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隐婚第397章(1/1)

她这么快就答应了,不只是因为宋承嗣帮她,还因为她恨他,这点他心里很清楚。

要说他们家大少爷的心思,一般人真是捉摸不透啊,何文博默默的想。

上次童文雅答应要嫁给宋承嗣时,还是迫不得已呢,他就气的把人家抓回去关起来。这回倒好,她是自愿的了,他反而这么安静,什么都不说。

“事情查的怎么样了,确定是郑厅长临时换人才导致童建平死的吗?”淳于辰问。

“是。”

“去查郑厅长犯过什么错误,尽快搜集证据,在童建平下葬前,让他付出代价!”

“是,大少爷。”何文博答应完,又小心翼翼地问:“要我把这些事告诉童文雅吧?”

“不需要。”

“大少爷,那你做这些是图什么啊?”你不就是为了追人家,才故意献殷勤的么。

这是他欠她的,他要没有把她关起来,宋承嗣就不会带童建平闯进淳于家,郑厅长也就不会和他结下私怨。

在别墅门口,他看到童文雅摇摇欲坠的样子,都要心疼死了。原来,他对她的百般折磨,都因为他情根深种啊。可惜,这一切了悟的有点儿晚。

他间接害死了她父亲,那么倔强的女人,恐怕一时半会儿都不会原谅他。

“走吧。”淳于辰缓缓说道。

童文雅依然在医院里,袁思明也赶过来了,对她说:“老大,你休息一会儿吧,我帮你等着消息。宋警司不会有事的,他对你那么好,怎么可能有事呢。”

“小柔呢?是不是还在照顾小柯基?孩子怎么样?”

“放心吧,老大,他还小,估计不太明白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他好像还玩的很开心,不会有问题的。”

你是不了解我儿子,他比大人懂事。童文雅想起从曦月别院回警局的路上,小柯基不同寻常的沉默,他真是什么都懂。如果他这能开心的玩,也只是想要传达一个信息,让他妈妈不担心他而已。

“老大,这回一举击毙了所有的犯罪分子,剿灭这么大的毒品犯罪集团,你又要声名远播了。我听说你也可能被授予一等功呢,你要知道好多人干刑警干了一辈子都没有得到过这么大的功劳。”袁思明知道童文雅心情沉痛,想努力找些话题来安慰她。

“我没事,你不用说这些让我高兴。我爸爸刚过世,你说什么,我也高兴不起来。思明,你不用管我,让我一个人在这里静静吧。”

“好,老大,有需要随时叫我。”

“嗯!”

袁思明走后,童文雅陷入深深的自责中。要是父亲只是因为破案殉职,她不会那么难过。可父亲不是,是她害死了父亲。

是你,童文雅,是你犯花痴,是你自己要主动去找那个恶魔。你自己不要脸也就算了,你却害死父亲,你真该死!可惜你就算死,都没有脸去见爸爸。

心痛的麻木,痛的几乎无法呼吸。

淳于辰,我恨你,我永永远远都不会原谅你对我,对我父亲造成的伤害!你要是再敢出现在我面前,我会杀了你!

手术结束了,宋承嗣的伤无大碍,他被转入普通病房。

“童童,别在这里陪我了,快去陪陪童局长吧。明天可能就要火化了,去陪他喝点儿酒,我记得你父亲说最希望有人陪他喝酒的。可惜,我这个女婿这么没用,在这时不能陪他喝一杯。”

“别傻了,他知道你冒死救他女儿,一定很高兴。”

“嗯,他知道你要嫁给我,也会高兴的。还记得他以前就说过的,承嗣是靠的住的男人,让你和我好好相处吗?”

“记得,当然记得,爸爸说过的每一句话,我都不会忘记。”

“快去陪他吧,我口袋里有一张卡,你帮我去买一瓶五粮液给他喝。以前没钱的时候,我一直在想,以后一定要天天让我丈人能喝上五粮液,可惜,我还没给他买过一瓶。童童,帮帮我,好好送送他。”

童文雅的眼泪就如同断线的珠子,连连点头:“好,好,我会的。”

她拿了宋承嗣的卡,去买了一瓶五粮液,还买了两个杯子,回到警局,让所有人离开,她一个人陪在父亲身边。

给父亲倒了一杯酒,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

“爸爸,喝酒,这是你女婿承嗣孝敬给你的。我真傻,爸爸,你能原谅我吗?不,你别原谅我,我根本也原谅不了我自己。爸,我先干为敬。”

说完,童文雅举杯,一杯酒,一饮而尽。

“爸爸,你看看,其实女儿也会喝酒的。你还说女儿没用,明明我能喝,还不让我陪你喝。你说女孩子家喝酒不像话,爸爸,你是心疼我吧?可惜我不心疼你,我就是这么不孝!就连最后几天我都没有陪你,连电话都没有打一个。我要是知道郑厅长派你去,我会拦住你的。可是我什么都不知道,我整天花前月下,抢别人的男人。我活该,爸爸,你永远别原谅我,我不值得原谅。来,喝酒!”

童文雅又倒了一杯酒,再次喝下。

她哭一会儿,说一会儿,喝一会儿。

“爸爸,我陪你把这瓶酒喝光!”她摇晃着,再次去倒酒,酒杯却被男人的大手一把握住:“够了!”淳于辰沉声喝道。

“你要怪就怪我,自己喝什么闷酒?”

童文雅仰头看着他,眼中依然闪着凄楚的泪光:“原来是淳于大少爷啊,您这是来干什么的?”

“害死我爸爸还不够吗?下一个是谁?我未婚夫?我儿子?还是我本人。如愿了吧,高高在上的淳于大少爷,不是皇帝,却像皇帝一样掌握着人的生死。你怎么说来着,哦对了,你说让组织上开除我爸爸的公职,让他做不了警察。呵呵,那对他来说,真是太轻微了。不过瘾吧,还是让他死来的直接,是不是?这样,你就更可以肆无忌惮的欺负无父无母的孤儿了,是吗?”

淳于辰从不向谁解释什么,只是太心疼这个女人,他才缓缓蹲下身,用力攥住她的手,轻声说:“你听我说,这件事确实是我的责任,但我只是吓唬你的,伤害你爸爸不是我的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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