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1/1)

“我们可以去摘草莓,在草地上打滚,”格里沙第一个发表意见问道,两只大眼睛闪闪发亮。

“不,如果你想弄脏自己的新衣服的话,绝对不行。”陶丽严肃的否决了男孩儿的建议,后者有些失望的垂下了脑袋。

安娜见状摸了摸男孩儿的头发笑着说,“那么旧衣服就可以了吧,陶丽,”

大眼睛再一次亮晶晶的朝着自己的母亲看过去,陶丽摇了摇头,“你太宠他们了,安娜。”

“好了,亲爱的陶丽,孩子们还能这样快乐的玩几年呢。”安娜温声说道。

四个小孩儿都用那样渴求的眼神看着自己,陶丽觉得自己似乎在做一个坏人,她无奈地笑道:“好吧,你们这群小捣蛋鬼。”

“太好了!”孩子们开始欢呼,格里沙站起身,胖胖的脸蛋上面有着红晕和笑意,他亲了亲安娜还有母亲的面颊,软软地道谢。

谢廖沙偷偷和妈妈咬耳朵,“妈妈,如果我不小心把新衣服弄脏了,您会生气吗?”

“我永远不会对你生气,不过要是不小心弄脏了,你能自己洗干净吗?”安娜也小声地和男孩儿说话。

谢廖沙思考了一下,皱皱鼻子羞涩的笑了一下,信心满满地说:“我能的。”

安娜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亲他的脸蛋,“不过妈妈还是希望你别弄脏了,咱们可以穿着旧衣服去玩,在草地里打滚什么的,只要你想,我都允许,只是别到危险的地方去,注意安全。”

“我会记住的,妈妈。”谢廖沙保证道,他简直等不及明天的到来了。

“你们说什么呢?”达西端了一盘水果过来,他刚去和马夫检查马车了,一切都没问题。

“孩子们想要去疯玩一场呢。”安娜笑着说。

“在草地上打滚!”谢廖沙补充道。

“那可真是有趣,我们小时候那会儿也那么干,还有后山坡上的浆果,还有去溪流里面抓鱼。”达西回忆道。

“您在说说!”格里沙要求道,他喜欢听关于浆果的事情。

“好的,过来我这里,小家伙。”达西笑着招了招手,格里沙站起来跑过去,坐在男人的大腿上,大家一边吃着水果一边听达西回忆那些有趣的往事。

第二天一大早陶丽就起来准备了,将昨晚整理好的东西拿出来,和厨娘一起准备早饭,让客人们起来吃早餐,一切都弄的井井有条。

“妈妈,咱们会有很多好玩的吗?”谢廖沙咽下早餐的白面包说道。

“是的,亲爱的,我想那会很好玩的。”安娜将牛奶递给他,让他快点喝掉。

塔尼雅帮忙照顾自己的小弟弟尼古拉,格里沙费力的用叉子吃小西红柿,达西和陶丽聊了一下还需要准备的东西,再一次确认是不是带齐了。

早餐吃好后,一行人就准备好出发了,为了方便大家的出行,奥勃朗斯基特地去租了一辆大的马车,三个大人和四个孩子都可以坐进去,他也为自己这个提前的准备而得意着,什么都准备好了,唯独有一样事情大家没法儿提前做好准备,那就是天气。

到了半道儿就下起了一场倾盆大雨,车夫安抚着大家说不过是普通的雷阵雨,过一会儿就停了,让他们不要担心,继续赶路就好了。

谢廖沙原本一直撩开窗帘观察着沿途的景色,自从第一个惊雷响起后,他就窝在母亲的怀里了,安娜轻轻地安抚他。

“它们会不会进来?”男孩儿小声问道。

“不会的,过会儿就天晴了,别担心。”安娜安抚着男孩儿。

“那就好。”谢廖沙心满意足的靠着母亲,他期待这一次旅行,唯一的遗憾就是父亲得过几天才能来,到时候他一定要和父亲去钓鱼,而被他念叨的父亲却正在经历一件尴尬的不怎么愉快的事情。

安娜他们走后的第二天,卡列宁在九点钟的时候到达了火车站,提前了十分钟,他得接一下奥勃朗斯基,即使对方说了他会先在莫斯科逛逛,但处于礼节,卡列宁还是认为自己得去一趟。

火车的鸣笛在老远处就听见了,许多人都探着脑袋注视着火车,声音清脆的孩子们高声喊着“火车来了,火车来了”,卡列宁用一种温和的眼神瞧着这些孩子们,那令他想起了自己的儿子。

他今年长高了不少,以后也许会比自己还要高,儿子的懂事和体贴令做父亲的非常自豪,即使平日里他依旧没有过多的夸奖他,卡列宁出神的想着,直到月台上因为铁轨震动而发出响声。

浓浓的白眼在空气里散开,拥挤的人群和嘈杂的声音令卡列宁皱了一下眉头,他努力寻找着奥勃朗斯基的身影,感谢上帝,没费太多的功夫,奥勃朗斯基人已经下来了,拎着一个漂亮的黑色手提箱,漂亮的脸蛋上有着汗珠和笑意。

“这儿呢,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奥勃朗斯基兴奋地挥舞着手里的帕子,迷人的胡子翘着,他旁边还有一个男人,蓝色的带着天真的眼睛,一头棕色的头发,是列文的哥哥,科兹尼雪夫。

“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科兹尼雪夫叫了出来,并且给了卡列宁一个热情的拥抱,他高兴地说:“我和斯基华在火车上聊天的时候还在想那个人会不会是你呢,要知道这世界上卡列宁虽然挺多的,可像你一样的卡列宁可并不多。”他说了一段绕口的话,但并不含恶意。

“我能先问一下你们俩是怎么认识的吗?”卡列宁有些好奇。

“事情是这样的。”科兹尼雪夫不等奥勃朗斯基说话就抢先说道,后者耸了耸肩膀冲卡列宁眨了眨眼睛。

“我刚从我弟弟康斯坦京·德米特里奇离开,又去了特维尔省打猎,您知道的,打猎的时候穿着旧衣服会比较好,我弟弟借了我一些非常实用的衣服,而我来不及在上车的时候换好他们,于是可笑的事情就来了,列车员坚持认为我没有买票,并且用挑剔的眼神瞧着我这些实用的衣物,那个蠢蛋一直坚持要把我赶下车,这个时候,斯基华帮助了我,他说的那番话虽然很舒适,可老实说我可不太解恨,所以在有了证明后我又投诉了那个列车员,并且成功了。”科兹尼雪夫像一个恶作剧成功的孩子一样笑了出来,不是那种浅浅的笑,而是哈哈大笑,整个人都有点摇晃。

“我想这充分说明了一个事实,乘客挑选座位的权利太不明确了。”卡列宁官方性的总结了。

奥勃朗斯基补充道:“然后他认为有必要和我好好谈谈,认为我应该和他一样严厉的训斥那位列车员,于是我们聊了起来,并且的幸运的发现我们都喜欢打猎,好笑的是我认识他弟弟几十年却从来不知道他哥哥长什么样子,因为他总是周游列国很少安定下来。”

“好运气。”卡列宁微笑了一下,想了想还是决定按照说话的传统问一下,“那么旅途还愉快吗?”

“这可真是一个好笑的问题。”科兹尼雪夫笑了出来,那一双天真的眼睛瞅着卡列宁,仿佛他这种古板有够滑稽的,卡列宁不太介意的翘了翘嘴唇。

“好极了,我和一个法国人聊得很愉快。”奥勃朗斯基笑道,他天生是一个和善并且充满趣味儿的人。

“你总能和全世界的人聊到一起去。”卡列宁开了个玩笑。

“是的,我能和鞑靼人聊几个小时的美食而不重复。”奥勃朗斯基咧着嘴将卡列宁的调笑当成赞美收下。

“安娜他们怎么样了呢?”卡列宁又问了一句。

“好极了,我当时瞧见他们还不错的样子,看来在火车上他们也有了一些不错的收获,你儿子长高了好多,我想过不了多久他就会比你还高了。”

“那么现在你们想回去休息还是怎么样?”卡列宁笑着问道,将奥勃朗斯基的那番对谢廖沙的夸奖放在脑子里,虽然奥勃朗斯基不是一个让人能够完全放心的家伙,但和他聊天总是挺有趣的。

“我想去逛一逛,欣赏一下莫斯科剧院的芭蕾舞或者别的什么。”奥勃朗斯基眨了眨眼睛,用一种奇异的腔调说着这句话,“科兹尼雪夫也有想去的地方,等下莫斯科有一个颇有名气的画展。”

“是非常有名气。”科兹尼雪夫补充道。

奥勃朗斯基这个男人本质并不坏,他也竭力想做一个好父亲和好丈夫,但他天生多情,任何一点小事都能打动他,那些女人就因此长长向他献媚,奥勃朗斯基会大方的给她们买礼物,但他也不是个蠢蛋,所以这也是塔尼雅他们至今没有多出一两个同父异母的妹妹或者弟弟的原因。

卡列宁认为奥勃朗斯基就是一个不适合结婚的男人,他显然享受这样的生活,在他看来,一个男人应该将婚姻和自己的事业看的同样重要,在选择一位女人结婚的时候,他考虑的时间应该不少于一个礼拜,彼此的亲戚朋友同样重要,还有结婚后内外事情主管的分配,孩子的教育问题,一旦结婚后还有各种麻烦事儿,所以卡列宁真的很难理解奥勃朗斯基竟然还有闲心和别的女人*。

虽然卡列宁很想说些什么,但显然他不是上帝,他只能委婉的提了一句陶丽和孩子们的存在。

奥勃朗斯基没有听出来卡列宁的意思,他摸了摸自己那顺滑的胡子,将手提箱递给卡列宁笑道:“你替我先拿回去吧,我得去逛逛。”

“那好吧,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中午的时候我在饭店等着你,和我的秘书斯留丁一起,因为我们下午不得不去一个地方。”

“当然可以了,没关系的,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你可是我的妹夫,咱们是一家人用不着那么介意。”奥勃朗斯基笑了一声宽容地说。

“我会和艺术呆在一起享受美好得两个小时。”科兹尼雪夫陶醉的说,他是一个浪漫的人,但有时候在现实中不免会犯一些可爱的有趣的错误。

三个人分开后,卡列宁去了一趟政务厅,做了些文件处理,然后提前带着斯留丁走了,他得去点菜,而且卡列宁习惯提早到一些,那令他觉得放松,并且更好的掌握时间。

卡列宁不是一个好吃食的人,但做这份工作有时候自然得有许多公务上的应酬,因此在点菜上面他还是颇有一些心得的,在菜肴和饮料的挑选上都有一些讲究,这显然也迎合了奥勃朗斯基的喜好。

科兹尼雪夫和他的艺术美人们结束的时间比奥勃朗斯基早,他来到了约定好的饭店,卡列宁和他的秘书先生已经在那里等候了。

“看的怎么样?”卡列宁依旧用飞创传统的文化形式开头,科兹尼雪夫笑了一声,眼睛弯起,“非常愉快,就是时间短了点。”

“这位是我的秘书米哈伊尔·华西里耶维奇·斯留丁,这位是谢尔盖·科兹尼雪夫·列文,一位博学并且浪漫的作家。”卡列宁给这两个人介绍道。

“你好,米哈伊尔·华西里耶维奇,不过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我更喜欢你在作家的面前加上一个形容词,诗人,我是一位诗人作家。”

“你好,浪漫的诗人作家。”斯留丁弯弯眼睛握了下对方的手。

午餐有新鲜的鲈鱼、芦笋和作为主菜的煎牛排,鲜嫩肥美,以及奥勃朗斯基会喜欢的一种美酒。本来一切都在卡列宁的计划中的,除了一件事,或者说一个人,那就是奥勃朗斯基偶遇了伏伦斯基然后邀请了他一起来吃饭。

伏伦斯基也尴尬地瞧着卡列宁,他没想到奥勃朗斯基原来已经和卡列宁约好了,他有些后悔,但此刻找个借口离开显然又太狼狈了。

斯留丁打量着面前的男人,无论是他身上的制服还是五官都是完美的,这是一位英俊的男人。

“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你们还不认识吧,这位是伏伦斯基伯爵,这位是我的妹夫,一个幸运儿,卡列宁,这是他的秘书斯留丁,而这位,是我在火车上捡到的幸运儿谢尔盖·科兹尼雪夫·列文,一个有趣的人。”奥勃朗斯基友好地给双方介绍。

斯留丁观察到自己的上司脸上有一丝僵硬,但很快,后者又露出一个微笑说道:“我们认识的,斯基华。”

“是啊,我们认识”伏伦斯基干巴巴的说,他跟科兹尼雪夫打了个招呼。

“这可真是太好了,要知道吃饭的时候如果比较谈得来,饭菜都是变得更美味的。”奥勃朗斯基开怀的说,但显然,在场的两个男人并不认为这会是一顿愉快的午餐。

馅饼非常美味儿,玛丽·路易汤十分出色,餐具精美,奥勃朗斯基和那位科兹尼雪夫都非常的善于聊天,带动气氛,但伏伦斯基还是觉得坐立不安,因为卡列宁的态度。

他倾慕着对方的妻子,这本来不是一件什么可耻的事情,甚至他要是能够追求到安娜也不会被人指责,而是会认为他是一位有魅力的男子,恰恰令人尴尬的却是他没有成功,不说恋慕的失败,更多的还是那种在他心里翻涌的作为男性的屈辱感,他怎么能那么平静的面对我呢,仿佛我是一个没什么了不起的人物。

从一开始尴尬到现在的愤怒,伏伦斯基很不满卡列宁那种态度,仿佛自己根本不需要注意,他不需要在看到自己的时候有任何不平静的行为。

但伏伦斯基错了,卡列宁这人一贯擅长隐忍,不然他也不会年纪轻轻就做到现在这个位置,只有少数熟悉卡列宁的人才会了解那隐藏在平静表面下的情绪,斯留丁恰恰就是那一个。

他略微惊讶的瞧见自己上司脸上的那一抹神色,那是奇怪的,卡列宁虽然是笑着和那位伏伦斯基说话,但眼底却十分冷淡。

年轻的秘书将视线放在伏伦斯基的身上,眨了眨眼睛,还是有些疑惑。

伏伦斯基作为一个在上流圈子呆久了的人自然意识到了斯留丁这特别的视线,他放下餐叉友好地问:“您有什么话想对我说吗?斯留丁先生。”

“哦,是这样的。”秘书先生在心里懊恼了一下,因为被抓住了,同时脑子里快速思考有用的话题。

“我就是想问一下您对波兰俄国化有什么想法。”

“这可不是一个简单的问题,但不管怎么说,这说明了一点,咱们国家绝对是一个文明的民族,只有比较文明的民族才能同化另一个民族。”伏伦斯基笑了笑说道,他擅长于用这种话语润滑气氛和减少敌意。

奥勃朗斯基笑了几声并且说了些别的,某些方面来说奥勃朗斯基是一位非常捧场的家伙,即使对方说的话没有什么太大的价值,这也是他人缘好的原因,人们都愿意和这样的人在一起,友善而亲切。

“您呢,先生?”斯留丁扭头问着自家上司,同时用那一双剔透的眼睛非常明显的表达着一个意思,您得给我一个非常具有价值的结论,别让我丢脸。

卡列宁不理睬他,径自思考了一下,说道:“我认为波兰的俄国化只有通过一些强硬措施才能成功,这事儿还得看咱们当局部门具体该怎么实施,民众的力量也不可小觑,一味的怀柔政策有时候不过是挠挠痒痒,可起不了什么太大的作用的。”

“那么您呢,奥勃朗斯基伯爵?”斯留丁用崇拜的目光看了一会儿自家上司,然后转头瞧着对面的奥勃朗斯基笑着说道,他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所以乐于听取一下别人的意见,虽然他心里依然认为自己的上司才是说得最好的那一个。

“我,问我这些事情我可不知道,不过我赞同阿历克赛·阿历山德罗维奇的话语,他总是对的。”奥勃朗斯基笑着说,漂亮的眼睛闪闪发亮,他不是一个喜欢坚持主见的人,永远用最和善的态度对待他人,从他订阅的那些报纸就可以看出来了,自由主义报纸,而他订阅这些报纸不是因为自己的信仰,而是因为多数人都是订阅它的,所以奥勃朗斯基总是轻易改变自己的观点,站在多数人那儿,并且连他自己也深信着,是的,我就是那样想的,没错。

科兹尼雪夫插了一句玩笑话,“显然用艺术的理论来看,人才是至关重要的,所以要同化一个民族还是得多生多养,试图用人口同化另一个民族,而现在,咱们在场的人当中,显然斯基华正在致力于这项事业,说吧,斯基华,你的第四个孩子打算什么时候生?我们真正的爱国者和聪明的家伙。”

“也许今年就有。”奥勃朗斯基不介意被调笑,他眨了眨眼睛说道,刚说完,就传来了几阵笑声,连卡列宁都被逗乐了。

科兹尼雪夫举杯说道:“敬爱国者斯基华!”

大家的杯子碰到了一起,伏伦斯基瞧了一眼卡列宁,后者也瞧了他一眼,带着笑意的,可伏伦斯基更愿意相信那是嘲笑。

这顿饭吃得有多不痛快,伏伦斯基是彻底领会到了,所以一吃完饭他就赶紧离开了。

和奥勃朗斯基还有科兹尼雪夫告别后,卡列宁带着斯留丁去完成他们今天下午要进行的拜访任务,还是那位斯留丁口中可能一个礼拜只换一次袜子有脚臭的公使大人那儿。

“您同那位伏伦斯基伯爵有什么过节吗?”斯留丁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并没有什么过节。”卡列宁平静地说。

他在撒谎,斯留丁脑子里的第一个反应,不过当卡列宁不愿意多谈一件事的时候,显然那就已经被标记为好秘书不应当继续问下去的标签,因为问了也白问,卡列宁那嘴和蚌壳一样,不想说的时候撬都撬不开,而且,通过多年的秘书经验,他知道接下来自己还会得到更多原本不应该属于他的工作,有个小心眼的上司还真是累人啊,年轻的斯留丁先生在心里叹了口气。

后来,年轻的秘书先生偶然得知了伏伦斯基伯爵曾经倾慕过自己上司的妻子,他用那聪明的大脑将伏伦斯基伯爵的样子翻了出来,然后挑剔的打量着对方,个子没有自己的上司高,头发不够浓密,讲的话一点都不好笑,结论就是卡列宁夫人很有眼光,自己的上司才是最好的,上帝是非常公平的,好的上司就应该有一位好妻子。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桃枝的打赏!

已经写好了,松口气。奥勃朗斯基向卡列宁打了保票自己一定会弄好乡下的那些事情,但是显然情况不容乐观,斯留丁先生目前对自己的上司崇拜指数直线上升,关于秘书先生的妻子的问题,水木我还在纠结,因为个人比较倾向于把呆毛秘书打包带回家,小包子也一起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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