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呸,道祖?涂开心你以为你披了一身道袍,就不是涂开心了,我管你是涂开心也好,道祖也罢,我王健偏偏不信这个邪,我不信我放出十三血尸还不能杀了你!”
王健一脸凶悍,那张脸扭曲拧在一起,从双眼里爆发出野兽般的凶光。
涂开心和崔志并排走在一起,可是崔志一边走却一边打量着涂开心,这让涂开心把佛尘一甩,道:“小志,你为何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写着字?”
“唉,你脸上是没有写字,可是刚才你也说了,你是道祖,前世的事与你无关,这样说来,你是记不得我这个兄弟了,罢了罢了。”
崔志故意这样说,然后在对雪琴煽动道:“咳咳,雪琴,人家现在是高人了,是道!祖!哪里还记得你我这样的人,走走走,我们走!”
崔志故意把“道祖”两个字拉长,以发泄心中的不满。
不过涂开心对于崔志这样的人,始终生不起气来,两人是同生共死的好兄弟,也知道他刚才那一番话让崔志心里难过了,哈哈一笑,佛尘一拜,道:“我的小志兄弟啊,刚才那一番话我是说给王建这样的人听得,我也是看在鞋底的份上才没有和王健计较,不过崔志、雪琴,你们放心,崔志你永远是我的兄弟,我不管是开心还是道祖,我都不会忘记我们这份兄弟之情,雪琴,你更要放心,我开心不是无情无义的人,我会照顾你一辈子,一辈子对你好的。”
涂开心这一番话,让雪琴和崔志如同吃了一颗定心丸,也让白虎哈哈一笑,道:“道祖啊道祖,我突然觉得你经历了开心这一世后,变得比前世更有人情味了。”
“哈哈哈,经历了这么多,又怎会不知呢,总之圣人不易。”
涂开心经历了天人五衰,恢复了张道陵的记忆,自然也恢复了张道陵前世所有的法力,而一旁的鞋底,也紧追上涂开心,接话道:“可不是。”
涂开心自然知道鞋底这样巴结自己,是希望自己不再找王健寻仇,于是直截了当道:“鞋底啊鞋底,你我也算是兄弟一场,只要王健改过自新,以前的种种我都可以不计较。”
“嘿嘿,自然是自然是,我一定多加管教。”
“至于秦始皇找你寻仇的事,鞋底你也放心,只要有我道祖在,他秦始皇就不能动你一根寒毛。”
“好!道祖既然开口了!我鞋底也保证,我鞋底绝无二心,至于犬子请你们放心,我多加管教多加管教。”
鞋底说完后,慢慢退下,同时也落下来心头一块大石。
然而这一路上,鞋底对王健一路责骂一路鞭打,说着崔志和开心的种种好,说着他们的兄弟之情,说着大家之间昔日的恩情,从而鞋底也希望让王建改过自信,莫要招惹涂开心,因为鞋底深知,现在的涂开心已经不是从前的涂开心,他是道祖,过了天人五衰后,涂开始就是张道陵,张道陵就是涂开心。
前世张道陵能封印秦始皇一次,这世鞋底自然相信张道陵能在封印秦始皇一次,所以鞋底也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涂开心和崔志身上,对于王健自然话多了起来。
“儿子啊,你要知道,你犯了多大的罪,你可是灭了龙虎山,杀了张道陵,杀的可是你的师傅,也是涂开心的师傅,涂开心这人最尊师重道,他岂能放过你,也好在他过了天人五衰,也只有道祖才有这样的胸怀,说白了,道祖还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这才不与你计较,不然你这犯下的滔天大罪,他岂能饶你!”
鞋底一番番破口婆心的教育听得是王健耳朵都起了茧,可是王健这一路上,倒也憋的,竟然不与鞋底作对,反而处处唯唯诺诺,鞋底也以为王健当真怕了涂开心。
其实鞋底不知,王健其实心里自有算盘,他心里不断盘算道:这臭老头,从来没有养育过我,却在这里喋喋不休的教育我,算是哪门子父亲,从一开始就站在涂开心那边,若是让这老头子一直在,我可如何对涂开心下手呢,要不……
王健心里有了算盘,脸上也露出开心的笑容,不断点头道:“儿子知道了,以后不与涂开心他们作对就是了。”
“恩,为父说了这么多,也是为你好,你明白就好。”
之前涂开心在经历了蜘蛛洞这件事以后,大家的警惕心也更强了,全都走在一起,并且还有人牵着猴子、鸡等动物,为了探测虫洞下有没有氧气,若是动物出了问题,大家则马上撤离这个地方。
其中以杰哥为首,手里牵着一只瘦皮猴子,这只瘦皮猴子瘦的骨骼都从毛皮里突兀出来了,好在这只猴子尤其精灵,那双眼睛不断转动,似乎有灵。
杰哥在瘦皮猴子脖子上挂了一条红绳,让猴子在前方行走,而杰哥不断拉动绳索,若猴子没事,则继续向前走。
这一路上倒也相安无事,这虫洞有着自己的气候现象,说明这虫洞是有氧气的,走着走着,大家终于到了地底层,发现前方竟然有一条湖泊。
这条湖泊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看起来是静止的湖泊,看来这虫洞里面的温度也是根据水和空气的对流来调节的,杰哥这才放下心来,看来虫洞中还是有氧气的。
就在此时,静止的湖泊突然刮来一阵邪风,向着大家扑面而来,与此同时,瘦皮猴子浑身毛发竖起,呲牙咧嘴的蹦跳,由此想要挣脱红色的绳索,而杰哥则厉声一喝道:“畜生!你在乱吼叫,小心我宰了你!”
杰哥说完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瘦皮猴子立即安静下来,可是却从喉咙里不断发出恐惧的闷哼声。
“后生,它是畜生不错,可是畜生有灵,施主你要善待于它啊,善哉善哉~。”
“你是谁,有什么资格来教训我!”
杰哥毫不客气的看着眼前的这个和尚。
和尚身上穿着一件僧服,头上顶着戒疤,脖子上挂着一条佛珠,右手竖起,左手不断呢拨弄佛珠,嘴里不断念念有词,看来像是在念佛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