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为病人看病的方辰忽然抬头,眼眸之中闪过一丝冷光,随即他随手一拂,一股强大的真气喷发而出。夹答列晓
“砰!”
屠夫那一爪就好似抓在铜墙铁壁上一般,震得右手隐隐发疼,同时,他感觉一股浩瀚如波涛的真气席卷而来,惊得他连连后退。
“蹬蹬蹬蹬蹬!”
在退出医馆大门的一刹那,屠夫才止住身形,不过此时,他的表情尽是惊骇,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用。
方辰一招迫退他,并且刚刚让他退到医馆之外,不管从实力上来说,还是对真气的控制度来说,都不是先天一重的屠夫可以比拟的。
本来打算钻入车中的容天威忽然一顿,脸上也闪过一丝惊色,屠夫的身份他是知道的,为了请他来,他可是花了大价钱,但没有想到,却被方辰一招迫退,一时,心中生出一股骇然之色。
没有半点犹豫,他快步返回医馆,走到方辰面前深深一拜“小神医,刚才容某多有得罪,还请原谅。”
看着站在面前有点局促不安的容天威,方辰嘴角泛起一丝淡淡的笑容“我医馆九点打烊,你过来接我,过时不候!”
“啊!”
容天威喜出望外,对着方辰又是一拜,然后留下一张高达一亿美金的支票,退出了医馆。
方辰之所以会为答应容天威,其实说来,却是看中了对方的实力,如今,他与天网为敌,天网是一个庞大的组织,凭借他一个人想要将其连根拔起,实在太难。
所以,他心中再前段日子就有了一个计划,那就是联合诸多强者,然后共同对付天网。
容天威今天找上门来,他是带着傲气而来,只有杀掉他的傲气,才能为之所用,这也是一开始他拒绝对方的原因。
还有他出手震退屠夫,未尝没有表现实力的意思,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相等的人,才有资格做朋友。
九点,医馆打烊。
一辆蓝色的英菲迪亚出现在医馆门口,容天威带着一丝恭敬出现在医馆外,客气道“小神医请!”
方辰点点头,坐下了容天威亲自拉开的车门内。
等方辰做好后,容天威充当起司机,启动车,向容家开去。
半个小时后,英菲迪亚驶进一座巨大的山庄中,方辰虽然闭目养神,但也感受到了整座山庄的警卫恐怕先天高手都很难闯进来,不由对容家的实力多了一丝佩服。
“小神医,到了!”
容天威再次为方辰拉开车门,做出请的姿势。
方辰下车,发现前方乃是一座极为气派的木楼,楼前,一名和容天威有几分相似的男子带着一群人快速迎了上来。
“见过小神医,在下容天生,今日我家三弟多有得罪,还请小神医莫怪?”为首男子正是容家的二子荣天生,对方虽没有穿军装,身上却有一股凌厉的军人气息,可见对方在军中职位也不小。
“容先生客气了,事情过去了,我已经忘了!”方辰微笑摆摆手,就在这时,容天生身后有人轻声嘀咕道“这么年轻,医术能有多高明,不会是骗子吧!”
在场的人,哪个没有修为在身,所以,对方话语很轻,但都听见了,荣天生容天威惧是脸色一变,快速看向方辰。
PS:第二章到了,大家节日快乐!落云曦脸色阴沉,看了眼曹倩,那个点,她好端端出现在路中央,实在蹊跷!
她压下心头的不满,说道:“我有办法治好她。”
秦鹏一怔,齐娉婷提醒道:“曦儿是神医。”
秦鹏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将曹倩递了过来,落云曦接住她,抓住她的腰肢,二话不说,径直将曹倩向墙上撞去。
“你干什么?”秦鹏惊呼声中,曹倩也同时惨呼一声,捂住额头,泪水哗哗直流榛。
“这不是醒了?”落云曦好笑地看了眼曹倩,伸手将她放在地上,秦鹏赶紧扶住曹倩。
“婷儿,既然秦世子如此关心曹姑娘,我们也不好在这打搅了,走吧,你住下来了没有?”
齐娉婷脸色微黯,却没有犹豫,牵了落云曦的手,快步走了出去椅。
“婷婷!”秦鹏见曹倩醒了,也不是很担心,赶紧放手,追了过来,拦在两人前头。
“刚才她太过危险,我怕不好给她叔父交代,才会将你丢下。夹答列晓”秦鹏一脸苦笑。
他做得确实没错,可落云曦与齐娉婷心里都不舒服。
齐娉婷淡淡道:“没什么,你不用向我解释,我与你说过,我是太子侧妃,你要与我保持距离。”
这一次,是随着齐尚书与齐夫人同行的,她不好避开秦鹏,适才被秦鹏约出来,也只是想和他说清楚利害。
虽然,秦鹏说他这次是来送曹倩去她叔父家,从今以后,只会为曹家提供帮助,而不会与曹倩结成夫妇,但是,这与她齐娉婷有什么关系呢?
他是单身也罢,已婚也罢,都改不了自己嫁为人妇的事实!
“早知如今,何必当初呢?”齐娉婷嘴角生出涩笑,“如果,当初,你哪怕能多想到我一丁点,也不会那样快做出决定,我也不可能为报复你嫁给太子,又怎么会有今天?”
她说完,回头,深一步浅一步朝驿馆走去。
“婷儿,总会想到办法的。”秦鹏低声说道。
落云曦随齐娉婷离去,齐娉婷住在三楼西间,与齐夫人同住。齐夫人晚间进宫去了,她一直视秦鹏为女婿,即使发生了曹倩的事,虽然不满,可她能体谅秦鹏的苦心,只恨女儿不听话,要嫁给太子,所以秦鹏约女儿晚间见面,她也默许了,自与齐尚书进宫不题。
“这里住着到底不安全。”你搬到楼下,与我同住。”落云曦径直说道。
齐娉婷闻言,想到此次也在和月的曾水兰,眉头拧起。
“曾水兰为人狠毒,太子往日待你不好,她还能容你,但如今,太子对你的态度起了变化,她必定知晓,如果她想对你下手,在和月的这段时间是最好的机会了。”落云曦慢慢分析给她听,“反正我们房间大,住三个人不成问题。”
齐娉婷点头:“好,回头叫我娘与爹住一起,也好。”
两人将东西搬到二楼,点了灯,坐在榻上作序话。
一个时辰后,楼下响起喧哗声,透过窗子,能看到一楼点起不少灯火,脚步声越来越多,这是进宫的人回来了。
端木离第一个跑上来瞅瞅落云曦睡得好不好,结果看到她在窗后喝茶,不由上前质问:“曦儿,你怎的不去睡?不想好好休息了吗?明天还有精神吗?”
一连番的话语有如教训,可听起来却是无比温暖。
齐娉婷知道落云曦与他的关系,好生羡慕。
落云曦吐吐舌道:“看到婷儿,瞌睡虫全跑啦,等等就去睡,师兄,你要早些休息。”
端木离无奈,见人越来越多,便叮嘱了两句离开。
齐娉婷有感而发:“皇室里的人没一个省油的灯,都不会动真情。不过,你与二皇子是师兄妹关系,和嫁给皇室又有区别。男人对于自己的女人未必尽心,但对妹妹,爱总是无私的。”
落云曦正拿了茶壶要添茶,闻言,手一顿,放下了茶壶。
“是吗?”她低低喃了声。
“是啊,二皇子对你多关心,不管你多大,不管你老成什么模样,你都是他的师妹,他的妹妹,不会变。可换成我,就算能得太子一时宠,等红颜老去,或者他又找到新目标,那就什么也不是呢!”
齐娉婷说得苍凉,虽然说的是太子,可她知道,齐娉婷对太子无意,她说的是事实,是关于这世界男人感情的事实。
“这就是亲情与爱情的不同吗?”落云曦微扬唇,继续端起茶壶,为两人续了茶水。
她想到的并非端木离,却是君澜风与杜晴烟。
她与端木离只是师兄妹,而他们二人,不仅有着血缘关系,而且是自幼一同长大,即使君澜风性情淡薄,可说没有兄妹感情,不可能。
男人对于女人,当真只是一时新鲜吗?
她不由有些怔怔。
齐娉婷说了几句旁的话,她是一句都没听进去。
“曦儿?”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齐娉婷试探地唤了一声。
“没事。”落云曦不好意思地一笑,搁下茶盏。
而此时,代文娟回来了,看到齐娉婷,她连忙叫道:“齐侧妃!”
落云曦及笄那日,齐娉婷曾来帮忙,她知道这位齐侧妃是表姐的好朋友。
落云曦简单地说了一下齐娉婷要与她们同住的事,见天色已晚,几人都需要休息,便出去唤春柳打水洗浴。
春柳和四儿等丫头都住在一楼,那里有专门提供给下人住的房间,条件很一般,但人多,也只能将就将就。
刚走到楼梯角,便听得身后有低低的声响。
“曦儿。”君澜风压低的嗓音传来。
落云曦回头,男人高大的身形从角落探出,握了她的手臂,将她拉到胸前。
“你怎么在这?”落云曦扬头,望着他深沉的眉眼,不觉,声音竟然温柔得滴出水来。
君澜风靠着墙,慵懒地笑着:“我想去看看你,可又怕搅了你的兴致,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没想到你出来了。”
落云曦唇瓣轻扬。
“下午去哪疯了?”君澜风话锋一转,脸色渐渐硬朗起来。
“买了些用品,和师兄一起的,尝了一些当地小吃。”落云曦倒没瞒他,一一说了,又问道,“华皇子府上的人来找我的事,你知道吗?”“你说我知不知道?”君澜风反问她。
“我怎么知道?”落云曦被他犀利的眼神看得头也抬不起来,有些懊恼地探出脚,踩在他靴面上。
该死的,她又没做错什么,怎么像是做错事一样?
绣花鞋在男人乌黑光洁的靴子上踩了一个花白的脚印,落云曦忍不住掩嘴笑起来。
见她如此可爱,君澜风纵然有不满,也早烟消云散了,揽住她的腰,凤眸深情,低低道:“可要将这一只脚砍下来!”
“你的还是我的?”落云曦眨眨眼。
“你的!”君澜风低声吐道。
“喏,砍去。”落云曦将右腿跷了起来。
君澜风趁势握住她的脚,右手在她的绣花鞋上揉捏了下,低头,在她脚腕上吻了一下。
落云曦脸色一红。
君澜风已将她的脚放下,伸手将女子紧紧抱在怀里,抱得很严密,才觉得有些心安,低声道:“我下午进了宫,见了华皇子,不必将他放在心上,但和月国危机重重,这里更是骷髅军团的老窝,你可别一个人乱跑,叫我担心。”
落云曦只觉无限平和,伸手,圈住他的脖颈,毫无力气地倚在他怀里,不语。
也许只有这样,才会叫她心安一些。
至于是表妹重要,还是什么重要,以及中山王府的什么禁地,那都与她又何干呢?她本就不是他什么人,可是,她喜欢他,行吗?
君澜风的右手轻轻在她的秀发间摩挲,眉眼间尽是宠溺的笑容,不忍说话打破这样的美好气氛。
“曦儿!”半晌没见落云曦回来,齐娉婷站在房前叫了一声。
君澜风皱了皱眉头,落云曦已经松了手,低头一看他的靴子,蹲下身,从袖里取出一块丝帕,轻轻为他擦干净上面的鞋印,才站起身。
正要说话,君澜风眸光深遂,一个转身,将她带到墙内,低头封住她的唇,尽情享受着女子唇齿内的甜津。
“曦儿!”齐娉婷又叫了一声。
无肠的声音紧接着响起:“落小姐在楼下,我在这看得到,你们不必担忧。”
再不出声,他怕会被主子拖出去斩了!
齐娉婷这才放心地回了房。
君澜风的吻越加深入,落云曦也放开一切,反抱住他健硕的腰肢,尝试着回吻过去。
两条舌头缠绵在一起,交织着情意,君澜风的呼吸猛然急促,在她如花的唇瓣上啃咬转磨,一脸沉醉。
良久,落云曦才松了口,没有任何力气地倚在他怀里,轻叹一声,出口的却是娇媚无比的低吟。
君澜风脸色一热,伸手挑起她的下巴,眼色晦暗:“曦儿,真是妖精。”
落云曦轻笑一声,道:“我要回去啦!还没叫人送水。”
“你急什么,九煞会去的。”君澜风说了声,丝毫没有松手的迹像,哪里舍得松手放她离开?
暗处的九煞闻言,摸摸鼻子,自觉地下楼找店家打水去了。
楼梯上不时响起脚步声,都是来往的客人,可二人所站之处乃阴暗的角落,有木梯遮挡,不会被人注意到。
“可是我想睡了。”落云曦嘟起红唇,说出来的话带着明显的撒娇意味。
君澜风的心头柔软成水,声音更是浅得若有若无:“去我房里睡?”
落云曦瞪了他一眼,这一路,每天都被他缠着抱在怀里入睡,虽然只是抱着,可是,一个月三十天,他还不够吗?
“抱不够。”君澜风似乎看出她的疑惑,声线有些压抑,“怎么也抱不够,亲不够。”
“好啦,真要回去了。”落云曦不想再跟他磨嘴皮子。
君澜风见状,只得叹口气,道:“我送你。”
将落云曦送进房,他才意兴阑珊地自回房间,嗯?他住在哪呢?就在落云曦隔壁的房间。
看着他打开|房门,大步踏进去,落云曦险些吐血。
这男人,好阴的感觉!竟将她安排在了他隔壁!
一夜无话。
第二日,君澜风无事,赶在端木离之前,将落云曦带出去玩,端木离找来,扑了个空,气恼不已。
一连三日都是如此,四月三十,友谊节,和月的友谊赛也在一大早拉开了序幕。
落云曦一早就换了一套黑色的窄袖骑马装,扎了个马尾,男装打扮,英姿飒爽,俊朗之极。
下楼用过早膳,便与齐娉婷、代文娟坐了马车,前往皇家围猎场。
围猎场外禁兵戒严,检查着来往车辆,进了围猎场,纵是去过天夜猎场的齐娉婷也感叹和月国围猎场的宏伟。
赛马场挤满了人,两旁摆了无数看椅,供观众入座,中间一条大道笔直通向远方,一眼望去,皆是平原,看不到边际,传说中的狩猎山隐藏在遥远的云雾之间。
“第一项是赛马。”旁边一座上的男人向周围人介绍道,“从这里出发,一直跑到到狩猎山下再回头。第二项田猎,是在狩猎山举办,不过我们过不去,只能在这等。”
过了片刻,乱烘烘的场面才渐渐平静,众人都找了位置坐下。
离比赛还有半个多时辰,落云曦四处寻找君澜风,却没找到他的人,柳眉不由轻轻皱着。
突然间,赛马场栅栏外传来一阵不小的***动。
有人自那边跑来,到了天夜座席这头,脸色忧虑地说道:“中山王在那边大发脾气,要杀人。”
落云曦心一紧,不由问道:“怎么了?出什么事了吗?”
那人摇头:“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
落云曦坐不住了,想去瞧一瞧,和身边齐娉婷低语了几句,跳下座位,悄悄往后场行去。
于她而言,混进去是很简单的事,远远便看见君澜风冷着一张脸站在天夜营前,走近了听到他喝斥的声音:“你们都不必求情!军令如山,将本王的命令当作耳边风,这是小事,可影响了这一次的比赛,就是大事!”
旁边有人委婉地求道:“马圆太狂傲了,不给一些教训确实难平众怒!只不过,王爷,为了不影响今天的比赛,还是饶过他一命吧,死罪可饶,活罪难逃!”名叫马圆的骑手跪在地上,颤抖成一团,嘴里喃喃叫道:“王爷,饶命!饶命!”
落云曦缓缓走过去,想要问个究竟,到底出了什么事令君澜风如此暴怒。反正她现在是男装,不需要避忌。
“中山王。”她快步走过去,清脆地叫道。
一应骑手立即看向来人。
君澜风见到她,先是惊讶,而后脸色微缓,嘴角轻抽,冲马圆不耐烦地扬了扬手:“带下去吧,别让本王再见到他!”
众人万分震惊,他们求了半晌情,中山王都不松口,怎的这黑衣少年一来,他就饶过了马圆?都不由朝落云曦多看了几眼。其中几个和马圆关系较好的骑手不敢耽搁,怕中山王改主意,赶紧搀扶着马圆离开,另外一人问道:“王爷,今天的比赛怎么办?”
君澜风看了眼身旁的御林军,问道:“谁的马术好?”
一名御林军斗胆走了出来:“属下的马术虽然不够专业,可在这群人当中,是最好的。”
“好,你参加吧。”君澜风沉声说道。
“是,属下一定尽力!”御林军不敢大意,急跑向营房换衣服。
“这是怎么一回事呀?”落云曦看着马圆被搀走,不解地询问。
旁边其他骑手不知道该不该回答这黑衣少年的问题,中山王出人意料的,好脾气地解释道:“那人违了我的令,昨夜出去喝酒,被人偷袭,刺伤了腿,无法比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