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会觉得自己真的比不上别人,即使你打心里不愿意承认,但是你还是会感到沮丧,对啊自己毕竟只是一个小裁缝,难道因为给公主裁剪了套礼服,就心生意念,就认为自己能打败王子得到公主的青睐?
果然童话里都是骗人的,许安默把书本埋在脸上,苦笑不止,他虽然打死都不愿意放弃肖若,但是不得不说,他一点信心都没有和赵子健争夺,除非肖若自己看不上他,现在他也只能幻想着肖若的和赵子健之间有什么问题。
比如肖若为什么会去自己那个县城教书,说起这个问题似乎肖剑和舒雅都没有正面回答他,只是说了个大概,他准备找个时间亲自问问肖若。
看了下手机,都快十一点了,估计肖若和她的父亲哥哥说完话,又要陪她的母亲说话,甚至可能会陪睡一晚。他把电灯关了,刚想睡觉,就看见手臂上的玉串发出幽幽的亮光,竟是把整间小屋都照亮了,他好奇的把玉串从手上摘下来,入手冰凉,他也不懂什么玉不玉的,不过能从肖父手臂拿下来想来也是极其贵重的东西,他心里好笑道,以后若是落难了,估计这件手串就能卖不少钱。
“咚咚。”门外响起了敲门声,许安默一呆,赶紧下床把门打开,果不其然门外的站着的不是肖若还能是谁?
有那么一瞬间,许安默觉得肖若像是失而复得的心爱之物,他嗫嚅着唇瓣,拼命忍着想要抱上去的冲动,只是轻轻的喊了声:“姐。”
肖若似乎很疲惫,没有注意他的感情流露,绕过他,缓缓的走到床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手中散发着幽幽光泽的玉串,开口道:“玉串你要收好了。”
许安默愣了下,赶紧上前把玉串还给她道:“姐,你拿着吧,这玉串很贵重吧,我不能要。”
肖若嘴角含笑,把他拉坐到床上,道:“爸爸都送给你了,你给我像什么。我只是不明白爸爸带了这么多年的心爱之物,怎么你一来就把它送你了。”
果然很珍贵,许安默拿着玉串,怔怔的看着,心道原来肖父都带了这么多年了,怪不得肖若感觉奇怪。
他打趣道:“可能他觉得他的女儿更重要吧,没有什么好感谢我的,只能用这个来表明心意。”
肖若哼了一声,低头道:“他哪里是关心他的女儿,他是关心他的前途。”
许安默心里一咯噔,感觉肖若似乎在说她和赵子健的事情,他犹豫了下,小心问道:“姐,我听说你订婚了?”
肖若有些发呆,看着身边的许安默,许久才低下头轻轻的恩了一声。
许安默只觉得心里特别难受,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一时两人都低着头,谁也没有说话。房间里静的掉根针都能听见。许安默叹了口气,说:”姐,你回去睡吧,都快凌晨了。“
肖若心里堵得很,可又不知道该如何解释,站起身向门边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看他,回头的瞬间见许安默略显呆滞的眸子在看着他。她内心一紧,猛的回头,把他抱在怀里,许安默感受到肖若温暖的怀抱哪里还压抑的住心里炙热的情感,心一横,转身就把肖若压在床上。
肖若表情略显慌张,却死死的抿着唇瓣,看着他不说话。
就着玉串的青光,许安默口干舌燥,他很想吻下去,但是他也知道如果真的吻下去,他和肖若的事情就真的要说拜拜了,强忍着心里的滔天火焰,许安默哑着嗓子问她:“姐,你能给我说说你为什么去我们那教书吗?”
肖若舒了口气,见他还死皮赖脸的压在自己身上不起来,伸手在他腰间轻轻扭了一下,哼道:“快点起来。”
“你不说我就不起来。”这时候许安默才不管什么其它,今夜他非得把事情的因果搞清楚,否者他一辈子都不能心安。
“你不起来我怎么说。”肖若脸色更红,气的在他腰间狠狠来了一下,许安默呲牙咧嘴假装疼痛,果然肖若又心痛的用温润的手掌在他腰部的软肉上轻轻的抚摸着。
“你快些起来,姐姐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诉你。”肖若抚着他的腰肋轻轻叹了口气,神色说不出的复杂。
许安默见不得肖若叹气,看她脸色低沉,只得乖乖的从她身上下来坐在一侧,肖若从床上坐起来,摸了摸他的头发,慢慢的把他和赵子健的故事说了出来,同时把为什么去红封县教书一并道出。
赵子健和肖若本是青梅竹马,两家又是世交,打小就定了娃娃亲的,不过毕竟是现代人,赵子健和肖若都反对娃娃亲这么一说法,如果要是这样倒也好解决,可不知道后来为什么,大学快要毕业时,赵子健忽然对肖若表达了爱意。
肖若大学四年本来就感觉赵子健怪怪的,如今一下见赵子健表白,登时愣住了,两日虽然相处日久,可肖若完全把赵子健看作是亲哥哥一般,哪里会想什么儿女私情啊。
赵子健何等人物,恐事有不成,于是催父亲上门提起娃娃亲一事,并且向肖父表达了造酒对肖若的拳拳之心。
要说赵子健长得不错,家世也好,是很多女人的梦中情人,肖父对此也是很满意,可坏就坏在肖若像是发了疯似的,怎么也不乐意,肖父强势惯了,又恰逢妻子生病,一时气急攻心,直接把两人的婚给订了。
这对于思想新潮的肖若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她怎么也想不通一向慈祥的父亲,会作出这么件昏头昏脑的事情,心高气傲的她直接离家出走,肖父大怒之余,让肖剑带话,说等她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再回来。
肖若心里憋了一股气,毅然远走燕京,去了一个同学介绍的学校教书,这一走就是两年,从未回来过,这次要不是肖父松口,肖剑的苦苦哀求,她还不会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