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方合作也得讲策略,李副总理得让杨定知道他的重要性,但又不能太把杨定当回事儿了,有求必应,何况这真是一件小事儿。
杨定不知道李副总理盘算着什么,语气委婉之极。
“老爷子,您可不能这样呀,要是您不插手,不降职不撤职,省里肯定会把我调离万康县,这事情本來就是有人冲着我來的,我暂时不想离开,”
李副总理想了想,说道,“那这样,我先看看你那些破事儿,要是能帮我肯定会帮的,你也该知道,很多东西都是透明的,尤其像我这样的位置,一举一动都被很多人盯着,走错一步会遭來恶名,我协调协调,”
杨定并不是贪恋权势,现在确实不能离开万康县,就算有人把自己调去一个经济发达地区,杨定也不愿意离开,他的宏伟蓝图刚刚有些谱。
杨定听着李副总理沒有说死的答复,心里有些着急,说道,“老爷子,当我求你了,我不求升官不求调到条件好的地区,我就在万康县待几年,要不,您开个条件,”
若是视频通话,杨定一定可以看到此刻李副总理嘴角露出的一抹笑容。
“这个嘛……”,杨定的话说到了李副总理心头,杨定主动谈条件那更是不错。
“好,杨总,最近华夏国南部海域有些不太平,不知道你能不能慷慨解囊,损一艘巡洋舰,”
嚯,一开口就是要钱,还是大钱,杨定心里暗骂起來,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呀,可是沒招,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花钱可以摆平的麻烦,不是麻烦。
杨定说道,“老爷子,这事情我答应了,你也得把我刚才说的事情处理好,这是交易,”
人情用不了,人家不讲关系讲利益。
果然,李副总理变了调,“呵呵,好好,小事一桩,你安心工作吧,”
有了利益交换,事情也好办了,杨定不得不面对现实,李副总理真是老奸巨滑啊。
巨星集团和三联社可以生钱,在华夏国政府的扶持之下,每年超20%以上的利润是稳当的,可是要把巨星集团打造成全世界的商界王朝,杨定认为,还为迟尚早。
眼下最火的便是米国的哈根集团,杰恩把所有人都坑了,一举成为全球第一富豪、全球第一大财团。
虽然和杨定相隔甚远,也沒见过面,但杨定对杰恩心里十分不满,就差那么一点点,巨星集团上回便成了垫脚石,哪里有现在自己的好日子。
杨定这人嫉恶如仇,杰恩隐隐之中已经站在了杨定的对立面。
舞会在周日晚上,人不多,除了审计组的人,炎州州委、政府沒有领导参加,万康县也仅有六个人参加。
杨定进了包间,伍立行十分热情的走了过來,像是看到了什么宝贝一般,“呵呵,杨县长,终于來了,我们正聊起你呢,哈哈,”
金若云坐在一张独沙发上,翘着腿看过來,今天她还是刻意打扮了一番,舞会嘛,并不是为了伍立行而化上淡装,而是金若云一向很看重场合、身份、衣着。
长裙近乎到了拖地的位置,灰色显得金若云成熟,但这条长裙把金若云包裹得很严实,杨定想了想,也许是因为有伍立行吧,否则金若云可以更艳丽一些。
最后一个晚上,伍立行心想好处该有了吧,于是拉着杨定非要坐他身边。
杨定看了看,有三张圆桌,坐哪里不好呀,他可不想挨着伍立行坐,说白了,这次审计结束,或许两人一辈子也不可能再相见。
杨定说道,“伍特派员身份尊贵,我看呀,应该金书记陪你坐,我呀,就把你手下的处长们照顾好吧,”
说完杨定轻轻甩开了伍立行,走到了另一桌。
伍立行的脸色很不好看,杨定这是什么意思,不想和自己坐在一起,那表示呢,东西呢,钱呢。
金若云瞪了瞪杨定的背影,她本就不想挨着伍立行,杨定怎么能这么说话,这不是把自己推向火坑吗,金若云心里有些痛楚,不知道为什么,别人说这话她应该会很生气,但从杨定嘴里说出來,心里有些酸酸的,不是个滋味。
当伍立行的目光投过來,金若云刻意回避起來。
“今天有些不舒服,喝不了酒,丁县长,你陪伍厅吧,我坐另一桌,”
妈的,都不给面子,伍立行要不是为了自己的形象,恐怕要当场发作了,县长、书记來了,却不和自己坐一桌,自己在他们眼中就这么沒地位吗。
丁绕勤是杨定叫來的,办个舞会主要目的当然不是为了伍立行,而是杨定让自己的人也可以适当放松一下,比如庄烨和高材生,现在便已经坐在了座位上。
丁绕勤走上前去,“伍厅,坐吧,虽然平时我不喝酒,但今天伍厅面前,我也得喝上二两,服务员,可以传菜了,”
轻轻拽了拽伍立行,丁绕勤说歹把伍立行给劝坐下來。
谁也沒有料到,金若云竟然坐在了杨定身边,“可以坐这里吧,”
杨定抬头一看,微微笑了起來,“当然可以,我喜欢左搂右抱的感觉,呵呵,”
金若云眉头一皱,还是坐了下來,至少坐在杨定身边不会显得很闷,果然,一坐下來杨定便把酒给打开了。
“金书记,多少喝点儿,”
金若云用手推了推,碰到杨定的手马上缩了回來,“真不喝,身体不舒服,”
杨定继续劝道,“只喝一杯,要是谁敢让你喝酒,一会儿都算我的,怎么样,”
金若云不知道杨定今天哪里來的兴趣,为什么嚷着让自己喝酒,不过刚才已经向伍立行说了不喝,现在倒上酒,感觉很不合适。
金若云说道,“杨县长,我真不喝,身体不适,你喝你的,别管我,”
杨定放下了瓶子,上下打量了一圈儿,最后目光停留在金若云的胸前,要不是长裙,而是t恤,胸部会更加明显吧。
杨定对于美女从不放过,当然,只是眼睛。
杨定玩笑道,“金书记,是不是例假來了……”
金若云身体一震,天呐,这个杨定的嘴巴怎么如此惹人讨厌,自己身体不舒服,你管我是因为什么,猜什么不好,偏偏猜例假,杨定当着满桌人这么一讲,金若云的脸红润起來。
“杨县长,你真的很讨人厌,你知道吗,”
杨定满不在乎的样子,“习惯了,我不要求全世界的人都喜欢我,不过金书记,咱们喝几杯,说不定你会喜欢上我的,物极必反,我想你对我的恨意转化之后,便会深深喜欢上我,恨有多深,爱就有多浓,”
庄烨有些听不下去了,好在这桌人里除了庄烨和高材生,别的人都要离开,不是这地方的,庄烨和高材生也不可能张嘴到外头胡说。
高材生是看出了些门道,插上嘴來,“杨县,金书记把伍特派员给推脱了,你让她在这桌喝酒,有些不太合适吧,”
高材生很理解,虽然金若云和杨定不是同路的,但金若云最近确实沒有插手什么事情,也沒找过杨定下边儿人的麻烦。
金若云看了高材生一眼,说道,“杨县长,理解万岁,咱们就别自相残杀了,把几位处长们陪高兴就行了,你可以多喝一些,”
杨定回头看了一眼神情不爽的伍立行,“金书记,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咱们俩人什么交情呀,就算是來了例假也可以陪我喝一些,我知道你是不想和伍特派员喝酒,坐我旁边,还在乎这些干嘛呀,”
这桌可是有四名审计人员呀,杨定的声音不小,四人都听到了,于是敌视杨定,喝酒时不断向杨定频频发招。
金若云见杨定连干了四杯,心里暗喜,叫你嘴巴这么讨厌,现在好了吧,树起了几个敌人,一会儿非得趴下不可。
杨定可不是傻子,有庄烨和高材生在一旁,他怎么能多喝。
“庄局、高局,你们两坐着干嘛,还不向处长们敬酒,我告诉你们,就是喝到桌子底下,也得把贵宾陪高兴,”
一小时的时间,除了杨定这桌喝酒的兴致高昂,另外两桌连说话声都很少,十分的郁闷和压抑。
最后高材生真的倒下了,庄烨是个沉稳之人,喝到不行便投降改喝茶了。
杨定更是摆出了领导的架子,最后谁來敬酒他只泯一口,这情况谁愿意和他喝呀,暗底里都骂杨定酒品有问題。
舞厅就在楼上,杨定让庄烨把高材生拖上,自己陪着金若云走楼梯上去。
金若云说道,“你沒喝多少呀,怎么走路左右晃來晃去,咦……,你走稳,别摔着了,”
杨定当然是在借酒装疯扮傻,虽说不能喝太多,但二两酒还不至于走路像跳舞一样,他今天还得坚持到最后。
沒喝多少,可是酒精上头人的胆子会膨胀起來,这不,杨定的手居然按在了金若云的手臂上。
“金书记,我不能喝酒的,今天可是破了例,一直沒机会和你喝上一回,好不容易等到机会,你瞧,你滴酒不沾,我倒是醉得不行,扶扶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