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操依据荀彧的建议,对袁谭实行“放养”政策,成天成天的山珍海味,舞女歌姬成群,简直就是一个流光倜傥的温柔乡,但曹宪一直未曾露面。
四日过后,荀彧去了文渊阁,曹丕出人意料的努力,这几天竟然涉猎了其内各种种类的书籍,让荀彧有些刮目相看。
“子桓,你白天待在文渊阁,只有晚上才能回去,有没有觉得无聊?”荀彧手中提着曹操赏赐的酥糖,笑语宴宴的前来。
曹丕憋了一口气,说不无聊实在有些违心,但待在这里挺好的,不仅可以读万卷书,还可以长见识,最重要的是见不到家里的那帮姐姐弟弟,安静的很。
“老师千万别勾起子桓的兴趣,昨日姐姐让我今天陪她去客店喝酒我是下了好大的决心才拒绝的!”曹丕努了努嘴,一脸不情愿的看向荀彧。
姐姐!?喝酒!?
这两个敏感词汇勾起了荀彧的注意,曹操的女儿比曹丕大的一共有三人,抛去义女曹嫣然不算,还有的就是曹宪和曹节,但他已经告诉曹操,绝对不许让袁谭见到曹宪之面。
他眼中迅速闪过一眸怀疑的神色,来不及细想便问道:“子桓,你把你刚才所说的事再描述的详细一点?”
“昨天我二姐曹节说河北来的袁公子邀请他去“六千里”客店喝酒,还要我去陪她呢,不过由于父亲不让我离开文渊阁,被我回绝了!”
仿佛一道光亮的闪电划过荀彧的脑海,今天一早他的右眼皮就一直在跳,果然便有紧急情况发生,他忽然想通了什么,头脑中如针扎一般疼痛。
所有人都知道袁谭来提亲的那个人是曹宪,于是曹操和荀彧的目光便全部盯在了曹宪的身上,可若是如此,袁谭邀请去“六千里”客店喝酒的人应该是曹宪才对啊...
...可为什么这个人变成了曹节,这个足不出户的深闺姑娘没什么心思,万一被袁谭骗上了床,将生米煮成熟饭,失去了贞洁的曹节会不认这个丈夫吗?
荀彧的呼吸有些急促,他早该想到的,袁绍是什么人,袁谭是他的儿子又能好到哪里去?而他真正的目标,一直都是曹节,曹宪不过是给外人看的幌子而已。
想到此处,荀彧更加感到恐惧,曹操按照自己的建议,已将袁谭来到许昌提亲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若曹节真的和袁谭上了床,这个亲结还是不结?
“子桓,你即刻回府,务必通知大公子和主公,就说二小姐在“六千里”客店有难,让他们一刻都不能耽搁,立刻前往!”荀彧猛地瞪了瞪眼,喘着粗气说道:“此事事关紧急一定要分秒必争,快去!”
顾不得多加思考,看见老师第一次这般捉襟见肘,曹丕当然不敢耽搁,违背父亲的命令马不停蹄船不靠岸的赶回曹府去了。
荀彧抬头看了看太阳,快到中午了,这里离校事府距离较远,赶过去叫人已经来不及,为今之计,只能赶往军营搬救兵。
他扬鞭上马,马蹄声音悠扬,一路冲散人群,惹得怨声载道,嘴唇已被咬到出血,眼中泛出血丝,希望能赶得上。
“什么人竟敢单闯虎豹骑军营?”
外面传来了一声呼和,曹仁于军帐中快步走出,看见来的人是荀彧,这才缓缓收起了敌意,笑问道:“先生今天怎么有空来军营,莫不是主公有什么命令?”
“曹仁将军,我需要一百人马,即刻跟我去“六千里”客店,可有问题?”荀彧气喘吁吁,显然是累坏了。
“可有主公兵符?”曹仁依旧十分淡定,在曹家军中,他们只听一个人的命令,那个人便是曹操,而且军中规定,百骑人马,不见兵符不出!
“此事事关紧急,已经来不及去主公那请出兵符,请将军相信荀彧,这件事若是晚了,没有人能担待的起!”
曹仁见荀彧十分着急,不像是在骗人,何况同在曹操帐下为臣,荀彧也没有骗自己必要,便吩咐身边的一位副将道:“即刻去大雪龙骑营调遣一百勇士,跟我出发!”
荀彧紧紧握着曹仁的手,吩咐道:“你我各带五十人,我去屋内搜寻袁谭,将军包围客店,既不允许人进,也不允许人出,只要见到袁谭出现,即刻拿下!”
曹仁也不多问,默然点了点头,反正这件事要是出了什么乱子有他荀彧顶着,自己也便不需要瞎操心。
一百骑兵翻身上马,在荀彧的带领之下,火速奔向“六千里”客店!
......
......
如果一个女孩被关在屋子里面久了,他会对这个世界上的任何事物感到好奇,尤其是一直未见过的男孩的身体。
曹节不是个老实的姑娘,他曾偷看过父亲和母亲在床上的如胶似漆,也曾亲手捅破了自己的落红,可那又怎样,父亲还是不曾为自己寻求一个好的人家。
于她而言,自己就像是一株肥妹的芭蕉,这个时候正好看,一旦过了年纪,女孩便没有了吸引人的魅力。
所以他心里一直向往着一个男人,向往那个能给他安全感和快感的男人!
袁谭与曹节并不陌生,但他心里喜欢的却是曹宪,为了袁家百年大计,今日也只能和曹节上床了。
他很有情调,浪漫到足以让曹节动心,在房间了洒满了花瓣,摆满了耀眼的蜡烛,要知道,现在是深冬,弄到这些东西是十分不容易的。
两个人围坐在火盆旁,袁谭长得很是不赖,皮肤白皙,说起话来也是细腻动人:“曹节妹妹,离我们上一次见面已经有四年了吧,这些年跟着曹叔叔南征北战的,过得好吗?”
曹节白眼了他一眼,你都说了没日没夜的南征北战,过得又怎么能好,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不过她仍然面带笑意,保持着优美的身体姿态,由于知道今天要来见得是袁谭,身上涂了别样的胭脂水粉,桃色香味弥漫了整个屋子。
真是什么人都抵不过岁月的砥砺,当年那个只会拉着她的小手放风筝的男孩,短短四年便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还变得这般帅气,曹节轻叹一口气,眼波微微荡漾,说道:“我过得挺好的,父亲从不让我吃苦,你呢,你怎么样,我听说你这次来许昌,是来向姐姐提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