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打量起來,攀左的气势确实要高人一等,一副舍我其谁的样子,养尊处优多年,一直沒有势力威胁他对市里的掌控。
大炮想着,虽然三联社的成员手底下功夫一般,不过对付攀左的人还是远远足够,这群人简直就是乌合之众。
全都是一副有钱人的打扮,已经很久沒有过招了。
大炮毫不示弱,挺起胸脯,“原來阁下便是攀总,名字如雷贯耳,在下早就想结识一番,只是沒料到会在这种场合相见,攀总,你是來收场子的吧,”
点燃香烟,大炮的余光瞟着攀左。
攀左冷笑一声,“正是,所以我很奇怪,你们为什么在这里,难道是想來见证什么,哈哈,一会儿让你们灰溜溜的滚蛋,”
攀左的话毫不避讳,一切仿佛都在他的计划之内,要是大炮的人敢动手,在市区附近,攀左的人数有绝对优势。
一个电话至少可以调动百人以上过來,虽然对方的人也是源源不断,不过从丰台县赶來,哪有自己调配这么简单。
大炮今天不是來打架的,说到动手也不会怕他,不过他还是静静等消息吧。
“攀总,走吧,咱们一同进去,看看张老板今天怎么安排,”
攀左又大笑起來,“好吧好吧,有些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走吧,我们两人进去就行了,”
攀左走前和手下嘱咐起來,要是一会儿大炮的人动手,马上调人过來,他们得不到场子,有可能气急败坏干出不理智的事情出來。
两人并行去了张老板的办公室,张老板正心花怒放,周末时候一个女人简直就是大财主,自己凭空便得到了不小的财富,这间会所已经不算什么了。
就在此时,有人不敲门便走了进來,张老板看去,心里也是加快跳动速度,该面对的还得面对。
张老板笑嘻嘻的恭迎两人,“原來是攀总啊,大炮哥,两位來得挺早嘛,”
张老板马上让一名美貌的女秘书倒上茶水招待。
攀左可沒把自己当外人,显得十分随意,“张老板,茶水不必了,我把合同带來了,签完我就离开,今天事情还很多,”
攀左看了一眼大炮,暗示起來,今天可是自己夺回地盘的大好日子,还得看看别的地方进展是否顺利。
大炮一言不发,他也不知道说什么,也不清楚杨定是怎么安排的,竖起耳朵,听张老板接下來要讲什么。
张老板坐在沙发上,支支吾吾一会儿,才把事情转到正題上。
张老板将攀左的协议打开看了看,最后轻轻放在茶几上,推到了攀左面前。
攀左的眼皮跳动了三下,有种不好的感觉,问道,“张老板,你这是什么意思,这些条款是之前谈好的,有什么不妥吗,”
张老板微笑说道,“攀总,不无不妥,这些条款确实和之前谈好的一模一样,我也不是想砍价,而是因为身不由己啊,这事情我现在做不了主了,”
攀左捏了捏拳头,妈的,什么意思,这不是耍自己吗,攀左压制了怒火,说道,“张老板,我不明白你的意思,有什么就直说,”
大炮像是看到了希望,果然和杨定的说法一样,看來张老板一定是中了什么招。
张老板叹了叹气,摇头说道,“哎,不瞒攀总,这间会所已经被别人买下了,占了大部分的股权,说白了,我现在只是一个总经理,打工仔,我的新老板有指示,安保工作由大炮哥的人來负责,确实对不住了,上周明明答应您,现在我真是不得已的,”
大炮一听,买下了。
原來杨定的计策就是把会所的大部分股权给收购,只是大炮不知道,这次完全是冤大头,收购的费用足以新开一家会所了。
不过杨定沒有人脉,所以新开会所不如买下已有的场所,而且经营管理者不变,利用他们的人脉关系,生意照常做,也可以让大炮的事情事半功倍。
大炮接上了话,“张老板,要是沒其他事情,我就安排兄弟们继续工作了,就不耽误你的时间,”
大炮起身以后狠狠看了攀左一眼,“张老板,要是有哪个不开眼的要在会所里找麻烦,我们一定打得他们满地找牙,”
大炮离开以后,攀左知道,说下去也是浪费口水,张老板已经做不了主了。
攀左也是放下了话,“张老板,山不转水转,我攀左不是被别人当猴耍的,希望你这间会所可以生意兴隆,”
张老板马上回答了一句,“攀总,不全是我的,我只是小股东兼总经理,呵呵,”
无独有偶,事情才刚刚开始,紧接着,攀左接到了二十几个电话,所有的场子居然和这里如出一辙,全都被别人给买下了,指定由大炮的人接管。
攀左的脸气得一会儿红一会儿白,钻进车里,狠狠的捶了捶车窗,“妈的,开车,去市政府,”
攀左想着,既然已经对方已经出了招,自己就不用客气了,让彭开源安排人,把这些会所全都彻查一次,看他们怎么做生意。
彭开源可沒时间接见攀左,而且此时他并不在办公室,而是和王爱家一起盘算着陈卓榕的事情。
电话里彭开源讲了,最近他有很特别的事情要处理,真沒心思帮他解决问題,不过一旦这事情成了,到时要怎么样都行,别说查几十间会所,就算把一些有实力的企业给毙掉都行。
不知道彭开源哪里來的自信,攀左无奈,他也不可能因为此事马上和彭开源翻脸,真是翻了脸,他在市里也混不下去,而且被大炮抢去的地盘更加收不回來。
忍吧,彭开源说过一个月就过一个月,这些场子又不会飞走。
大炮今天春风得意,所有场子都收回來了,攀左知道也沒办法,今天真是大快人心。
周三时候,杨定和郭晓一起去了机场迎接刘坠儿。
刘坠儿和组织部干部监察局的领导们告别,四天之后再和第一批人返回京城市。
郭晓昨天便接到了刘治国的电话,务必要把刘坠儿的安全保证,而且要劝其好好出国念心,别再把心思放在玩乐上。
郭晓可不敢不从,他可以和公子哥们叫劲儿,可不敢和这些长辈们阳奉阴为,而且刘治国的意思很明确,这事情还成了郭晓自己的责任。
要是郭晓劝不了刘坠儿,以后刘治国可得在郭晓父亲面前好好儿谈一谈。
刘坠儿轻衣淡妆,看上去清瘦了不少,但仍然无法遮挡她美丽的容颜,和郭晓拥抱了一下,两人毕竟是从小长大。
而杨定看在眼里,也凑上前去,张大双肩,刘坠儿眼睛发直,马上微低身子钻到了杨定身后。
“你个贼丫的流氓,干嘛呢,”
杨定愣了愣,说道,“我以为你出国以后学会了西方的文化和礼仪,于是想來一个拥抱礼,怎么了,不行就算了,”
郭晓笑了笑,不过从他的眼里出现一丝醋意。
“杨定,我和坠儿从小玩到大,我们习惯了,你别瞎掺合,”
习惯了。
靠,这也太郁闷了吧,美女向來都是自己的,怎么就成了你的了。
杨定想着,两人抱着也习惯了,这刘坠儿简直是沒有一点儿节操观念。
郭晓的话有些暗示,刘坠儿沒听出來,可是杨定已经领会到了,原來郭晓对刘坠儿有意思,叫自己别瞎掺合,不是说拥抱,而是说别搅他泡妞的计划。
上了杨定的奔驰车,刘坠儿拍了拍真皮座椅,“好啊杨定,你小子原來这么贼有钱,平时贪了多少,”
杨定干咳几声,“大小姐,东西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讲的,我只是有些朋友做生意,入些股份分红,我可是清官,比河水还清,”
刘坠儿碰了碰郭晓,“郭大老板,怎么样,混得还不错吧,你什么车,”
郭晓有些尴尬,他可是把钱都扔进了公司,平时省吃俭用,“那个坠儿,我的车是一辆越野车,呵呵,”
刘坠儿打破沙锅问到底,“什么牌子的,可别比杨定这小子差哦,”
郭晓不知道刘坠儿在想些什么,她可别是一个财迷才好。
郭晓知道杨定的钱好像深不见底一样,给自己公司注资,这么多钱他眉头都沒皱一下。
郭晓说道,“坠儿,你是知道的,父辈们都不容易,让咱们支持国货,以持民营企业,我也是赚了大钱的人,不过想着父辈们常在耳边叮嘱的话,最后我选择了长城越野车,很威风的,只是无奈啊,”
刘坠儿听到长城二字便沒多大的兴趣了,“什么无奈呀,郭少爷,你可混得不好哦,”
杨定插上了嘴,“坠儿,你想多了,郭少混得挺不错,一年几百万随便赚,只是国产车不争气啊,沒什么贵的,于是涛哥无奈选择了长城,这叫低调,这叫爱国,”
郭晓马上点头,“对对对,以后换车再看有沒有国产的高档车,只要有好的,花个几百万我一儿都不在乎,”
郭晓说出这番话时,一股正气流露出來,像是真这么回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