芝芝现在浑身湿透, 那衣服清透,现在是紧紧地贴在芝芝身上。芝芝一被抱起来,脸颊就一下子烧红了, 她几乎从足尖红到了脸上。她想挣扎, 可是又不敢,但是她又能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肌肤好像就贴在对方的身上。驸马对着旁边的丫鬟说:“拿披风过来。”
披风拿过来, 就披在了芝芝的身上, 驸马并没有放下芝芝,只是调整了下手, 将披风给芝芝包了起来。
驸马抱着芝芝往外走,芝芝看见外面还有几个脸生的丫鬟,再看到自己此番衣裳不整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她脸红得都要滴出血来, 她恨不得地上立刻出现个洞,让她钻进去。可是地上是不会凭空出现个洞的。芝芝直接抬起手摸摸捂住脸。
她捂住脸时似乎到处都是低笑声, 尤其以她头顶处传来的最为明显, 还有她最熟悉的采苓的笑声。芝芝身体僵硬, 更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了。
芝芝偷偷从指缝间看了一眼, 发现驸马抱着她往她房间走,眼睛又瞪圆了, “不不……这是……去哪?”
“你自己屋子都不认得了?”驸马语气略带嘲讽。
芝芝是个大姑娘了, 她上辈子死的时候都要十八了呢, 而且又当了鬼好几年, 女孩子不该知道的, 她都知道了,她还偷偷看过宫里的侍卫和宫女做一些让人害臊的声音。
芝芝虽然不知道驸马为什么来,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在浴桶里穿了件几乎等于没穿的衣服,但是不能妨碍芝芝那浩瀚大海一般的联想,她脑子里立刻闪过她当年看的羞羞,这会子她想尖叫了。
“不,我不进去。”
驸马是不是要马上把她压在床上,然后欺负她?
驸马脚一顿,“不进去可真就晚了。”
又是晚了!
芝芝一脸悲愤又委屈巴巴,“妾室才十五岁,不晚,还小。”
驸马闻言,却是拧起眉看着芝芝,他看着芝芝绯红的脸蛋和游离的眼神,不冷不淡地说:“你脑子里在想什么肮脏东西?”
芝芝一僵,本来还张牙舞爪的气势一下子消落了下去,她声音也低了下去,“没……没想什么。”
驸马轻哼一声,抱着芝芝踏进芝芝睡的屋子,“请我过来用膳,再不用可就晚了,饭菜都凉了。”
请他过来用膳?
芝芝有些愣,她没有请驸马过来用膳啊,她只是在沐浴。
等等。
芝芝回忆她听到那声响声,再加上她好像有一段记忆是空白的,芝芝眼神微动,她是不是被鬼附身了啊?如果是被鬼附身的话,那就是鬼借着她的身体去邀请了驸马,还换上这身衣服,这样倒解释得通,难怪她刚刚在浴桶里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可是这是什么鬼啊?普通鬼为了不损阴德都不会强行附身,而且就算附身,那个被附身的凡人也不会失去意识。
芝芝作为了一个年资较轻的阿飘,想不出答案,更想不通为什么有鬼附身在她身上,图什么呢?
芝芝正想着,却突然被放了下来,她措手不及还伸手抓了驸马一下,可是驸马真奇怪,被她碰到居然立刻往后退。他俊美的脸上没什么表情,甚至称得上冷淡,“你把衣服换了,这身丑死了。”
芝芝哦了一声,随后站在原地睁着一双无辜的凤眼看着驸马,驸马任她看不动,最后是芝芝忍不住了,“妾室要换衣服了。”
驸马睨她一眼,用鼻音发出一声,“嗯?”
“驸马能不能先出去?”芝芝小心翼翼地说,她此时拿披风把自己裹得可严实了,一点春.光都不让旁人看。
驸马下巴微抬,眉目之间透出几分傲慢,“你是我的妾室,你身上有什么地方是我不可以看的。”他扬声,“你们全部出去。”
只不过他一句话吩咐,丫鬟们全部出去了,包括采苓,芝芝把最后求救的眼神投向采苓,哪知道采苓看都没看她,脚底跟抹了油一样,还贴心地关上了门。
门一关上,驸马眼神扫了芝芝一眼,“脱吧。”
芝芝捂紧身上的披风,眼神就是在看不要脸的登徒子的眼神。驸马竟然不恼,甚至唇角略勾,还往前踏了一步,声音暗哑,“怎么?需要为夫亲手来脱?”
芝芝听到那句话,本来还一本正经的小脸又迅速通红起来,她噌噌噌往后退好几步,发现还是危险,直接跑屏风后面去了。
驸马见人跟小老鼠似的逃到屏风后,眼里染上几分笑意,但一张嘴却十分毒舌,“算了,你那干巴巴的身材,我也不想看。我还是先用膳吧,你快点换完衣服出来,让为夫等久了,为夫就亲自帮芝芝换。”
最后一句话说得是又骚又撩。
芝芝本来就通红的脸此时更红了,她伸出手背贴在自己脸上降温,顺便屏风外的声音也远了,对方应该是走开了。芝芝长吐一口气,这才开始换衣服,湿的衣服穿在身上太不舒服,黏糊糊的。她把披风解开就丢到了屏风上,又很快地把身上的衣服脱了,闻到那衣服上的香味的时候,芝芝还皱了下眉。
好浓的香味。
那个鬼看来是个没什么品位的鬼,怎么用这么重的香。
脱完衣服,芝芝就准备喊采苓。
“采……”
喊了一个字,她就愣住了,不对,采苓出去了,现在在她房里的是个跟她还有点仇恨的男人,虽然名义上是她的夫君。可是……她现在光.溜.溜的!衣服在衣柜里!
芝芝又把屏风上的披风扯了下来,重新给自己穿上。她此时罗袜也脱了,绣花鞋也脱了,因为都湿了,此时是光脚踩在地上。她拿披风给自己裹得紧紧的,看了下自己的脚。曾有文人说,美人最美的就在于那一双玉足,纤细窄瘦,让人握在手里,便觉得会弄碎。芝芝就不同了,她长着一双小肉脚,不过却生得十分可爱,像一颗颗饱满的珍珠,雪白浑圆。
她脚趾动了动,透露出主人不安的情绪。芝芝挣扎许久,还是咬咬牙从屏风后探出了个脑袋。
一探,就对上一双眼睛。
那双眼神似乎非常有兴味地看着她。
芝芝尖叫了一声就躲回屏风后。
屏风外响起男人低沉的声音,“怎么了?”
“驸驸……马,你怎么站在那里?”芝芝结结巴巴地说。
驸马唔了一声,说的话是云淡风轻,“因为为夫发现屏风上似乎没有换取的衣服,所以守在这里准备帮爱妾的忙。可是需要为夫帮你拿衣服?”
为夫?爱妾?
芝芝想打爆这个狗驸马的头。
想是想,芝芝又没那个勇气做。她躲在屏风后,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办。外面的男人又说话了,“芝芝,你若不需要为夫帮你拿衣服,便出来陪我用膳吧。”
他一句话却换了自称,人怂却识时务的芝芝觉得自己好像听懂对方的弦外之音。
如果她不让对方给她拿衣服,她就只能穿着这个披风出去。
芝芝脸上闪过挣扎,她既不想驸马给她拿衣服,也不想只穿着这个披风出去。
“咳咳。”屏风外面传来轻咳声。
芝芝咬了咬唇,小声地说:“那麻烦驸马帮妾室从衣柜里取衣服过来。”
脚步声走远,过了一会,芝芝听见对方清冷的声音。
“唔,肚兜……”他顿了下,“要什么颜色的?”
芝芝耳朵嗖的一下红了,她局促不安,还未说话,便听到对方继续说,“你皮肤白,穿这件杜鹃红的吧,花纹也不错,这上面绣的是……”
“鹤。”芝芝答完便伸手捂住自己的嘴,果不其然听见对方轻笑一声。
“挺别致的。”
那件是芝芝自己绣的。
过了一会,脚步声接近了,随后屏风上挂了好几件干净衣服,其中最上面的就是那件杜鹃红的肚兜。
驸马的声音在外响起,“你鞋子也湿了吧,穿上这双。”
一双绣花鞋被一只净白修长的手推了过来。
芝芝哦了一声,默默地把鞋子穿上了,然后再把衣服换上了,她换之前还特意偷偷探头看了下外面,确定对方不在屏风外才换的。换好了,芝芝才慢吞吞地从屏风后挪出去。
驸马坐在外间的窗下,那里正摆了个小桌,小桌上摆了许多菜。芝芝走过来后,他眼神都没抬,“坐吧。”
芝芝老老实实地坐下了,她快速地看了下桌子上的菜,似乎都冷了。
“听你身边伺候的丫鬟说,你自己做的?”
芝芝眨眨眼。她没做,不是她,可别瞎说。
驸马此时嘴角噙着淡笑,倒又开始像个正人君子了。
“上次你送的玫瑰酥我没吃掉,可还有?”
芝芝摇头,上次明明送了满满一盒过去,他还说没吃到,贪吃鬼。
驸马垂下眼,不知道怎么的,芝芝顿时又觉得周围凉飕飕的,她有些害怕地到处看了看,这个时候应该不会出现鬼的吧。
驸马拿起筷子,“用膳吧。”
他夹了一把菜往口里塞,芝芝看对方一眼,也拿起筷子吃了一口。才吃,她就皱了下眉头,冷透了。她有些犹豫地停下来,偷偷去看驸马,她是平民,吃过冷菜,可是驸马出身高贵,跟她不一样,可对方却像是没有察觉一般继续吃着,甚至还当着芝芝的面吃完一碗饭才停下筷子。
驸马用完膳就站了起来,芝芝也连忙停下筷子站了起来。
“我走了,你好好休息吧。”驸马看着芝芝,“下次别乱涂香料。”
芝芝点点头,十分乖巧。
驸马走后,芝芝才松了一口气,又坐了下去,采苓也从外进来,看见芝芝坐在桌前,连忙过来,“这菜都冷了,您和驸马还吃了?”
“吃了一点。”
采苓叹气,“这吃冷东西怎么行,奴婢还是去请曾大夫过来。”她说完就要走,还是被芝芝喊住。
“采苓,别去,我又不是没吃过冷东西。”芝芝站起来,“我还是再沐浴一回,总觉得身上味道怪怪的。”
芝芝在泡澡的时候,采苓从外跑进来,“五姨娘,你今日湿了的肚兜放哪了?”
芝芝不明所以,“放在屏风上啊。”
“奴婢没看到啊,本来准备洗掉的,可是就是没找到您的肚兜,您是脱在其他地方了吗?”
“我没……”芝芝的话戛然而止。
*
另一端,被小金龙吓跑的鬼姐妹相遇了。
鬼姐姐理了下自己散乱的头发,再媚眼往旁边冷冰冰地一瞥,“怎么,还躲着呢?那条龙早走了。”
鬼妹妹慢慢现身,她一现身就哭,抬起袖子遮住脸,“姐姐,我怎么办嘛,那条龙太厉害了,我起码三年道行没了。”
“哭丧呢,把袖子放下。”鬼姐姐没好气地说,结果对方一放下,她抿了下唇,原因无他。鬼妹妹原来起码勉勉强强算张脸,此时一半脸上全是血,她们两个是恶鬼,手上背了不少人命的,所以她们跟其他鬼不一样,其他鬼可以靠未亏损的阴德维持生前的相貌,她们两个不行,她们道行一损,就会露出鬼脸。
鬼妹妹看见鬼姐姐还是漂漂亮亮,只是脸比之前青白了一些,十分不服,“姐姐,怎么你还可以维持人貌啊?你可是还近距离跟那条龙接触了呢。”
“我若连人貌都维持不成,我这百来年是白修炼了?”说来这个,鬼姐姐也气,明明都接触到正主了,就是因为对方小金龙实在敏锐,在水里追着她咬,差点咬掉她的头,她还是勉强才逃了出来,只是十年道行也损了。
想到这,鬼姐姐便是怨气冲天,她眼睛几乎要滴出血来,“这个仇我还非报了不可。”
鬼妹妹皱着脸,“哪有什么办法,我们连近身的机会都没有,这才俯身多久,而且姐姐,你这次再想俯身在那个小丫头片子身上,可没那么容易了。”
那条龙都识破了。
鬼姐姐不知道想到什么,勾唇笑了下,那笑容看起来十分渗人,“我自有办法。”
“对了,姐姐,今天你不是在那个小丫头柜子里翻出一块玉佩,上面还写了字嘛,姐姐你念完那几个字我就觉得耳熟。宋玉成这名字我想了一天,总算想起了,几年前那个急着投胎的女鬼口里说的就是这个名字吧。”
那时候,她和鬼姐姐从护城河那里路过,结果听见鬼哭声,过去一看发现是新死的女鬼,鬼姐姐本来还想收为己用,结果发现对方手臂已经出现鬼差的印记,便知道鬼差即将过来收魂,便急忙准备离开。那哭哭啼啼的女鬼却求她们,要她们给一个叫宋玉成的少年托梦。
鬼妹妹答应了,可是她转头就忘了这个事,等再想起来的时候,已经记不起那个托梦人的名字了,只记得叫宋什么。
鬼姐姐完全不记得这事,“什么玉成,此下,先恢复你这张脸再说吧。”她伸手直接抓住了鬼妹妹的脑袋,两只鬼便在原地消失了。
*
采苓听话听到一半,有些莫名其妙,她看着芝芝,却发现芝芝又脸红扑扑地坐在浴桶里。
“五姨娘?”采苓小声地喊了一声。
芝芝像是突然回了神,只是眼神十分闪躲,她看着采苓,“找不到……找不到就算嘛,大概是丢了吧。”
采苓急了,“这怎么行,这肚兜……”
这下子,采苓也戛然而止了。
两主仆面面相觑,最后采苓也脸一红,“奴婢先出去了。”走到一半,“对了,五姨娘,那药膏还没擦,待会擦吗?”
芝芝低头看了下自己的身上,青的痕迹淡了一些,“不用了吧,都要消了。”
“奴婢知道了。”采苓走了出去。
翌日,芝芝起得晚了一些,刚起来就听见外面两个粗使丫鬟在说话。
“明日驸马邀了京城中的名流公子来府里参加牡丹宴,那些从全国各地运来的牡丹前两日就到了府里了。”
“真的啊,那到时候我们可以去前院看看吗?”
……
隔着窗户,芝芝听不太清楚,便看着采苓,“她们在说什么?”
“牡丹宴,驸马做东请京城里有名有才气的公子哥明日来府上赏牡丹,那些丫头都心思活跃得很。”
芝芝是听过这个牡丹宴的,这个上辈子也举办过,只是芝芝作为后院女眷自然是不能出席的。芝芝随口哦了一声,却突然僵住了。
京城里有名有才气的公子哥?
她上一世其实非常遗憾的一件事是她投胎之前都没弄清自己床上的奸.夫是谁。
对方无论是从皮相还是谈吐,恐怕都不是平庸之辈。因为上辈子对方给她盖了一件外衣,芝芝便想着要报那一衣之恩,这京城里有名有才气的公子哥,对方可否也会在上面?
芝芝心思一动,“采苓,你借我一身你的衣服好吗?”
采苓看着她,脸色不太好,“五姨娘,你不会也想去看吧?”
“我还没见过牡丹呢,牡丹花一定特别好看。”芝芝眼里露出向往之情。
但是采苓这丫鬟精明地很,滴水不漏,把问题推了出去,“五姨娘,你去跟公主求求,说不定就能去了。”
她只是想偷偷在宴会上看看有没有那个男人而已。
芝芝有些丧气。
叶嬷嬷过来教小曲的时候,她也不开心的样子,叶嬷嬷一瞧笑了,“怎么,昨日驸马惹你生气了?这小嘴嘟的。”
欸?
芝芝一头雾水,“什么?”
叶嬷嬷一脸看透的表情,伸手抓住芝芝的手,安抚性地拍了两下,“你也别难过,虽然他昨日没宿下,但总会宿下,你把嬷嬷的曲子唱给他听,保证他晕乎乎地倒你床上。”
这下子是傻子也听懂了,芝芝忙辩道:“不是,我没有因为他难过。”
不知道叶嬷嬷是不是跟莲嬷嬷也说了什么,下午,莲嬷嬷有些恨铁不成钢地对芝芝说:“这一个月来我是白教你了,那舞蹈跳了没有?灯上舞不好跳,我其他舞也教了啊。”
芝芝实在受不了了,都求饶了,“莲嬷嬷,你饶了我吧,我今天真不是为了驸马难过的。”
芝芝一说完,就看到莲嬷嬷嘴角微微一抽,还轻咳了两声,最后行了个礼,“奴婢见过驸马。”
芝芝扭过头,发现她刚刚还念着的人出现了。
驸马今日穿了淡青色锦袍,头发用同色玉冠束起,整个人看起来十分英姿飒爽,他俊美的脸上还含着和煦的笑意,“嬷嬷别客气,快快起吧。”
芝芝赶紧行礼,“妾室见过驸马。”
驸马也让芝芝起来了,只是笑眯眯地问:“芝芝刚刚说什么不是因为我难过?”
芝芝抿紧唇,不知道怎么解释。其实她还有些生气,昨日对方太过分了,居然还偷……卑鄙无耻小人!
芝芝不说话,幸好驸马也不追究,他转而跟莲嬷嬷说:“嬷嬷,我过来是请您过去一趟,明日的牡丹宴本来有舞姬献舞,公主方才看了说太过俗气,我便想着让您过去看能不能挽救一下,指点指点那些姑娘。”
莲嬷嬷笑,“这好办,那奴婢就跟驸马走一趟的,但奴婢也不保证奴婢改的能合公主心意。”
驸马垂眸一笑,“嬷嬷办事哪有不合公主心意的。”
芝芝目送驸马带着莲嬷嬷要走,哪知道驸马走了一半又走了回来,温声对芝芝说:“下次若送吃的,最好往公主那里也送一份。”
芝芝本想答应,但突然又想起她今早难过的根源,她便小声地跟驸马商量,“驸马,明日的牡丹宴我可以去吗?我就偷偷看几眼。”
驸马笑了下,“芝芝也想赏花?那边宴会散后去赏吧。”
“不。”芝芝看赏花借口不行,赶紧换了一个,“我没参加过大宴会,而且我也没看过舞姬跳舞,我能扮成丫鬟吗?到时候我就站在你后面,保证什么都不做,只用眼睛看。”
驸马虽表情温和,却摇了摇头拒绝了芝芝,“不行,你作为后院女眷怎么能去?”
“女眷为什么不可以去?”
“那是君子们参加的宴会。”
“那……你把肚兜还我!君子偷小女子肚兜是什么回事!”芝芝急了,她像只疯兔子只想乱咬一通,不过还好,她稍微控制了下声音的大小。
驸马那瞬间的表情有些丰富,他先是扭过头轻咳了几声,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随后他又眺望了下远方,深呼吸了一口,最后是抬手捂住额头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