样,我觉得人这一辈子,活在世上,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事情。
我以前也盼着顾彦深可以消失,但是我现在不一样为了他的遭遇心痛难受?
我想,我就这样,一直一直对她好,有一天,她一定也会被我感动的。
可是她那样顽强,对于“顾彦深没有死”这个念头执着的可怕。
不管我们所有的人联合起来做了多少事,她永远都是那句话“顾彦深没有死”,我真的尽力了,但是我还是不想放弃,好几次,我看着她那样沉默的样子,我想要告诉她实话,但是我想到后果,我还是忍住了。
我加倍对她好,人心都是肉长的,她一定会被我感动的。
她的肚子越来越大,所有的产检,孕妇课程,都是我陪着她去上,偶尔也会有人对她说,“太太,你的丈夫真贴心,每天都陪你来上课,检查。”
听到这样的话,我有一种前所未有的激动,心中也是不受控制的窃喜着。
可是她却是会一脸淡然地告诉对方,“他不是我的丈夫,我的丈夫出远门了,这是我的小叔。”
小叔。
我以前真的是她的丈夫,而现在,我却成了她的小叔。
我乔景莲的人生,还能更搞笑一些么?
那时候,我也终于知道,她不肯放弃,就这样固执的坚守着心中唯一的念想,哪怕这个念头如同枯萎的花朵一样,奄奄一息,可是她总是不厌其烦的给它浇水,施肥,不管有没有希望。
最后我终于还是忍不住,告诉了她我自己心里的想法,我不想再让她这样漫无目的等下去,我也不想再让自己这样漫无目的等下去。
我想给双方都来一个了解。
彻底的。
可是她还是让我不意外,却又意外的说出了那样的话——我不会找别人,我也不觉得孤单,我的孩子只有一个爸爸,不会是任何人,一定是顾彦深。
…………
——我这一辈子,再也见不到他,我也不会和别人在一起。
…………
我终于知道,痴心妄想的人,始终都是我乔景莲。
她不会爱上我,哪怕是感动,可怜都不会,她是一个将爱和恨分的那么清楚的人,所以,我永远都不可能有机会,一丝一毫都不会有。
我努力了,我以前那样看不起的“爱情”,现在却一次又一次的打击我,让我无地自容,可是我依旧不后悔,申子衿这个女人,她看上去那样普通寻常,有时候真不觉得她有哪里特别出彩的地方,我一直都想明白,为什么顾彦深为了她,命都可以不要,以前我想不明白,现在我似乎是明白了。
她就是这样一个人,沾不得,因为她浑身都带着毒,一旦沾上了,一定会中毒,不可自拔。
可是她却教会了我,什么叫做暧,什么叫做永远。
我知道,我不可能再这样残忍地隐瞒着她,她的人生应该有她自己去选择,不管好,还是不好。
所以,我决定告诉她,一切的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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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c市机场。
所有的人都到了,陶婉恬已经恢复的和正常人没有两样了,换了肾之后,她适应的不错,加上药物的控制,医生说了,再活10年是肯定没有问题的,申东明因为妻子的康复,现在也变得更是开朗。
顾慧敏倒是苍老了一些,但是气质依旧是不错。
苏君衍是一个人过来的,慕晨初只给子衿打了一通电话,对她说,抱歉,子衿,我不是故意要瞒着你,但是他们都决定那样,我觉得这样的确是为了你好。不过你现在知道了,也挺好的,如果你真的决定去找他,我支持你。
子衿的心情无比的平静,她问慕晨初,你在哪里?
慕晨初说:“我也要去一个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但是你随时都可以联系我。”
看着苏君衍这样消极的模样,子衿大概也明白,其实他们走的,未必会比自己顺畅。
“子衿,希望你不要怪爸爸妈妈,我们都是为了你好。”陶婉恬说的,申东明也站在一旁,唉声叹气。
顾慧敏上前,抓着子衿的手,说:“子衿,你真的是一个很好的女孩儿,我不想你那么辛苦,所以当初是我提议的,其实彦深他……的确是……不管怎么样,也许都是注定的。”
子衿知道他们的一片苦心,她谁都不怨,她甚至还要感谢。
因为顾彦深真的没有死,对于她来说,他只是睡着了,他需要自己去等着他,等着他醒过来。
…………
顾彦深在日本,山下久智以前掌控道传会的时候,那边的医疗设备就比较发达,顾彦深出事之后,山下久智就带着他去了日本。
还是乔景莲陪着她去了日本,道传会现在是由松本掌控,大概山下久智对那也没有多少兴趣了,他一个在日本上流圈子打滚了那么久的人,其实也并非要在某一个地方才能有所作为,在飞机上的时候,乔景莲大概是和她解释了一下,其实山下久智自己就有圈子,他在掌控道传会的时候,就已经开始对制药公司开兴趣,在松本之前,他私下已经收购了好几个日本的小型制药公司,现在都已经注册成了他的名字,他算是正式进入了商圈,当初想要和通化合作的目的,也有一部分是为自己打算的。
据说这一年,山下久智的事业发展非常迅猛,已经垄断了日本大部分的制药企业,现在也算是龙头老大,所以顾彦深在他那边,倒的确是比在c市要好很多。
十几个小时的飞行时间,子衿因为怀孕的关系,中途还晕机了,吐了好几次,从洗手间出来的时候,乔景莲正斜斜地依在门口,见她面色苍白,他伸手去扶她,关怀地问:“你怎么样了?很不舒服么?”
“……还好,马上就到了,再坚持一下就好。”
“要不要吃点什么?从刚刚开始你就没有吃过东西,一直这么吐,也不行。”
“不用了。”
子衿说话的时候,嗓子眼都是酸的,全都是胃里面的东西,她觉得更难受了,坐在位置上面,闭上眼睛,无比吃力地说了一句,“……我不饿,我睡一会儿。”
…………
又是折腾了几个小时,飞机终于降落。
日本,这个让子衿很是讨厌的国度,她又来了。
出了机场,子衿真是有一种,千头万绪的感觉,翻山越岭,最后是他在这里,她来找他。
乔景莲带她去的,并不是以前她所去过的地方,是在日本富士山下的一个房子里。
因为已经是冬季的关系,日本富士山下就会显得冷,子衿穿着厚厚的羽绒服,怀孕的关系,让她显得更是臃肿,脚上穿着一双雪地靴,才在厚厚的雪地上,要不是因为有乔景莲扶着,她估计还真是会走的更吃力。
因为车子不好开,所以最后一段路,是两个人走着进去的。
一步一个脚印,快到的时候,还下雪了,乔景莲担心她会着凉,其实折腾了一路,她的神色已是很憔悴,怀孕让她显得更是疲惫,他想要将她抱起来,子衿却摇了摇头,“我没事儿,哪里有那么脆弱,快点,马上就到了。”
白白的雪地上,留下了两个人的脚印,然后大片大片的雪落下来,很快又盖住所有的印迹。
乔景莲想,以前听说过,在雪地里两个人相互扶持着往前走,就好像是一路走到了白头偕老似的,现在,他们也是这样,在他的心中,他和她,似乎也已经走到了一个尽头。
他要将她送进去,从此之后,她就再也不是他可以想的那个人。
她就真的成为了自己的嫂子。
…………
进去的时候,暖气扑面而来,子衿抬头望过去,就见山下久智坐在客厅的正中央,边上是一个壁炉,里面正烧着火,男人坐在靠椅上面,手中拿着一个红酒杯,正好浅浅地抿了一口,见到门口站着的两个人,他扬了扬眉。
“我想到了,有一天你还是会带着她过来的,不过算算时间,也快一年了,真没想到,是这么久。”
乔景莲苦涩的勾了勾唇,轻轻推了一把子衿,“进去吧,他是在楼上,转角第二个房间,我就不陪你上去了。”
他说着,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说:“子衿,我来的时候预定的是双程机票,我下午2点还要赶回去,公司那边,最近有些小问题,霍易风也要去一趟英国,所以我得亲自回去控制一下局面。你在这里,山下会照顾你,如果有任何问题,你打电话给我。”
他知道,子衿也不会打电话给他的,其实山下对子衿也是不错,如果不是因为子衿的话,当初他也不会帮顾彦深,在这一年的时间里,他为了能够控制顾彦深的病,几乎是将日本有名的医生都请过来了,连国外的也不放过。
他们之间那些微妙的关系维系着,说到底,也算是一家人了。
将她留在这里,乔景莲也放心,而且顾彦深现在在这里,子衿也不可能离开的。
“……景莲,谢谢你。”
她果然还是不留自己,其实谁都心知肚明,这一路走来,他和她,彻彻底底的走到了尽头。
乔景莲心尖苦涩,却还是笑了笑,他伸手,轻轻地捋了捋子衿的头发,说:“子衿,好好照顾自己,生了孩子,记得拍个照片给我看,我走了。”
…………
他真的走了,连屋子都没有进去,子衿看着乔景莲挺拔的背影,却是无比孤单的踩着回去的路,那鹅毛般的大雪落在了他的头上,白绒绒的一片,让人觉得悲伤。
可是这个世界上很多事情就是这样,因为人就是自私的。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进屋子,关上了门。
山下久智对她笑了笑,“自己上去吧,有事就叫我。”
…………
子衿上楼,走的很是吃力,其实台阶不多,可是她却觉得紧张,一年的时间,哪怕别人和自己说过无数次,顾彦深死了,但是她还是坚信着,他没有死,就算知道自己的这个念头微弱的风一吹就会灭,她还是喜欢自欺欺人。
可是现在,已经不是自欺欺人了,他真的没有死。
她就知道,顾彦深啊,怎么会舍得丢下申子衿?
站在门前,子衿深吸了一口气,嘴里喃喃地说了两个字——彦深,然后推门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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