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只有这个办法可行...
没错,确实只有这个办法能让他们尽快找到白流,可是和魔教合作等同于与虎谋皮,怕就怕魔教到时候倒打一耙、不仅将罗刹牌拿走,还会将盗窃罗刹牌的罪名按在他们头上。
魔教可不是那些正道人士。
虽然正道中人也有宵小之辈,但是正道中人最起码还顾及面上功夫,可是这魔教人家本来就是‘邪魔歪道’了,自然就完全不用管什么名声和道理。
可是现在西门等不了啊,再磨叽下去,西门吹雪铁定会干出‘拿了罗刹牌独自去魔教’的事情来。到时候他可就真的是大罪人了,陆小凤苦笑不已。
已经连累白流生死不明、要是连西门也出事了,陆小凤绝对会自杀谢罪的。
花满楼拍了拍身旁坐立不安的陆小凤,思索了一下,才有些不甚确定的开口,“其实...我还有一些线索,但是并不是太确定。”
“什么线索?!”陆小凤一惊,忙开口问道。
西门吹雪和司空摘星的视线也聚焦在花满楼身上。
沉吟了顷刻,花满楼的手指无意识的敲了敲桌子,低声道:“我嗅觉一向比旁人灵敏,是以可以闻到寻常人无法察觉的味道。”
“先前在江南的时候,我就注意到那个‘玉先生’身上的味道非常特殊。我家府上恰好有这种香料,据说是西域特产的稀有熏香,比皇家御用的熏香还要珍贵。”
花满楼当时注意到这种味道,就是因为觉得有些熟悉。
花家乃是关内数一数二的商贾大家,花满楼的父亲好友遍布四海,平日里多有友人赠送珍稀物品,老爷子向来最疼爱花满楼,知道自家儿子独爱香茶花草之类的东西,所以得了这类好东西都会第一时间送给花满楼。
那香料就是老爷子一位出关游玩的好友回来后赠送给他的。
据说极为珍贵,还有清心明目等等效果,是以老爷子就将香料送给了花满楼。只是花满楼不太习惯那香料的味道,所以一直放在府里的珍库中。
只有平日里常用香料的人,身上才会有香味隐隐萦绕。
司空摘星有些迷糊的皱了皱眉,“可是这也只能说明那人在西方这边身份高贵啊,这一点对咱们有什么帮助吗?”
“当然有。”陆小凤眼睛一亮,握住花满楼的手笑了起来。
怎么会没有用,这可是大大的线索啊,能立刻把他们寻人的范围局限化!
在这边晃悠了这么久了,陆小凤自然对西域了解的差不多了。花满楼的几点形容、再加上他们一路来调查得到的线索,足以说明很多东西了。
能常用那种香料的人,在西域这边只有魔教高层的人!
魔教在西方的地位就相当于皇族在关内的地位,一切好东西除了少数商贾能流通之外,全部都要上供给魔教高层的人享用——这么一来,看来他们非常有必要去魔教一趟了。
西门吹雪也迅速得出了这个结论,周身一直极为压抑的气息也终于松缓了一些。
陆小凤沉着的开始分析起来,“这样一来就说得通了。那人敢在魔教附近追杀岁寒三友,不是因为有恃无恐,而是本就是魔教的人,所以魔教根本就不会插手。”
清理门户的话,魔教当然就不会管了!
而且陆小凤记得,白流和他说过,魔教内部有很多派系,也有试图谋取教主之位的人,那个‘玉先生’既然敌对岁寒三友,那说明对方应该是原魔教教主那一派系的人。
白流之前是魔教少主玉天宝的心腹,对方看起来也和白流是熟知,那么那人应该是不会伤害白流的。不仅如此,对方似乎还看在白流的面子上,一直没有再对他们下手。
对方要是用对付岁寒三友的手段对付他们,他们这群人哪里还能活到现在啊。
既然已经分析出来了,那么...
“该去魔教总坛了。”
玉罗刹放下手中的信函,扭头看向一旁的白流。
靠坐在躺椅上晒着太阳的白流抬了抬眼皮,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反正他现在属于被软禁状态,就算和玉罗刹发生了关系,对方也不会放他自由,所以去哪儿都是一样的。
眼神暗了暗,玉罗刹暗叹了一口气,抬脚走到白流身边,缓缓蹲下身来和躺在椅子上的人对视起来,“你若是不想去,也可以留在这里继续休息。”
魔教那边已经清理好了,那些个长老也频频催促他这个‘教主’回归,玉罗刹虽然不怎么在意魔教的事情,但是眼看着一群半百年纪的下属来来回回折腾请求,也确实有些不太好。
他是想和白流呆在一起的,可如果白流不愿意,他也不会强求。
白流懒洋洋的伸了个懒腰,撑起身子俯视着蹲在自己面前的玉罗刹,“我若是去了那里,你是该怎么宣布我的身份?魔教少主玉天宝?还是魔教教主的情人?”
哪样都不行成么→_→
他是不愿意做回什么玉天宝的,而玉罗刹也肯定不会顾及什么旁人,到时候他要是顶着玉天宝的名头、和玉罗刹整天黏在一起,那些人该说他们是‘父子乱x’了。
别以为顶着魔教的名号,人们就能无视伦常淡定接受‘父子’相亲的关系。
可若是顶着玉罗刹情人的名头,他这张脸...啧,那些魔教的高层哪个是傻子瞎子,虽然‘玉天宝’和‘白流’乍一看确实不像一个人,但是细看还是有七分相同的。
绕来绕去不还是一样,除非玉罗刹公开玉天宝是假儿子的真相。
玉罗刹宛然一笑,伸手揽住白流的腰身,倾身凑过去亲了亲白流的下巴,“自然是爱人。那些人不用去在意,他们清楚什么该知道什么不该知道。”
白流和玉天宝本就是一人,玉罗刹根本没在意过这件事。
他既然认定了白流,那么不是什么情人也不是床伴,而是他以后会携手余生的爱人和伴侣,他要让所有人都知道自己和白流的关系。
眨了眨眼,白流撇撇嘴伸手扯了扯玉罗刹的脸颊,“是谁之前刚说不逼我慢慢来的?我还没接受你,爱人什么的是个什么鬼。”
享受着白流难得的亲昵,玉罗刹眯着眼角心情很是愉悦,“你早晚都会接受不是吗?”
白流挑眉,“你倒是有自信...不,应该说是厚脸皮。”
可不就是厚脸皮?把他吃干抹净之后,玉罗刹就开始使用‘死缠烂打’的下流招数,嘴上各种‘我等你、慢慢来’,一举一动却完全和语言不符。
不过白流表示,看到这个曾经让他恐惧的男人变成现在这样...
还真挺爽啊~
玉罗刹要以魔教教主的身份回归,这可不是一件小事。
虽然这厮本人没多在意这件事,但是那群魔教的长老就不一样了,从得了玉罗刹的回复开始,那群人就迅速分工、留下一部分布置魔教、另一部分则是大张旗鼓的跑去迎接玉罗刹。
奢侈高贵的座驾,隆重的迎接队,艳丽鲜亮的装束,这群迎接玉罗刹回归的队伍打扮的那叫一个‘喜庆’,喜庆到白流差点儿没笑出腹肌来。
那群人竟然让玉罗刹穿红袍?!
哈哈哈哈笑尿了有木有,玉罗刹本身长相就颇为阴柔,配上那身中性化的红袍,着实是‘风情万种’啊~那头发再一散,活脱脱就是小倌管头牌的节奏啊~
脑补了一下玉罗刹接客的模样,白流顿时喷笑出声。
伺候玉罗刹换装的侍从一个个噤若寒蝉,时不时偷瞄一下一旁摆明了‘嘲笑’玉罗刹的白流,额头上布满了一层冷汗,胆战心惊的注意着玉罗刹的反应。
玉罗刹能有什么反应?
除了哭笑不得之外,大概就只剩下一丝丝莫名的愉悦了。
他喜欢白流在自己面前这般‘放肆’,而不是虚情假意和冷漠矜持。至于这身装扮...既然白流这般‘喜欢’,他就不换好了。
看了看白流身上的白衣,玉罗刹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冲白流邪魅一笑,垂眸看向跪在身侧的下属,“再去给天宝准备一身去,要跟我这身一样的。”
“噗...咳咳咳。”
正在自娱自乐闷笑不已的白流一口口水呛在了喉咙,瞪视着明显是故意这么安排的玉罗刹,语气很嫌弃的说道,“我不要穿这种衣服,玉教主你就自个儿享用去吧!”
他才不要穿这么娘炮的衣服跟玉罗刹一起丢人。
一旁的下人冷汗更甚,纷纷跪伏在地,生怕玉罗刹发怒。
不过他们倒是没等到玉罗刹的怒火,而是等来了天雷一道...
玉罗刹笑道:“这可不行,教主和教主夫人自然是要穿一套的啊~”
“谁是你教主夫人!”白流顿时炸毛,“你才是夫人、你全家都是...”
眼中溢满了笑意,玉罗刹弹了弹衣袖,大步走到白流身前一手将人拉入怀中,“我全家除了我只有你,所以夫人,你就陪为夫一起穿吧。”
眼角一抽,白流一巴掌拍开玉罗刹揽在腰间的手。
这厮的节操和脸皮一起扔掉了吗?这种话竟然都说的出来!还为夫...为你妹夫啊!恶心的他都不想张口了,生怕一张口就忍不住吐出来有木有!
玉罗刹丝毫不在意被拍红的手背,依旧锲而不舍的搂着白流,无视了一屋子的下属,各种肆意的调戏怀里的人,被拍被挠了也不恼,反而是笑的更欢了。
于是...
对上从狂拽酷炫boss风转变成无耻流氓抖m范儿的玉罗刹,白流最终还是被迫穿上了那身跟玉罗刹一样的红袍,然后黑着脸被玉罗刹拉着,坐上了那副‘教主尊驾’。