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婷正和宋刚嬉闹着,突然,房门推开了,进来个身姿笔挺的军人,“报告!宋刚同志,首长来看望你。”
宋刚这一惊非同小可,进来的人可不是一般的官,国务委员,重要的国家领导人呢。宋刚忙挣扎着起来,婷婷慌里慌张地扶起宋刚,可很快被这位“首长”制止住了。
“宋刚同志,你的表现很不错,你英勇的献身精神和机智的反应,使那些想破坏我国国际形象的反华势力的企图没有得逞,我感谢你。文静最近工作很忙,过两天会专程来看你,你今后要好好支持文静的工作,你这样的好干部,一步一步扎扎实实。”
宋刚激动地说:“谢谢领导的关怀,应该的,我会扎扎实实地工作。”
“好好休息,养好身子,还有很多的重担要挑,身体不好可不行啰。这次回去,你的工作可能就要调整了,今后的担子会越来越重了。这位是你妻子吧?很贤惠、漂亮,不错。”
“是,我的妻子姚婷婷。谢谢领导关心。”宋刚说。那位领导看了一下宋刚的伤口,似乎心里很难过,摸着宋刚的伤口说:“伤口恢复得还不错,可肺部和肝脏都受了伤,还要多养养,不要急于回去。……哎,这颗子弹呀,差点就进了文静的脑袋,搞不好呀,连陈氏集团的老总也一起报销了。宋刚,你这次,救了两条人命呢,并且还不是一般的人,大人物的命。”
宋刚笑了笑,“以我这条命,换两个大人物的命,值。”那位领导立即纠正宋刚的说法:“也不能这么说,人都是一条命,没有贵贱之分。人啊,有时就是因为这‘贵贱’俩字,拖累了一辈子。”
那领导说完,又看看婷婷,说:“姚婷婷同志,你好好照顾宋刚吧,不错的男人呢。看到你们恩恩爱爱的,我心里高兴,不错,一看就知道,你是个贤惠、温柔的妻子。宋刚的工作很忙,你也辛苦啦。人啊,一辈子快得很,一眨眼就过了,有个人相依相伴的陪着走完一辈子,应该满足了。小孩多大了?”
婷婷慌乱地说:“六岁。”
那位领导似乎若有所思,半天没说话,眼中好像有种渴望和伤感,嘴里念叨着:“六岁,好,童年是多么快乐啊。有这样一个优秀的爸爸,该是很聪明伶俐的。男孩还是女孩?”最后那句话是问婷婷。婷婷答道:“男孩。”
会见时间不长,那位国务委员走后,婷婷仍然哑然地扶着宋刚的背,她的身子就一直这么僵着没动。宋刚笑着说:“没见过这么大的官吧,他赞扬你,你怎么说不出话来?”
回过神的婷婷说:“我哪里还记得说话,过去只是电视了才看见过他。过去,算是一品官了,我都被吓懵了。嘿,那天你保护的领导比他还大,你怎么不紧张?”
宋刚说:“要是紧张的话,那要我干嘛?你不知道你老公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人?我打架出了名,在学校时就打了处长的儿子。”
婷婷说:“你打处长的儿子干嘛?不知道人家会报复你呀?”
宋刚这下哑了,他怎么能说打架的原因呢?那时,年轻气盛,为了情人被抢,才大打出手,这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更不能对婷婷说。他讷讷半天,说:“也没为什么,年轻呗,为小事就动了肝火。”
婷婷看他这神态,心里猜到了几分,她咯咯地笑着说:“肯定是为了女同学,说不定还是校花。说出来嘛,我又不会吃醋,那是你认识我之前的事了,你以为我真是醋坛子哟?”
宋刚知道婷婷就是醋坛子,死活也不承认,就说:“不是,真不是,那时我还不懂事呢,不敢跟女同学说话,那有这回事?”
宋刚突然有种异样的感觉,说:“为什么是他来看我?”婷婷说:“怎么呢?他是国务委员嘛,谁来不都是一样?”宋刚说:“他说,他感谢我,并没代表别的什么人,为什么他要感谢我?”
婷婷并没想这么复杂,她说:“刚才他说,你回去可能调整岗位,你又要升官了?”宋刚对刚才那问题也没再想,听婷婷这么说:“也许吧,不过,这也是迟早的事,只是在江城才一年多一点,我还真舍不得走呢。”
这时,张文静书记打来了电话,接着贺新国和曹翰墨也打来了电话。除了张文静,听得出,贺新国和曹翰墨根本不知道宋刚受伤的事,他们都以为宋刚在执行一项什么任务。显然,今天打电话是省委的安排。曹翰墨在电话里说:“啊呀,你怎么就失踪了呢?市委就给我一句话,要我代替您主持工作,也不告诉我,你到哪儿去了?也不准我跟您联系,更不能打听,在别人面前也只能装糊涂。哎呀,你不在呀,我压力大呢,战战兢兢的只怕把事情弄砸,您回来我交不了差。过去呀,没当过一把手,以为这一把手很容易当,现在才知道这碗饭不好吃。老弟,你下个礼拜就开始履职,你说我有多高兴,您快点回来吧,我这里好好为您接风洗尘,举行个隆重的欢迎仪式。”
曹翰墨似乎要一口气把所有的话说完,说了半天,才意识到该留点空歇时间给宋刚。宋刚说:“老曹,辛苦您了。江城的情况我就不多问了,肯定是不错的。虽说下周我开始工作,但我在北京还要呆一段时间,家里的事情您多*劳吧,您做主就是,你说的就是我说的。我在北京还有事,每天开机的时间不长,其他同志那里就不要打电话来了。”
规定的关机时间到了,宋刚在这两小时里,做了很多的事。
婷婷在宋刚接电话的时候,抓紧时间在做一件事,她在护士小姐的帮助下,弄来了一大盆柴鱼汤,宋刚吃惊地看着盆子里的汤,心想,这么多?也太夸张了吧?这鱼,只怕有四五斤。婷婷兴奋地说:“接完电话了啊,这汤热乎乎的,赶快喝了,味道不错。”
“婷婷,你弄这么多,够我吃一个礼拜的。”宋刚说。婷婷一副很认真的样子,说:“怎么吃一个礼拜?你要好好养养身子,趁热都吃了。”
宋刚哈哈大笑起来,“你以为我是头牛哟?四五斤鱼,再加上这汤,不把我撑死?哈哈,婷婷你呀。”婷婷看着盆子里的鱼和汤,也觉得太多了点,说:“也是哟,好像多了些。没关系,尽量吃,多吃点,万一吃不完就倒掉,吃新鲜的,明天少弄点。来来,我来喂你。”
宋刚说:“我自己来吧,你拿个碗来,一起吃。”
“不,我就要喂,你吃完了我再吃。”婷婷倔强起来,坚持要亲手喂给宋刚吃,“这些天,我没伺候你,我要补偿补偿。来,张开嘴巴,乖,噢,这就对了。好喝吗?”
“好喝,真好喝。是你教餐馆的师傅这么做的吧?”宋刚怜爱地看着婷婷,津津有味地喝着婷婷递过来的汤。他知道,不让婷婷喂,她会很失望的。“婷婷,那师傅怎么感谢你呢?你教了他这么一个绝招,今后,他们店里的柴鱼汤,会大红大紫起来,成为他们的招牌菜。你明天跟他们老板说,要求分红,那我们就发财了。”
咯咯笑着的婷婷说:“你呀,逗我高兴。嘴巴越来越甜了。”
宋刚说:“哪里嘛?我嘴巴哪里甜呢?你试一试就知道了。”
婷婷知道他的意思,站起来在宋刚嘴上亲了口,“还不甜?甜死我了。……别逗了,我都想要你了。”
就在宋刚和婷婷聊着的时候,康健已经到达深圳宝安机场。当晚,徐高飞就和康健一起去了东莞的一个僻静的山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