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白归不明白,夏侯轻衣看的出来,荀哥哥喜欢金陵姐姐是打心眼里的。
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沉默,公孙金陵喝下了汤药,夏侯轻衣又为她倒了一杯温水,既然有身孕在身,就不适合喝凉水。
只是公孙金陵似乎并没有什么心情去喝,拿出荀彧留给他的Q版绵帛,轻轻抚摸。
“姐姐在想荀哥哥吗,他一会就回来的!”夏侯轻衣的心中有些不安,睹物思人,最容易伤神。
公孙金陵心里愧疚,当日走的太匆忙,并没有直接告诉荀彧自己怀了他的孩子,虽然打了个哑谜,但愧疚感还是很强。
“他愿意为我而死,为我挺身而出,可我竟然为了幽州的事隐瞒了孩子的消息!”公孙金陵轻笑道。
轻衣撇了撇嘴:“既然他爱你到这样的地步,就更加不会在意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公孙姐姐不要多想了,荀哥哥不是那小肚鸡肠的人,再说了,你这不是好好的吗!”
金陵噗呲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笑道:“就你个小丫头嘴甜!”
“我觉得荀哥哥是个千载难逢的好男人了,多痴情啊,既懂得浪漫情调,又会吟诗作赋,简直人间极品了!哪像我们家子龙,既不会作诗,又不会说漂亮话,笨的要死!”夏侯轻衣一针见血的说道。
公孙金陵微微一笑,娇嗔着说道:“你对子龙有偏见,他是个男人,你要理解他,这样你们两个才都会快乐!”
“他才不是个男人,他会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脱掉我的衣服,还总是在暗中做一些捉弄我的小事!”夏侯轻衣咬牙暗恨,想了想说道:“真正的男人,要胸中有山河,气吞万里如虎!”
“妹妹啊,你有些得陇望蜀了,子龙对你一心一意,你可不要辜负了他,要不,他就被别的女孩抢走了!”
公孙金陵撇了撇嘴,老气恒秋的说道:“抢走就抢走,凭老娘的姿态,还怕找不到比他赵子龙更好的人!哼!”
“你个傻丫头,身在福中不知福!”
一个这样的男子能与轻衣终身相伴,她还在祈求什么?
什么样的男人才算是顶天立地,一定要做出一番丰功伟业吗,这是公孙金陵以前的想法,嫁个风云人物,可是一年的光景和荀彧相处下来,他才知道这个男人是他的归宿。
不一会,门外回廊响起了脚步声和他那痴傻的声音:“金陵,金陵!”
荀彧风尘仆仆,没敲门就闯了进来,掀开被子上看下看的问道:“身上没受伤吧?”
换做以前,他早就要骂这个男人举止轻浮,但是今天他感动的不行,只是脸上微微红晕的说道:“哎呀,轻衣和子龙在这看着呢,你这是干嘛?”
荀彧转头看了一眼夏侯轻衣,她穿着一身紫色的衣服,个子长高了许多,就连容貌也越来越好看了,便打趣了一句:“呦,小丫头变得越来越漂亮了!”
谁知夏侯轻衣并不买单,她撅着小嘴,伸出手道:“给钱!”
“什么?”
“我和子龙替你照顾公孙姐姐,可不能白花力气,你要给钱,本姑娘也不多要,三十两就好!”
荀彧哭笑不得,赶紧把身上全部的银两给了夏侯轻衣,看着手中白花花的银子,夏侯轻衣笑如花开,拉着赵子龙的手就去许昌城中闲逛了,还不忘带上房门!
荀彧坐在公孙金陵对面,仿佛灵魂出窍一般,直勾勾的盯着公孙金陵看了半晌,脸上洋溢出数月不见的笑容。
公孙金陵轻轻咳嗽一声,红着脸道:“你已经握着我的手快一刻钟的时间了!”
“没事,再握会,我又不累!”
公孙金陵迅疾的抽出手,似笑非笑的说道:“刁民!”
她的话一出口,荀彧感受到很多年没见过的熟悉感觉,听得他顿时目瞪口呆了。
“怎么,今日难为情了,还是不想要我这个夫人了?”
“有些事,我必须跟夫人解释清楚!”荀彧口中说的,是因为曹嫣然为了解毒而救自己的事。
他委婉到来,一字一顿,句句清晰,甚至每个小细节都不放过,只是每说一句话,都要看公孙金陵一眼,一旦他脸色不对,就立刻停下来。
“你打算迎她过门吗?”公孙金陵脸色很僵硬,没来由的问了一句。
“暂时没这个打算,我与夫人是结发夫妻,负了谁也不能负了夫人!”荀彧态度前所未有的坚决。
公孙金陵掩口笑道:“那你打算负了人家曹姑娘吗?那可是你的救命恩人啊,我很不理解为什么你对一夫多妻这件事情如此抵触,这很正常不是吗?”
在三国这个时代是很正常,但在荀彧来之前的二十一世纪,那可是要坐牢的。
“只要你的心结能解开,我就开心,至于能不能迎取曹姑娘,还要看明公的意思,毕竟那是曹府的义女,你先别想这些了,我带你回家吧,这里是客店,床又硬环境又不好,对我儿子不利!”
“你怎么就知道一定是个儿子不是女儿?”
荀彧不悦的插嘴道:“你家男人是张天师的师弟,能透过肚皮看到里面!”
“那女孩穿着衣服,你是不是也看得到里面啊?”
荀彧:“......”
大方的帮助公孙金陵穿好了衣服,生怕她冻着,两个人走下楼去,看着往来不绝的人流,公孙金陵顿时有一股异国他乡之感。
“我们叫一辆马车吧,这里离荀府很远的!”公孙金陵建议道。
“不用,我要让全许昌的人都知道我荀彧的夫人回来了!”说罢,他就把公孙金陵背了起来,大步大步的向着荀府走去。
“哎,你放我下来,这么多人看着呢,多害羞啊!”公孙金陵用手遮住半边脸,看着周围人一样的目光,声音低到有些听不清楚。
“公孙金陵,我喜欢你,我不会再让你从荀彧的身边溜走,永远不会!”荀彧咧嘴笑道。
可她听见了不仅没有笑出声,反而有些心酸,她将头靠着他的头上,道:“今后你就是赶我走,我也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